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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转移是科学技术与经济发展的重要连接纽带。我国高校的技术只有转移到产业界，并实现新产品的改进与生产、生产效率的提高，技术转移才算实现，技术创新才算成功。目前高校在国家基础研究领域已占据了主体地位，在应用研究方面也发展成为国家应用研究领域的重要方面军。但是这些优秀的科研成果很难及时转移到企业或产业，一方面造成了浪费，另一方面致使我国产业发展缺乏足够的技术基础支撑力。
我国高校与产业间技术转移的模式及现状
高校的技术转移是高校的科研成果、先进技术和科技信息通过特定的渠道或方式，在高校和产业（企业）双方协商的情况下移植到企业，使依靠企业资金，高校进行再研究和持续发展的一种双赢校产发展模式。具体转移过程如图1所示。
近些年，我国中央和各地方政府、科技部门积极探索和制定利于高校与产业界开展技术转移的政策法规，积极创造交流平台，保障技术市场的规范合理。
目前技术转移中存在的一个现实问题是信息不对称，需要促进技术信息传递机制，使信息传递更加通畅，科技成果顺利有效的转化离不开中介机构，中介机构可以有效地组织高校的待转移科技成果，可以广泛的利用其信息渠道的优势收集企业技术需求信息，从而为二者牵线搭桥。完善的中介机构还可以为科技成果转化提供丰富的创新信息、创新资本，各种技术管理信息。为此，国家有关部门确立了建立重点大学，其功能与一般大学的区别是，这些学校的主要任务是进行科学研究，以区别于以教育为主要目标的学校。2001年9月，国家经贸委、教育部在高等学校已有的技术转移机构的基础上，首批认定了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华东理工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四川大学等6所大学的技术转移机构为国家技术转移中心。
目前，我国高校在发展中逐步形成了以下几种技术转移模式：
按照技术与市场的接口划分
按照技术与市场的接口，可以将高校与产业界产学研合作交流的方式分成外生型、内生性和合作型三种。
外生型：技术的供需方是一种交易关系。大学将自己的技术成果通过技术市场直接转移给企业，我国通过这种方式转移和扩散的技术逐年增多，但是技术转移的效果不是很明显。在大部分发达国家或市场经济比较发达的国家，大学通过专利合同、合作委托合同，采用外生型的方式转移技术。这种外向型的技术转移行为可以分为两种：推销型和寻求型。前者是指技术供给方尤其是高等院校等技术持有方主动向技术采用方直接推销技术；后者是指企业主动向高等院校寻求自己所需要的技术，这种方式在技术成为竞争手段的前提下越来越普遍。
内生型：大学通过高校科技企业应用技术直接创造效益。我国高校校办企业的主管部门教育部科技发展中心对高校科技企业的界定是：高校转化自身科技成果（不包括吸纳社会或者其他高校的技术）的企业。其中典型的代表是依托清华大学的清华紫光集团、清华同方股份有限公司，依托北京大学的北大方正集团以及依托华中科技大学的华中科技大学产业集团。据福建省部分高校统计，高校已实施的专利技术，有12.5%在校办企业中实施。有学者对1990-1991年上海市经中国专利局授权、并有一定转移效果的项目进行了取样，研究表明，高校专利以许可他人实施转移的占66.6%，换言之，有33.4%的专利为自己实施内生型的转移。
合作型：双方从技术开发阶段就相互合作，共同完成技术开发和生产过程。其中最直接的方式是双方共同组建企业，这种合作方式越来越受到企业和高校的欢迎。根据1996年的调查显示,有47.6%的企业与高等院校研究机构“合作开发”了科技成果，18.5%企业委托高校和研究机构进行技术开发，25%企业从高校科研院所聘请科技人员，7.7%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所共办研究开发机构。
