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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的 探討中国改良版呼吸和哮喘控制测试（TRACK）对5岁以下哮喘儿童哮喘控制的评价作用。方法 选择100例临床确诊为哮喘的5岁以下儿童，给予吸入糖皮质激素（ICS）为主的药物雾化治疗1周。连续复诊3个月，每月均分别采用《儿童支气管哮喘诊断与防治指南（2016年版）》中的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简称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及中国改良版TRACK对100例哮喘儿童进行哮喘控制水平评估。比较两种方法评估儿童哮喘控制情况一致性。结果 随访3个月后以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为分组标准，将100例哮喘病儿分为控制良好组64例、部分控制组29例、未控制组7例，3组病儿TRACK得分中位数分别为95、80、50分，3组TRACK得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H=56.498，P<0.001），3组间两两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U=3.454～6.647，P<0.001）。治疗后随访1、2、3个月，两种方法分级一致性检验Kappa值分别0.656、0.706和0.573，有较高的吻合度。结论 中国改良版TRACK与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结果有较高的一致性，可应用于5岁以下哮喘儿童哮喘控制水平的评估。
[关键词] 哮喘;儿童;调查和问卷;可行性研究
[中图分类号] R725.6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5532（2020）04-0473-04
doi：10.11712/jms.2096-5532.2020.56.059
[网络出版]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37.1517.R.20200407.0930.005.html;2020-04-07 14：58
VALUE OF MODIFIED CHINESE VERSION OF TEST FOR RESPIRATORY AND ASTHMA CONTROL IN KIDS IN ASSESSING CONTROL OF ASTHMA IN UNDER-5-YEAR-OLD CHILDREN
L Shengyang， LIN Rongjun， LU Ling， GUAN Renzheng， WANG Xianjin
（Department of Pediatrics， 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03， 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value of modified Chinese version of Test for Respiratory and Asthma Control in Kids （TRACK） in assessing control of asthma in under-5-year-old children.Methods A total of 100 under-5-year-old children with clinically confirmed asthma were enrolled and treated with inhaled corticosteroids-based aerosol treatment for 1 week. The children were followed up at the subsequent visits for three consecutive months， and were evaluated， during each of the three months， for asthma control level using the childhood asthma control level grading in the Guidelines for the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Bronchial Asthma in Children （2016 edition） （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childhood asthma control level grading） and the modified Chinese version of TRACK. The two methods were compared to evaluate their agreement in assessing childhood asthma control. Results After 3 months of follow-up， the 100 children with asthma were divided into well-controlled group （64 cases）， partially-controlled group （29 cases）， and uncontrolled group （7 cases）， with childhood asthma control level grading taken as the criteria for grouping. The three groups of children had median