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天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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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的夜里,武汉终于得到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国家决定仿照“小汤山”模式,在武汉建立火神山和雷神山两座医院,专门收治新冠病人。同时,还会建立多个方舱医院,用于收治新冠轻症患者。
  经中央军委批准,解放军派出三支医疗队,除夕夜分别从上海、重庆、西安三地,乘军机出发,驰援武汉。
  凌晨时分,武汉机场迎来了第一批人民子弟兵,也迎来了胜利的希望。除了解放军,全国各地的志愿医疗队都已积极备战,整装待发。
  大年初一清晨,许依依在梦中猛地惊醒,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睡在了办公室的地上。不当值的几个同事躺得横七竖八,毫无形象。窗外,细碎的阳光穿过云层洒向大地,给远处的高楼和近处的树木都镀了层金。
  忽然,身后有推门的声音,许依依回头一看,是准妈妈周童。
  许依依陪着周童用完洗手间,又一路扶着她回到“病房”——仓库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空间也狭小逼仄。
  许依依帮着周童躺下,不禁感叹:“委屈你和宝宝啦。”
  周童笑着说:“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独门独户、坐北朝南,非常时期,这样的条件已经算是顶级VIP啦。”
  周童的乐观也感染了许依依,看着她圆圆的肚子,就觉得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手机铃声响起,许依依接起来,妈妈李遥的声音十万火急:“你爸爸要去武汉了,我拦不住,你要是见到他,一定要劝他注意安全!”
  许依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武汉封城了,爸爸怎么会来?
  周童一直轻轻拍着肚子,某个瞬间,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半晌才吐出一个字:“疼——”
  电话里李遥还在念叨,许依依却顾不上问明情况,匆匆收了线,和周童大眼瞪小眼:“你这是……要生了?”
  两分钟后,方小骅跟着主治医生,带着助产护士,扛着医药箱,到达战场。周童已经痛得说不了话,一直在许依依的指导下不停地深呼吸,好在血压和血氧一直都还正常。
  一个多小时后。
  江城医院呼吸内科隔离病区的仓库里,传来两声婴儿的啼哭。龙凤胎,母子平安,一切顺利。两个孩子很快被送到NICU(新生儿重症监护病房)的保温箱隔离观察,周童虚弱地躺在床上,依依不舍地望着离去的孩子们,眼里都是温柔的留恋。
  许依依问:“名字起了吗?”
  周童想了想:“哥哥随我老公姓,初一生的嘛,就叫秦初一吧;妹妹跟我姓,周汉安,怎么样,寓意武汉平安。”
  初一上午,第一批来鄂支援的解放军整建制接管了江城医院的ICU,大大减轻了本院医护人员的压力。
  许依依这才有时间给妈妈回了个电话。
  李遥在千里之外唉声叹气,先问了半天许依依好不好,才吐槽:“各个省都在组织医疗队支援武汉,你爸问都没问我,就交了请战书。你们父女俩,都是一个臭脾气!”
  和许依依猜测的一样,爸爸是跟着医疗队来支援武汉了!她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这么多年,她从没在工作上和父亲交流过。父亲一向反对她学医。可她是真的喜欢做医生。这些天连轴转的压力,让她身心俱疲,却也极其充实。每一次抢救成功,每一个患者的微笑,都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可李遥接下来的话,却让许依依浑身冰凉,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许如山把医疗队召集令发到工作群里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毕竟是过年期间,谁家不想团团圆圆。
  李遥在旁边一边看电视一边剥松子吃。
  许如山有点儿心虚,过了半天才轻描淡写地说:“依依回不来,我去看她。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给她的,准备准备。”
  李遥差点儿被松子卡住喉咙:“啊?”
  许如山“嗯”了一声:“医疗队明天出发。”
  接下来就是一番“世界大战”。
  “大战”后,李遥开始抹眼泪:“你身体不好,自己在外面多注意着点。降压药带着,再忙也别忘了吃。”接着就起身去收拾东西。
  吵归吵,李遥了解许如山。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作为呼吸内科专家,国难当头,他必定主动请命。
  许如山不善言辞,默默地在桌边坐下,帮李遥剥松子。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看手机,居然收到几十条消息,全是科里大伙儿的回复。短短十几分钟,报名的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院里的指标。
  许如山心中感动,在群里向大家致谢:“你们都是祖国的骄傲!”