由此可见，我国现存的高校技术转移模式中比较普遍的是高校自办企业，而外生型的方式和国外的大学比起来还存在较大的差距。这主要受到我国长期实施计划经济的影响，使国有大中型企业缺乏自主研发和进行技术创新的能力，而近年来新兴起的高科技公司一般处于成长阶段，规模较小，研发和创新能力也较差。而高校自办企业，克服了以上两方面的缺陷，既有企业带来的市场需求信息，又有自身实力雄厚的科研队伍，一时成为技术转移的主流。但是在我国的大环境下，由高校自办的企业往往还存在着校企不分、权责不明等种种情况，在这一点上我们需要向国外学习，因此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国高校的技术转移工作应该从内生型向外生型和合作型转变。
按照技术转移的表现形式划分
科研成果的表现形式分为科技论文、科研成果、专利和获资助科研项目等。据教育部科学技术司统计，1997年全国共有146项科研成果获得自然科学奖或国家发明奖，其中高校获得75项，占51.37%。近3年呈明显增长趋势，2003年达到了59%。2000至2003年高校获得的“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规划（973计划）”项目、国家自然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奖项目等已分别约占全国的60%（973项目）、77%（国家基金面上项目）、61%（国家基金重点项目）、59%（自然科学奖）。在研究应用方面，2003年度国家高技术研究计划（863计划）资助的19个主题课题总数中，高校获得课题占46.3%，经费数占37.8%。说明高校在国家基础研究领域及占据了主体地位，在应用方面也发展成为国家应用研究领域的重要方面军。由此可见，采用专利形式的技术转移所占的比重较少，这与我国高校长期进行单纯的传授知识的传统相关，因此应加强专利研究、申请及受理的数量以及健全有关的法律制度。
按照技术转移渠道划分
技术转移按照其渠道分，可以分成企业型、政府型和市场型三种模式。
企业型：包括创办科技型企业、横向委托课题和创建研发中心。其中科技型企业是否就实现技术转移，取决于该企业与大学的关系。当创办的科技型企业独立于大学时，便实现了科技成果从大学到企业的转移。而一般具有横向委托能力的都是大中型企业，例如上海交通大学近年来通过这种形式，向几百家企业进行了技术转移。而创建研发中心是技术转移最为稳定的方式，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实现互惠互利。
政府型：主要是高校与地方合作、建立科技合作基金、行业平台建立和参与政府技术开发项目模式。这种通过政府共同组织的技术转移活动，避免了我国社会技术转移活动中经常出现的无信用和欺诈行为，也有利于向小企业的技术转移。
市场型：主要是技术市场交易。大学将研究成果向社会发布，通过技术市场向企业转移技术。
上述几种类型中政府型所占的比重较大，由此可见，我国政府在大学技术转移中的作用主要是提供信用保证；另外，大学与企业一对一的技术转移较多，技术转移面有限；市场型的比重最弱，其中依靠中介机构转移的仅占到9%，因此需要加强企业和市场的作用，企业真正成为技术创新的主体。
高校与产业技术转移中存在的不足
尽管我国高校与产业界技术转移发展形势前景良好，技术转移所需基本条件都已满足，但就目前情况来看还不容乐观。我国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率不足10%，与发达国家水平相距甚远，在技术转移工作中仍面临许多困难：
第一，我国大多数企业R&D资源投入不足，缺乏二次开发能力，且与高校交流较少，产学研究开展不紧密。调查统计显示，我国企业R&D经费投入相对集中在少数企业中，大多数企业R&D经费投入很少，被调查的企业中26.1%R&D经费投入小于100万元人民币，且用于二次开发的经费更少，这方面与国外有很大差距。此外，多数企业与高校交流停留在文件或座谈上，开展实质性技术合作的很少，这些都大大影响了高校与产业界（企业）的技术转移。1999年美国R&D投入达2360亿美元，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2.8%。相比之下，我国的科研投入少，分配到研究型高校头上的就更少。
