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要：制度环境显著影响会计信息质量，制度环境越好，会计信息质量越高；对于不同控制权性质的旅游上市公司来说，相对于较好的制度环境，在较差的制度环境中，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较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更为敏感。从我国地区制度环境差异化的视角出发，实证研究了终极控制权对旅游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
关键词：制度环境；终极控制权；会计信息质量；旅游上市公司
一、引言
企业会计信息作为反映企业经营状况和财务状况的重要方面，一直是各利益相关者关注的焦点，其质量不仅关乎企业的经营决策行为，更关乎证券市场的资源配置和国家宏观调控战略的实施，然而近几年我国企业会计信息质量严重下滑，不少公司为了上市不惜财务作假，严重损害了广大投资者的利益，已成为不争的事实。我们知道，在完全竞争的市场条件下，生产要素会达到最佳配置、信息始终处于对称条件下的平衡状态，虚假信息的发布者面临的将是被“用脚投票”的结果。而现实是，为了在信息不对称条件下降低决策过程中的不确定性风险，各利益相关者在经营过程中需要不断交换和获取信息，而处于强势地位的企业管理层同时作为信息发布者，凭借制度契约的规定和优势，往往会为了自身利益产生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擇等委托代理问题，制造财务报告发布虚假信息，从而降低会计信息质量，这在我国现阶段的制度环境下显得更为复杂和突出。
二、旅游企业的博弈及制度效率
由于在传统政治、历史、文化因素的背景下，政府在我国企业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企业的行为特征不仅受到企业内部人和外部投资者之间代理关系的影响，更是企业的利益相关者与具有强制力的政府之间相互博弈的结果。特别在转型期政府掌握大部分企业发展所需资源且拥有绝对控制权的背景下更是如此。同时，由于终极控制权的不同，天然具有政治禀赋的国有企业相对于对私营企业从政府部门获取融资、监管、市场准入、资源等方面拥有压倒性优势。因此，在现有的制度背景和现实观察下，很大程度上与可以说，与政府关系的亲疏，会导致资源获取能力的强弱和盈利水平的高低，进而可能最终体现在会计信息质量的强弱、企业的良性运作和国民经济的健康发展上。这的确值得我们做进一步的探讨和深思。对于现有的会计信息质量的研究，学者们大多集中于企业内部和外部两个层面，在外部层面的研究中，一些学者涉及了外部环境与会计信息质量关系的研究，但少有学者将制度环境和终极控制权纳入到会计信息质量的研究中，这就给我们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可能的方向。
另外，作为转型国家的中国各地区虽然具有相同的制度或法律体系，但各地区的制度效率却存在显著的地区差别，这就为本文基于沪深两市A股旅游上市公司非平衡面板数据重点考察中国制度环境差异下，不同控制权性质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及其内在微观机制，提供了绝佳的实验机会。实证研究发现：制度环境每改善1个标准差，会计信息质量将提高0.11个标准差；分项指标回归结果及内生性检验同样证明了制度环境对会计信息质量影响较大；相对于较好的制度环境，在较差的制度环境中，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较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更为显著。显然，在中国经济经历结构性减速并重新启动新一轮改革的的背景下，本文不仅有助于丰富会计信息质量的研究理论，同时还将就如何提高旅游上市公司的会计信息质量提供有益的启迪和建议。
三、制度环境、终极控制权影响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微观机制与假设提出
（一）制度环境是影响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重要因素，制度环境越好企业会计信息质量越高
按照制度经济学鼻祖诺斯的定义，制度是社会正常运行不可缺少的，安排人与人之间经济关系的规范和游戏规则。制度环境则是市场交易主体在生产、交换、分配过程中必须遵循的，是一系列经济、政治、文化及法律制度的综合，其具有相对的强制性和稳定性。企业总是处于特定的制度环境中，并通过对所处环境的成本收益分析做出趋利避害的选择。在中国转型期的制度环境中，企业要获得发展所需资源的前提条件是必须获得政府的支持，在“政治集权，经济分权”的制度背景下，经济发展的一个根本因素是官僚体制的效率与质量并且外生于经济发展，通过对经济主体的影响隐含于经济行为的结果。我国地区经济发展的事实证明，发展较好的地区往往是主动为企业发展创造了良好制度环境的地区，它们具有良好的法治环境、对企业较少的干预、较快的市场化进程建设、好的产权保护及相对廉洁的官员等，从而促使企业为地区发展和企业效益提供高质量的会计信息，保护投资者的利益，走向良性循环。同样，Ball R、Robin A等，修宗峰研究认为，好的制度环境其法律制度相对完善，预期成本较高，违约风险会迫使管理层制造低信息质量报告的动机降低。而在差的制度环境下，政府“干预之手”盛行，以合同为基础进行交易的契约精神较为匮乏，政府更像是由相互独立的追求私人利益的收受贿赂的，只有“扶持之手”之名而无“扶持之手”之实，独立于司法之外干预企业经济纠纷，施加多样掠夺性的监管机构组成。在这种企业生产经营缺乏公平、公正营商环境的情况下，与政府及其官员的关联必将成为企业获取资源谋求保护的重要渠道，作为正式制度的替代，关联关系会成为企业逃避监管、审查，取得政治背书的必然选择，作为一个理性的管理者，势必会以降低信息质量的投机主义行为迎合当局监管者的需求，即低市场地区的旅游上市公司更容易进行会计操纵行为。
