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电话手记(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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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电话的最初动议,是在去年(1990)年底。那时纷传要涨价了,从一千五涨到三四千。于是大家都各找门路,托人交钱。我还没找好关系,就传说已经停止收款了。我们夫妇只好打消这念头。反正又不是非用电话不可。
  春节后从老家回来,玲子叔叔家已经交了钱。原来婶子的娘家外甥小石夫妇都在电话局工作,他们答应能设法找人尽快装。玲子就动了心,坚持要装。她说,叔叔家能装,我们也能装。于是我们就把存在银行的一千块钱取了出来,再借四百,再加上当月工资,凑够了,交钱,放下心等安装。但电话局的通知上说得明白,两年内保证安装。谁也没这耐心,一千六百五,如果存定期,两年利息还有一百多呢。
  我们把单子送给了小石夫妇,请他们帮忙请分局的人来安装。过了几天,小石让我们去找分局管事的朱师傅。
  3月14日这天是个星期四,我一太早就去了电话局。门口站了四五个人,都在等各自托的关系。八点四十左右,一个人骑车冲进来,门房里人喊,朱志文来了,大家蜂拥而上。朱志文谁也不理,径直进了办公室。门房里人说,朱志文现在比班长还厉害,你看,没人找王头,都找他。
  我随人群进了办公室。朱志文穿一身深蓝色毛华达呢的中山装,衣服又脏又皱巴。他桌子上已经扔满了各种牌子的高档香烟。他随手拿起一支,就有人伸过了打火机。人们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这个电话今天能不能装。朱志文手一挥,都坐后边去!声音很粗粝。大家就后退坐在靠墙的一个长凳上。
  我这才注意到,地上乱扔着电话线,瓷瓶,铁楔子。
  桌上两部电话不停地响,全是找朱志文的。他抓起来也不仔细听,只喊一声,等会再说!就压了电话。要不就冲话筒大喊一声,半小时以内开车来,不来拉倒!啪就压了电话。他开柜子,取出两大卷工单。人们又蹭到桌子边。朱志文在里边挑出七八个单子。我赶紧报了姓名,他又挑出了我的单子。
  这时王班长坐在对面。他说今天有谁谁的要安装。旁边黑瘦的汽车司机点燃一支烟,说谁谁的今天也要安。这时一个安装工凑上来说,我拿来的那个单子今天得安。朱志文又挑出一个,让拿到楼上去打号。
  大家又给司机递烟,给朱志文递烟。我递过烟,又从包里拿出四本杂志,很巴结地递上去说,这是我们编的,解解闷。
  朱志文看也不看,往桌上一摔说,我大字不识一个,还能看这个!小五,拿去!
  一个瘦小的安装工就上前拿起了杂志,回头和我搭话说,他爱看杂志,去年还报名上过作协办的函授班。
  我以为抓住了稻草,赶紧和他套近乎。小五就拿了杂志进里间换衣服。
  朱志文开始派活。好几个装电话的是开了车来,有的是小货车双排座,有的干脆是小轿车。我就问朱志文,我怎么办。他说,回家等着,一会就来。
  回到家我心中忐忑,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来,也不知该如何打发这帮人。等到十二点半,我们吃完饭了,朱志文带了两个工人来了。他换了工作服,腰里挎个工具袋。我赶紧沏茶、递烟,赶紧放桌子说要准备饭。朱志文说不吃。他到阳台上看了电话线来的方向,说得用长梯子。说活不好干。说让明天上午再去分局联系。
  晚上我趕紧跑到叔叔家给小石打电话。小石说下午已经派他内弟大虎来了分局。说那帮人见我没有“见亮”的意思。说活很难干,要干就得“见亮”。我问得多少钱。小石说得五条“良友”,这样省了饭钱。不花钱看来不行,人家不给面儿。
  我赶紧跑出去,砸开一个个体小店门,买了五条良友。玲子觉得这一百九十块钱花得太冤。我们已经交了一千六百五,凭什么要给这帮人孝敬?!说这么多年,还没有这样求过人。我说你太健忘,求人的事不记得也好,要都记着,还活不活?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起床一看,下雪了。纷扬的雪花落地就化,室外作业恐怕是不行了。
  但我还是去了分局,找见了朱志文。和昨天一样,围了一帮人。和昨天一样,电话不断打进来。朱志文极不耐烦地抓起话筒:
  你找谁?
  朱志文。
  朱志文死了!
