我用三国调陪你唱一幕西厢

来源 :中学生博览·魅小说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yzwrf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 破产姐妹花
  虞美人真是个大美人,我见过那么多美人,环肥燕瘦,但我唯独很后悔遇见她。
  我一直很疑惑,她亲爱的爸妈是对自己的基因多么自信,据说在她还只是一个细胞时他们就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虞帅,女孩就叫虞美人。
  然而虞美人显然并不像她的父母那样自恋,相反,虞美人很谦虚低调,是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姑娘。
  与虞美人扑面而来的美丽气息不搭调的,我是个头脑相当发达还很喜欢走内心戏路线的姑娘,虽然别人眼中我时而高冷面瘫,时而节操全无,但谁也不知道我在或者黑脸或者微笑的同时,心里已经自导自演了时长大概有两小时的话剧,且情节跌宕,催人泪下。
  我们的相识是自打虞美人从我这辗转收到七盒费列罗巧克力开始,她没有那么爱吃巧克力,我也没有强买强卖,但我们是个很完美的商业链条。
  我最开始并没有打她的主意,直到我突然发现一个月内,有大概七个人在宿舍楼下唱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那些男生自以为情意绵绵其实恶俗老套的歌声,听得我耳朵起茧,连我这个听众都感动不了,何况正主,自不量力,真把这里当《我是歌手》的舞台了啊。
  我决定挽救他们,“唱歌没用,试试送盒费列罗巧克力吧,三种口味,只要九十九,原料意大利进口,正品香港代购,送姑娘表达心意最合适。”
  我是带给虞美人吃太多巧克力会不会迅速发胖的困扰的祸首,于是她找到我的宿舍,聪明人之间说话就是开门见山,“你就是褚卉卉吧,你能不能换点别的东西卖?”
  我一乐,“成啊,美女你想要什么,都想好了告诉我,我好去兜售给你那些粉丝。”
  她也乐,“兰芝套盒怎么样?还有马油、护手霜、咳嗽水、iPhone、iPad也行啊。”
  我心里腹诽,美女你莫不是传说中的蛇蝎心肠,我一盒巧克力只卖九十九,赚个两折的港币兑换差价,你狮子大开口,坐等收礼收到手抽筋啊!
  但思想斗争了不到十秒,我决定狗腿地供奉着这尊财神,等周末屁颠颠去进货。
  “你什么时候去?我们一起啊。”虞美人的话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她接着解释,“你也别卖给那些男生东西了,这不是给我拉仇恨吗?我是那种贪小便宜吃大亏的人吗?这样,我们合伙吧。你带我,算我师傅,我们三七开。”
  我想拒绝来着,这是趟浑水,好好的人,怎么说代购就代购了,真是可惜。但虞美人用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我,犹如两盏探照灯。看出我的不情愿,她低下头有些羞赧的样子又很是楚楚动人,即使我是女的,也不忍看到美人有这样落寞的表情,想想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虞美人和我迅速狼狈为奸,在投机倒把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把宿舍楼里仍处在兜售便宜衣服廉价首饰等初级阶段的其他同行通通踩在脚底下,一时间横行霸道,所向披靡。
  但好日子没过多久,我们就像《破产姐妹》里的Max与Caroline一样,生意越做负债越多,甚至频频出现财政赤字,利润竟还不如我单卖巧克力时的光景。我们是去香港进货来着,可是在虞美人的带领下,光迪士尼都去了好几次,大吃大喝,稀里糊涂花掉的海了去了。
  最后我们的赚钱大计在楼长大人的干预下,彻底宣告完结。后来虞美人对失败进行了深刻的总结,她摆出一副塔罗牌,“卉卉,我刚刚占卜过了,我是女祭司,你是隐者,我们会一辈子相爱相杀的啊!”
  ? 什么仇什么怨
  生意失败那阵子我天天挂着俩巨大的黑眼圈,中午在食堂吃饭遇见许南山,没想到这厮竟然说:“猪阿卉,几天不见,你COSPLAY熊猫啊?”