第二，促进高校与产业技术转移的政策法规和交流平台有待完善，且中介机构有待进一步发展。政府在促进高校与产业界技术转移方面，尽管制定了大量的政策法规，但较具体的和明确的规章制度还比较少。例如没有明确的技术转移时各部门的权力和责任，对技术市场管理缺乏可借鉴经验，目前还不能很好的为高校和企业提供技术转移的通畅平台。虽然交易市场参与转化的技术成果数量巨大，但交易盲目、交易摩擦费用高等问题还没有被及时解决。中介服务机构的技术信息传递、技术转移牵线搭桥作用以及融资、培训等作用并不明显。而美国的许多高校都有专门的咨询机构，如著名的麻省理工学院商学院的“经济发展中心”和斯坦福大学的“国际咨询研究所”，美国大学还鼓励教师在不耽误正常授课的情况下进行咨询活动。
第三，机制问题。据问卷调查，目前影响大学技术转移的主要问题是：“缺乏适应市场需求的较成熟的技术”、“缺乏资金支持”、“缺乏对市场需求的了解”、“缺乏技术转移专门人才”和“缺乏政策支持”。对于市场需求的了解和技术转移人才都不是单纯依靠大学院系和科技人员能解决的问题，还需要专业化的技术转移中介服务机构。美、日、英、加等国家的大学都建立了大量的技术转让机构，专门开展对大学技术成果的专利保护和许可工作。例如，斯坦福大学首创的Office of Technology Licensing (OTL)模式是运行最为成功的一种。各国政府和大学也都鼓励科技工作者创办企业，或者以技术与现有公司结合，实现技术成果的产业化。因此我国大学技术转移工作目前主要缺乏四个机制：1.建立在法制保障基础上的大学绩效评价机制；2.建立在市场经济基础上的商业信用机制；3.建立在知识产权保护基础上的利益分配机制；4.建立在技术与市场评价基础上的专业服务机制。
第四，高校多数科研人员还停留在封闭研究中，研究成果多集中在基础研究和早期的技术开发，不能为产业界提供“适用技术”，与产业需要的成熟技术还有一定距离。此外，目前高校R&D资源分布与产业有些偏离，高校针对产业界的科技活动存在“少、散、小”的特点，与产业主动合作联系的意识较差，多数处在“单兵作战”状态，缺乏有组织的面向产业技术需求、产业升级趋势的科研团队。
第五，实际操作过程中的障碍。即使研究出来的技术可以实际应用，实际操作过程中，合作双方往往存在不同程度的障碍，比如在技术评估作价、资金比例等诸多方面难以达成共识，合作无法成功。另外，技术转移的过程中还存在技术和技术持有人不能分离的问题。即使技术转移了，但是因技术接受方本身的原因，也很难保证技术成果在实际商品化生产过程中达到要求。
高校技术成果向产业界技术转移的对策
在我国，大学的科研技术能够顺利转移到产业或企业对国家或区域的技术进步与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如果要通畅大学与产业界技术转移，高校与产业技术转移的基本要素和各环节都应该做好。
第一，企业应该加大增加研发投入，特别是二次创新的研发费用，同时加强与高校科技交流，加强与高校的产学研合作。企业技术积累水平低下，是发展中国家的企业常常仅是新技术的被动者的最重要的内在原因。因此，企业一定要加大研发，特别是二次开发的投入。此外，企业应该主动向市场、向高校发布其技术需求信息，与高校建立互动关系，加强产学研合作，这样高校才能有针对地进行技术研发，提供出更多的“适用”技术。实践证明，被转移的技术也不一定是最高新技术，只有适应企业当前的技术阶段，企业才能接纳和吸收，否则越是高新技术，企业越是无能为力。
第二，政府应该建立健全技术转移的政策法规，保障技术市场稳定运行，建设高校与产业交流平台，鼓励中介服务机构参与技术转移。建立健全鼓励、保护、扶持等各方面促进技术转移的政策并落实到实处。采取措施保证技术市场良好运行，建设交流平台便于高校与各企业加强技术联系，配合有关部门组建科技园区、技术转移中心等技术转场所。并积极发挥中介服务机构的作用。
第三，高校应该整合自身创新资源，调整自身科学研究方向与重点，积极主动向产业技术需求靠拢。调整学科设置和研究方向，整合创新资源，增加一些技术需求旺盛的产业方向的学科，力争为产业技术升级做好技术支撑。采取措施加大R&D投入，完善技术成果，确保给产业界提供“适用”技术。加强与企业交流，着眼于产业的技术需求，集中整合创新资源，有组织地进行研发。设立技术转移中心、工程研究中心，积极与科技园区、高开区等技术需求量大的企业群进行联系，推进技术转移速度。