  甭跟我玩这个。
  朱志文早在年前就死了!
  朱志文啪地压了电话。他口气略微缓和,说大虎来过电话了。
  我就明白是小石跟他讲好了价钱。我小心翼翼递上烟,烟是美国货,六块一盒的qallant牌。
  朱志文说,回去等着,下午雪要停了,就去。
  我就回家等。中午雪停了,但等到三点,没有人来。我就去副食店打公用电话。朱志文接了电话哼哈一声,就把话筒扔了,再听,是王班长的声音,他说你一会儿再打。
  我不知怎么回事,只好骑车再去分局。到分局,王班长在门房聊天,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一问,说朱志文就在里边。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在一间房里呼呼大睡。
  我不敢惊动,在办公室桌上留了张纸条,说明天单位有急事,早上不能来联系,下午或星期一再来。留了条子还是不踏实,出来再找那个喜欢看杂志的小五,王班长说小五就在后边的家属院住。
  我就摸进了家属院。小五家住两间平房,条件很差。有一台已经落伍的十二寸黑白电视。他父亲也是电话局职工,退休了,看大门。小五接的父亲的班,已经干了三年了。
  我说了情况,小五说,你明天还是来,这事得抓紧,很快我们就不装了,要交市局,那样更麻烦。
  我赶紧跑回办公室,条子已经不见了。问王班长,他说没看见。这时朱志文走进来,叼着烟。我就说,朱师傅我明天早上再来。
  朱志文说,你不是留条子说下周来吗?
  我说我请假了,我想请你帮忙给装一下。
  他一声不吭,转到隔壁去了。我再跟过去,走到门口,就听朱志文说,你拿四百来。另一个男人说,那就这样定了。
  我赶紧躲开。等那人走了,我进去给朱志文说,我明天一大早来,请你帮忙。
  次日八点半,又到了电话局,和前两天一样,围一帮人,不断有电话打进来。来的人一大半和电话局的人很熟,他们掏出各自的单子,有的连钱都没有交,有的没有盖章,但他们很自信,把单子往桌上一拍,大声说,志文,你看这怎么弄?   朱志文把单子往边上一划拉,说,我知道怎么弄!都到后边坐着去!
  胆小生疏的就赶紧往后缩,老皮老脸的根本不理他这一套。这么吵吵嚷嚷近一个小时,朱志文开始派活。工人分三拨出发,三三两两。用户开来的车拉走了两拨,剩一拨准备坐电话局的车。
  司机问我,哪个区?我说二十区。哪个楼?二十号楼。
  司机说,安不了,根本安不了!他一脸黑气。
  朱志文对我说,回家等着,一会就来。他把我的单子交给了这几个工人。他们开始往车上扔电话线、工具袋。我长出一口气,心想这下没问题了。我赶紧回家,顺路到市场买了七块钱的柑子。小石跟他们说好了不吃饭,不吃饭也得招待招待。
  我转出转进一直等到十二点半,楼下每有汽车开过,都暗自下去张望。最后一次看见电话局的车开过来,却没有停。我赶紧骑车追赶,但已经没了踪影。这样一直熬到下午三点,又骑车出去找,终于看见小五和一个工人在电杆上通话调试。我问,他说没看见那一拨。他们两人的自行车上,放着四条紫光阁烟。
  等小五从电杆上下来,我问他,我买的烟是不是少了?小五说一人一条也就可以了。我又骑车去电话局。半道碰见那辆汽车停在路边。我上前问,司机很干脆,你的单子在我们这,你那儿没线,干不了。不是我们不干,给你干一家,我们可以干三家。另一个小伙子说,确实干不了,我们知道你托了大虎,大虎也不行,局长来也不行,没线。你那活,一个上午都干不完,说不定下午还得接着干。司机说,过一段再说吧,我们很忙现在干不了。你和朱师傅再商量。我们中午到你家门口了,没上去。
  我说,你们来了还不上去,二楼又不是有多高。
  司机说,不是那意思。
  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啥意思。我说你们什么意思?司机说你还是找朱师傅吧,我们说了也不算。
  我又赶到电话局。值班的说朱志文去市局了。我正要离开,就见他坐一辆面包车回来了。朱志文见我很奇怪地问,你怎么又来了?我说没有人去装电话啊。
  朱志文就冲王班长发火,说派了两个活,干一个,什么意思?!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楼上机房打来的,说工单对不上号。朱志文拿着话筒,话筒发出极剌耳的尖锐声音。他把话筒举得很远,待噪音没了又靠近耳边,还没说话,话筒又尖叫起来。如此重复几遍,朱志文已经气得手发抖。他大骂一声,把话筒狠狠砸在电话机上。他看着桌上那成摞的派工单,抓起来就摔。他手哆嗦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派工单,嘴里连声喊,安、安、安、他妈的一个也不安了!就将那单子撕得粉碎,扔在地上,冲出门去。
  他到了隔壁休息室。我又跟了过去。他抓起桌上的水杯,把满满一杯茶泼向窗台上的花盆。他把杯子狠狠砸在桌子上,用拳头狠击桌面,桌子上铺的一块一寸厚的白色塑料泡沫,顿时四分五裂,碎片横飞。
  我试着劝他别生气,有事慢慢讲。他根本不理,哆嗦的手从衣兜里掏出石林牌香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又冲到旁边的办公室。我又尾随跟过来。
  这时楼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胖胖的身材,手里拿一摞工单,冲朱志文喊,你发什么脾气,是你没弄对,还是我弄错了?!
