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铸就大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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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 年夏,从没有学过油画,更不懂得油画技巧,
  被人称为“画坛怪杰”的刘晓宁,
  却同美国纽约美华艺术画廊老总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他将在美国非常有名的林肯艺术中心举办“晓宁西藏风景油画展”。
  在西藏、画西藏,刘晓宁更多的是得到了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雪山、湖泊、草原、枯树、道路……
  崔永元置身于刘晓宁的西藏风景油画中,当即决定要给他办一个博物馆。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油画博士生导师靳之林看到刘晓宁的油画作品后,
  也禁不住发出这样的评价:“大山熔铸大藏魂,万象无形尽浮盘,
  谁识本原真面目,我以我心铸真缘。”

当过演员、导演、制片人,头痛伸进冰箱后却产生了绘画奇想。


  翻阅刘晓宁的简历,生于宁夏,长在重庆,现居西安,年近不惑时常住西藏。走近他的画室,同样有一种仿佛穿越时空隧道的感觉:他小时吃过6个奶妈的奶,本应是远离故乡的人,可他的画里却满眼都是乡情,从儿时记忆中的川西农村,到成长中熟悉的陕北窑洞。
  刘晓宁本有一份稳定的事业单位工作,可他天性不受约束,胡思乱想。一身户外休闲打扮,长发胡子,浪迹天涯,独行侠似的。扔掉了铁饭碗,可他还得食人间烟火,忙于生计,并经常陷自己于穷困末路。起初,他在电视剧中扮演了一个角色,然后“混”了几年剧组,演员、导演、制片人……除了编剧外,每个行当都干过。在朋友眼里,“他时而为装修工程总监,时而为摄制组制片人,时而为大型展厅设计师,时而为受害女方代理……”
  刘晓宁有异于常人的生活经历,也让他绘画有别于他人轨迹。他有过10 年的北漂生活,严重的失眠,整日无所事事。有次,他连续几晚失眠,头快要爆炸,几乎崩溃了。他就将洗脸毛巾放到冰箱里速冻后,再用来敷在前额及太阳穴上,减轻了一些疼痛。因冰冻毛巾太慢,他干脆将头伸进冰箱的速冻室,这种方法的确要比冰冻毛巾来得快而舒服。大约十分钟后,当他将头从冰箱里抽出来,感觉轻飘飘的,不知是非常的清醒,还是产生了某种幻觉,他突然间竟有了一种非常强烈的需求:“我要画画!”
  刘晓宁的朋友圈很广,结交不少绘画上的朋友,也经常去中国美术馆看一些国外的画展,纯是个人爱好,还有对西洋绘画的仰慕。对于绘画来说,他连想都不敢去想。可那晚将头伸进冰箱后,第二天人像一团棉花一样轻飘飘的,有时摔倒,有时将头“飘”到墙上,用药后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严重的健忘,这在临床医学上叫“感统失调”。如何医治失眠,在刘晓宁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画布上胡乱涂鸦。
  第二天早上,刘晓宁去了美术馆对面的绘画材料商店。以前,他也陪朋友去过那里,可这次独自去却感觉与从前绝然不一样,看到所有的画具画材都那么的亲切,贪婪且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他问店里的营业员:“你们都有什么油画颜料?”对方反问:“您要买什么牌子或什么颜色的颜料?”营业员这一反问,把他给问住了。他当时连油画颜料有什么牌子,颜料的名称都一概不知,只好说:“您把各种颜料、各种颜色都给我拿一盒,只要一种牌子的。”对方又问:“温莎牛顿的行吗?”他来不及思考便说:“可以。”
  在营业员准备颜料的时候,刘晓宁的大脑开始飞速地回忆朋友们画油画时都有些什么工具和材料,画笔、画布、画架、内框、绷画钳、手动枪钉、调色板、松节油、调色油、刮刀……把能想到的都告诉了营业员。营业员帮他备好各种颜料后,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他问:“先生您要几号画笔?几号刮刀?几米画布?……” 他不好意思地说:“您就给我拿十米画布,还有画笔,刮刀,我自己来挑选吧。”
  刘晓宁将一大堆画材都备齐后,回到了北京西四环外的住地已是下午了,赶紧吃包方便面就开始绷画布。在这之前,他曾帮着朋友一起绷过画布,算得上轻车熟路了。当准备开画时,却不知如何下笔。他在画布前呆坐了一个多小时,才想好曾经去过的许多地方,画重庆江津,那是他印象当中最熟悉的地方,完全凭着印象就下笔了,既没有素描关系,也没有什么结构造型的,单就在画这第一幅处女作时,他就知道自己以后就是干这个的了。
  刘晓宁第一次拿起画笔就明白了, 画画对于他在技术上是痛苦的,在表达上却是愉悦的。3小时后,他的第一幅处女作就基本成形了。然后,他开始画第二幅,按照他曾经看到过的法国巴黎一处雨天街景,画到夜里两点才完成。他觉得心里很爽,可那一晚,他服下安眠药还是彻底失眠了。第一幅重庆油画,后来他修改后,觉得更加糟糕,就用剪刀给剪了。而他的另一幅油画,后来送给一位朋友了。
  刘晓宁本来只是偶然用画笔画布来陪伴自己熬过漫漫长夜,没想到就此上瘾,一发而不可收。常年驾车浪迹边地,一两米的画布支在山野间涂抹,比画家还画家。后来朋友们突然听说他开始画油画了,居然悄无声息地画了百十幅不算小的作品,挂满了他家的墙面、堆满了墙角,一派铺天盖地的壮观景象,每次都让大家惊诧不已。
  2008年,知青画家邢仪看完他的油画后,在《一个鬼才》文章里这样写道:“两年前的一天,晓宁突然约我们去看他画的油画,这一看着实吓我一跳,井喷似的,四幅画同时下笔。经常有美院毕业的同行看过晓宁的画无语走开,而我却再不能小视晓宁的画了,铺天盖地的作品的确给了我一种震撼。……晓宁沉迷于旷野中写生,坐在天地间画画那真是享受啊!神识与大自然对象交流,好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拽都拽不回来。那个维度本是我们的来处,人是自然之子,一旦我们冲出自己做的茧,涌入大自然母亲的怀抱,就会感到那么的踏实和享受。”

