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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给我们提供了一本真正属于自己的青春读本。虽然村上春树的时代已经过去,但那个时代正从我们重新开始。
通常情况下,王家卫不会遭遇周星驰。依我的经验,《花样年华》至少需要观看三遍才能了解其中味,而《大话西游》只一遍就会让人陷溺其中,不能自拔。现实的疑问是:王家卫会爱上周星驰吗?
《挪威的森林》是一本回忆青春感伤的小说,但在阅读中我常常会不自觉地想到王家卫、周星驰,想是得到了某种心理暗示。
村上春树是一位作家,但在小资们眼里俨然成了一位情调大师。大师级人物的出场总是非比寻常的,但村上春树却是个例外,他只是凭着一本薄薄的书籍就进入了人们的时尚生活,那本书籍有着一个很诗意的名字:《挪威的森林》。
村上春树写道:“飞机刚一着陆……天花板扩音器中低声放出背景音乐,那是一个管弦乐队自鸣得意演奏的披头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那旋律一如往日使我难以自己……”
挪威在哪里?站在1:400万世界地图前,很容易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找到这个小巧的北欧岛国。应当说,挪威是座美丽的国度,有着引人入胜的峡湾、高山、旷野以及日不落奇景,但我的问题是:村上春树为什么单单会选择挪威?或者说,挪威就是缠绵悱恻、生离死别的情爱故事的最佳背景地吗?
历史上,维京人曾经统治着整个北欧。由于地处苦寒之地,食物匮乏,造船技术高超的维京人就以出海掳掠为生,这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北欧海盗的由来。现在,瑞典、丹麦、挪威等国家的人还以是北欧海盗的后代而自豪。了解了这一段历史,阅读《挪威的森林》的时候,我常常失去方向感,疑是自己到了——北海道。
《挪威的森林》是村上春树自传体式的小说,想是他游历过挪威,也一定了解北欧海盗那一段历史,只不过他可能被挪威静谧、祥和的森林景象所陶醉。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值得纪念的东西,而村上春树把它珍藏在挪威那片森林里了。
每个人阅读《挪威的森林》的方式不同,自然得到的启示也会有所不同。小资们看重的是闲趣,是刻骨铭心的情爱;而《挪威的森林》折射出的是日本战后伴随着经济起飞的一代青年的生存状态,从某种意义上说,有点像“王家卫+周星驰”式的理想结合,既表现出高超的艺术实力,也有最贴近生活的符号背景,他带给所有喜爱他的读者一个信号:对了,这就是我们,在石矢森林中迷失自己的我们。
有一点需要说明,之所以选择披头士的歌曲《挪威的森林》作为书名,与村上春树是个爵士乐迷及摇滚乐迷有关。60年代的符号莫过于卖出2亿张唱片的披头士乐队,爵士乐及其代表的“垮掉的一代”是属于年轻人的时代,是青春期最好的见证。
我们一直在找寻自己的青春读本。
不要说小资,《挪威的森林》本就不是小资们的通俗读物。“对18岁那年的我来说,至高无上的地位让给了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但环视四周,竟无一人读过《了不起的盖茨比》,甚至连想读的人都没有!在1968年,阅读菲茨杰拉德的作品虽然算不上反动之举,也终非值得提倡的行为。”(《挪威的森林》第三章 渡边爱看的书)对青春叛逆的追问和人性异化的质疑才是村上春树写作此书的根本动机。
阅读着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想象着1968年的渡边,感觉是那样亲切。因为,我们正在经历着他们曾经经历的时代,这是一个永恒的密码按钮。
遗憾的是,我们至今也没有找到一本真正属于自己的青春读本。《麦田守望者》是美国乃至全世界的青春读本,而很久以前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曾带给过我们如此相近的青春激动,但除此之外呢?
我们正在听披头士,也喜欢泡吧。村上春树的时代已经过去,而那个时代正从我们重新开始。尤为重要的是,我们正当青春,所以,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村上春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