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走婚”了:我们的婚姻到底缺了什么?

来源 :知音海外版(上半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rengegoodluck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第一批90后,如今已是28岁近而立之年了,很多已经有了孩子,做了父母。然而,从“最娇宠的独生子女”到“最特立独行的一代”等一系列年代标签走过来,他们的婚姻问题,也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
  文中这对90后小夫妻,就是非常典型的案例,因为爱情走到一起,却受不得婚姻里的半点困难,成为“走婚一族”,平时各找各妈,各回各家,周末聚在一起。这样的例子其实相当广泛,但这样的婚姻似乎真的缺了什么?

“走婚”生活,

幸福怎么来?


  整整五年!我几乎已经记不清曾经多少次向亚梅发出婚姻的讯号,但她却总是搂着我精心挑选的鲜花愁眉苦脸地哀求我:“如果做个好妻子像吃一支哈根达斯一样简单,我就结婚!”
  我和亚梅都是出生在广州的90后,独生子女,通俗一点说,我们是喝着进口奶粉、吃着肯德基长大的“小皇帝”“小公主”。当我们长大成人,读完大学,有了工作,开始恋爱,甚至谈婚论嫁时,我们才发现在糖水中泡大的我们,在生活自理能力方面,有那么多的先天不足。
  就拿亚梅来说,她父母中年得女,自然对她宠爱有加。从小到大,除了学习等父母无法包办的事情,其余的如洗衣、购物、做饭等日常琐事,全由父母操办。高考时,以亚梅的成绩,本来可以报考北京的名牌大学,但连她母亲都无法想像亚梅独自生活的情景。于是,亚梅报考了离家最近的大学。
  2017年的情人节,我精心安排了我的第N次求婚。周围的人都在起哄:“嫁了吧,嫁了吧!”亚梅更加慌乱无措,她脸涨得通红,但终于还是说了句:“对不起!”便扭头逃走了。
  第二天,我意外地接到了亚梅的电话,她爽快地答应和我结婚,让我大为诧异。不仅如此,她还突然提出了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建议:“结婚后,我们各自住在父母家,只有周未相聚。”我大叫起来:“这也叫结婚啊!”她笑道:“这叫‘都市走婚’,现在很流行的。”她还一口气列举了许多“走婚”的好处,比如可以照顾父母,比如有助于增进夫妻感情等等。虽然我觉得这种婚姻模式根本不可思议,但我还是委曲求全地答应了。
  一个月后,我们结婚了。每天我们都会通几个电话,偶尔也约出去泡泡吧或看场电影。如果不是结婚证书静静地躺在抽屉里,我们的这种生活和恋爱时没什么两样。到了周末,我便去亚梅家,或她到我家住。父母会为我们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谈笑之间,其乐融融。而我们也没有一点像别的夫妻那样的操持家务的压力,这种轻松、安逸、自在、洒脱的生活让我们觉得很享受。
  但问题并没有因为表面的平静而彻底解决,一场小小的家庭“冲突”让我们本来就很孱弱的独立生活能力显得更加捉襟见肘。5月,一场重要的足球比赛和岳母痴迷的一部连续剧的“大结局”在时间上发生了冲突,我有些郁闷。
  回到卧室,亚梅自然对我是一通数落,说我不孝敬她妈!我觉得憋屈,便和她争执了起来。听到屋里的动静,岳母闯了进来,她见亚梅被我气得脸都青了,心疼不已,便不问青红皂白地黑着脸指责我:“海亮,我们家梅儿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谁的委屈,结婚前,你也承诺过,一定善待亚梅,才结婚几天啊,你就出尔反尔了。”
  我一听就火了,这分明是对亚梅无原则的偏袒,便红着脸顶撞了起来。亚梅见我对她母亲出言不逊,又气又急,上来对我就是一脚。我也火了,抬手给了她一拳。亚梅呜咽着哭开了,岳母气得肝痛,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冲我嚷道:“海亮,你给我滚!”见岳母被我气成那样,我只好逃出家门。

柴米油盐,

父母包办了!


