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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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文革”中的广州美术学院还是名为“广东人民艺术学院”的时候,方楚雄和林淑然成为绘画系的同学,由此他们开始了相识、相知和相濡以沫的历程。他们于1979年结婚。方楚雄在进美院之前,受教于岭东画家王兰若、刘昌潮,学习“海派”花鸟、山水;在美院则师从黎雄才、杨之光、何磊,分别学习山水、人物、花鸟。从这样的师承关系中能够看出方楚雄以后的艺术发展路向,是兼顾到“海派”和“岭南画派”的不同特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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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文革”中的广州美术学院还是名为“广东人民艺术学院”的时候,方楚雄和林淑然成为绘画系的同学,由此他们开始了相识、相知和相濡以沫的历程。他们于1979年结婚。方楚雄在进美院之前,受教于岭东画家王兰若、刘昌潮,学习“海派”花鸟、山水;在美院则师从黎雄才、杨之光、何磊,分别学习山水、人物、花鸟。从这样的师承关系中能够看出方楚雄以后的艺术发展路向,是兼顾到“海派”和“岭南画派”的不同特点。可以说,方楚雄不仅有着比较坚实的素描造型及色彩基础,而且在人物、山水、花鸟的许多领域都各有所长;然而,他最后却定位在禽鸟走兽之上,成为当代边缘化题材中的重要画家。有一种说法,认为方楚雄专长于禽鸟走兽是因为林淑然在华南濒危动物研究所期间,为方楚雄提供了许多一般人难以看到的珍稀动物图谱,因此,⋯⋯显然,这仅仅是一种说法而已,而这一说法有一定的合理成分。
方楚雄自己说,从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开始,对动物画产生了浓厚兴趣,最早画一些一般鸟兽,如松鼠、狗、猫、羊、猴及各种家禽飞鸟等等;但是,对如何将它们入画,以达到雅俗共赏,却有一段仔细研究探索的过程。后来,逐渐画一些稀有的猛禽猛兽,如虎、狮、豹、秃鹫等。他每去一个城市,一定要到当地的动物园看看,以增加对动物的感性认识,再加上平时看电视时悉心注意一些动物形象,认真揣摩创作,这才有了今天的面貌。对动物的兴趣,是方楚雄放笔禽鸟走兽的真正原因。从历史上看,画禽鸟走兽的画家在各个时代的画家群中都是属于少数;可是,按比例,当今则少之又少。然而,社会并不以这个少数而舍弃它,相反,因为环保和濒危动物等一些现代问题,绘画中的禽鸟走兽在当代社会中却表现出了特殊的审美魅力;所以,方楚雄的画大行其道,深受欢迎。
方楚雄所画的禽鸟走兽有着一种拟人化的情境,他设置了一种可以亲近、可以对话的视觉空间,这些纸上“宠物”不管在现实中是如何的威猛,都表现出了一种和谐社会中的温情。林淑然的画也是一样,岭南风格与趣味中的花鸟世界,均反映出了现实中的理想。她和方楚雄都充分认识到深入生活写生的重要性,这不仅是发现题材,更重要的是通过写生而感悟生活,发现花鸟世界的意趣和情景。林淑然的画充满了生机,她以健康的心态把充满朝气的生活反映到画面之中;她以女人的细心,发现了生活中的一些有趣味的细节,并将它们展现到画面上。不管是澳大利亚所见的《晨曦》,还是《庭院秋色》,林淑然总是以女性在绘画中表现出的特有的感觉,处理好画面中的枝枝叶叶。而在具体的画法上,她没有过多地去追求一些形式和技法上的内容,因此,给人的感受是朴素的林淑然。(江 洲)
延伸阅读·评论
方楚雄先前多作中小幅,其精其妙,有口皆碑;近期多作巨幅,其雄其健,有目共睹。能收能放、能大能小、能工能意是其所擅!
方楚雄作画,能如他快者莫如他精,能如他精者莫如他博,能如他博者莫如他谦,能如他谦者莫如他灵,如是状态堪可酣战!
(林 墉《精妙·雄健》)
方楚雄作品雅俗共赏,其实是在相当范围以内印证了当代人的精神心态。难得的是,他所赖以与观众沟通的,是一种清雅的自然韵致,一种较高的艺术品位,还有是作者一份纯真细腻的审美情怀。这当然要令种种媚俗趋时、格调低下的做法相形见拙。
(梁 江《送你一张安乐椅》)
方楚雄精于勾勒填色,擅水墨直写,其着力点则集中于“兼”字上,色彩与水墨、双勾与泼写、细绘与粗画如何有机统一,是其特别致力之处。这种致力始终让工致画法唱主角,即使写意笔法也常带有“工”的味道,作品的整体面貌总是精而非粗,繁而非简,静而非动。他这样做,源于学业背景,也与风格追求的策略性因素相关。
方楚雄的风格与他的内在个性相一致,这内外一致是自然生成的,也有某些风格策略因素。这体现在他对观者趣味的适应,以及作品在取得了一定“名牌效应”之后出现的风格化趋势。(郎绍君《关爱自然生命——读画札记·方楚雄花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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