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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佑 所有情感和观点都在音符里》 本刊记者 郑廷鑫
见到罗大佑后,刚打了招呼,他就先发问:你们南方报社那个叫程益中的,现在干嘛?接着又问了好几个问题,然后说:你看,我对你们报社非常了解吧。采访中,他又屡次跟我说:你们年轻人,在当下做记者是非常好的,可以深入了解这个社会,要创作,就得先了解现实。
第一天没聊尽兴,我提出第二天去他家里采访,同意了。到他家时,他正在看《信报》,一份以严肃性在香港娱乐八卦的媒体气氛中独树一帜的财经报纸。家里的书架放着各类别的书:音乐、政治、历史、文化……奖杯则随意地摆在角落里。
这张照片就在他家里拍的。“这是古董啊,”他指着摄影师大食手里的禄来相机说,“我也有一个,我父亲送的。”(郑廷鑫)
《公民姚晨》 本刊记者 易立竞
这张照片是2009年第一次采访姚晨时拍摄的。她当时的助理说,“她特别不喜欢拍时尚大片,因为身体被使劲扭曲,现在拍照自然多了,可她还是不愿摆一些明星特有的pose。”
2011年7月27日,第二次采访姚晨前,她的微博粉丝已过千万。当时,包括她在内,全世界微博粉丝过千万的只有3个人。微博女王的名头就此叫响。网友在新浪微博发求助信息时,都习惯性地@姚晨,希望借助她的影响力获得帮助。
2013年7月,微博粉丝第一的名头旁落他人,可在公众眼里,她依然是微博女王。北京时间4月17日晚,姚晨作为见证微博成长的历史性人物,受邀出席了新浪微博在美国纳斯达克挂牌上市的敲钟仪式。(易立竞)
《二道桥周边众生相》 本刊记者 杨潇 郑廷鑫
“7·5”事件后,二道桥的氛围有些紧张。我和杨潇穿梭在大巴扎周边,解放南路、山西巷子,经常见不到一个汉族人。我们竭尽所能地跟这里的维吾尔族人交谈,其中,木卡姆艺术团应该是最让我们安心的地方。
艺术团里的演员基本都是年轻的维吾尔族人,见多识广,热情开朗,非常配合摄影师拍照。拍完后摄影师晓明说,你看这些线条和轮廓,美啊。
舞蹈组的小伙子普拉提去过很多地方,他觉得,很多人对新疆并不了解,“太远了,没来过,像你们从广州过来就要5个小时。一般人只通过那些卖羊肉串的、打馕的来了解新疆人,电视台播到新疆也大多是山、沙漠之类的。我们刚到内地去的时候,好多人都问:你们上街要骑马吗?喝的是山上的矿泉水吗?那边有飞机吗?我说我们新疆比你们这里发展得还快呢。”(郑廷鑫)
《人间星云 台湾奇迹》 本刊记者 万静波
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所谓“君子三变”,语出《论语》,是儒家对“君子”言谈举止的理想描述。星云大师给我的印象也大致如此。大师宝相庄严,身材高大,坐如钟、站如松,虽然不良于行,仍有 “八风不动”的端正仪容。但他的眼神是温和的,平和中有庄重和笑意,也有慈悲和隐隐的哀戚。有的大人物一出场会让人畏惧,而他春风化雨似的亲切,会让人安静、放松,心生亲近。这是他一生人格修为的自然流露。
略有不同的是“听其言也智”。他一点都不“厉”,语调不高不低,不争不辩,不含禅机,也没有机锋,只是用朴实又不失深意的白话,讲述饱含人性关怀、视角弘博的佛教智慧。我不是佛教徒,却不免为他的仁爱折服。
值得一记的,是作为宗教机构的佛光山运行的制度化。访问刚结束,采访画面就已被打印装裱,送给了我作为此行的小礼物。和大师合影毕,另一个大陆来访团已经在一旁守候了。八十多岁的大师继续含笑坐着,波澜不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万静波)
《莫文蔚 我不怕别人不喜欢我》 本刊记者 易立竞
2009年底,莫文蔚在北京工人体育馆开个人演唱会,之前进行了强大的宣传攻势。“要做的事真是太多了”,连自称工作狂的她也不由得感叹:“真累!”