  本来,以前我和亚梅也有过这样的争执,通常是我在事后服个软,讲个笑话逗逗她,她便和我和好了。但那是在热恋中,什么难题都可以用一句浪漫的话轻松解决,如今可是充满着责任和理性的婚姻啊,在柴米油盐这些生活琐事面前,我们的幼稚和冲动让一场本来不大的争执升级了。
  好在我们双方的父母都赞同这种“走婚”,他们往来奔走,先是趁我们各自生活在父母家,各做各家子女的工作,然后在周末聚到一处,分别和我们小夫妻做了认真的长谈,最后矛盾终于解决了。
  6月,我们在锦江花园按揭了一套精装修的小户型房子,作为我们周末相聚的爱巢,一个更加独立自由的空间给我们的生活开启了新的幸福之门。而平日,我们还是住在各自父母家。
  一开始,我们都觉得这种生活浪漫又不失情趣。但时间稍长,老问题又出来了。
  两个星期后,家里变得有些脏乱了,我动员亚梅做一回家务,她皱着眉头说:“做这些事好烦啊,要不请个钟点工?”我却不愿意让一个陌生人进入我们的家。她只好不情愿地拿起拖布去收拾客厅的地板。等我把卧室收拾好出来时,发现她不但没把地板收拾干净,反倒更脏了,木地板上还流了很多脏水。
  天啊,这个娇小姐,连这么简单的家务都不会做,我忍不住数落了她几句。她二话没说就生气了,还拿出小孩过家家的那套——向家长告状。她给岳母打过电话,半小时后,亚梅的母亲就匆匆赶来了,问明事情的原委后,岳母说:“我们家梅儿本来就不会做这些事,你就别难为她了!”我无言以对。
  岳母挽起衣袖,利落地帮我们把屋子收拾了一番。临出门时,岳母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以后的家务我来替你们做,不允许你因为这事和梅儿闹别扭。”
  有一阵子,我可能是在外面吃了太多辛辣的火锅,胃出现了不适症状,口舌也长了疮。回到家,亚梅倒很体贴我,她说:“老公,你身体不舒服,你去休息吧!我给你熬粥。”过了一个多小时,亚梅红着脸从厨房里端着她的作品出来了,我抬眼一看,这哪是粥啊,简直就是一碗夹生的绿豆米饭。我没好气地说:“怎么做成这样子。拿它喂狗,狗都怕不会吃的!”她把粥放在茶幾上,坐在那里,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但她的语气依然强硬:“结婚前我就说过,这些事我做不来。我也不想把时间和精力耗在这上头,我还想在事业上有所作为呢!”
  我提高了声音,说:“我并不想妨碍你的事业,但你不觉得自己妻子的这个角色扮演得太差劲了吗?至少,在老公身体不舒服想喝碗粥时,你应该满足他。”接着,我们便发生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执。一气之下,亚梅故伎重演——回娘家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便接到岳母打来的电话,她厉声质问我:“你怎么又欺负亚梅了,我告诉你,我女儿就是不会做家务,凭她的模样、职业、收入,配你也绰绰有余……”在劈头盖脸地数落了我一通后,岳母提出,让我把房子租出去,我们还是回家住。我刚想说,我们这样依赖父母,何时才能真正独立地支撑起我们的家啊,岳母已挂断了电话。
  我们的“走婚生活”刚有点起色又走了回头路,我忧心忡忡。
  7月初,我正在上海出差,突然接到了亚梅打来的电话,她泣不成声地告诉我,岳母被检查出得了肺癌,住进了市中心医院。我赶紧向上司说明了情况,飞回了成都。一下飞机没顾得上放下行李,便匆匆赶到了医院。
  岳母一见我,就紧紧抓住我的手,流着泪说:“海亮啊,妈怕是没几天活头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梅儿,答应妈,别让她受苦、受委屈……”亚梅站在一旁直抹眼泪。我觉得心里又酸又涩,但我还是强装欢颜,安慰岳母,她的病会治好的。
  亚梅向单位请了假,在医院照顾岳母。但她一直以来都是被人照顾的,这照顾别人的事,她真还做不来,不断地闹出诸如打翻输液瓶,忘了给妈买饭这类低级笑话,看得同病室的人直摇头。岳母也开始后悔,应该早让她学会自立,毕竟,父母不能照顾她一辈子啊!
  一周之后,我正在上班,接到亚梅的电话,她在给岳母熬鸡汤时,不慎把砂锅打翻,把自己给烫了。我顿时心惊肉跳,一边拨打120,一边往岳母家赶。到了那里,我顿时傻眼了,岳母已闻讯从医院赶回了家,正和亚梅抱头痛哭。我看了亚梅的伤势,烫伤的是她的右脚,伤得比较严重。岳母不停地自责:“怎么会弄成这样,我根本就不该让你回家给我熬鸡汤。”
  亚梅羞愧地低下了头。在急救车上,亚梅伤感地说:“我真的太没用了,不但照顾不好母亲,反倒给她添了这么多麻烦。”我轻声安慰她:“没关系,等你的伤好了,咱们从头学,这总不会比考大学还难吧!”亚梅满脸羞愧地望着我,若有所思。