TRACK scores of 95，80， and 50， respectively，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bserved between the three groups （H=56.498，P<0.001）; meanwhile， pairwise comparisons between the three groups also show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U=3.454-6.647，P<0.001）. At follow-ups 1，2， and 3 months after treatment， the Kappa values in the agreement tests for the two methods were 0.656， 0.706， and 0.573， respectively， indicating a relatively high degree of agreement.Conclusion The modified Chinese version of TRACK has a relatively high degree of agreement with the childhood asthma control level grading， so it is applicable in assessing asthma control level in under-5-year-old children with asthma. [KEY WORDS] asthma; child; surveys and questionnaires; feasibility studies
哮喘是儿童呼吸系统常见病，近几年来儿童哮喘的防治措施有了很大的改善，但全球范围内哮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仍逐年上升。根据第三次中国城市儿童哮喘流行病学调查，2009—2010年我国城市儿童哮喘2年现患率平均为2.32%，累计患病率平均为3.02%，与2000年相比，儿童哮喘现患率、累计患病率分别增加了50.6%、52.8%[1]。目前儿童哮喘症状控制仍不佳，儿童哮喘复发多是因呼吸道感染诱发[2-4]。并且儿童哮喘发病年龄段以3～5 岁居多，但是评估该年龄段兒童哮喘控制情况的工具较少。儿童呼吸和哮喘控制测试（TRACK）是目前国际上唯一适用于5岁以下儿童的客观评估哮喘控制水平的量化工具[5-6]。TRACK结果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已经在多个国家被证实[7-9]，中文版的TRACK力求与国际版TRACK保持一致。但我国《儿童支气管哮喘诊断与防治指南（2016年版）》[10]指出，如果哮喘儿童第3级阶梯治疗失败，可以局部吸入中高剂量的糖皮质激素治疗。为了更符合我国儿童哮喘治疗国情，中国改良版TRACK增加了局部吸入高剂量糖皮质激素的频次项目。目前，中国改良版TRACK的可靠性、有效性在国内的评估研究较少，临床应用的案例也较少。本文通过比较中国改良版TRACK与《儿童支气管哮喘诊断与防治指南（2016年版）》中的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简称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对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水平的评估结果，探讨中国改良版TRACK在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中的应用价值。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收集2018年1月1日—8月30日青岛大学附属医院专家门诊确诊的5岁以下哮喘病儿100例，男66例，女34例，平均年龄（3.03±1.36）岁。纳入标准：病儿正在接受规范化哮喘治疗;受试者未参加其他哮喘药物临床试验;家属知情同意。剔除标准：所填写的TRACK内容不符合本研究方案要求以及家属不能配合完成TRACK的病儿。
1.2 中国改良版TRACK
中国改良版TRACK包括5个问题，其中4个问题用于评估哮喘发作相应临床表现及哮喘造成的损害，具体包括过去4周内的呼吸喘息急促情况、夜间憋醒次数、活动是否受限以及过去3个月缓解药物的使用情况;1个问题是用来评估哮喘控制不良将带来的风险，具体内容是过去12个月口服糖皮质激素的使用次数[5]。TRACK每个问题的评估分值均有5个等级，每个等级0～20分，每级以5分作为1个档次，总分0～100分。中国改良版TRACK测试评分以80分为界，如果哮喘儿童TRACK评分≥80分，则判定该儿童哮喘得到控制;如果TRACK评分<80分，则判定哮喘未得到控制[5]。
1.3 研究方法
根据哮喘病儿的症状、用药治疗情况，按照中国改良版TRACK，对所研究的100例5岁以下哮喘儿童进行哮喘控制水平界定，分为控制、未控制两组。根据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标准对病儿的哮喘控制水平进行判断，将受试100例哮喘儿童分为控制组、部分控制组和未控制组，其中部分控制组和未控制组统称为未控制组。随访3个月，每个月均重复用上述两种方法对100例哮喘儿童进行病情界定。评估中国改良版TRACK评价哮喘控制水平的可信度，以及两种方法评价儿童哮喘控制情况的一致性。
1.4 统计学处理