  朱志文不吭声,怒容满面。
  我看他们吵起来没完,只好回家。
  晚上,又给小石打电话,讲了三天的情况。小石说,给他们讲好的五条香烟,怎么不行了?他让我星期一再去,他和朱志文再联系。我说,实在不行,就不装了。小石说,能办还是尽量办,过些日子安电话要由市里成立机装队干,那样就更难办了。
  下午从电话局回来,我已经满腔怒火。那几个人的意思很明白,光送烟不行,还得吃一顿,而吃一顿少说也得一百多,这样,光为他们就得花费三百多,我们夫妻一个月的工资也就这个数。请他们吃饭抽烟,我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想打退堂鼓。但玲子不同意,她还想请小石再出面说情。我说小石也为难啊。两人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就去叔叔家诉苦。叔叔说这血汗钱我们不能乱花,十来分钟就干完的活,干嘛非得多掏幾百块钱!不安了,等两年就两年。反正也不是非办不可的事。
  气过之后,我说既然小石还要再联系朱志文,那我星期一再去一趟电话局。我已经四天没去上班了。
  星期一早上再去电话局。一切重演。电话、派工单、吵、嚷、递烟、呵斥,小心翼翼,赔笑脸。我是打定了主意,今天要是再不安装,老子真他妈不干了。
  我就问,朱师傅,我那个今天安不安。他说,你先等等。他今天的脾气显然好了许多,平静地给他的同事说,市里成立了机装大队,谁是队长谁是副队长。咱们这儿的活干到二十五号就结束,等等。
  等到九点半。朱志文把我的活派给了小五和他的伙伴。这是两个最老实的。
  从电话局出来时,朱志文叫住我问,你买了几条烟?我说五条。他说你给他们两条,其余的我去取。他解释说,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楼上的内部这些人都得打发。我连连说明白。他又给两个工人交代,你们先给这个老师安,弄好点。
  他居然称我为老师!我真不知小石、大虎给他施加了怎样的影响。
  他又低声说,这几天你都看见了,安个电话有多难。他没派前日那几位。
  由于要用梯子,所以又加派了黑脸司机。司机见朱志文派了我的活,就过来说,我是个直人,为你这电话的事,我们给朱师傅说了多少好话!
  其实我第一次去电话局,他就说根本安不了。他一直说安不了。现在突然转过来了。
  我这个电话确实难装。两个人干了一个小时。所谓好安的,就是从电缆上抽一个头,拉二十米线,到用户窗口甩进去,用不了半小时。我的电话需要两人爬七次电杆。仅此而已。
  电话终于在公元1991年3月18日上午十一点安放在了我家的床头。我给两个工人和司机每人一条烟,又赶再去买了一条,恭候朱志文来拿。
  我等了一个下午,朱志文没有来拿烟。
  电话是接上了,但还不能通话。   望着窗外那根闪闪发亮的黑色电话线,我有点恍惚。我居然有电话了!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曾在一篇文章中表示,那种食有鱼,出有车,床头有电话的人,要是整天一肚子不适意,那么八亿农民两亿市民是不会理解他们的。但一直以市民自居的我,居然也装上了电话。那么,是我上升为中国的中产阶级了呢,还是电话普及到了寻常百姓家?
  电话也许只是个象征,我们离中产阶级还很远。即使是中国式的中产阶级。我们为电话还背着四百块钱的债。
  装上电话的当晚,玲子说,我现在就希望立即涨价,涨到四千才好。这样我们不就占便宜了么!