（二）相对于较好的制度环境，在较差的制度环境中，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较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更为显著
由于我国国有企业具有的“人格虚拟化”和“全民所有制”的特点，致使其行为成本收益的非均衡化。与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相比，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兼具盈利与行政属性，且其管理层隶属与国家行政级别，在职级晋升上除考虑企业经营状况外，同时还要兼顾社会职能，在战略制定上需权衡社会效益与股东价值的优先级，故其管理层行为较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成本与收益不对称化，因此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与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在成本收益上可能存在制度性差异，导致终极控制权性质影响企业行为，进而影响会计信息质量。相关研究证明了第一大股东持股性质与企业绩效具有强相关性，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具有更强的盈利能力，这与委托代理理论认为的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在目标专一性、勤勉度、经营方式的灵活性上是一致的。但是其是否与旅游上市公司管理层在会计信息质量方面，特别是在不同的制度环境下的信息披露等机会主义行为相一致尚需商榷。 实际上，相对于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在天然的政治性方面拥有的在资源、机会获取、融资贷款等方面的优势，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在较差的制度环境下，显著异于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挤出效应”较为明显。因为在差的制度环境下，政府对资源会过度掌控，并且政策法规对企业产权保护、经营环境质量塑造不足、对企业正常经营的过多干涉等，使得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必须投入必要的资源和成本与政府或其代理人--政府官员建立联系并花费成本维持这种联系，签订一种隐性或显性契约，建立政治上的关联，取得非正式的产权保护、被管制市场或者行业的进入权、税收优惠和廉价资源等，从而获得更大的寻利空间和政府在监督、审计方面的庇护。研究认为，政治关系显著影响我国民营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有政治关系的民营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低于无政治关系的民营企业，且这种影响存在显著的地域差异。因此在差的制度环境和信息不对称的委托代理制下行使权力的管理层会有更大的动机采取侵占中小股东利益、大股东掏空的“隧道效应”等行为，其结果必然导致较低的会计信息质量。
而对于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来说，目标的多元化要求其平衡各利益相关者的诉求，使其发布虚假会计信息的动机没有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强烈；同时由于其具有的政治属性，使得其在程序、制度、流程、监督方面的约束远大于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大大降低了采取投机主义行为的可能性。基于以上分析，我们提出本文的第二个假设：
四、结论与启示
基于沪深两市A股旅游上市公司非平衡面板数据阐释了不同制度环境下，终极控制权影响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微观机制、效应及后果，并实证检验了制度环境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程度。实证研究发现，制度环境显著影响会计信息质量，测算表明，制度环境每改善一个标准差，企业会计信息质量将增加0.11个标准差；分项指标回归结果显示，生产者权益保护、减少对企业的干预、市场化水平等均与会计信息质量显著正相关，另外，考虑了模型本身的内生性问题后，不论取会计信息质量的滞后一期，还是采用工具变量法，结果均证明了假设的正确性，说明我们的结论是稳健的。为了验证终极控制权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本文在模型中加入了制度环境与终极控制权的交乘项，其符号为负，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相对于较好的制度环境，在较差的制度环境中，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较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更为显著；为了进一步证明了结论的稳健性，我们分别添加了分项指标与终极控制权的交乘项，结果证明，除市场化水平不显著但符号为负外，其它两项均在1%水平上显著。
