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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其实就是你对世界一切事物的理解,最后在你身体里形成观念再自然流露出来的一种气质。
很少人注意到谭卓用了整整两年的微博头像是“塑胶小姐”Pandemonia,乍一看是个充气娃娃形象,前凸后翘、身材高挑,爱穿恨天高。其实是个被pvc包裹着的真人,活跃于各大时装周。
让人惊讶的是,“她”其实是个男人,身份至今成谜。谭卓谈及用“她”做头像,“一个神秘的男艺术家打扮成非常时尚的女性形象,其实是反讽物质过剩、对时尚非理性的趋之若鹜”。
刻版化的女性形象,谭卓一直是拒绝的。她走路带风,一走进影棚就晃着一头利落的披肩直发直率而响亮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尽量快一点,让大家按时收工。”身上带着女艺人少见的飒爽、直接。
接着你才注意到她穿着黑皮衣、皮半裙,看似硬朗,却露出半截白皙小腿,脚上是一双慵懒的黑色半拖。“我只是喜欢比较飒的女性化形象,但不太喜欢中性风。我一贯喜欢的是冷艳的性感。”她还换了齐刘海。尽管身边反对声音很多,毕竟齐刘海对于演员来说造型会受很多局限。但她不在乎,“如果我一辈子都被人限制,得失去多少乐趣!”剪完了她更发现,“齐刘海也可以是性感的,也可以是酷的”。
最近谭卓参加一档手作解密互动体验秀《巧手神探》,同行嘉宾还有Angelababy,“这次我一看到baby就觉得她长得好漂亮,好精致啊,长长睫毛、卷卷头发,好像真人芭比,我在那像个小伙子一样”。其实从小,谭卓就不是乖巧的女生,天生不拘小节,有着东北女孩的大大咧咧。初中班里有个女生比较弱小,男生欺负她,她看不惯,多次警告那个男生。那个时候她觉得飒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一种性感。这源自于她内心对平等的追求。现在在剧组,看到摄影组抬大箱子,她都会帮抬一把。也告诉自己的助理,别人需要你帮忙,你能帮就帮一把,帮不过来,解释一下。
后来开始演戏,“很早的时候我演一场谈恋爱的戏,导演说你要温柔一点,我找了半天感觉,导演觉得还是不行。我们副导演是一个搞体育出身的男孩,胳膊比我腰还粗,过来给我示范什么是温柔,我还是学不会,就骨子里不是这种类型”。
2013年,她接下了话剧《如梦之梦》。角色要穿旗袍,对身材要求特别高。更重要的是,她的角色是旧上海1930年代的一个优雅、女人味十足的名妓,也很自由独立,非常有魅力,带着浑然天成的性感。她和许晴、卢燕三个人演同一个角色的不同阶段,有时候三个角色会同时出现在台上,卢燕给了谭卓很大的冲击,“九十多岁的卢燕奶奶一直保持的风华以及洗尽铅华之后的智慧,她的声音、仪态、传奇背景让我忘记是在舞台上演戏,被她吸引走了”。
回顾谭卓的银幕角色,她演过钢管舞女郎、懦弱的村妇、隐忍的妈妈,各个都让人难忘。在她看来,《我不是药神》中的刘思慧可以被称为新性感。“她是跳钢管舞的,有着非常强烈的外在性感气质。钢管舞就像一个图腾,是有某种暗示的。但这个角色又是一个蛮悲情的角色,她身上有很堅韧的部分,很有力量的地方。”
甜美也好、飒爽也罢,在谭卓看来,性感的维度有很多重。“我觉得性感其实是一种气质,比如腹有诗书气自华。性感其实就是你对世界一切事物的理解,最后在你身体里形成观念再自然流露出来的一种气质。”
Q&A
ELLE:谁在你心目中是性感女性的典型?
谭卓:陈冲姐非常性感,绝对是我推崇的一个女性代表,她有很独特的个性,有很烈的部分,但同时性感是在骨子里头的。她太性感了。前一阵看到她在疫情期间写的文章,你就能看出她平常的修养、文字功底。
ELLE:你眼里的性感是什么样的?
谭卓:当然有美,但这个美不只局限在直观的五官好看,它是非常丰富的,比如说超模的五官不一定符合我们传统的审美,但全世界公认他们是美的。所以美一定是多样的。
ELLE:你演过村妇或坐台小姐这种边缘角色,徐峥曾说羡慕你没有演过烂片,你选这些女性的形象有什么标准?
谭卓:都是女的,哈哈。你看《我不是药神》的思慧很独立坚强很隐忍,到《暴裂无声》的翠霞就非常软弱无助,都是根据角色来展示不同的女性形象,这也是演员在塑造角色过程中比较有意思的地方。
ELLE:接下来你最想尝试怎样的女性形象?
谭卓:我挺想试试科幻电影,因为我觉得比较酷,好玩,我们中国科幻电影的女性形象的面太窄了,很功能化,很浅,我希望有更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