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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宗白华先生的美学是“散步”,那么我的关学就像是攀援。散步是一种休闲,一种享受;攀援则是一种拼搏,一种奋斗。我的美学更像朱光潜先生,但又没有朱先生那么洒脱,那么自如。朱先生是在用散步的精神做攀援的事情。宗先生做学问乐在其中,无需事后去检讨,去品味,写成的书可以压在床底下,任其生灭,不屑于做自述自评之类的事;我做学问则乐在其后,写出来就要发表,从一排排铅字里获得精神上的补偿,从反省、回味中领略类似散步那种感觉。但即便是反省和回味,对于我终究也还是一种攀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