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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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亲把稻草人插在田埂上 再穿上父亲的衣服 母亲对我说 年轻时，你爹在这水田里打耙 重苦力不要我做 给我搬一把木椅子 让我坐在田埂上看他犁田 现在我要你爹坐在田埂上 看我種地 长时间的日晒雨淋 我担心，父亲的衣服会腐烂 母亲说，你父亲积攒的，有福气 衣服快要烂时 太阳就自然出来了 衣服有了灰尘时 雨就自然下起来了 我走过去轻轻抚摸稻草人 父亲的体温从我的指尖 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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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亲把稻草人插在田埂上
再穿上父亲的衣服
母亲对我说
年轻时，你爹在这水田里打耙
重苦力不要我做
给我搬一把木椅子
让我坐在田埂上看他犁田
现在我要你爹坐在田埂上
看我種地
长时间的日晒雨淋
我担心，父亲的衣服会腐烂
母亲说，你父亲积攒的，有福气
衣服快要烂时
太阳就自然出来了
衣服有了灰尘时
雨就自然下起来了
我走过去轻轻抚摸稻草人
父亲的体温从我的指尖
漫延到我的肉体和骨骼
母亲突然打来电话
老母亲打电话说
今年冬天癫了
高山地区落的雪团有棉花桃大
水沟沟里的猪腰子石
冻得有我的辣椒钵大
我听见，老母亲在电话里
走路的脚步明显减轻
仿佛是在积雪上走路
妈妈 我们今年可以提前回家过年
第二天，母亲突然打来电话说
今年我去城里过年
你也六十多岁儿孙满堂了
一家人开车回高山一想都怕
我都九十啦，从高山下来
有个三长两短也是顺头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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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模糊失真的电影，公寓里的空气是苍白 阴郁的，意想不到的是那年轻的女孩 和我年龄相仿，她从长廊里走出来 蓝色還是绿色的衣裙，幽暗地闪亮 你像平常一样，跟我讲话，我镇静 但无法压抑那女孩出现在我心中 引起的惊异，不会是梦 时光没有倒流，我听你 无声的嘴在闭合中不断说着 幽灵一般的女孩已经走回来 在你身边徘徊，她无视我的存在 如同无视这整个的现实 我和你依然如同平常那样，我敬畏
在沙漠 我知道了骆驼刺 造物主暗予锐芒 刺行者的裙裾 刺风 刺苍茫 刺天 在光秃秃的山上野跑 刺穿它笼罩虚无的大袍 攫取力量 这力量 让它们尖叫 不声张的绿 暗磨霜刀 命硬如飞沙 滚石 雷霆 于风的隘口 向天庭索要 最頑劣的风 吹着它们的忧伤 吹着它们身上 密布的砂砾和凹坑 麻雀抓握荆棘 提着几粒绝唱
很想寫诗，但无从感知 静止的虔诚 像窗外的大海，宽阔无边 我在曚昽中，认领落日 一种信念，在体内延伸 生猛的潮汐，席卷海水 夕阳停在海岸线 像一句问候将浅睡的我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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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心脏加速 忘記鼓舞、奖励，夜晚 忘记一段文字的灵动 中年了，干瘪的内容躺在内页中 回忆臃肿 能看见针筒、盐水瓶、晃动的墙 门诊室里 病历，越来越厚颜无耻 忽略—— 刮过的大风，倒塌的帆 忽略顾虑，忽略很长的抒情 风停止在窗玻璃上 挽歌向内心走 一个就要老去的人 一个不再对世界说三道四的人 和他的一生 蹲在那里 猜 谜 文字在诱惑，观者 目光如炬，却猜不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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