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备好的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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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费一整个冬天
  准备好的春词
  我卸下来
  从渐暖的光架上
  从醒来的鸟鸣中
  从蕴香的骨朵里
  重新安排的
  前往春天的馬车
  只装得下
  逆行、青丝、口罩、勒痕
  责任、担当、舍生、取义
  这些养活人救活人的词啊
  我又一次不再是我自己
  我的不哭在你的泪水里哭
  我的不言在你的誓词里言
  我的无为在你的作为里为
  相信,天佑万物
  福音降临,近了,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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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尔·安·达菲(Carol Ann Duffy),1955年12月23日生,苏格兰诗人。曼彻斯特都会大学当代诗歌教授,2009年5月继安德鲁·莫逊当选为英国桂冠诗人,她是历史上第一位女桂冠诗人。自1974年出版第一本诗集《肉身风向鸡》后,达菲陆续有九本诗集问世,创作备受肯定。作品《直立裸女》获苏格兰艺术协会奖,1987年《出卖曼哈顿》获毛姆文学奖,1993年《吝啬的时间》获韦伯特诗奖、年度先锋诗
尚兵的探索给了我们关丁现代诗写的新启示。  如果你初次读他的诗,可能瞠目结舌。然后,当你尝试全身心投入地阅读时,那么,一种可能是你接近诗的起点,耳日一新,因为,你此前绝不可能见过类似诗。另一种可能则是,你仿佛眼望着体量硕大的长臂猿在词语和意义的枝头跳荡来去,你尚未明确意图时,它便一晃消失了。  我们试读一首他的《作业练习》:  “放心遵从晃眼棉花地……亮脚丫子、午睡敬大人”。这首诗在词语从林中映射
亿万年前从地下长出的山  神还创造了一条河流  苍山不老,绿水也不老  这旧山河,养育着庄稼一样的村民  田野上玉米、高粱是新鲜的  河里的小鱼小虾也是  村庄里的人们在生死之间  你来我往  我目睹和经历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很快,我也要老了  当年我仰望的那些人  大多携带着他们的悲欢  去往另一个世界  在这里,我也和他们一样  虽然很多时候  我的愿望和野心,像山一样沉默  但这一点儿也不重
欲望被折叠成一本书的时候,候鳥  去了南方。夕阳坐进白发,隐隐作痛  有人在数夹缝里的野草  虫鸣和地平线,此消彼长  隔壁的黄犬吠出星斗,还有  疲倦的灯光。借助一把镰刀,放倒月色  每一片落叶都是一场修行  直到结出苦涩的波浪  石头在身体里打坐,无视破碎的挣扎  或许,需要一场战争,消除恩怨  让善良回归肉身  疼痛并未长出河流,风在纠结方向  即将啮合的骨头,恍如隔世  明天,那些被我亲手
那只道边的猫如临大敌   盯着我,从它身边经过   看它警惕的样子   让我感到可笑,就像   无意中瞥见镜中的自己   一张严肃的脸   始终认真生活的样子   那位总是迟疑不定的保安   每次放行车辆   都是重大决策的样子   让我感到可笑,就像   那位陷入暗恋的男孩   飞快地骑着单车   从心仪女生身边经过   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些重要位置上的人   一本正经地说着鬼话   以為他
一    所谓现代化,就意味着对传统的超越。那么,文学的现代化自然离不开对传统文学形态的不断扬弃。具体到中国社会,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文学的现代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它始终贯穿于整个20世纪,而且中国社会的每一次转型,都带来了文学的转型,虽然其在各个阶段的表现形式均有所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一直朝着民主、自由、文明、健康的方向发展。现在普遍的观点都认为,中国文学的现代化发生突飞猛进的质变是在1919
一  教了十多年的新诗写作(写作课的一部分),我一直面临着这样的困惑:教什么和怎么教。这两个问题本质上是一个问题,它们如影随形地纠缠着我,时时令我力不从心。我呢,不停地回答它们,不停地变换着教学的内容和方法,直到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值得公之于众的经验。  教什么,从来不是教科书写得那么容易,特别是新诗写作。在特殊年代,诗歌只有一种风格,一种写法,这当然好办,按照套路写就行。而今天的新诗是多元化的,
词语的灵魂  俄罗斯诗人古米廖夫曾经说过:“词语就是上帝”,对于写作者来说,这无异于一道神谕:因为,任何文学作品,无一不是通过词语的不断杂交、混合、嫁接而形成语言的魔力。诗歌更是通过词语神奇的穿梭、变形、组合,让虚无的时代和焦虑的灵魂可感可触,让世界和人都变得立体起来。  因此,在诗歌创作中,词语和“人”(即写作者)是一致的,甚至被视作为“人”的标志。词语只有在带有与“人”同样的体温和脉搏、对外界
我想叫停一声叹息  细雨碎在窗前  沐浴的花收了香气,与一只鸟  默默对视  这是一段寂寞的时光  我用自己的眩晕,送走  轰然作响的光亮  黑暗如约而来  鸟闭眼睡去  花香却张开眼睛  该是做梦的时间了  风的翅膀收起  树的枝头  一只只青果堵住呼吸的通道  酝酿酸甜  甚至是苦涩  我独坐一隅  追踪逃逸的头发  叹息在额上行走  我怎么也叫停不了它  大雨天  上上说:小鸟讲不下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