  望着那个没有声音的电话机,我们心情愉快。我装模作样拿起话筒,玩打电话的游戏。我玩得很投入,玲子看得很开心。
  得有人分享我们的快乐!
  我们就去找李建华。他是玲子的同事,和我们住一个区,他也交了钱,但单子还没有到分局。我给他讲了装电话的过程,他很惊讶居然要六条烟。正说着,李建华的一个朋友来访。他加入了我们的谈话。我强调我们找了极有力的关系,否则根本没门。他嘲笑说,现在没有谁没有关系。没关系你甭想。大家都有关系,关系就不起作用,钱这时就起作用了。这个秃顶的年轻人显然精于关系,他颇自信地说,办这事你不能找谁和他有关系。你得找他怕的人。他们怕谁?怕公安局的。你花了六条烟,我找个公安局派出所的头儿,也许花一条烟就够了。甚至于你可以借一身警服,带一条烟去,准成。
  李建华赶紧求他帮忙找警察。我们就告辞去叔叔家報告好消息。我给小石打了电话。小石说,他要再不给你装,我就得找他算账了。又说让你破费了。我说这是应该的嘛。
  电话刚打完,楼上收电费的来了。就问装电话的事。婶子说,没事找事,两个孩子要安电话,说是怕涨钱,其实安了也没用。我们这种人要电话干什么!
  那女人就说,我们和你受一样的病。早先三百块钱的时候没有安,现在涨到一千六,说四月份要涨到三千二。赶紧交了钱,其实也没用。她又问这礼该怎么送。我大致讲了自己的经验。她说这些人也害怕被整。我说电话局的人拿烟非常坦然,他们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啊。
  她就讲了一件事。说是一个个体户要装电话,电话局的人提出来要五百块钱和二十斤螃蟹。个体户如数送去。等安好电话,个体户就写了举报信。那个头儿还真被查了,降了好几级。所以他们也害-怕。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不明要,但你要不送,他就不给你干。事情就这样。这个女人说她已经准备了五条烟,还不知能否办成。
  回到家,电视新闻里说,哈尔滨也兴起电话热。八十年代抢电器,现在又抢电话了。电话到底还是个身份的标志。
  19日上午,我一大早就给电话局打电话,朱志文接电话说,通了?我说还没有。昨天等你没来。他说在家等着,就挂了电话。
  我就在家傻等。这三条烟没送到他手里,心里就不踏实。中午去电话局,一个人也没见着。下午四点又去,这回朱志文很清闲,在下象棋,酒大概还没醒。我就等着他把一盘棋下完,该走的人都走了。
  朱志文说,电话装上了,怎么又来了?
  我就举举手里的包。
  他说你这就不对了,咱们不来这个。
  我说放哪?他说你给司机。我就把烟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他说你要是告状,就告我一个人,没别人的事。事全是我揽的。
  我连忙表示,怎么能干那种事。
  他说我真想和你说说心里话。你们当作家的,要能把我心里话写出来,我就高兴了。别人送的烟,送的东西谁不比你多,我都不干。
  我连忙表示感谢,说你帮大忙了。
  朱志文说这事我他妈早腻歪透了,可现在世道就这样,你没办法。
  我说我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们帮了我的忙,我能对不起你们?
  我和朱志文握手,和司机握手,说欢迎他们到家里玩.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第一次和小石通电话的情形。小石说现在这事就这样,不“见亮”不行,我们在外边也宰人。说完就笑了。我发现每个人在说“现在这事就这样,不这样不行”时,都有一种被迫的、无可奈何的神情语气。那么究竟是谁逼迫他们敲诈客户呢?是敲诈本身吗?
  电话热是近年的事,先前的电话局业务究竟怎样,不甚了了。宰私人是近期的事。但可以肯定,他们宰单位更狠。
  他们当然也有求别人的时候,求人因此也成了交换。他们可以把别人送的烟,再送给别人办别的事,例如房子,例如煤气,例如低价商品,例如孩子的入托升学,子女的就业婚姻。他们要用手头仅有的一点权力,把自己的日子过得稍好一点。他们明白,客户装了电话,就再不会向他们卑躬屈膝了。他们在享受短暂的国王滋味后,是一股苦涩。说到底,他们是被人利用的人。
  资料写作者:简非,学者,现居海口。以上资料由写作者本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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