借鉴美国斯坦福大学的OTL模式，我国政府应当在建立高科技资本风险市场和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方面有所作为；高校教师可以在提高技术的创新性、实用性、经济性上下功夫；技术转移的机构应健全机构，完善职能，加强对技术成果的鉴别力、专利的可实施性审查。最为重要的是，学校应当牢固树立为社会服务的功能，切忌把赢利作为技术转移的第一目标。
（作者单位：天津大学管理学院）
我国高校与产业间技术转移的模式及现状
高校的技术转移是高校的科研成果、先进技术和科技信息通过特定的渠道或方式，在高校和产业（企业）双方协商的情况下移植到企业，使依靠企业资金，高校进行再研究和持续发展的一种双赢校产发展模式。具体转移过程如图1所示。
近些年，我国中央和各地方政府、科技部门积极探索和制定利于高校与产业界开展技术转移的政策法规，积极创造交流平台，保障技术市场的规范合理。
目前技术转移中存在的一个现实问题是信息不对称，需要促进技术信息传递机制，使信息传递更加通畅，科技成果顺利有效的转化离不开中介机构，中介机构可以有效地组织高校的待转移科技成果，可以广泛的利用其信息渠道的优势收集企业技术需求信息，从而为二者牵线搭桥。完善的中介机构还可以为科技成果转化提供丰富的创新信息、创新资本，各种技术管理信息。为此，国家有关部门确立了建立重点大学，其功能与一般大学的区别是，这些学校的主要任务是进行科学研究，以区别于以教育为主要目标的学校。2001年9月，国家经贸委、教育部在高等学校已有的技术转移机构的基础上，首批认定了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华东理工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四川大学等6所大学的技术转移机构为国家技术转移中心。
目前，我国高校在发展中逐步形成了以下几种技术转移模式：
按照技术与市场的接口划分
按照技术与市场的接口，可以将高校与产业界产学研合作交流的方式分成外生型、内生性和合作型三种。
外生型：技术的供需方是一种交易关系。大学将自己的技术成果通过技术市场直接转移给企业，我国通过这种方式转移和扩散的技术逐年增多，但是技术转移的效果不是很明显。在大部分发达国家或市场经济比较发达的国家，大学通过专利合同、合作委托合同，采用外生型的方式转移技术。这种外向型的技术转移行为可以分为两种：推销型和寻求型。前者是指技术供给方尤其是高等院校等技术持有方主动向技术采用方直接推销技术；后者是指企业主动向高等院校寻求自己所需要的技术，这种方式在技术成为竞争手段的前提下越来越普遍。
内生型：大学通过高校科技企业应用技术直接创造效益。我国高校校办企业的主管部门教育部科技发展中心对高校科技企业的界定是：高校转化自身科技成果（不包括吸纳社会或者其他高校的技术）的企业。其中典型的代表是依托清华大学的清华紫光集团、清华同方股份有限公司，依托北京大学的北大方正集团以及依托华中科技大学的华中科技大学产业集团。据福建省部分高校统计，高校已实施的专利技术，有12.5%在校办企业中实施。有学者对1990-1991年上海市经中国专利局授权、并有一定转移效果的项目进行了取样，研究表明，高校专利以许可他人实施转移的占66.6%，换言之，有33.4%的专利为自己实施内生型的转移。
合作型：双方从技术开发阶段就相互合作，共同完成技术开发和生产过程。其中最直接的方式是双方共同组建企业，这种合作方式越来越受到企业和高校的欢迎。根据1996年的调查显示,有47.6%的企业与高等院校研究机构“合作开发”了科技成果，18.5%企业委托高校和研究机构进行技术开发，25%企业从高校科研院所聘请科技人员，7.7%企业与高校科研院所共办研究开发机构。
由此可见，我国现存的高校技术转移模式中比较普遍的是高校自办企业，而外生型的方式和国外的大学比起来还存在较大的差距。这主要受到我国长期实施计划经济的影响，使国有大中型企业缺乏自主研发和进行技术创新的能力，而近年来新兴起的高科技公司一般处于成长阶段，规模较小，研发和创新能力也较差。而高校自办企业，克服了以上两方面的缺陷，既有企业带来的市场需求信息，又有自身实力雄厚的科研队伍，一时成为技术转移的主流。但是在我国的大环境下，由高校自办的企业往往还存在着校企不分、权责不明等种种情况，在这一点上我们需要向国外学习，因此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国高校的技术转移工作应该从内生型向外生型和合作型转变。