应用SPSS 20.0软件进行统计学处理。非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中位数表示，3组之间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 H检验，组间两两比较采用Mann-Whitney U检验。 中国改良版TRACK与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结果一致性分析采用McNEmar检验，并计算Kappa值。以P<0.001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按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分组的各组病儿TRACK评分的比较
雾化治疗3个月后，按照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将100例哮喘病儿分为控制良好组64例、部分控制组29例、未控制组7例。控制良好组、部分控制组和未控制组TRACK评分中位数分别为95、80和50分，3组病儿TRACK评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H=56.498，P<0.001），3组间两两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U=3.454～6.647，P<0.001）。
2.2 随访3个月两种方法评价哮喘控制水平比较
一致性分析结果显示，随访3个月，中国改良版TRACK 及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这两种方法分级结果具有较高的一致性（Kappa=0.656、0.706、0.573，P<0.001）。其中在随访1、2个月时两种方法分级结果的吻合度较高（0.61 3 讨 论
支气管哮喘是全世界最常见的慢性呼吸道疾病之一，据统计全球的哮喘病人约有3亿人，其中儿童就占了1/3，且有逐年增长的趋势。但由于哮喘儿童家长对疾病的认知不足[11]、临床医师的规范化管理水平参差不齐，我国儿童哮喘的总体控制水平仍然不甚理想[12-13]。因此，临床医师急需一种可靠有效的哮喘评估工具来评估病情、指导治疗。然而，金标准肺功能检查对5岁以下哮喘儿童哮喘控制情况进行评估较为困难，脉冲震荡肺功能只适用于3岁以上儿童，且国内尚无统一的标准[14]。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标准可以对哮喘儿童的哮喘控制情况进行定性评估，但不能定量评估;而2018版全球哮喘防治创议（GINA）推荐使用的哮喘控制测试（ACT）能够对哮喘控制情况进行定量评估[15-18]，但并不适用于5岁以下哮喘儿童。 TRACK由美国学者MURPHY等研发，是唯一适用于5岁以下儿童的客观评估哮喘控制水平的量化工具，之后经过改良并在国际上取得了不少应用经验[19]。YILMAZ等[20]研究显示，与TRACK控制组相比，TRACK未控制组在后期的门急诊就诊次数、住院次数明显增多，提示TRACK在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监测方面有一定的应用价值，可以预测儿童哮喘的短期预后。TRACK的可靠性及有效性已经在许多国家得到了研究证实。例如，土耳其版TRACK研究表明，TRACK是评估学龄前儿童哮喘控制状况的准确可靠工具，它的广泛使用可以帮助医生正确评估儿童哮喘的控制水平，并可以改善病儿的生活质量[6]。韩国版TRACK的研究结果表明，问卷重测信度为0.72，当将80分作为评定临界值时，问卷的灵敏度和特异度分别为75.6%和70.9%[8]。葡萄牙语TRACK的研究结果表明，与GINA指南控制水平相比，TRACK有足够的标准性[7]。西班牙语TRACK研究表明，TRACK具有足够的效度和灵敏度，在5岁以下儿童哮喘及反复呼吸道感染诊断方面具有应用价值[21]。
TRACK有其自身的优点，TRACK内容包括对病人日常生活质量的影响、缓解药物的应用以及对未来风险的评估，对哮喘控制状况的评估非常全面[22]。并且它的题目设置合理、简单易用、标准量化，对使用者文化程度及技术操作水平要求不高，任何场合都可以做，是一种方便快捷的哮喘评估工具，可以用于儿童哮喘控制情况的连续监测[23]。在我国，儿童哮喘急性发作时可以增加吸入糖皮质激素剂量来控制哮喘症状[24]，故中国改良版TRACK增加了过去1年内局部吸入中高剂量糖皮质激素频次的内容，更加符合我国5岁以下儿童哮喘的治疗国情。目前，中国改良版TRACK用于儿童哮喘控制情况评估的国内研究相对较少。有研究曾用中国改良版TRACK评价病儿哮喘控制情况，进而针对性治疗，结果表明其在改善哮喘病儿的肺功能和哮喘症状方面具有重大意义[25]。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评估了中国改良版TRACK用于学龄前儿童哮喘评估的信度和效度[26]，结果表明，TRACK分数的变化可以有效反映学龄前儿童哮喘控制水平，这与本研究得出中国改良版TRACK可用于5岁以下哮喘儿童哮喘控制水平评估的结论一致。
目前，中国改良版TRACK是国内唯一适用于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水平的评估工具，但它的临床应用较少。本文结果显示，中国改良版TRACK与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两种方法评估哮喘控制水平的吻合度较高，大多数情况下这两种哮喘分级方法对5岁以下儿童哮喘的判定结果是一致的，但仍存在差异。这与KAYA等[9]探讨TRACK评估与指南定性评估间的差异所得出的结果是一致的。其研究结果表明，在大多数5岁以下哮喘儿童中，TRACK的评估结果可与其症状评估保持一致，但仍有一定的区别[9]。所以在使用TRACK评估时，还应注重临床检查。