  袁方的老家在黄冈,离武汉仅仅八十多公里。方小骅不回老家,他也选择了留下,想为武汉做点什么。
  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运停运,严格的交通管制让很多医务工作者上下班成了问题。武汉市交通运输局发布公告,组织六千辆网约车和出租车,解决市民出行问题。
  袁方顺利成了一名社区志愿者和网约车司机。他每天都给车子仔仔细细地消毒,严格按照规章制度穿好防护服,可他知道,这样频繁地和人接触,还是挺高危的。但这些事总得有人来做,他也愿意为武汉这个新家做点什么——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和方小骅在武汉白头到老。
  这天,他接了一个去江城医院送日用品的年轻人,应该是刚升级做奶爸。年轻人在电话里报喜,声音激动地颤抖:“生了,秦初一和周汉安,龙凤呈祥!我现在回家,周童也很好,红糖蛋送进去了,我没见到人,有护士在照顾她。”
  车子缓缓駛离,袁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医院大楼,猜测着方小骅现在在哪一个角落,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为他们的新家武汉,做着小小的贡献。
  根据目前的临床观察,新冠肺炎对不同个体的影响程度差异很大。有些人症状轻微,有些人却是发病极快。张梓文希望自己是前者,可这一阵子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每次呼吸都像是在跟十个壮汉拔河——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和死亡离得这么近。
  她起身倒水,颤抖着手捧起药片吃下,缩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打出两个字:遗书。   亲爱的妞妞,如果妈妈不能给你讲故事了,一定不是因为妈妈不爱你。如果妈妈不在你身边,你就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最亮的那颗,就是妈妈的眼睛。
  张梓文打字打到一半,一个视频切了进来,是张亮。她努力平复情绪,点开视频,就看见了妞妞的小圆脸。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张梓文差点儿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妞妞唱完生日歌,无比积极地申请:“妈妈不在家,妞妞帮你吃蛋糕,吃两块,帮妈妈吃一块!”
  张梓文用尽全身力气开心地笑着,语气轻松愉快:“谢谢妞妞!吃完蛋糕有力气,妈妈打小怪兽,一定能赢!”
  关掉视频,张梓文站起来给自己准备晚餐。酸奶、蔬菜、肉、蛋,一个都不能少。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自身免疫力是和病毒战斗最重要的武器。
  小区里不知道是哪一家打开了窗户,有人在大声喊:“武汉加油!”张梓文眼睛里映出跳跃的火苗,她打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遗书。
  李遥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半天,才终于决定开口:“妈妈说了你可别生气。你爸爸虽然拦着你学医,但后来你铁了心考去了武汉,他嘴上不说,背地里却一直想帮你。你当年考杜元宵的研究生,老杜原本想招两个男孩,是你爸给他传了一份你的简历。那一年老杜破例多招了一个学生,就是你。”
  许依依一时间震惊到无以复加:“这,这不可能,我从没听杜老师提起过爸爸!”
  李遥叹口气:“全国呼吸内科顶尖儿的大夫就那么多,年年有论坛、会议,都能见面的。老杜对学生要求极高,他做的课题任务重压力大,要花时间耗体力,所以他很少收女孩子……”
  许依依一直以为,从考进医学院那天起,她就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在武汉扎根,却没想到,自己从未走出过父母的视线。
  她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性子,立马噔噔噔地跑去找杜元宵,正好撞上一个推着送药车小跑的护士。护士气喘吁吁:“许大夫,刚杜主任找你呢,刘主任情况又严重了,说是要送去ICU上ECMO呢!”
  许依依愣住了,昨天刘星上了呼吸机,今天早上精神好了许多,甚至主动要求把呼吸机让给更需要的人。这才多长时间,怎么都要上ECMO了?