  一句话让我没吃饭就饱了,他是那种智商极高情商极低的奇葩,能活生生把人气死。
  我们在一年前的四级考试的时候认识,那时他刚好坐我旁边,因为听说过他经济学院才子的鼎鼎大名,想来英语也是小CASE吧。惊喜之余我对他报以含糖量足有十个加号的微笑,可他眯着眼睛估计受到惊吓,暗自疑惑了一会扭过头去。开考后听力部分他写一题我伸长脖子看一题,他用胳膊横着不给看,我就悠闲地坐着剪指甲,嘎嘣嘎嘣很欢乐。他瞪我一眼,我回瞪过去,想,有本事你就举报我。
  他忍了,只在考试离场的时候狠狠地盯着我的答题卡,呆头呆脑地说:“猪卉卉同学,我记住你了。”我嘿嘿笑,“记住了好。”心里默念,你才姓猪。
  最终的结果是,我的四级竟然顺利就过了,但许南山挂掉了,这对他来说,何止屈辱。从那以后算是结下了梁子,开始了见面互掐的惨淡生涯。
  有次许南山在我们教室门口找人叫我,“你们班有个叫猪卉卉的,请帮忙喊她出来一下。”结果被告知,“没有这个人。”后来同学们议论堂堂才子竟然连中国字带外国字都不识得几个,果真是徒有虚名。再后来他很快知道了那个字竟然是褚,稍微想想也会知道,谁会姓猪,哼,眼神不好脑子也不好的人才是猪。
  一来二去慢慢熟悉起来,在图书馆走廊遇见,在操场遇见,在小超市遇见,他都会隔了二十米远,热情地冲我挥挥手,朗声喊道,“这么巧啊,猪卉卉。”我翻白眼装没听见,他偏偏要上前客套,“好久没见了哦,阿猪。”说完还要佯装给一个爱的抱抱,完全不顾我的同伴还有他的同伴那憋笑到内伤的眼神,简直阴魂不散。
  经济学院的人鼓励社会活动,许南山颇有些经济头脑,前些日子他看到花卉市场要往市外搬迁的消息,主动联系上几家转行或者因为人流量变少而难以为继的花店,低价接手了一批绿萝、水仙、天竺葵、风信子、仙人掌盆栽,卖给那些男生,有女朋友的送女朋友,没女朋友的装点脏乱差的男生宿舍,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大学男生的生存环境。
  虽然不起眼,但他确确实实赚了一笔,没见新闻上说的卖鸡蛋灌饼也能月入过万,走上人生巅峰嘛。
  后来我给他出了个主意,源于多年淘宝购物的经验,买家往往总有着对赠品毫无缘由又无比浓重的期待。于是许南山开始在平安夜的时候卖盆栽送苹果,在端午节的时候卖盆栽送粽子,在七夕的时候卖盆栽送枝玫瑰花。人气暴涨,人送外号“植物小王子”。人一有钱了自然心胸豁达,于是他慷慨地邀我入伙,我当然乐意之极。   我和虞美人做不成的发财大计,和许南山却一路顺风顺水,堪称极佳的合伙人,人生的际遇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幻。
  不知道何时起,我对许南山有了一种贼溜溜的企图,有点崇拜,有点惺惺相惜的亲近,看见他会扭捏不自然,会脸红。他不算帅,瘦高,气质很干净,又聪明又木讷,尤其穿白衬衣的样子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这点小心思,就算是虞美人,我也没告诉。
  许南山是大才子,我是小财女,我们有没有可能是天作之合呢。