减压式家务,

婚姻也要学习


  岳母的癌细胞尚未扩散,做了手术,很快就出院了,亚梅也伤愈回家了。那天,岳母郑重其事地宣布:让我们回到自己的家里,我们必须学会独立支撑一个家。在父母的庇护下,我们永远不能真正长大成人。
  但亚梅却说:“妈,我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岳母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老了,的确需要你们在身边照顾,但前提是你们要具备这个能力啊!”虽然亚梅苦苦哀求,岳母还是“狠心”地把我们赶回了家。
  为了配合岳母,我决定和妻子一起学习,把自己改造成一个合格的丈夫,让我们成为一对合格的夫妻。为此,我煞费苦心地制订了一个方案。我觉得,第一步是要消除我们对家务的抵触情绪,改变家庭和事业不能兼顾的错误认识。
  我不动声色地把亚梅带到我的一位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女上司徐静家里。徐静不仅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家庭生活也非常美满。那天,看到美丽优雅的徐静以及她活泼聪明的儿子,还有他们夫妻兴致勃勃进厨房的那种其乐融融的情景,亚梅眼里流露出了羡慕之色,我心中暗喜。
  徐静居然做得如此精致而美味,亚梅不解地问:“你工作压力够大了,还有时间和心情做这些?”徐静笑道:“我把做家务当成一种减压的方式,学会了做一道新菜,我的成就感和签了一大单合同差不多。其实,作为女人,只有当事业和家庭都成功时,才称得上完美。”徐静还侧头看了一眼她老公,颇为得意地说:“我老公常说,我围上围裙的样子,是最性感的,就因为这句话,我乐此不疲。”听了这句话,我也成了红脸关公。那天的体验让亚梅很动心,在回家的路上,她踌躇满志地说:“老公,我也要做一个双赢女人。”
  过了几天,我们便双双到青羊区一所家政培训学校报了名。在那里,我们可以学到烹调、布置房间等生活技能。一个月的培训下来,我们在操持家务的能力上有了很大的提高。周末,我们会接来双方父母,在家里炒上几样菜,让他们品尝并给我们亮分。我私下里给父母通了气,让他们给亚梅的分数更高些,这样亚梅对烹调的兴致就更浓了。
  我们的家越来越有烟火味道,我们很满意这种改变。几个月的独立生活下来,我和亚梅像是从里而外变了一个人。她不再是从前那个生活自理能力一团糟的毛躁女孩,而我,同样也成了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全能型”丈夫。
  11月初,亚梅提出恢复以前的“走婚”方式,平日与各自父母同住,周末回我们的家。因为仍在做化疗的母亲需要她的照顾,而她现在已具备了照顾母亲的能力。我欣然同意,因为父母也在抱怨,我不在他们身边了,他们真不习惯,觉得孤单。再说,和亚梅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分开也好啊,至少会有小别似新婚的感觉。
  和以往的那种波折不断的“走婚”生活不同的是,现在,经过了生活历练的我们,“走”得更加從容和潇洒了。岳母满意地说:“能天天吃到女儿为我准备的晚饭,我这几十年没白辛苦。”而我的父母,不再是孤独无助的“空巢老人”,也尽情享受着我陪在他们身边的那种天伦之乐。
  更让我们欣慰的是,这种生活并没影响亚梅的事业,前不久,她被提拔为部门主管,我们的婚姻生活终于别出心裁,渐入佳境。
  编辑张小婧
其他文献
安娜五十岁了,她个子有点高,一头卷发总是打理得非常整洁高雅,她很温柔,说话非常轻,对人也很和善。安娜自称菲利普太太。她生活在瑞典的一个美丽的小镇,她说自己结过婚,但其实没人见过她的丈夫。陪伴她的是远房侄女玛丽亚。  当有人问:“菲利普太太,您的丈夫呢?”安娜脸上会泛起红晕,有时候看上去像个腼腆的少女,每当那时她会低下头说:“我的丈夫,你说他啊,他去工作了,去了很远的地方。他的工作很重要,非常繁忙,
期刊
在美国南部得克萨斯州的马尔法小镇,流传着一个诡异的传说,一位维修工在铺设铁轨时,被一列驶过的火车意外斩首。死去的维修工会在夜晚点着灯笼,在事发地附近寻找他的头颅。  鬼怪传说虽不可信,但是在这片区域,真的有一个难以解释的自然现象。  马尔法镇东约16千米的地方,有一个观景台,白天这里人烟稀少,但到了晚上,络绎不绝的游客会来到这里,摆上折叠椅,喝着咖啡,等待神奇的马尔法灯光显现。  足够幸运的游客,
期刊
