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吃的那个苦,电影再拍也拍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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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建党90周年来临之际,河南省准备对全省健在的在乡老红军做一次访谈。作为一名新闻爱好者,我有幸参与采访了家住河南省沁阳市西万镇西万村的老红军李国平。
  采访前,民政局的同志对我说,老红军现在是国宝,当河南省民政厅策划这次活动时,全省健在的在乡老红军有21位,可当活动启动时,只剩下了18位。老红军都年事已高,对他们进行采访是时间紧、任务重,迫在眉睫。
  这18位老红军中,有2位是全程走完长征的,李国平就是其中之一。
  
  一、放牛时遇到了红军过队伍,八个放牛的小伙伴一商量,一起参加了红军
  
  我叫李国平,1917年出生在四川省达县虎让乡李家坡村。
  我的父亲虽然是个文化人,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我们家仍是吃不饱、穿不暖,过着贫苦的生活。
  我七岁那年,地方流行伤寒病,我父亲和我三个哥哥、一个妹妹,五口人都先后得伤寒病去世了,撇下了我母亲,领着我姐姐和我过活。
  父亲在世时,生活虽然艰难,但总有个着落,父亲一去世,生活的重担落到母亲头上,母亲没有其他能力,只有种点地、卖点布,领着我们姐弟俩艰难度日。
  第二年,也就是我刚刚八岁那年,母亲出山赶集去卖布,被国民党的骑兵踏成重伤,乡亲们把她抬回来,可没钱医治呀,不到三天,我母亲就不中了。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我和妹妹用席把母亲裹了,草草埋葬了。
  母亲死后,我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每天在大山里转悠,找东西充饥。在山上放牛的孩子看我可怜,就把他们吃的干粮分一点给我。
  到了冬天,我的脚冻烂了。离我们李家坡十几里路有个村叫郭家坡,村里有个30多岁的妇女,丈夫死了,也没有孩子,我转悠到郭家坡,就有人撺掇我把自己过继给她。
  养母对我非常好,她给我买了头小牛犊,每天我也如山里的孩子一样上山放牛,生活虽说还是艰辛,但总算有了个温暖的家。
  1932年,红四方面军进入四川。国民党造谣说,红军是红眼睛、绿指甲的妖怪,大山里的人们对红军非常害怕。
  1933年9月1日,16岁的我与七个伙伴在山上放牛,这时过来一支队伍。他们非常和蔼地与我们拉家常。
  交谈中我们得知,这支队伍就是红军,是穷人的队伍。我与伙伴们商量,与其在家饿死,还不如当红军替穷人打天下,将来大家都过好日子。于是,我们八个人把牛送回家,一起参加了红军。
  一个月后,我们八个人分开了,我被分到红四军十二师三十三团二营六连当通信员。
  
