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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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故乡。写到方言、水桶 和樱桃树,写到那条河也老了, 就哭了。他自称是钢筋水泥中 爬行的螻蚁。或被风吹走, 或伏地成灰。 他写一桌、一房、办公楼下 墙角处,一棵瘦弱的花朵, 叹息它们都是借来的,而他, 只不过是个一晃而过的路人。 连户口簿上的城市、人名 也是借来的。“我无非是逛逛 这个城市,在一个无人注意的 角落里,停了停一个卑微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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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故乡。写到方言、水桶
和樱桃树,写到那条河也老了,
就哭了。他自称是钢筋水泥中
爬行的螻蚁。或被风吹走,
或伏地成灰。
他写一桌、一房、办公楼下
墙角处,一棵瘦弱的花朵,
叹息它们都是借来的,而他,
只不过是个一晃而过的路人。
连户口簿上的城市、人名
也是借来的。“我无非是逛逛
这个城市,在一个无人注意的
角落里,停了停一个卑微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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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下有人,看着一棵小树疯长, 披散成偌大的场面。 粉色如患时,路人张望 只是匆匆一瞥。仿佛花朵沉实、 芳香推进与温饱和抱負无关。 纷繁无序时,风放慢了速度, 因迷恋一小朵一小朵的新鲜, 蜷曲了自己的心。 蝴蝶与蜜蜂乱如幻觉。 而花朵喧动,不解世情, 像某种召唤,坚信在世俗中, 可以为相遇者理出好看的生活。
我总是和你谈起 那些彼岸花 鲜艳喷吐如死亡之血 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 缘注定死生 那是一个山中城市 潮湿溽热 这正是花开之时 没人敢眷顾它们 死亡、毒液和坏名声 制造了永隔的深渊 可总是在夏末秋初的时候 我突然念及彼岸花 从来没有见过 更没有看到土表之下的褐色球茎 挂念永远不可能企及之物 實则这也是深渊的一部分
住久了,未免过于单调 潮漲潮落, 终究听来枯燥 于是我常常漫步,沿着幽暗的海岸线 看海浪自残似地撕碎自己 但终于去意已决 当某个深夜,我在沙滩上回头一望 临海的山坡上 只有我留下的那盏灯 孤零零地闪亮,没有一只海鸟朝它飞去
那个人回来了 多年来他已经被人遗忘 隔着多年之后的玻璃窗 外面狂风大作 这个城市一直不缺少大风大雪 他带着多年前的自己回来了 那一刻我替他哭了出来 仿佛就是我和我的亲人 久别重逢 或者是我和我自己的相遇 剛好那间房子还开着灯 刚好夜里失眠的朋友们还在围坐 刚好多年之后的深夜 我也是一个倚门人 屋外大雪封门 刚好你也 回来了
她微微张开的嘴唇 招来了风的拥抱, 被吻过的地方, 泪水取代了沉默。 她玉箔一样的表面, 隱去了情节和内容, 短暂的韶华用来创造 片片灼热的空白。 她铺张新鲜的日子, 像无际的虚怀随风丰满, 像鸽子栖上树枝, 突然的激情,处理掉了生活的 乌云和胸中的黑暗。
这不是忧伤;也不是表达抑郁 我在沿水库堤坝后坡拾阶而上时 拔了一株苦蒿嗅了嗅 递给了我身旁的另一位女子 我轉身时 被对面的一坡流沙迷住了: 皱褶细密 强光刺眼 两只云雀拉着时间的长线 飞向深空,拴住了一块白云,而后 又折回来 落到了一块岩墩上 那里是一排木屋 那里是一块古壁 吊桥后的飞瀑下,有人钻进钻出 阳关生锈落土 铁青的秒针蘸进时间 雉堞如锉 红柳如灯 我
大漠。戈壁 鹰在天空盘桓 再走,就是敦煌 西出阳关,就无故人了 明月,照着雉堞 也照着边关的根根白骨 回首望一望来路 就算是給故地添了一笔新愁 一路向西 无论我走到哪,遇到什么 是我的期许 也是神的旨意
野花倾斜,过微风。 飞鸟配一朵闲云, 抵挡着枯草上的卑微与病。 一群镇定自若的羊群 被山坡那头的表情不断地 试探着。 头羊沉默,食草,锋刃一样 陷入。想必它有对彼岸的追问, 但又保持了克制。 寧可徘徊,以微弱的步伐 抵抗内心的指向,也绝不回头 与身后任何一只有同样想法的家伙 撞在一起。
陌生的城市里朋友们不知去向 我打算去看一场电影。黄昏中 独自去看一场电影。坐在 空无一人的电影院。这世界 似乎被清空,最后留下我 在這世界上,独自看一场电影
这山还是山 貌不出众的围住古镇 像赶场也像走亲戚的山民 山低坡缓种高粱 这水还是水 从天上贬落人间的雨 从山顶淌向山脚的溪水 水浑水浊叫赤水 只是走進这座古镇 你的鼻子告诉你,有情况 藏龙卧虎之地在此! 凤凰栖枝之林在此! 蓝天之下 青山四围 弥漫沁人醉人之酒香 对你说这是人间仙境 啊,百年前在大洋彼岸 巴拿马世博会上绽放酒香 名扬天下的那瓶茅台酒 只是这座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