采访那天,北京气温低至零下,哪怕在房间里,大家也裹着厚衣服,莫文蔚却穿着紧身背心和刚过臀的短裙。有人说她身上最漂亮的是那双长腿,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就算穿长裙时,也要开一条衩露出美腿。
她让我印象最深的是笑容。无论激动、紧张、快乐、痛苦,她都会大笑。以前认为她是在演戏,几年后才理解,笑容,于她是盔甲,不只用来掩饰,也是对自己的保护。她用笑容保持着和世界的距离。对她来说,那应该是个让她感觉安全的距离。(易立竞)
《北岛 此刻离故土最近》 本刊记者 刘子超
2009年11月。我在香港采访了归国不久的北岛。这篇访谈后来被北岛收录进牛津大学出版的《古老的敌意》一书。采访是在北岛的工作室和家中进行的,两地步行约10分钟。记得,北岛家的房间有些局促,但是拉开窗帘,诗境开阔起来,墨色的海水带着万家灯火一齐涌入。北岛招呼我们坐下,然后去厨房开了一瓶红酒。我们从往事谈到现在,谈到他各个时期的朋友。北岛说,他的很多朋友都是处在国家之间、主流之外的边缘人,正因为此,他们拥有了特权,成为了不同文化的批评者。北岛何尝不是如此? (刘子超)
《王石的方法论》 本刊记者 王燕青 张欢
竹子和木头的区别在哪里?
这是我们在万科总部时的疑问,当王石侃侃而谈新的万科大楼是如何环保与低碳时,他斩钉截铁地说:“你看,我们这么大的楼,没有用木头。”
我敲着桌子,又指了下门问:“那这是什么?”老王低头看了一眼,继续毫不动摇地说:“这是竹子。”
竹子和木头区别在哪里?王石立刻给出答案:“竹子生长周期快,而且作为建材运输半径短,比木头环保多了。
位于大梅沙的万科办公楼极富现代气息,王石先生在他的办公室可以眺望不远的大海。他的办公室面积很大,四壁都是满满的书架。他用着一台很大的苹果一体机。(张欢)
《盖瑞·斯奈德 他从未垮掉》 本刊记者 杨子
1989年,我第一次翻译斯奈德的诗歌。20年后,我在香港国际诗歌节采访他。25年后,我翻译的《盖瑞·斯奈德诗选》出版,上市两个月后加印。一个记者和他的采访对象之间,竟有这样一种隔空不断的缘分,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2009年那届香港国际诗歌节,主持者北岛请来了埃及诗人、阿尔巴尼亚诗人、墨西哥诗人、德国诗人和日本诗人,内地诗人、香港诗人和台湾诗人,美国诗人请了温伯格和斯奈德。这种看似不经意的反欧洲中心主义的姿态,颇与斯奈德的气质契合。这里边,高桥睦郎是日本战后重要诗人,而温伯格除了写诗,还是一册中国古代诗歌集的编者,写过有关王维的专著。但所有记者都围着斯奈德,所有提问都涉及他翻译的寒山诗,涉及他和中国的关系。
他出席诗歌节时披在身上的袈裟般的明黄外套,他跪在颠簸的轮船甲板上的身姿,令人想起上世纪中期他在京都寺庙里的修禅岁月,和太平洋海轮上的水手生涯,那时整个中国在劫难里颠簸,斯奈德虽有左翼色彩,却未能像左翼作家马尔兹那么幸运,受到中国格外青睐。如今马尔兹泥牛入海,斯奈德如日中天。(杨子)
《梁家辉 一半退休 永不退役》 本刊记者 蒯乐昊
在香港,影帝不稀奇。就那么大地方,就那么几个演员,稍有天分,再用点力,轮也会轮得到。稀奇的是蝉联影帝,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为影帝。更稀奇的是把香港金像奖男主角、男配角,台湾金马奖男主角、男配角全部收入囊中。在我采访他之前,我以为我要聊的无非是他在戏里的种种,没想到,他把他的生活全倒给了我:没钱跟太太结婚的时候,他自己画了个结婚证书;跟张曼玉入戏太深互生情愫,但他很快抽身,最后太太在产房生育的时候,是张曼玉陪了全程;他曾经是香港短跑纪录的保持者,参加各种体能训练后去了南极……他五十多岁了,身材笔挺,还是个衣服架子。作为演员,时间在他身上仿佛只做了加法,没有做减法。他是梁家辉,华人影坛的一个异数。(蒯乐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