  二、儿女们问我是不是电影拍得太假了,长征时没有这么苦,我说,电影是有点假,因为它没把红军吃的苦全拍出来
  
  1935年3月,红四方面军突破嘉陵江,开始长征。
  由于张国焘右倾机会主义路线干扰,红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三次爬雪山过草地。
  刚开始长征时,红四方面军的物资装备还是红军中最好的,可当第三次爬雪山过草地时,部队已经缺吃少穿,供给严重困难。
  没有粮食就吃战马、牦牛,没有战马、牦牛就吃草根、皮带,相当艰苦。
  解放后,有部反映长征的电影叫《万水千山》,看不到一半我就看不下去,回家了。
  儿女们问我是不是电影拍得太假了,长征时没有这么苦,我说,电影是有点假,因为它没把红军吃的苦全拍出来。
  即使这样,我也不愿意再看了,看着电影,我就想到了那些牺牲的战友,心里难受呀!
  几十年过去了,许多战友的名字我都记不清了,但有一个战友的名字我忘不了,他叫唐志明,在翻越党岭山时就是他救了我的命。
  1936年2月下旬,我们部队来到党岭山下。党岭山是红四方面军,也是红军长征途中遇到的最大雪山。海拔5000多米,终年雪漫冰封,空气稀薄,气温低至摄氏零下三四十度,风暴不时骤起,雪崩如雷,被称为“万年雪山”。
  这天下午,脚穿草鞋、身着单衣的红军指战员开始征服“万年雪山”了。为了御寒,出发前,我们每人喝了半碗辣椒水。这已经是当时我们最好的给养了。
  我随部队爬到半山腰时,只觉得头晕脑胀、浑身无力,迷迷糊糊坐在地上休息。
  天已经黑了,映着雪光,看见部队在前进,我想喊,可是喊不出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小李!小李!快起来。部队都走远了,你怎么还在这个地方?”
  听见喊声,我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原来是战友唐志明。他年龄比我大,是马夫排的负责人。
  看着唐志明,我说:“我有病了,走不动了。”
  “赶快起来,再坐一会儿就会被冻死!你起来拽着马尾巴,我把你拽上山。”
  我在唐志明的搀扶下,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拽住了马尾巴。
  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马一走,我的手就松开了,又坐在地上。
  唐志明见状又走过来,把马尾巴拴在我的手上。
  就这样一步一滑,我们向山上走去。沿途见到不少战友被冻死在路上。
  到达山顶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了。这时,我的精神也好多了。唐志明对我说:“小李,下山就好走了,我得赶部队去,你在后边慢慢走。”
  我打心底感谢唐志明,因为在爬雪山时,用疲备不堪来形容红军战士一点也不过分。如果一个战士倒在了路边,另一个战士就不敢去拉,一拉自己也许就会随着倒在路边,再也起不来了,可唐志明却停下来,把我带到了山顶。
  剩下我一个人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又使我精神起来,我坐在地上,顺着前边队伍走的痕迹往下滑。
  到半山腰时,我看到不远处有灯光,以为就要赶上部队了。谁知,到近前一看,原来是少数民族的村寨。
  当时,长征路上的不少少数民族受国民党迫害太久,非常仇视汉人,他们以为红军和国民党队伍一样,是来害他们的,所以,有不少掉队的红军战士被不明真相的他们杀害。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快速绕过了这个村寨。
  在黎明时分,我终于赶上了大部队。
  刚好唐志明也在这里,他一见我,激动地说:“我正担心你呢!部队马上就要集合出发了,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说着,他找来一个小铜锅,添点水,从自己的口粮袋里抓了两把炒面在水中搅了搅。水刚烧开,集合号就响了。唐志明就说:“你吃着,吃完了抓紧赶大部队。”说着他牵马集合去了。
  又一次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我的眼泪下来了,要知道,每个人背的炒面都是有限的,我吃了,就意味着他要饿肚子。
  
  三、我和一名战士想了个绝招,我搬起毛驴的一条前腿,那一名战士在后边使劲推着毛驴,三条腿的毛驴就没有我们劲大,它再不敢过河也得过了
  
  参加红军一年多后,我被调到红军大学马夫排担任马夫,为红军大学的首长和教员服务。那时的马比现在的轿车还值钱,也是首长的最高待遇了,我们这些马夫每天都要精心地喂马、刷马、遛马,让马吃好、喝好,好为首长们服务。
  我在马夫排为首长服务,在长征途中,与朱老总、康克清相伴一年有余。
  有一次,在一个叫做阿坝的地方,那天宿营后,我躺在一块石板上睡觉,半夜时分,天下起了雨,我浑身都被淋了个透。第二天一早,朱总司令从帐蓬里出来,看见我浑身湿漉漉的在遛马,就走过来,关切地问我冷不冷。
  我看见朱总司令显得非常苍老,看起来有六十来岁的样子,就赶忙说,不冷!不冷!
  说心里话,长征开始后,我们就这一身衣服,穿了将近一年时间了,湿了自己暖干,再湿了再暖干。朱总司令心里也很清楚,可在那艰苦卓绝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用言语来安慰我。
  还有一次,部队驻在绥靖休整,我在遛马,朱总司令出来散步。他踱来踱去,就走到了我的跟前,一看是我,他笑着拉着我的手,说:“小娃娃,是你呀!你可好哇!”言语中充满了关怀之情。作为一名普通战士,我当时并不知道朱总司令的处境,解放后学习才知道,朱总司令这时正与张国焘的分裂活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康克清我们也经常见,那时她是司令部直属部队的指导员,管着司令部的吃喝拉撒。
  那时没粮食吃是最大的困难,康大姐经常不顾个人安危,带着战士外出筹粮。
  我记得有一次康大姐外出筹粮,到天黑了也没回来,大家都非常担心,第二天,康大姐回来了,买了有几十斤玉米。她马上命令炊事班把玉米煮了给大家充饥。
  康大姐给人的印象就是和蔼可亲,解放后,有一次河南省组织老红军进京参观,我心想,这次可能见到康大姐了,但康大姐太忙,我未能如愿。
  不要总以为马夫排就是牵马、遛马,有时我们还担负着十分重要的任务呢!过草地的时候,组织就交给我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赶毛驴驮文件。
  现在看这项任务再轻松不过了,可那时不一样,过草地经常要过河,河上都是先头部队用两根木头搭的独木桥,毛驴说什么也不敢过桥,你越拉,它腿越往后蹬。
  人哪有驴的劲大,最后没办法,我和一名战士想了个绝招,我一手牵着毛驴,一手搬起它的一条前腿,那一名战士在后边使劲推着毛驴。这样一来,三条腿的毛驴就没有我们劲大,它再不敢过河也得过了。
  你要知道,这可不是过一条河,有时一天我们部队就过了七八条这样的河,每次赶毛驴过河,我都提心吊胆,生怕毛驴和文件有个闪失。要知道,文件比我的生命都重要呀,就是我的命丢了,也不能让文件掉到河里有个闪失。
  
