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三个女人的声浮宫
在巴黎塞纳河的东岸,有一座世人为之倾倒的建筑——卢浮宫。
今天,我们只知道卢浮宫是一座博物馆,殊不知它曾经也是路易家族的“皇宫”一一作为凡尔赛宫的前身,它到后來才“退居二线”,成为今天的博物馆。
旅行者多数都是冲着卢浮宫“三宝”而来。这“三宝”就是三个女人:蒙娜丽莎、维纳斯和胜利女神。
第一宝是著名的达芬奇的油画《蒙娜丽莎》。
在卢浮宫二层的入口,就可看到一块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看“蒙娜丽莎”请朝前走。无数游客估计都跟我一样,寻着这块牌子箭头所指的方向,拐了七八个弯,去瞻仰心仪已久的蒙娜丽莎。直到进入一个深长的展室,终于看到蒙娜丽莎冲着我微笑,宽阔的衣领露出白晰的肌肤,一把秀发顺滑地垂落在两肩,双手在胸前轻轻交叠,流露出娴静温婉的神态。人物的轮廓巧妙地融合在窗外的景色里,画中远处可见朦胧的山峦景致,人物背景的时间和空间随视觉感觉而转换。室内其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杰作,虽都被载入了欧洲美术史,但此刻却列阵一般,成为蒙娜丽莎的陪衬。
油画《蒙娜丽莎》是达芬奇于1503-1506年间,在佛罗伦萨所作。画中人被认为是当地一名贵族的妻子。在世人眼里,《蒙娜丽莎》已不再只是一幅画,她的面世就像一部传奇大片。数百年来,关于她的故事层出不穷,引得人们蜂拥前往,一睹真容。
第二宝是雕塑《米洛斯岛维纳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断臂维纳斯”。维纳斯是罗马神话中的爱与美之神,也是象征丰饶多产的女神,古希腊神话中称为阿佛洛狄忒。传说她在大海的泡沫中诞生,在三位时光女神和三位美惠女神的陪伴下,来到奥林匹斯山,众神被其美丽容貌所吸引,纷纷向她求爱。
宙斯在遭其拒绝后,遂把她嫁给了丑陋而瘸腿的火神赫斐斯塔司,但她却爱上了战神阿瑞斯,并生下小爱神厄洛斯。古希腊人创作了大量的维纳斯的雕像与画像,倾诉对女神的爱慕之情。1820年在希腊的米洛斯岛发现了一尊创作于公元前二世纪中叶的维纳斯雕像,被称为米洛斯岛维纳斯。当时她的双臂与躯干部分分离,但大体上保存完好,在不久之后的一场争夺雕像的混战中,爱神的双臂被彻底损坏。
1821年,这尊断臂维纳斯雕像几经波折,最终被送入法国卢浮宫。
高约两米的维纳斯雕像不仅为女性体形美提供了公认的标准,同时展示了女性柔美妩媚的特征。断臂的维纳斯以丰腴的体态,曼妙的风姿折服了整个世界,以至于19世纪雕塑大师罗丹也不由发出赞叹,称赞是“神奇中的神奇”。当我站在这位绝世美女面前,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妩媚与跳动的气息。
世人关注的“断臂之谜”,法国人杜蒙·杜尔维尔在其回忆录中终于揭开。据称当时爱神的右臂下垂,手牵衣襟,左臂高举一只苹果。然而,长期以来人们已认可了这尊独一无二的断臂的维纳斯,似乎爱神就本应如此。也许,真正的完美并不存在,历史造就了无以弥补的缺憾,恰恰因为这种缺憾,使人们对此愈加垂青。
第三宝便是风姿绰约的胜利女神像,又称《萨莫德拉克的胜利女神》。她体态匀称,动感十足,虽然无头无手,却像一位有意遮住面容的绝美女子,令每一个驻足于此的人浮想联翩。
这尊胜利女神像是公元前306年统治着小亚细亚的德米特里乌斯在一次海战中,为打败统治埃及的托勒密而建。雕像的构思十分新颖,底座被设计成战船的船头,胜利女神犹如从天而降,在船头引导着舰队乘风破浪冲向前方,既表现了海战的背景,又传达了胜利的主题。上千年来,这尊雕像一直耸立在萨莫德拉克勒边的悬崖上,直到1863年从萨姆特拉斯岛的神庙废墟中发掘出来。
虽然出现在游人面前的胜利女神像的头和手臂都已丢失,但这样的“残件”,仍被认为是古希腊雕塑杰作,她上身略向前倾,海风似乎正从她的正面吹过来,薄薄的衣衫隐隐显露出女神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身躯,高高飞扬的雄健而硕大的羽翼充分体现出了胜利者的雄姿和欢乎凯旋的激情。不论从哪个角度,观赏者都能感受到胜利女神展翅欲飞的雄姿。