显然，本文的政策启示是清楚的。首先，不同地区的制度环境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是不同的，监管机构在改革和完善监管制度时要充分考虑到不同地区制度环境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其次，在我国现有的制度环境下，终极控制权在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是显著的，在制度环境较差的地区，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相对于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更低，机会主义行为更为严重，因此监管机构在制定政策时应当具有侧重点，而非一概而论。再次，为提高企业的会计信息质量，监管当局应当从提高法治水平、加快地区市场化发展、减少对企业的干预等方面入手，切实打造有利于企业良性发展的营商环境，真正做到“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
（作者单位：西安职业技术学院 ）
作者简介：赵晔（1983～），女，硕士，西安职业技术学院财政金融系讲师。
课题1：分岗核算教学模式在财经类专业教学中的应用研究。课题层次：陕西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重点项目。课题编号：15Z48。
课题2：会计信息质量治理机制研究——以陕西省旅游上市公司为例。课题层次：西安职业技术学院2015年度校级课题。课题编号：2015YB04。
參考文献
[1]杨海燕，韦德洪，孙健.机构投资者持股能提高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吗？—兼论不同机构投资者的差异[J].会计研究，2012（9）：16-23.
[2]黄世忠，陈建民.美国财务舞弊症结探究[J].会计研究，2002（10）：52-53.
[3]温辉.基于内部控制视角的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研究[J].生产力研究，2011（11）：194-200.
[4]李增泉，刘凤委，于旭辉.制度环境、控制权私利与流通权价值——来自我国旅游上市公司股权分置改革的证据[J].会计与经济研究，2012（1）：169-170.
关键词：制度环境；终极控制权；会计信息质量；旅游上市公司
一、引言
企业会计信息作为反映企业经营状况和财务状况的重要方面，一直是各利益相关者关注的焦点，其质量不仅关乎企业的经营决策行为，更关乎证券市场的资源配置和国家宏观调控战略的实施，然而近几年我国企业会计信息质量严重下滑，不少公司为了上市不惜财务作假，严重损害了广大投资者的利益，已成为不争的事实。我们知道，在完全竞争的市场条件下，生产要素会达到最佳配置、信息始终处于对称条件下的平衡状态，虚假信息的发布者面临的将是被“用脚投票”的结果。而现实是，为了在信息不对称条件下降低决策过程中的不确定性风险，各利益相关者在经营过程中需要不断交换和获取信息，而处于强势地位的企业管理层同时作为信息发布者，凭借制度契约的规定和优势，往往会为了自身利益产生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擇等委托代理问题，制造财务报告发布虚假信息，从而降低会计信息质量，这在我国现阶段的制度环境下显得更为复杂和突出。
二、旅游企业的博弈及制度效率
由于在传统政治、历史、文化因素的背景下，政府在我国企业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企业的行为特征不仅受到企业内部人和外部投资者之间代理关系的影响，更是企业的利益相关者与具有强制力的政府之间相互博弈的结果。特别在转型期政府掌握大部分企业发展所需资源且拥有绝对控制权的背景下更是如此。同时，由于终极控制权的不同，天然具有政治禀赋的国有企业相对于对私营企业从政府部门获取融资、监管、市场准入、资源等方面拥有压倒性优势。因此，在现有的制度背景和现实观察下，很大程度上与可以说，与政府关系的亲疏，会导致资源获取能力的强弱和盈利水平的高低，进而可能最终体现在会计信息质量的强弱、企业的良性运作和国民经济的健康发展上。这的确值得我们做进一步的探讨和深思。对于现有的会计信息质量的研究，学者们大多集中于企业内部和外部两个层面，在外部层面的研究中，一些学者涉及了外部环境与会计信息质量关系的研究，但少有学者将制度环境和终极控制权纳入到会计信息质量的研究中，这就给我们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可能的方向。