  从种种蛛丝马迹来看,我们配合良好,可我不敢轻举妄动,躲在朋友的面具下嬉笑怒骂,此人说起来也颇为奇葩,大好年华偏偏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来不仅没谈过恋爱,连暗恋也没有。我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我见过那种当面表白的女孩,基本上全成了炮灰,显然我要迂回一点,什么时候能把这种战略合作关系更进一步呢,这简直让我伤透了脑筋。
  ? 金风玉露一相逢
  事实证明,我的思维方式的确有时候异于常人,我喜欢上一个人,那么广大理工院校乌泱泱一众男生,以许南山为中心,其他彻底沦为背景。
  如果把他比作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作为合作伙伴,我没有只能远观的距离感,作为朋友,又没有可以亵玩的分寸。
  我有个坏习惯,喜欢在上课时、吃饭时、洗澡时魂游天外,像一台老机器突然断了电的那种阵发性休克,我说过的,我喜欢在脑子里上演小剧场,独自一人还好,和虞美人在一起时她常常被我吓呆。
  有次我盯着她的脸突然就开始思考起人生,这桃花眼,这狐狸脸,放古代铁定是祸水啊。小剧场里纷纷乱乱地上演了场戏,一场我本以为是貂蝉领衔上演美人计的三国志,却偏离了预想轨道成了崔莺莺花好月圆的西厢记。
  许南山的生日在九月,KTV里,我推开门,看见他邀请的清一色全是男生,心想你还真是不近女色,敢情这是和尚开会啊,于是眼看形势不对分分钟想撤退。
  却被许南山旁边的一个痘痘男拦下,“你就是传说中的猪卉卉,刚来咋能走呢,来,给寿星唱首歌。”
  我看痘痘男的面目十分可憎,昏暗灯光下更衬得许南山眉目如画,为了尽快摆脱,一甩胳膊一撸袖子连唱了五六首,我天生五音不全,这并不妨碍我有颗向麦霸看齐的野心,但从此话筒再也没有机会传到我手里,于是我得以光荣从暖场嘉宾的岗位上圆满退休。
  接下来形势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那些男生们的歌声啊,比我有过之无不及,可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一群,像无人的旷野,一群嘶吼的来自北方的狼。
  我再次伺机逃窜,许南山一句话又让我断了念头,“一会儿有蛋糕送来哦,芒果拼巧克力慕斯,某人的最爱。”我乖乖坐下来,为蛋糕,也为说话的人是许南山。
  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许是冲天的声浪让我晕眩,我想起了我的美人计,想看看许南山到底是独善其身抵触恋爱,还是真的没有遇见那个唯一的人。
  我打电话叫了虞美人。一小时后,美人姗姗来迟,推开门的瞬间仿佛自带电影效果,满屋寂静,一双双眼睛都闪着绿油油的光,背景音乐是歌神的《饿狼传说》。只有许南山还算相对清醒,迅速恢复镇定,但毫无例外,他望着虞美人的眼神,让我分分钟想骂自己,你是猪啊。
  果然没有人经得起试探,不动摇只是因为诱惑的筹码不够罢了。在这个看脸的社会,我有什么资格谴责许南山只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就选择坚定不移站在虞美人这一边,我自己在许南山和痘痘男中间,难道会眼睛瞎了选择痘痘男?
