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提高职务犯罪案件讯问语言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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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党的十八大以来,反腐败斗争持续深入开展,人民群众对检察机关的职务犯罪侦查活动关注度普遍提高,这对检察机关查办职务犯罪案件既是鞭策更是监督。当前全国检察机关正在深入开展“规范司法行为专项整治活动”,把规范职务犯罪侦查活动作为一项重要任务,目的就在于切实提高职务犯罪侦查活动水平。讯问活动在当前口供仍是“证据之王”的职务犯罪侦查领域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如何在修改后刑事诉讼法对讯问同步录音录像提出明确要求的背景下,提高讯问语言技巧性,以求快速、准确、规范的突破案件,显得十分重要。
  关键词:职务犯罪;案件讯问;语言技巧
  一、讯问语言一定要和具体对象相结合
  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说不同的话,这样才能在有限的讯问时间内增强讯问活动的有效性,使讯问人员始终控制讯问的节奏和方向。
  如在和农村基层干部谈话时,要尽量使用当地通俗易懂的土语、方言,少使用书面语,更不要轻易说教。农村基层干部在当地大多是具有较高声望的人,说出的话也鲜有人质疑,但他们的文化水平又普遍偏低,许多村干部对土地管理、资源保护、财经纪律、职务犯罪等法律政策几乎一无所知,所有这些原因使得农村基层干部在一定程度上显得既骄傲自大又敏感多疑。要消除他们对讯问的戒备心理,首先要在语言上和他们打成一片,融入他们的语言环境,在看似闲谈的情境下获取有用的信息。如果在同步录音录像的镜头下太过拘泥于书面化的语言,只会加深他们的抵触心理,使他们在心理层面上把讯问人员放到与己对立的位置上。
  再如在面对职务级别高或工作专业性强的犯罪嫌疑人时,讯问人员在语言上则要力求专业化和规范化。因为这样的犯罪嫌疑人往往自持身居高位、见多识广或者所从事的工作专业性强,常人不甚了解,而在面对讯问人员时态度傲慢、甚至不屑一顾。这时如果讯问人员一口方言俚语,就会引起他们的轻视,认为讯问人员“不配”和他们谈话,使讯问陷入被动。所以面对这样嫌疑人时就要求讯问人员一定要以高度专业和规范化的语言向犯罪嫌疑人转达这样一直意识,即你懂得我都懂,想蒙混过关是行不通的。例如笔者参与办理的一起大型国有企业下属子公司负责人涉嫌贪污一案时,该负责人在回答一些工程材料采购,工程工艺标准等问题时态度蛮横,动辄以:“给你们说了你们也不知道是啥”、“跟你们说不清”来搪塞讯问人员,而当讯问人员掷地有声的说出一些电气工程的专业术语之后,该负责人瞪大双眼、神色慌张,后又经过讯问人员义正词严的连续诘问,彻底打消了该负责人以所谓“专业问题”来掩盖事实真相的企图。
  二、讯问语言一定要视具体情况而灵活多样
  讯问是获取犯罪嫌疑人供述的重要环节,也是攻心斗智的过程。检察机关查办的职务犯罪嫌疑人大都是担任过一定职务的国家工作人员,文化、阅历及政策法律常识都比一般人掌握的多,反侦查的意识和能力较强,一旦被检察机关讯问,也都知道“出言不慎”可能带来的法律后果。同步录音录像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讯问中可能出现的违法和不文明现象,同时也使得犯罪嫌疑人在供述时精神更加警惕,说话更加谨慎,讯问人员一定要善于审时度势,根据不同的情况,融会贯通,灵活运用讯问语言。有时如阳春三月暖意融融,有时如瑟瑟深秋寒意阵阵;有时要开门见山步步紧逼,有时要迂回包抄出其不意。
  如笔者参与调查的一基层民政部门负责人冒领国家优抚金的问题时,该负责人一直坚称钱全部用在了给优抚对象卖粮做饭和购置生活用品了,并有发票为证,一是僵持不下。时值吃饭时间,讯问人员问其要吃多少饭,该负责人随口答道:“三两饭足够吃了。”讯问人员当即发问:“你一顿饭吃三两,一天吃一斤,一斤米可以做两斤饭,照此简单推算下去,你至少剩余了好几千斤大米,这些米哪去了?”该负责人立即慌了手脚,无法自圆其说,最后只好坦白交代了。
  三、讯问语言一定要有的放矢。易于接受
  语言是一门艺术,干瘪生硬的文字被人讲出来便有了感情。同样的意思,有的人说出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有的人说出来却是“三句好话暖人心”。在同步录音录像条件下,讯问语言更要有的放矢且易于被犯罪嫌疑人接受。想要达到上述效果,讯问人员就要在讯问前对整个案情全面掌握,哪些犯罪事实还不清楚,哪些线索内容还需要合适,哪些举报内容已被排除等都要做到心中有数;同时对犯罪嫌疑基本情况、一贯表现、心理顾虑等也要全面掌握,做到胸有成竹、知己知彼。等到具体询问时,讯问人员再以合理合法、推心置腹的语言,灵活运用所掌握的材料有的放矢,以情感人,以理、以法服人,则往往可以打破僵局,起到快速突破案件的作用。
  例如笔者参与查办的一起某大型国有企业会计涉嫌贪污的案件,该案由于其作案时间跨度大,单笔笔数多,作案手法复杂等因素,如果不突破嫌疑人口供,单从外围收集固定证据将十分困难。为此,讯问人员在讯问前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了解到该嫌疑人家庭责任感很强,但同时具有强烈的虚荣心,其贪污的公款基本上用与供丈夫挥霍。根据掌握的情况,讯问人员在讯问时对其讲到了她年迈父母的殷切希望和其大学毕业刚找到工作的儿子的近况,又将她如今的憔悴面容与原来光彩照人的形象进行对比,实施宣讲法律政策,终于使犯罪嫌疑人在悔恨的眼泪中交代了有关犯罪事实。
  全面依法治国的要求以及修订后刑事诉讼法提出的具体要求,倒逼着检察机关努力提升自身执法、司法行为的规范性,提高讯问语言的技巧是规范职务犯罪侦查活动的重要方式之一,广大检察人员只要在实战中不断积累经验,努力钻研、增长见识,活学活用,就一定能够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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