另外，作为转型国家的中国各地区虽然具有相同的制度或法律体系，但各地区的制度效率却存在显著的地区差别，这就为本文基于沪深两市A股旅游上市公司非平衡面板数据重点考察中国制度环境差异下，不同控制权性质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及其内在微观机制，提供了绝佳的实验机会。实证研究发现：制度环境每改善1个标准差，会计信息质量将提高0.11个标准差；分项指标回归结果及内生性检验同样证明了制度环境对会计信息质量影响较大；相对于较好的制度环境，在较差的制度环境中，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较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更为显著。显然，在中国经济经历结构性减速并重新启动新一轮改革的的背景下，本文不仅有助于丰富会计信息质量的研究理论，同时还将就如何提高旅游上市公司的会计信息质量提供有益的启迪和建议。
三、制度环境、终极控制权影响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微观机制与假设提出
（一）制度环境是影响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重要因素，制度环境越好企业会计信息质量越高
按照制度经济学鼻祖诺斯的定义，制度是社会正常运行不可缺少的，安排人与人之间经济关系的规范和游戏规则。制度环境则是市场交易主体在生产、交换、分配过程中必须遵循的，是一系列经济、政治、文化及法律制度的综合，其具有相对的强制性和稳定性。企业总是处于特定的制度环境中，并通过对所处环境的成本收益分析做出趋利避害的选择。在中国转型期的制度环境中，企业要获得发展所需资源的前提条件是必须获得政府的支持，在“政治集权，经济分权”的制度背景下，经济发展的一个根本因素是官僚体制的效率与质量并且外生于经济发展，通过对经济主体的影响隐含于经济行为的结果。我国地区经济发展的事实证明，发展较好的地区往往是主动为企业发展创造了良好制度环境的地区，它们具有良好的法治环境、对企业较少的干预、较快的市场化进程建设、好的产权保护及相对廉洁的官员等，从而促使企业为地区发展和企业效益提供高质量的会计信息，保护投资者的利益，走向良性循环。同样，Ball R、Robin A等，修宗峰研究认为，好的制度环境其法律制度相对完善，预期成本较高，违约风险会迫使管理层制造低信息质量报告的动机降低。而在差的制度环境下，政府“干预之手”盛行，以合同为基础进行交易的契约精神较为匮乏，政府更像是由相互独立的追求私人利益的收受贿赂的，只有“扶持之手”之名而无“扶持之手”之实，独立于司法之外干预企业经济纠纷，施加多样掠夺性的监管机构组成。在这种企业生产经营缺乏公平、公正营商环境的情况下，与政府及其官员的关联必将成为企业获取资源谋求保护的重要渠道，作为正式制度的替代，关联关系会成为企业逃避监管、审查，取得政治背书的必然选择，作为一个理性的管理者，势必会以降低信息质量的投机主义行为迎合当局监管者的需求，即低市场地区的旅游上市公司更容易进行会计操纵行为。
（二）相对于较好的制度环境，在较差的制度环境中，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较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更为显著
由于我国国有企业具有的“人格虚拟化”和“全民所有制”的特点，致使其行为成本收益的非均衡化。与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相比，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兼具盈利与行政属性，且其管理层隶属与国家行政级别，在职级晋升上除考虑企业经营状况外，同时还要兼顾社会职能，在战略制定上需权衡社会效益与股东价值的优先级，故其管理层行为较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成本与收益不对称化，因此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与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在成本收益上可能存在制度性差异，导致终极控制权性质影响企业行为，进而影响会计信息质量。相关研究证明了第一大股东持股性质与企业绩效具有强相关性，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具有更强的盈利能力，这与委托代理理论认为的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在目标专一性、勤勉度、经营方式的灵活性上是一致的。但是其是否与旅游上市公司管理层在会计信息质量方面，特别是在不同的制度环境下的信息披露等机会主义行为相一致尚需商榷。 实际上，相对于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在天然的政治性方面拥有的在资源、机会获取、融资贷款等方面的优势，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在较差的制度环境下，显著异于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挤出效应”较为明显。