  ECMO是体外膜肺氧合的英文简称,医生们管它叫“人工肺”,一般会用在呼吸衰竭或是心脏衰竭的抢救。这种仪器国内生产不了,昂贵到令人咋舌,全国只有四百多台,江城医院ICU很幸运地拥有其中一台。
  许依依匆匆赶到ICU,被科里的一位学长拦在了病房外:“部队来的一位大夫有六年ECMO操作经验,他们有专业小组,和杜老师一起帮刘主任上机。”
  许依依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向内张望。
  ECMO上机过程需要和患者密切接触,被感染的风险极大,但医生们安之若素,井然有序。主要环节杜元宵亲自操作,穿刺、扩张、置管……许依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平日里和刘星相处的片段。
  刘星管着行政,科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要他签字。有一次,一位老龄患者得了慢性阻塞性肺病,并发气胸,因为没有当地医保,在江城医院看要花不少钱,老两口犹豫半天,决定回老家找个小诊所治疗。刘星知道了,亲自追出去拦住了老两口:“这病很严重,普通小诊所治不了。”
  大妈却误会了刘星的意思,很不客气地拒绝:“你们大医院什么都贵,就是会骗钱,咱们去哪儿看不一样?”
  刘星居然没发火,而是找来本子和笔,详细地给老两口上了一堂深入浅出的病理课。据当时跟去的主治大夫回忆,这节课完全可以入选医学院最佳课程TOP10。
  老两口被感动了,大妈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谁不想好好治呢,可家里还有一个瘫在床上的傻儿子,每个月就靠国家补助的几百块钱过活,是真的治不起啊!”最后,刘星尽自己所能给这位大爷减免了所有能减免的费用,又自己承担了其他费用。
  这样的事儿,还有很多很多。
  许依依想起以前多次和刘星顶撞。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待世界的态度,她凭什么把和自己不一样的,就归为错的?她忽然决定,不再去问杜元宵当年录取自己的事情。疫情当前,无论自己当年是不是一个符合杜老师要求的学生,如今是不是一个专业合格的大夫,现在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坚持下来,为每一个病人,尽自己应尽的职责。
  病房终于传来个好消息,田大爷退烧了。
  许依依帮田大爷做了常规检查,发现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就像杜元宵和其他几位主任推测的一样,重症病人只要能熬过呼吸困难的急性期,就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整个病房都振奋起来——大家都目睹了田大爷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痛苦,如果他都能好,那自己为什么不能?
  最兴奋的就是田大妈,见许依依忙完了手里的活儿,赶紧拉住她,要给儿子打视频电话。
  视频接通,田大妈吓了一跳:“儿啊,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田丰收调整了一下画面:“妈,火神山医院知道不?中国速度,世界奇迹,有咱们老田家的一份功劳!”
  工地上嘈杂的声音交织轰鸣,田丰收不得不提高声音喊:“三万多平方米,一千多张床位,七天就要完工!我带着十几个兄弟加班在这干活儿呢!网上有咱们工地的现场直播,全国人民都能监工!”
  田丰收说到这儿,忽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妈,跟您说个事儿。今天工地领导找我谈,要给我们算工钱,我和兄弟们商量了,这钱咱们不能收!我跟领导说,我爹妈都因为这病毒住院了,治得挺好,这都是祖国帮的我们,所以啊,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冲在前面,不是为了钱!”
  田大妈骄傲得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只一个劲儿地点头。
  挂了视频电话,旁边一直沉默寡言的陈老师突然开口了:“许大夫,刘医生怎么样?”其他几个病人也纷纷关心。
  许依依故作轻松:“还在ICU没出来,是部队来的大夫和杜主任一起在抢救,应该没事儿。”
  陈老师点点头,似乎放下心来:“他家刘宇航的妈妈刚才给我发消息,问老刘怎么不接电话,我还不知道怎么说呢。没事儿就好。”   许依依想起ICU里的刘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武超群当年考警校,是因为从小看警匪电视剧,又是个福尔摩斯迷,一心想做个能破大案要案的警界神探。但进入警察队伍以后,他才发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所长戴黎明给他派的第一个活儿,就是当户籍警,坐在柜台后面办理烦琐至极的户籍业务,一坐就是半年。
  终于有一天,武超群受不了了,要撂挑子不干。
  戴黎明把他叫進办公室,点了根烟:“知道我们国家的户籍制度,帮警察破过多少案吗?怎么着,你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啦?”