综上所述，中国改良版TRACK与儿童哮喘癥状控制水平分级对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水平的评估具有较高一致性，可用于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水平的评估。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如随访时间较短、样本量较小，中国改良版TRACK的有效性和可靠性还需更多的临床研究进一步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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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 马伟平）
[收稿日期]2019-07-01; [修订日期]2020-03-06
[基金项目]山东省医药卫生科技发展计划项目（2017WS122）
[第一作者]吕升扬（1993-），女，硕士研究生。
[通信作者]林荣军（1962-），男，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E-mail：linrongjun0312@126.com。
[关键词] 哮喘;儿童;调查和问卷;可行性研究
[中图分类号] R725.6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5532（2020）04-0473-04
doi：10.11712/jms.2096-5532.2020.56.059
[网络出版]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37.1517.R.20200407.0930.005.html;2020-04-07 14：58
VALUE OF MODIFIED CHINESE VERSION OF TEST FOR RESPIRATORY AND ASTHMA CONTROL IN KIDS IN ASSESSING CONTROL OF ASTHMA IN UNDER-5-YEAR-OLD CHILDREN
L Shengyang， LIN Rongjun， LU Ling， GUAN Renzheng， WANG Xianjin
（Department of Pediatrics， 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03， 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value of modified Chinese version of Test for Respiratory and Asthma Control in Kids （TRACK） in assessing control of asthma in under-5-year-old children.Methods A total of 100 under-5-year-old children with clinically confirmed asthma were enrolled and treated with inhaled corticosteroids-based aerosol treatment for 1 week. The children were followed up at the subsequent visits for three consecutive months， and were evaluated， during each of the three months， for asthma control level using the childhood asthma control level grading in the Guidelines for the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Bronchial Asthma in Children （2016 edition） （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childhood asthma control level grading） and the modified Chinese version of TRACK. The two methods were compared to evaluate their agreement in assessing childhood asthma control. Results After 3 months of follow-up， the 100 children with asthma were divided into well-controlled group （64 cases）， partially-controlled group （29 cases）， and uncontrolled group （7 cases）， with childhood asthma control level grading taken as the criteria for grouping. The three groups of children had median TRACK scores of 95，80， and 50， respectively，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bserved between the three groups （H=56.498，P<0.001）; meanwhile， pairwise comparisons between the three groups also showed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U=3.454-6.647，P<0.001）. At follow-ups 1，2， and 3 months after treatment， the Kappa values in the agreement tests for the two methods