  许南山和虞美人以光速勾搭在一起,我像被全世界一起背叛。
  怪谁呢?我不怪许南山,因为我不忍心,我也不怪虞美人,她是无辜的。我重新梳理了整件事,如果我一开始走掉,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所以该怪最开始好死不死拦着我不让走的痘痘男。
  ? 失恋33天
  我想我是病了,爱情面前众生平等。我认识许南山在先,我喜欢他也好久,一时不慎眼皮子底下他竟然铁树开花,可那个人,为什么不是甲乙丙丁,偏偏是命运借我之手送到他面前的虞美人。
  罗马建成非一日之功,我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最少也得33天吧。这33天里,我反复用同一个问题折磨自己,在虞美人之前,有千百个姑娘与许南山擦肩而过,丝毫不见半点火花,虞美人的出现仿佛一把打开保险箱的钥匙,与许南山严丝合缝,可这是巧合吗?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契机,把许南山从一个谁也打不开的锁头变成可以打开的,这个人,是非虞美人不可,还是有其他别的可能,这个可能,有没有可能是我。
  仿佛一场科学实验,之前做了几百次都没有成功,突然不经意地成功了。我为了验证其结果的严谨性,一定要反复用不同样本来确认结果的精确与唯一,有点执拗,更多的,是深深的哀伤。
  我很想大声宣告,我失恋了,可是我连说也不敢说,没有勇气,一直以来我太小心翼翼,现在更是怕惊动沉浸在幸福中的人。
  我很想鼓起全部勇气和许南山告白,告诉他我喜欢他聪明的大脑,喜欢他时而气死人时而傻乎乎的样子,告诉他我甚至迷恋他叫我“阿猪”的声音,好像在唤“阿朱阿朱”,那个温柔如水,全心全意,只属于大侠乔峰一个人的美丽阿朱。
  我也很想像泼妇一样和虞美人打一架,骂她为什么横刀夺爱,为什么恃美行凶,再撕扯她的长发,抓破她的脸,向白雪公主的后妈学习下毒,向黑天鹅里的魔鬼学习种蛊,向茅山老道学习贴道镇妖符,最后我决定,画个圈圈诅咒她。
  全部只是想想而已,还记得脑内小剧场吗,我习惯了。
  现实太惨淡,我没有男闺蜜来拯救自己,可是我有钱啊。
  挣钱很有成就感,可是花钱更爽啊。
  我开始了向往中的土豪一样买买买的生活,漂亮的鞋子包包和彩妆,喜欢的一切,都毫不犹豫地买下来,掏钱的瞬间能冲淡一切悲伤。
  当我彻底成了一个穷光蛋的时候,我知道,我该被治愈了。
  治愈后的我重获新生,转手就在网上把漂亮的鞋子包包和彩妆卖掉了。   我遇见了个冤大头,说要囤货送给女朋友,看我言辞诚恳像极了好人,不挑肥拣瘦,不货比三家,什么都是一口价,我说了算。看着支付宝的数字一点点累加,甚至比原先还要多那么一丢丢的时候,我几乎抑制不住要狂笑起来。什么都会背叛,亲爱的钱永远不会,这是我悟出来的充满血泪的真理。
  有人有资格指责我价值观扭曲吗?我出生在一个负债的家庭,直到后来家境好起来,对钱的贪恋,生生扎根在骨头里,再也改变不了。小时候很懂事,从小就知道节制自己的欲望,想要的漂亮衣服我会在反反复复试了几遍之后说句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好看不合适咬牙换掉,想吃的好吃的我会发挥无穷的想象力去体会它的触感和滋味饱足感丛生好像真的吃到了一样。
  所以我一向乐天知命,爱情不是跑马圈地,我也不是跋扈的贵族。
  我想要的幸福模板,就在身边,我只是看看,就好像已经得到了一样。
  更何况,他们确实般配得让人自惭形秽,我低头准备孤独离场,他们百年好合,我蹲在一旁鼓掌。
  ? 神隐少女的春天
  该说虞美人是天真呢还是傻气呢?她为了表达对我的一腔感激之情,拍着许南山的胸膛保证我的终身大事包在他俩身上,好像高富帅遍地都是的样子。
  该说许南山是混蛋呢还是无耻呢?他一边说大恩不言谢一边冲我挤眉弄眼,说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属于我的缘分已经不远。
  该说我懦弱呢还是机灵呢,我以大媒人的姿态,坚持不懈地发光发热,燃烧自己,照亮他人,三人行的日子,蹭了他们一顿又一顿饭,他们走到哪我跟到哪,游乐场,山顶公园,南溪湿地,电影院遍布我的足迹。
  没有很多爱,那么很多钱也可以,没有很多钱,那么很多大餐和欢乐也可以等值交换。
  我们坐在摩天轮上,他俩坐在我对面,升到最高处的时候,我大喊,“我是神隐少女,你们当我不存在,接个浪漫的吻吧。”在我眼睛闭上前他们红了脸,后面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都这么有眼色了,但还是忍不住奇怪来着,为什么许南山的大脸越来越黑呢?为什么虞美人的小脸越来越瘦呢?为什么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呢?多出来的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他是个什么鬼?