卢浮宫中的“中国元素”
卢浮宫从法国大革命后就向世人开放,如今它已经收藏了40万件艺术品。徜徉在那一件件来自东方、古埃及、古希腊和罗马,以及欧洲和法国的各个历史时期的雕塑、绘画、陶器、青铜器等艺术珍品之中,人类几千年的辉煌文明全部浓缩在眼前。两三个钟头的时间里,我仿佛已经走过了几千上万里。
透过卢浮宫的大型落地窗,遥望中庭那座玻璃金字塔,作为一个中国人甚感欣慰。这座具有强烈现代风格的建筑物,正是华人艺术家贝聿铭大师的作品。
1989年3月,罗浮宫在耗资8500万美金并费时6年的整修与扩建后,以崭新的面貌重新向世人展示其风采。法国时任总统密特朗力排众议,确定美籍华裔建筑大师贝聿铭为卢浮宫扩建工程的主持人。扩建部分的入口放在罗浮宫的拿破仑正庭的中央,入口设计成边长35米、高21.6米的玻璃金字塔,形体简单突出,玻璃清明透亮,通过玻璃的自然折光,罗浮宫全貌一览无余,保留了原主体建筑群在观察视线上的完整性。 尽管玻璃金字塔在面世之初饱受非议,但数十年过去了,人们对它的喜爱程度与日俱增,今天,玻璃金字塔已成为卢浮宫中三件最知名的艺术品之一,排在《蒙娜丽莎》和维纳斯雕像之后。卢浮宫有多处入口,但三分之二的参观者坚持要从玻璃金字塔进入展厅。由于参观者众多,他们需要首先在玻璃金字塔外排队,然后再在地下厅内排队买票。这一点也曾一度遭到法国民众的反对和诟病。当贝聿铭被问及他和卢浮宫在修建这个金字塔时是否犯了错误时,贝聿铭坚决表示:“不,没有人预测到参观者会这么多,我没有想到金字塔会成为一个标志。”
咖啡馆一直是巴黎街头文化的象征
巴黎的夜,巴黎的梦;夜的巴黎,梦的巴黎,构成了我对巴黎的全部印象。
什么是巴黎最迷人的风情?艾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凯旋门?法国曾对160个美国观光客做过一次调查,很意外,答案竟是巴黎的咖啡馆。如果少了咖啡馆,恐怕巴黎将失去很多吸引力。
和许多人一样,我是从历史书籍和文学艺术作品中认识巴黎和爱上巴黎的。或许正因为如此,我认为浪漫而多情的巴黎应该是属于咖啡馆的。咖啡是巴黎多情的种子,她将这个国际大都市搅拌得风情万种,仪态万千。
就像酒吧之于伦敦、茶馆之于成都一样,咖啡馆长久以来一直是巴黎街头文化的象征。事实上也可以这么说,咖啡的历史就是巴黎的历史,在诗人眼里,塞纳河就是一条流淌着咖啡的河流。
咖啡是传统的、老旧的,提起它,似乎总与百年千年的风雨飘摇连在一起;咖啡又是现代的、年轻的、新鲜的,它是今天都市人时尚生活的一个重要内容。
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嗅到来自远方的香浓,可以找到储存许久的芳香,可以听到从不褪色的心声,可以触摸记忆的柔软,可以守候四季的变迁……它就是巴黎的咖啡馆。咖啡桌上有哲学,咖啡馆里有沧桑,咖啡壶里煮的是沉浮,咖啡杯里盛的是梦想。在巴黎人的眼里和心里,这是心灵靠岸的地方。
史料上说,数百年间,咖啡馆一直主宰着法国老百姓的生活。在每一个咖啡馆里,政治家们在侃侃而谈,文化人在传播全新观点,革命家们在出谋划策,市民们在热烈地传播小道消息和他人隐私……甚至在最严酷的二战时期,巴黎人仍在咖啡馆沉默地呷着苦涩的咖啡。那个时候,地下抵抗组织还常用咖啡馆作接头地点,因而咖啡馆可以说几乎成了法兰西命运的象征。
“我们在咖啡馆见!”这是在欧洲流行了三百多年的社交方式。在很長一段时间内,去咖啡馆都是一种不费钱但是费时间的社交活动。所以无论是在多瑙河之都,还是在柏林、巴黎、罗马或者阿姆斯特丹,咖啡馆的常客都来自广义上的“有闲阶级”圈子的老人、大学教授、学生、作家、心理医生、画家、戏剧新星、评论家、作曲家……风云变幻的三百多年里,咖啡馆里的客人来来去去,成功的、落魄的,各领风骚数十年。咖啡桌上于是兴起了“启蒙主义”,大革命风暴中心于是有了“政治咖啡馆”,到了工业时代,成了城市中辉煌的“咖啡宫殿”,尔后,在著名的“咖啡中心”里,一个“作家咖啡馆”的哲学派系悄然形成,现代派艺术亦在从布拉格到维也纳的咖啡馆里刮起一阵旋风……
从巴黎的咖啡馆到卢浮宫的三宝,我们不难看出,浪漫的巴黎,其实就是一幅风情万种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