were 0.656， 0.706， and 0.573， respectively， indicating a relatively high degree of agreement.Conclusion The modified Chinese version of TRACK has a relatively high degree of agreement with the childhood asthma control level grading， so it is applicable in assessing asthma control level in under-5-year-old children with asthma. [KEY WORDS] asthma; child; surveys and questionnaires; feasibility studies
哮喘是儿童呼吸系统常见病，近几年来儿童哮喘的防治措施有了很大的改善，但全球范围内哮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仍逐年上升。根据第三次中国城市儿童哮喘流行病学调查，2009—2010年我国城市儿童哮喘2年现患率平均为2.32%，累计患病率平均为3.02%，与2000年相比，儿童哮喘现患率、累计患病率分别增加了50.6%、52.8%[1]。目前儿童哮喘症状控制仍不佳，儿童哮喘复发多是因呼吸道感染诱发[2-4]。并且儿童哮喘发病年龄段以3～5 岁居多，但是评估该年龄段兒童哮喘控制情况的工具较少。儿童呼吸和哮喘控制测试（TRACK）是目前国际上唯一适用于5岁以下儿童的客观评估哮喘控制水平的量化工具[5-6]。TRACK结果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已经在多个国家被证实[7-9]，中文版的TRACK力求与国际版TRACK保持一致。但我国《儿童支气管哮喘诊断与防治指南（2016年版）》[10]指出，如果哮喘儿童第3级阶梯治疗失败，可以局部吸入中高剂量的糖皮质激素治疗。为了更符合我国儿童哮喘治疗国情，中国改良版TRACK增加了局部吸入高剂量糖皮质激素的频次项目。目前，中国改良版TRACK的可靠性、有效性在国内的评估研究较少，临床应用的案例也较少。本文通过比较中国改良版TRACK与《儿童支气管哮喘诊断与防治指南（2016年版）》中的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简称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对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水平的评估结果，探讨中国改良版TRACK在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中的应用价值。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收集2018年1月1日—8月30日青岛大学附属医院专家门诊确诊的5岁以下哮喘病儿100例，男66例，女34例，平均年龄（3.03±1.36）岁。纳入标准：病儿正在接受规范化哮喘治疗;受试者未参加其他哮喘药物临床试验;家属知情同意。剔除标准：所填写的TRACK内容不符合本研究方案要求以及家属不能配合完成TRACK的病儿。
1.2 中国改良版TRACK
中国改良版TRACK包括5个问题，其中4个问题用于评估哮喘发作相应临床表现及哮喘造成的损害，具体包括过去4周内的呼吸喘息急促情况、夜间憋醒次数、活动是否受限以及过去3个月缓解药物的使用情况;1个问题是用来评估哮喘控制不良将带来的风险，具体内容是过去12个月口服糖皮质激素的使用次数[5]。TRACK每个问题的评估分值均有5个等级，每个等级0～20分，每级以5分作为1个档次，总分0～100分。中国改良版TRACK测试评分以80分为界，如果哮喘儿童TRACK评分≥80分，则判定该儿童哮喘得到控制;如果TRACK评分<80分，则判定哮喘未得到控制[5]。
1.3 研究方法
根据哮喘病儿的症状、用药治疗情况，按照中国改良版TRACK，对所研究的100例5岁以下哮喘儿童进行哮喘控制水平界定，分为控制、未控制两组。根据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标准对病儿的哮喘控制水平进行判断，将受试100例哮喘儿童分为控制组、部分控制组和未控制组，其中部分控制组和未控制组统称为未控制组。随访3个月，每个月均重复用上述两种方法对100例哮喘儿童进行病情界定。评估中国改良版TRACK评价哮喘控制水平的可信度，以及两种方法评价儿童哮喘控制情况的一致性。
1.4 统计学处理
应用SPSS 20.0软件进行统计学处理。非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中位数表示，3组之间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 H检验，组间两两比较采用Mann-Whitney U检验。 中国改良版TRACK与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结果一致性分析采用McNEmar检验，并计算Kappa值。以P<0.001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按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分组的各组病儿TRACK评分的比较
雾化治疗3个月后，按照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将100例哮喘病儿分为控制良好组64例、部分控制组29例、未控制组7例。控制良好组、部分控制组和未控制组TRACK评分中位数分别为95、80和50分，3组病儿TRACK评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H=56.498，P<0.001），3组间两两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U=3.454～6.647，P<0.001）。
