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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三个首都的国家,分别为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司法首都布隆方丹、立法首都开普敦。南非通用的语言除了南非荷兰语、英语外,还有九种获得官方地位的地方语言,如祖鲁语、科萨语、茨瓦纳语等。
由于历史原因,南非存在着两种差距比较大的消费层次,一种是以白人和游客为主的高消费层,另一种是以当地黑人为主的低消费层。每年,南非政府会根据物价上涨的各项指数,调高个人所得税的缴纳标准。
来南非以前,我对这里一无所知,唯一的印象来自一部名为“走出非洲”的电影:暴热、干旱、荒凉的沙漠、穿草裙的黑人以及繁衍生息的野生动物,好奇心是牵领着我来到这个国度工作的主要原因之一。
尽管每天在阅读报纸头版抢劫案件新闻报道时都会有瞬间的恐惧,可那些闪烁在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令我沉醉、感动、欢喜。
在约翰内斯堡教书
受历史、政治、种族制度的影响,约翰内斯堡市的分布很特别,真正的生活中心并不在城市的中心位置,而是在城市的北部地区,教育中心则被安排在城市的南部地区。约翰内斯堡的城市面积不大,由南部开车到北部仅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由于南非的公共交通不发达,再加上南非并不像国内到处都有商店(每片居住区内根据人口多少及范围只设置一两个大型购物中心,包括超市、银行、书店、诊所、理发店、餐厅及专门出售某件商品的商店,南非的住宅区里不允许随便开设商店),因此当地居民都有自己的代步车。
我在约翰内斯堡市一家私立基督教徒学校担任音乐教师,教授小学四年级到高中三年级的音乐课。去南非前我完全不了解南非的音乐教学体制,无论在网络上还是书籍中,可以搜索到的关于南非音乐教育的资料很有限。到了学校我发现,与国内的音乐课程不同,南非的音乐课中综合了音乐、戏剧、舞蹈,统称为“艺术课”。
在南非从事音乐教育之初,语言成为了我在课堂上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南非使用英式英语教学,而我在课堂上使用的是美式英语,发音中掺杂着少许中国口音,学生们听课稍显吃力。几天下来,每个班都会有学生在课堂上希望我放慢语速。我听取了学生的意见,在讲课时,注意放慢语速,标准发音,在教授不同年级同一首歌曲时,使用不同的词汇。几天后,学生们在课上更加认真,对我语言上的问题也逐渐有了耐心。

为了提高教学质量,教给学生更多的知识,我利用课余时间,一边学习其他教师怎样教学一边设计教案。在教学中我发现,南非的教育体系沿袭西方教育模式,为了便于师生间的交流,课堂人数控制在30人以下;课堂环境轻松,在课上,并没有可参考的教科书,也正因为如此,为教师提供了更自由的平台。我以“基本大纲”为基础,用半实验的方式去设计教案,我觉得这种教育方式,反而传递给我的学生更多知识,课堂氛围更活跃。
除了教授艺术课,我在课后还负责学校的兴趣班工作,如合唱团、非洲鼓、非洲马林巴乐团。兴趣班的学生对于中国传统音乐有着很浓厚的兴趣,因此我常将中国传统歌曲标注发音,教给学生。起初,学生们仅仅是对汉语感到非常新鲜,逐渐地,很多学生可以完整地唱出《茉莉花》等中国传统歌曲。
南非家庭生活
在南非,春、夏、秋三季的气候没有明显区别,唯一能辨别这三季的方法,便是通过植物的颜色:春天,到处是嫩绿的草地和鲜艳的鲜花;到了夏季,枝繁叶茂的植物则会转为深绿色;秋天树木的叶子变成浅黄;到了深秋,叶子有红有黄有绿,街边满是色彩斑斓的树木。
在南非,公寓楼里的房子名为FLAT,每月的租金一般为800—1000兰特(1元人民币=1.2702南非兰特),FLAT建在治安环境比较复杂的市区,居民大多是黑人;白人则居住在名为HOUSE的郊区别墅里;围起来统一管理,集中规划的别墅群叫TOWNHOUSE,TOWNHOUSE的价格一般在十几万兰特与数十万兰特不等。南非人以及已经取得南非身份的移民在购房时会采用银行按揭的方式,每月用收入的一部分来还贷,这样就可以享受花园别墅的生活。
在约翰内斯堡工作时,我寄宿在位于郊区TOWNHOUSE的一个南非白人家庭里,我的南非“妈妈”跟我在同一所学校担任音乐老师,她是个热情、热爱生活的南非人,每天早上我们会一同前往学校。在路途中,“妈妈”常鼓励我与当地人沟通,介绍我认识不同的邻居、朋友。

为了感谢南非“家人”的照顾,我曾做过一次中餐。南非的连锁超市里很难买齐中餐所需要的原料,不仅如此,南非的超市除了肉类、面包比较便宜外,其他商品不仅品种不齐全,物价相对国内也会高出很多。只有在约翰内斯堡有唐人街,才可以买到中餐所需的大米蔬菜、油盐酱醋等。费尽周折,我终于买到做菜所需的蔬菜和调料,在“妈妈”的配合下,我们简单烹饪了几道炒菜。就餐时,几道中餐很快就见了底。

担任艾滋村志愿者
通过学校老师的介绍,我认识了一位由美国南部教堂派到南非艾滋病村的志愿者,于是,我每周有一至两天到艾滋病村做志愿者的机会。我永远记得第一次到村里,随着车子的行进,尘土弥漫在空中,孩子们在车后追赶着我们,眼神纯真,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朋友告诉我,每周他们会帮助这个村子建房子、带来食物和补给、教孩子们数学和唱歌。
村子里最小的孩子只有几个月大,最大的则是初高中年纪的青少年。他们中有人热爱画画、有人热爱数学、有人热爱阅读、有人热爱唱歌跳舞……他们并没有失去对生活的渴望,相反,对新事物有着非常强烈的好奇心,看见我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外国人几乎全部簇拥过来,用并不完整的英文努力尝试着跟我对话。他们是一群携带HIV的人群,但在我眼里,他们是最美的天使。
逛跳蚤市场

南非大部分城市都会有跳蚤市场,如开普敦、德班等,跳蚤市场一般在周末开放,商贩们在跳蚤市场出售各种各样的工艺品,这里的纪念品大多物美价廉,工艺品中最受欢迎的是鸵鸟蛋,包括鸟蛋彩绘、蛋雕和蛋壳灯罩等,南非的能工巧匠们可以在鸵鸟蛋上绘出各种人物、动物、山水风光、树木花草。
在约翰内斯堡,玫瑰坡跳蚤市场是最有名的,市场里售卖各种纪念品,如木头雕的土著人面具、石头刻的狮子、铁皮做成的小人、印有田间劳作的非洲妇女的布画、土著人捕杀猎物用的长矛……琳琅满目的商品尽是非洲特色。来购物的大多是外国游客,每个摊位前,都可以看到不同肤色的顾客在跟商贩讨价还价。还价过程跟国内相似,都是几番拉锯战后,以一个中间价成交。
我喜欢周末去跳蚤市场“淘”明信片,这些明信片不仅价格便宜,更有太阳城和失落城、比利陀利亚的历史建筑、奈斯那的风光、开普敦的桌山等美景,每张明信片都有不一样的南非风情。
在跳蚤市场门口,常常可以看到一群南非黑人妇女跳舞,她们身穿皮质短裙,脚踝和小腿上还有一些骨头做成的装饰品,在非洲音乐的伴奏下,跳着土著们特有的舞蹈,动作很简单,但节奏却很欢快,总是引来无数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