按照技术转移的表现形式划分
科研成果的表现形式分为科技论文、科研成果、专利和获资助科研项目等。据教育部科学技术司统计，1997年全国共有146项科研成果获得自然科学奖或国家发明奖，其中高校获得75项，占51.37%。近3年呈明显增长趋势，2003年达到了59%。2000至2003年高校获得的“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规划（973计划）”项目、国家自然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奖项目等已分别约占全国的60%（973项目）、77%（国家基金面上项目）、61%（国家基金重点项目）、59%（自然科学奖）。在研究应用方面，2003年度国家高技术研究计划（863计划）资助的19个主题课题总数中，高校获得课题占46.3%，经费数占37.8%。说明高校在国家基础研究领域及占据了主体地位，在应用方面也发展成为国家应用研究领域的重要方面军。由此可见，采用专利形式的技术转移所占的比重较少，这与我国高校长期进行单纯的传授知识的传统相关，因此应加强专利研究、申请及受理的数量以及健全有关的法律制度。
按照技术转移渠道划分
技术转移按照其渠道分，可以分成企业型、政府型和市场型三种模式。
企业型：包括创办科技型企业、横向委托课题和创建研发中心。其中科技型企业是否就实现技术转移，取决于该企业与大学的关系。当创办的科技型企业独立于大学时，便实现了科技成果从大学到企业的转移。而一般具有横向委托能力的都是大中型企业，例如上海交通大学近年来通过这种形式，向几百家企业进行了技术转移。而创建研发中心是技术转移最为稳定的方式，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实现互惠互利。
政府型：主要是高校与地方合作、建立科技合作基金、行业平台建立和参与政府技术开发项目模式。这种通过政府共同组织的技术转移活动，避免了我国社会技术转移活动中经常出现的无信用和欺诈行为，也有利于向小企业的技术转移。
市场型：主要是技术市场交易。大学将研究成果向社会发布，通过技术市场向企业转移技术。
上述几种类型中政府型所占的比重较大，由此可见，我国政府在大学技术转移中的作用主要是提供信用保证；另外，大学与企业一对一的技术转移较多，技术转移面有限；市场型的比重最弱，其中依靠中介机构转移的仅占到9%，因此需要加强企业和市场的作用，企业真正成为技术创新的主体。
高校与产业技术转移中存在的不足
尽管我国高校与产业界技术转移发展形势前景良好，技术转移所需基本条件都已满足，但就目前情况来看还不容乐观。我国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率不足10%，与发达国家水平相距甚远，在技术转移工作中仍面临许多困难：
第一，我国大多数企业R&D资源投入不足，缺乏二次开发能力，且与高校交流较少，产学研究开展不紧密。调查统计显示，我国企业R&D经费投入相对集中在少数企业中，大多数企业R&D经费投入很少，被调查的企业中26.1%R&D经费投入小于100万元人民币，且用于二次开发的经费更少，这方面与国外有很大差距。此外，多数企业与高校交流停留在文件或座谈上，开展实质性技术合作的很少，这些都大大影响了高校与产业界（企业）的技术转移。1999年美国R&D投入达2360亿美元，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2.8%。相比之下，我国的科研投入少，分配到研究型高校头上的就更少。
第二，促进高校与产业技术转移的政策法规和交流平台有待完善，且中介机构有待进一步发展。政府在促进高校与产业界技术转移方面，尽管制定了大量的政策法规，但较具体的和明确的规章制度还比较少。例如没有明确的技术转移时各部门的权力和责任，对技术市场管理缺乏可借鉴经验，目前还不能很好的为高校和企业提供技术转移的通畅平台。虽然交易市场参与转化的技术成果数量巨大，但交易盲目、交易摩擦费用高等问题还没有被及时解决。中介服务机构的技术信息传递、技术转移牵线搭桥作用以及融资、培训等作用并不明显。而美国的许多高校都有专门的咨询机构，如著名的麻省理工学院商学院的“经济发展中心”和斯坦福大学的“国际咨询研究所”，美国大学还鼓励教师在不耽误正常授课的情况下进行咨询活动。