  据许南山说,“他是个实诚的人,是个有趣的人,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个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人。”
  “他喜欢听拐调的歌,喜欢买比原价贵的东西,喜欢那种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看见钱袋子就喜笑颜开的奇葩女孩。”
  我一听就怒了,“你才奇葩,你从头到脚都奇葩。”
  我转过头去看那个人的脸,本以为会看见一脸的痘坑,可什么都没看见。我瞬间强迫症发作,很想扳着他的脸仔细盘问,你是谁?你那些面目可憎的痘痘呢,它们都去哪了?
  许南山代为解释,“他在我生日前夕,因为要与你正式会面,过度紧张导致上火,又错喝了中药过敏,才彻底毁容,好在最近又恢复本来面貌,咋样,是不是高富帅?”
  高富帅就这幅尊容,我撇嘴,不过看起来有点斯文,有点爽朗,再看看许南山,也不差到哪里去嘛。
  痘痘男在阳光下的脸越看越熟悉,我像公安系统扫描犯罪分子体貌特征一样在脑海里搜寻他的踪迹,原来他在我吃饭时偷窥过我,在我去超市时跟踪过我,在我操场上跑圈时尾随过我,在我上自习时还形迹可疑地问我借过半块橡皮。
  嘁,我很想说,本姑娘的仰慕者多了去了,只要我喊声集合报数,他们至少能刷刷刷立在面前从一数到十,这个没了痘痘的痘痘男,他算哪根葱?
  可是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心中五味杂陈,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被人用心良苦地喜欢着,原来是这种感觉。
  痘痘男说:“你别哭啊,我给你买好吃的,我给你买花戴,带你到处去游玩。”
  我哭得更惊天动地了,“别啊,你把钱省下来交给我管,最好每个月都比上个月多一点,努力挣全额奖学金,空闲时打上两份工,那我就考虑考虑。”
  他笑得竟然更灿烂,“那是当然,一定照办,然后呢,你就肯做我的女朋友?”
  我很想装矜持,但怕遭雷劈,到底没忍住,“一言为定,反悔是小狗。”
其他文献
[1]  暴雨过后的世界还是湿漉漉的,湿漉漉的天空,湿漉漉的地面,湿漉漉的街边野花,还有挂着几滴雨珠的湿漉漉的刘海儿。我踏上公交车,空气中夹杂的雨后丁香花的雨水气息被厚重的暖气味替代了。  车上乘客不多,稀稀落落地坐在位子上,余下一大片落寞的空间。我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铃声开始响起,甜美的少女歌声在静得仿佛没有生命气息的车厢里显得特别突兀。  “喂?”我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
期刊
我觉得你很特别  白薇薇是个太内向的女生,她从来都不敢主动跟谁说话,比如要借过的时候,她只会用手指头戳戳那个人的肩膀;比如,她从来不会参与班里任何一个八卦;比如,现在和她同桌的陶滔,废话实在太多,她也不说他,只是默默听着。但偏偏,同桌陶滔是个不讲话就会难过得要死的人,所以,白薇薇便是班主任用来制服陶滔爱讲话毛病的一大法宝。  有一天,陶滔终于被逼得自言自语起来了。  陶滔这样影响周围同学的结果是,
期刊
[1]  我不喜欢苏琪琪,不光是因为她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女生,更重要的是她有着优越的家世和高不可攀的成绩,仿佛她成了上帝的宠儿,所有的优点集聚一身。  可是这样优秀的她却戏剧地成为了我的同桌。  那个时候班级里流行互帮互助制,也就是成绩好的同学帮助差学生补习功课。我想,老班之所以会把一直稳居年级前三的苏琪琪调到我身边,一定是对我那始终倒数的分数深恶痛绝。  爸爸说,期中考试每门成绩上八十分,就给