  四、增援老二团负伤,队伍挺进大别山时,我被留在了沁阳
  
  1941年的9月份,我被派到抗大八分校学习,地点在邢台,刘伯承是代理校长。
  在八分校学习了九个月时间,由于日伪军加强了对根据地的扫荡,我们100多个学员,被分成三个队组成武工队进入敌后,与敌人周旋。
  我在二队,队长叫周少山,我们主要活动在现在新乡的获嘉,焦作的修武、武陟、博爱、沁阳及焦作市区这一带。
  靠太行山有个叫“小高”的村,当时,我们在“小高”村东的一个小村子里活动,有一大队日军从东开了过来,我们就打了一排子弹,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他们一冲,我们就撤出了村子。
  他们进村继续向西进,我们兜了个圈子,跟在他们屁股后监视着他们。
  这一大队日军到“小高”就不走了,骄横惯了的日军根本对我们不在意,他们把马拴在村头就开始休息。
  当时我们部队的老二团、老七团和四十五团刚好都在周围,得到消息,三个团就悄悄把“小高”村合围起来,我们摸到村边,先把那些战马给缴获过来,然后发起冲锋。
  这次战斗打死日本鬼子100来个,只有13个鬼子跑了出去。
  1945年大反攻开始,这时我们武工队已经编成沁河一支队,属四十五团。
  8月份,部队打博爱的阳庙,阳庙是个老镇,城高沟深,很难打。
  我们四十五团打西门,我们连打头阵,这时我已经是三排长了。我们潜伏在西门外,等天黑了,我带着战士们悄悄向城门口摸去,我手下有个战士叫冯富清,他胆子特别大,我们用梯子爬过壕沟,又爬上城墙,敌人也没发觉,一下子俘虏了守西门的十几个敌人。
  西门打开了,老二团负责的东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首长命令我们过去增援。在增援攻打东门时,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右大腿,好在不是个炸子,要是炸子,我这条腿就报废了。
  负伤后,我在后方住了有半年医院,伤口才长好,但还不能行走。1947年,部队南下挺进大别山时,我被就近安排到革命老区沁阳。
  
  五、几十年了,我没能回来,故乡人当我牺牲了
  
  在沁阳,我娶妻生子,生活了三四十年。
  这些年,我十分想念故乡和故乡的养母,可由于经济原因,一直没能回故乡一趟。
  改革开放后,经济好转了,有了钱,1984年清明节,我带着儿子回到了四川老家。
  达县民政局一看我们沁阳民政局开的介绍信,说我是老红军,非常重视。他们依我所说,拿出烈士资料一查,我们当时走的八个人都在上面,我也成了烈士。
  几十年了,我没能回来,故乡人当我牺牲了。
  这我能理解,幸运的是我只是负伤留在了沁阳,现在我终于又回到了故乡,可与我同时走的那七个小伙伴,他们真的都为革命付出了宝贵的生命,想想那些牺牲的烈士,我真的很知足。
  达县民政局派人陪我们到郭家坡,这时我的养母已经去世了,听村里人说,我走后,养母作为红军家属受尽了苦,后来她老人家又领养了一个孩子,把她老人家养老送终。解放后,政府也把她作为烈属给予了照顾。
  来到李家坡,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村里人我都不认得,村干部找来一个80多岁的老人来问我,我一看我还认识他,他叫李天安,是我父亲的徒弟,当时我母亲去世时,就是他帮助埋葬的。
  我说我叫李国平,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问我,你父亲叫啥名、你母亲叫啥名,你几个哥哥叫啥名。我一一回答后,老人家激动地说,我还以为你们这一门已经绝户了呢!谁知道你还活着。
  听着李天安的话,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我找到父亲和母亲埋葬的地方,祭奠了祭奠。几十年了,父亲和母亲的坟都没了坟头了,在虎让乡干部和乡亲们的帮助下,我们又把坟头拢了起来。
  就要离开故乡返回河南了,我跪在父母的坟前,默默地告诉父母,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穷人当家做了主,我们再也不过穷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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