因为在差的制度环境下，政府对资源会过度掌控，并且政策法规对企业产权保护、经营环境质量塑造不足、对企业正常经营的过多干涉等，使得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必须投入必要的资源和成本与政府或其代理人--政府官员建立联系并花费成本维持这种联系，签订一种隐性或显性契约，建立政治上的关联，取得非正式的产权保护、被管制市场或者行业的进入权、税收优惠和廉价资源等，从而获得更大的寻利空间和政府在监督、审计方面的庇护。研究认为，政治关系显著影响我国民营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有政治关系的民营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低于无政治关系的民营企业，且这种影响存在显著的地域差异。因此在差的制度环境和信息不对称的委托代理制下行使权力的管理层会有更大的动机采取侵占中小股东利益、大股东掏空的“隧道效应”等行为，其结果必然导致较低的会计信息质量。
而对于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来说，目标的多元化要求其平衡各利益相关者的诉求，使其发布虚假会计信息的动机没有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强烈；同时由于其具有的政治属性，使得其在程序、制度、流程、监督方面的约束远大于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大大降低了采取投机主义行为的可能性。基于以上分析，我们提出本文的第二个假设：
四、结论与启示
基于沪深两市A股旅游上市公司非平衡面板数据阐释了不同制度环境下，终极控制权影响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微观机制、效应及后果，并实证检验了制度环境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程度。实证研究发现，制度环境显著影响会计信息质量，测算表明，制度环境每改善一个标准差，企业会计信息质量将增加0.11个标准差；分项指标回归结果显示，生产者权益保护、减少对企业的干预、市场化水平等均与会计信息质量显著正相关，另外，考虑了模型本身的内生性问题后，不论取会计信息质量的滞后一期，还是采用工具变量法，结果均证明了假设的正确性，说明我们的结论是稳健的。为了验证终极控制权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本文在模型中加入了制度环境与终极控制权的交乘项，其符号为负，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相对于较好的制度环境，在较差的制度环境中，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较国有旅游上市公司更为显著；为了进一步证明了结论的稳健性，我们分别添加了分项指标与终极控制权的交乘项，结果证明，除市场化水平不显著但符号为负外，其它两项均在1%水平上显著。
显然，本文的政策启示是清楚的。首先，不同地区的制度环境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是不同的，监管机构在改革和完善监管制度时要充分考虑到不同地区制度环境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其次，在我国现有的制度环境下，终极控制权在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是显著的，在制度环境较差的地区，非国有旅游上市公司相对于国有旅游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更低，机会主义行为更为严重，因此监管机构在制定政策时应当具有侧重点，而非一概而论。再次，为提高企业的会计信息质量，监管当局应当从提高法治水平、加快地区市场化发展、减少对企业的干预等方面入手，切实打造有利于企业良性发展的营商环境，真正做到“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
（作者单位：西安职业技术学院 ）
作者简介：赵晔（1983～），女，硕士，西安职业技术学院财政金融系讲师。
课题1：分岗核算教学模式在财经类专业教学中的应用研究。课题层次：陕西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重点项目。课题编号：15Z48。
课题2：会计信息质量治理机制研究——以陕西省旅游上市公司为例。课题层次：西安职业技术学院2015年度校级课题。课题编号：2015YB04。
參考文献
[1]杨海燕，韦德洪，孙健.机构投资者持股能提高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吗？—兼论不同机构投资者的差异[J].会计研究，2012（9）：16-23.
[2]黄世忠，陈建民.美国财务舞弊症结探究[J].会计研究，2002（10）：52-53.
[3]温辉.基于内部控制视角的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研究[J].生产力研究，2011（11）：194-200.
[4]李增泉，刘凤委，于旭辉.制度环境、控制权私利与流通权价值——来自我国旅游上市公司股权分置改革的证据[J].会计与经济研究，2012（1）：169-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