期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跑步变成了一件时髦的事儿。  很多人在闲聊的时候,提起自己坚持跑步多久多久,那种迎面而来的自豪似乎等于向周围的人宣告:我是一个执着积极向上努力阳光坚持的人,我连跑步都能坚持下来,世上没有我坚持不下来的事儿。  胖子就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胖子的外号简单粗暴,他的特点就是,胖。  当然,这是过去时。  两年前,他考研落榜,万分悲痛之际,他总结自己逢试必挂的原因——不够坚持。  
期刊
?  之前电影院里几个关于闺蜜们的电影大热,其中尤以《小时代》为最。我没有赶上那个热潮,等我在电脑上看到那部电影的时候,已身在远离家乡的异地。  电脑屏幕里那四个个性迥异的女孩们经历着各种悲欢离合,从校园到都市,从梦幻到现实,从误会到原谅,从互相伤害到相拥而泣,一幕幕,无一不让我想起我的那些闺蜜们。虽然没有电影里那么精彩,那么轰轰烈烈,但我们同样经历了很多很多,我们在彼此长达十年的时光里坚定在彼此
期刊
[1]   时常想起来的下雨天,发生在中学的时候。那年我13岁,还是一个自卑的胖姑娘,尽管有拿得出手的好成绩,有不错的同学可以千呼百应,但是初中毕业时的800米测验却是心头的痛处。为了让我上下学方便,父母把家迁到了学校附近,不远处是一所大学的操场,里面有宽广气派的橡胶跑道。  父亲的应酬很多,每天回到家都很晚,满身的酒气让他总是打不起精神。我曾亲眼看到他在酒局上,端起杯子灌下了一杯白酒,咕咚咕咚,
期刊
嫣嫣推荐:我记得高考冲刺的时候,很多次写了一篇名叫《远方》的作文。那时我并不知道所谓的远方是个什么概念,为了凑字数而胡说八道了一些干瘪的说理句子。后来我真的去了远方,才明白,远方是靠双脚走出来的。  艾芳决定休学的这一年,她大一,带着对陌生城市的不适应,带着对陌生同学的不熟悉,她决定停下来,去旅行。  2014年的11月份,看到她发在微博上的消息,大意是找两个同伴一起去西藏穷游。  我脑海里冒出来
期刊
和大多数推理迷一样,我的入门书是《福尔摩斯探案集》,伦敦贝克街一度成为我的梦之地。然而真正迷恋上推理小说,是从接触了日系推理开始。江户川乱步和横沟正史也就是我的两位启蒙老师。  江户川乱步称得上是日本推理鼻祖,柯南正是借用了他的姓,少年侦探团原型也是出于他的作品。而横沟正史笔下的金田一耕助,就是今日熟知的金田一少年的爷爷。上个世纪的文字在今日看来仍然倍感亲切,无数新秀依然向他们致敬,我很庆幸最开始
期刊
我想起张老师在课堂上的谈笑风生,想起他果断直白的嗓音,想起他给方小达解难的故事,想起那天在圆圆的金色光芒前,他微微低着头,对着小仔说些什么的样子。  自习课,平头菜从背后戳了戳正看闲书的我。  “干吗?”刚读到尽兴处,我有些不满地回过头。他啧一声,让我看班门口。我扭回去,发现班门窗户上正探着一颗脑袋在瞅我们。  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赶紧把书塞回抽屉。可是紧接着我就发现,这颗脑袋既不是班主任,也不是教
期刊
那个被多数人称作哥哥的是你,那个温润如玉笑容温暖的你。那个风光无两人生如梦的是你。当我对张国荣这个名字的印象,仅停留在书生气十足的宁采臣的时候,人们总会这样谈论着你,一个人,仿佛一个时代。而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你的独特人格魅力,是因为一首歌。那首单曲循环,直到泪流满面的歌《我就是我》。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