2.2 随访3个月两种方法评价哮喘控制水平比较
一致性分析结果显示，随访3个月，中国改良版TRACK 及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这两种方法分级结果具有较高的一致性（Kappa=0.656、0.706、0.573，P<0.001）。其中在随访1、2个月时两种方法分级结果的吻合度较高（0.61
支气管哮喘是全世界最常见的慢性呼吸道疾病之一，据统计全球的哮喘病人约有3亿人，其中儿童就占了1/3，且有逐年增长的趋势。但由于哮喘儿童家长对疾病的认知不足[11]、临床医师的规范化管理水平参差不齐，我国儿童哮喘的总体控制水平仍然不甚理想[12-13]。因此，临床医师急需一种可靠有效的哮喘评估工具来评估病情、指导治疗。然而，金标准肺功能检查对5岁以下哮喘儿童哮喘控制情况进行评估较为困难，脉冲震荡肺功能只适用于3岁以上儿童，且国内尚无统一的标准[14]。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标准可以对哮喘儿童的哮喘控制情况进行定性评估，但不能定量评估;而2018版全球哮喘防治创议（GINA）推荐使用的哮喘控制测试（ACT）能够对哮喘控制情况进行定量评估[15-18]，但并不适用于5岁以下哮喘儿童。 TRACK由美国学者MURPHY等研发，是唯一适用于5岁以下儿童的客观评估哮喘控制水平的量化工具，之后经过改良并在国际上取得了不少应用经验[19]。YILMAZ等[20]研究显示，与TRACK控制组相比，TRACK未控制组在后期的门急诊就诊次数、住院次数明显增多，提示TRACK在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监测方面有一定的应用价值，可以预测儿童哮喘的短期预后。TRACK的可靠性及有效性已经在许多国家得到了研究证实。例如，土耳其版TRACK研究表明，TRACK是评估学龄前儿童哮喘控制状况的准确可靠工具，它的广泛使用可以帮助医生正确评估儿童哮喘的控制水平，并可以改善病儿的生活质量[6]。韩国版TRACK的研究结果表明，问卷重测信度为0.72，当将80分作为评定临界值时，问卷的灵敏度和特异度分别为75.6%和70.9%[8]。葡萄牙语TRACK的研究结果表明，与GINA指南控制水平相比，TRACK有足够的标准性[7]。西班牙语TRACK研究表明，TRACK具有足够的效度和灵敏度，在5岁以下儿童哮喘及反复呼吸道感染诊断方面具有应用价值[21]。
TRACK有其自身的优点，TRACK内容包括对病人日常生活质量的影响、缓解药物的应用以及对未来风险的评估，对哮喘控制状况的评估非常全面[22]。并且它的题目设置合理、简单易用、标准量化，对使用者文化程度及技术操作水平要求不高，任何场合都可以做，是一种方便快捷的哮喘评估工具，可以用于儿童哮喘控制情况的连续监测[23]。在我国，儿童哮喘急性发作时可以增加吸入糖皮质激素剂量来控制哮喘症状[24]，故中国改良版TRACK增加了过去1年内局部吸入中高剂量糖皮质激素频次的内容，更加符合我国5岁以下儿童哮喘的治疗国情。目前，中国改良版TRACK用于儿童哮喘控制情况评估的国内研究相对较少。有研究曾用中国改良版TRACK评价病儿哮喘控制情况，进而针对性治疗，结果表明其在改善哮喘病儿的肺功能和哮喘症状方面具有重大意义[25]。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评估了中国改良版TRACK用于学龄前儿童哮喘评估的信度和效度[26]，结果表明，TRACK分数的变化可以有效反映学龄前儿童哮喘控制水平，这与本研究得出中国改良版TRACK可用于5岁以下哮喘儿童哮喘控制水平评估的结论一致。
目前，中国改良版TRACK是国内唯一适用于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水平的评估工具，但它的临床应用较少。本文结果显示，中国改良版TRACK与儿童哮喘症状控制水平分级两种方法评估哮喘控制水平的吻合度较高，大多数情况下这两种哮喘分级方法对5岁以下儿童哮喘的判定结果是一致的，但仍存在差异。这与KAYA等[9]探讨TRACK评估与指南定性评估间的差异所得出的结果是一致的。其研究结果表明，在大多数5岁以下哮喘儿童中，TRACK的评估结果可与其症状评估保持一致，但仍有一定的区别[9]。所以在使用TRACK评估时，还应注重临床检查。
综上所述，中国改良版TRACK与儿童哮喘癥状控制水平分级对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水平的评估具有较高一致性，可用于5岁以下儿童哮喘控制水平的评估。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如随访时间较短、样本量较小，中国改良版TRACK的有效性和可靠性还需更多的临床研究进一步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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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 马伟平）
[收稿日期]2019-07-01; [修订日期]2020-03-06
[基金项目]山东省医药卫生科技发展计划项目（2017WS122）
[第一作者]吕升扬（1993-），女，硕士研究生。
[通信作者]林荣军（1962-），男，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E-mail：linrongjun0312@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