第三，机制问题。据问卷调查，目前影响大学技术转移的主要问题是：“缺乏适应市场需求的较成熟的技术”、“缺乏资金支持”、“缺乏对市场需求的了解”、“缺乏技术转移专门人才”和“缺乏政策支持”。对于市场需求的了解和技术转移人才都不是单纯依靠大学院系和科技人员能解决的问题，还需要专业化的技术转移中介服务机构。美、日、英、加等国家的大学都建立了大量的技术转让机构，专门开展对大学技术成果的专利保护和许可工作。例如，斯坦福大学首创的Office of Technology Licensing (OTL)模式是运行最为成功的一种。各国政府和大学也都鼓励科技工作者创办企业，或者以技术与现有公司结合，实现技术成果的产业化。因此我国大学技术转移工作目前主要缺乏四个机制：1.建立在法制保障基础上的大学绩效评价机制；2.建立在市场经济基础上的商业信用机制；3.建立在知识产权保护基础上的利益分配机制；4.建立在技术与市场评价基础上的专业服务机制。
第四，高校多数科研人员还停留在封闭研究中，研究成果多集中在基础研究和早期的技术开发，不能为产业界提供“适用技术”，与产业需要的成熟技术还有一定距离。此外，目前高校R&D资源分布与产业有些偏离，高校针对产业界的科技活动存在“少、散、小”的特点，与产业主动合作联系的意识较差，多数处在“单兵作战”状态，缺乏有组织的面向产业技术需求、产业升级趋势的科研团队。
第五，实际操作过程中的障碍。即使研究出来的技术可以实际应用，实际操作过程中，合作双方往往存在不同程度的障碍，比如在技术评估作价、资金比例等诸多方面难以达成共识，合作无法成功。另外，技术转移的过程中还存在技术和技术持有人不能分离的问题。即使技术转移了，但是因技术接受方本身的原因，也很难保证技术成果在实际商品化生产过程中达到要求。
高校技术成果向产业界技术转移的对策
在我国，大学的科研技术能够顺利转移到产业或企业对国家或区域的技术进步与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如果要通畅大学与产业界技术转移，高校与产业技术转移的基本要素和各环节都应该做好。
第一，企业应该加大增加研发投入，特别是二次创新的研发费用，同时加强与高校科技交流，加强与高校的产学研合作。企业技术积累水平低下，是发展中国家的企业常常仅是新技术的被动者的最重要的内在原因。因此，企业一定要加大研发，特别是二次开发的投入。此外，企业应该主动向市场、向高校发布其技术需求信息，与高校建立互动关系，加强产学研合作，这样高校才能有针对地进行技术研发，提供出更多的“适用”技术。实践证明，被转移的技术也不一定是最高新技术，只有适应企业当前的技术阶段，企业才能接纳和吸收，否则越是高新技术，企业越是无能为力。
第二，政府应该建立健全技术转移的政策法规，保障技术市场稳定运行，建设高校与产业交流平台，鼓励中介服务机构参与技术转移。建立健全鼓励、保护、扶持等各方面促进技术转移的政策并落实到实处。采取措施保证技术市场良好运行，建设交流平台便于高校与各企业加强技术联系，配合有关部门组建科技园区、技术转移中心等技术转场所。并积极发挥中介服务机构的作用。
第三，高校应该整合自身创新资源，调整自身科学研究方向与重点，积极主动向产业技术需求靠拢。调整学科设置和研究方向，整合创新资源，增加一些技术需求旺盛的产业方向的学科，力争为产业技术升级做好技术支撑。采取措施加大R&D投入，完善技术成果，确保给产业界提供“适用”技术。加强与企业交流，着眼于产业的技术需求，集中整合创新资源，有组织地进行研发。设立技术转移中心、工程研究中心，积极与科技园区、高开区等技术需求量大的企业群进行联系，推进技术转移速度。
借鉴美国斯坦福大学的OTL模式，我国政府应当在建立高科技资本风险市场和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方面有所作为；高校教师可以在提高技术的创新性、实用性、经济性上下功夫；技术转移的机构应健全机构，完善职能，加强对技术成果的鉴别力、专利的可实施性审查。最为重要的是，学校应当牢固树立为社会服务的功能，切忌把赢利作为技术转移的第一目标。
（作者单位：天津大学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