  后来戴黎明开始领着武超群下社区,帮老奶奶找走失的猫咪,帮丢了钥匙的年轻人开锁,调解吵架动手的小夫妻,送喝断了片儿的醉汉回家。
  警察这职业和医生一样,最是能看清人间百态。好的坏的,美的丑的,人性的光辉和阴暗,尽收眼底。时间长了,武超群在社区里混得人人脸熟,成为“全民孝子”,他却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当警察。
  直到有一次,社区里真出了件不大不小的案子。有人天价销售假冒保健品,专挑空巢老人下手,骗得老人连棺材本儿都没了。经过排查,武超群锁定了一个老小区里的中年女租户。
  案子破得出乎意料地顺利。女租户被问询后,很快认罪,但钱却要不回来了——她在老家念小学的儿子得了白血病,要做骨髓移植,钱已经全都打给医院了。她不哭不闹,异常平静:“把我抓起来吧,我对不起几位老人,对不起社会,但我想我儿子活下去。”
  武超群破案立功,升了职,却高兴不起来。
  戴黎明安慰他:“人生不是非黑即白,总有很多灰色地带。所以啊,对咱们警察来说,没有事儿就是最好的事儿。如果大家都平平安安,我宁可一辈子一件案子不破,做个废物警察。咱们只能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总有一天会像习总书记说的那样,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一切都会好起来。”
  戴黎明确诊以后,决定回家隔离治疗,临走前给武超群布置了两箩筐的工作任务。别的倒没问题,只是在和平小区的老楼里,有一位精神病患者,让他觉得棘手。
  这位彭大爷多年前确诊患有精神疾病,还伴有老年痴呆和躁郁症。武汉封城后,儿子被困在外地回不来,老人只能在家独居。他对戴口罩、不出门完全没有概念,也没法沟通,想出门了,就自顾自地往外走。
  武超群在卡点值班,几乎每天都要拦住他四五回。年初二一早,武超群拿着体温枪在彭大爷手腕上“嘀”了一下,没想到体温枪显示体温“38.0℃”。
  ICU的部队军医和护士们,除了几个带队的领导,大多是90后。有个叫林芳的小护士,广西柳州人,爱吃臭不可闻的螺蛳粉。初二早上换班,林芳找到许依依求助:“哪里能剪头发?没时间洗头,我这脑袋现在比螺蛳粉还臭!”
  许依依挠头,忽然想起之前来急诊的一个患者,好像是开理发店的。她向张梓文求援,很快拿到了周睿的电话。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周睿立刻就答应了:“能给你们剪头发,实在是太荣幸了!我马上组织队伍,半小时内到江城医院。什么,钱?免费,全部免费,我们是义剪!”
  周睿真是个热心市民,自己来就算了,还通知了竞争对手。“绾青丝”和“发如雪”的八位造型督导很快就位,手里咔嚓着剪刀,只等医生们伸出脑袋。
  许依依发现院里很多医护人员都有理发需求,向领导汇报后,争取了体检中心比较开阔的大厅,让大家排队理发。头发太多,会从防护服的帽子里露出来,容易交叉感染,剪掉是最好的选择。看着养了多年的头发丝丝缕缕落地,许依依有些不舍。
  林芳的发型是周睿亲自处理,他顺了顺林芳乌黑蓬松的长头发:“你这头发才烫的吧?”
  林芳惋惜地叹气:“可不是嘛,为了过年。花了我半个月工资,好贵的呢……”
  周睿也有些下不去剪子,半晌才说:“这样吧,我送你一张烫发卡,等疫情结束了,记得来找我——头发短了也没关系,我保证给你烫成柳州安妮·海瑟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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