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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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他们都在对话 他用推刨每推一下,木头就开一朵小花 他低下头,身子伏在木板上 这辈子碰的“钉子”太多 他已经学会收起锋芒,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個木匠的世界里 只有长的,短的,方的,圆的 无论尘世多么弯曲 他的掌心,总有一把刚正不阿的尺子 一个木匠,一生都在组装 把破碎的日子装成门窗,桌子和椅子 桌子用来安放灵魂 椅子,养一个垂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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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他们都在对话
他用推刨每推一下,木头就开一朵小花
他低下头,身子伏在木板上
这辈子碰的“钉子”太多
他已经学会收起锋芒,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個木匠的世界里
只有长的,短的,方的,圆的
无论尘世多么弯曲
他的掌心,总有一把刚正不阿的尺子
一个木匠,一生都在组装
把破碎的日子装成门窗,桌子和椅子
桌子用来安放灵魂
椅子,养一个垂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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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灵隐的路上 通往靈隐的路上,没有曙光 只有曙光路。但我相信路边的植物丛中 一定藏着你的灵魂。借着这一望无际的绿色 你肯定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必须时刻保持虔诚,才能让山河感动,日月倾心 可惜路途太近,我的灵魂不能出窍太久 但我相信,在浸润千年佛光的飞来峰 一定能找到那条通往你心灵的神秘小道 拽着这条柔软的绳子,一定可以 把大海重新拉回钱塘 孤 山 沿着时间的台阶,登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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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在城市,羊在天边 平原上,一株麦子抱着另一株麦子说话 一把明晃晃的镰刀站在墙角,准备又一次出发 而我的父亲远在千里之外的乡下 一朵白云从我头顶飘过 他一会和小花狗玩耍,一会跳进水里捉起了迷藏 我知道,在乡下,有一个人正在烧火,准备收麦的干粮 一株飘起的炊烟,细小、缓慢,多么像他日渐孤单的晚年 白上衣,绿裤子,南风吹黄甜杏子 南风把麦子吹绿,南风把麦子吹黄 南风在一个麦收
红色的刺猬,还很小 在一块青色的亚麻布上吃奶 所有的生命即将转身 黑樱桃树,忍冬草,紫藤花 還有湖水:一只巨大的白色鼓面 它们内部的马,正在练习扬蹄 礁石后面 一只小水獭不停朝我努着嘴 我不知所措地耸了耸肩 松花江 松花江。是我的父亲 永远不知道疲倦。眼睛里含有铁的伤疤 认准的理儿十头牛拉不回头 面朝红日。当了一辈子木匠的父亲 开始刨木头。往前推呀,往前推,血性起来
我们跟正午的阳光聊起小城 海螺味儿的街道 教堂上空的钟声 雕塑脚下的潮水 潮水隐藏的排污口 以及镀金门把手不小心露出 贝壳的底色 有时,我们跟随一条 不为人知的河流,潜入海湾 海里也有一座小城 和岸上的灯火一样 也有座白色的灯塔被人遗忘 故乡悬在另一个故乡之上 几只海鸥俯身在白色的啤酒沫中寻找盐 盐里,也有一座小城 她只是走走 云很白,商铺和行人在图纸上 规划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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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空气当成一江清水,我们还在水中 在你的居室,雜货铺,被淹没的古镇 一张照片,在你家门口,一个小孩 面朝着区公所,追赶着朦胧的晨雾 广播的声音传来,像一阵风钻进被窝 那是一个记忆的方向,努力用双眼寻找 一无所有,从同学处借来单反 一遍遍按下快门,你一遍遍给我们盛饭 短暂的瞬间,一河江水让彼此淡忘 对你的回忆把我带回一艘木船之上 四叔,不敢喊你,感觉很远,感觉最近 一个熟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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