“从出道开始,我就想红了”  知乎上有个很有意思的提问:一看就不好惹的女生大概长什么样?有人答辛芷蕾,并附上了辛芷蕾一张神态高傲、眼神凌厉的照片。这个不好惹的女生长什么样?高挑的眉眼,宽厚性感的嘴唇,稍宽的眉间距更显高冷,眉宇间透着满是侵略性的反骨,一张脸就将清冷孤傲的厌世感和野心磅礴的欲望完美融合。对的,辛芷蕾就是一个脸上写满欲望的女演员,她就是想红,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想红。  辛芷蕾1986年出
期刊
我不能消灭你,你也别想打败我  57岁的刘英是成都仁寿人,和爱人结婚后,儿子王定益和女儿刘羽相继出生。儿女双全给这个小家庭带来了无限幸福,也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为了让孩子们过上不错的生活,刘英和丈夫做过很多生意,2002年,过度劳累患上严重颈肩疾病的刘英,在骨科医生的建议下开始了跑步。  随着时间流逝,刘英爱上了跑步。她喜欢跑起来的感觉,所有的不开心都被甩到身后的风里,沿路还总有美好的风景作伴。
期刊
2018年5月13日早晨8时左右,在河南省漯河澧河一座桥头上,一个约25岁的男子爬到桥头栏杆,纵身跳入10米多深的河水中,因刚下了场暴雨,水深浪急,瞬间没了踪影,令所有目击者目瞪口呆。半小时后,当几个勇敢的好心人将跳水者从水中救上岸时,他已停止了呼吸。警方经过初步调查,男子叫孔庆辉,26岁,是留学韩国的硕士生。在他留下的遗书中,揭开了他“自杀”的真相,而这一真相无疑令所有人内心沉重、感叹万千——结
期刊
没完没了的加班,没完没了的工作,从踏入职场的第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要和这样的日子相伴为伍。  能不能找到一种轻松的生活方式?本文主人公赵静勇敢地作出了决定:她辞去工作,租下村屋隐居山林,用废旧物品装修家。平时逗猫遛狗、爬山拾荒,每月花销不到1000元。“从一个设计师沦落到捡破烂的”,有人说她是逃避现实,可是在她自己看来,这是在探索生活。厌倦城市  今年33岁的赵静出生在山东,2008年她从东北电力大
期刊
她供职于世界500强公司,却因酷爱跳伞毅然辞职,之后她爱上了“翼装飞行”,这是一种身着“带双翼的飞行服和降落伞”,从飞机、热气球、悬崖等一跃而下,在接近极限时开伞。这项运动可满足人类在空中独立飞翔的梦想,在世界六大高危极限运动中居榜首,死亡率高达30%。全球仅有几千名翼装飞行的运动员,于音有幸成为中国第一位“翼装”女飞行员!  她曾创造中国最高跳伞纪录,并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用翼装飞行“征服”喜马拉雅
期刊
“陈浩民妻子”一直以来是蒋丽莎的代称。7年前,25岁的蒋丽莎嫁给大她17岁的陈浩民,之后5年,她4次剖腹,为陈浩民生下了两男两女4个孩子,是名副其实的“不可思议的妈妈”。  其实直到今日,对于她和陈浩民的婚姻,依然有人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蒋丽莎是靠男人上位,他们的爱情没那么单纯。蒋丽莎和陈浩民究竟过着怎样的婚姻生活?她5年生4个孩子的背后,到底是辛酸无奈,还是幸福满足?认定了,就回来嫁给爱情  蒋丽
期刊
比起同时期出道却依然活跃的其他演员,刘孜近几年作品不多,也鲜少出现在公众面前。直到前不久,刘孜出现在热播剧《上海女子图鉴》中,将4A广告公司高层Scarlet演绎得令人叫絕。刘孜坦言,她跟剧中的Scarlet非常相似。因为除去演员的身份,她现在更喜欢也更擅长的,是做一名独立设计师。  “永远不要给自己做预设,真诚地问自己有没有遇到问题的勇气,是否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样才能成就值得的人生!”刘孜说。
期刊
近日,“现象级”人物王菊火得一塌糊涂!在腾讯视频热播的中国首部女团养成节目《创造101》中,她一出场就被网友嘲笑“土黑壮”,站在一堆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团成员中,显得鸡立鹤群,大家认定她很快将被击退。不料,王菊却一路逆风翻盘,以劣势的外形条件成为《创造101》呼声最高的选手!“你不投,我不投,王老师何时能出头”的拉票宣言横扫全网,其热搜指数更是超越了节目本身。王菊是什么来头?她为何能一夜爆红?横祸致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