到过美国、奥地利,进入藏北最难忘的是一位美丽仙女。


  刘晓宁8年前进入西藏拉萨,从藏北草原到藏南谷地,从藏西秘境到藏东明珠,无数次进藏,足迹遍布雪域高原。他发在微信朋友圈的文章《再赴西藏如同遇初恋情人》,毫不掩饰自己对它的热爱,“离开拉萨才仅仅几天的工夫,就已失魂落魄。说不清楚是一种情结还是神之引力,急迫地想回到拉萨,回到那牵魂怡情的地方,而这种感觉亦非我所有,但凡去过西藏,且稍有灵性与感应的人皆有,它来速之快,亦会如此地强烈与迫切,亦如同初恋的情人使人眷恋、神往,而不舍顿足……”
  2008年,大病初愈后的刘晓宁第一次跟朋友进藏,不但没有任何高原反应,很多地方他甚至感觉似曾相识,这让他认定西藏是自己“前世的故乡”。坐在朗玛厅里,他醉心于藏族的宫廷乐曲;走进布达拉宫和拉萨寺庙,喇嘛们虔诚的诵经声,低沉而有磁性,那强大的引力,让他经常泪流满面;西行阿里高原,感受绝世佳境,切身体会它的洁雅和绝美;藏北草原无时不彩虹,随处可见的藏羚羊、野牦牛、丹顶鹤、藏獾……
  刘晓宁有着浓重的藏地情结,提起藏区、藏民、藏传佛教的话题,永远都是情绪高涨。他喜欢藏族饰品,微型转经筒的银质手链已经换了两次穿绳,依然戴在腕上。他走进西藏,拿起画笔,禁不住内心涌动,“一切你不曾经历,或不敢相信的神奇事情,都会在你眼前忽然发生,让你震颤之后,就会决然的为之感动,让人揪心欲痛。这种感受,只能是你自己带着灵与肉去亲自体会一番,才会深刻难忘。离开西藏,你会有一种长引的阵痛与失魂感,人既然会有如此强烈的磁场引力,亦应该是佛之缘,神之力吧!”
  长胡长发,一身户外打扮,看着永远像是在路上。每次进藏,刘晓宁总爱往没人的地方扎,阿里、那曲是他百去不厌的地方。在藏族牧民家里一住就是半个月,最长的一次在西藏足足泡了四五个月。每到一个地方,他就喜欢扎到当地百姓中去真切感受“那种不一样的气息”。语言不通,就靠肢体动作交流,“很多东西不需要语言,一个简单的手势、一个真挚的眼神、一声简短的问候,就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当你触及他们的朴实、善良、纯洁,以及信仰与灵魂时,竟会让你泪流满面。”
  刘晓宁早已记不清多少次进藏,把自己和这片土地融在了一起,他信笔所致,捕捉的都是西藏文化深处的粗粝和细腻。看他的画,不论土生土长的西藏人,还是从没到过西藏的人,看到的都是自己灵魂深处的故乡。他如今享誉西藏风景油画领域,可仍然坚信绘画是自己跟自己的对话,跟别人的评价无关,跟市场无关,在他看来,“西藏是个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绝世圣地,狂放中带着含蓄,情感表达无需任何铺垫,便让你的心干净得如同那冰洁的雪山。我愿意用最真挚的感受,一生去爱、去画西藏。”
  刘晓宁到过美国、奥地利等,可他最神往的却是藏北那位仙女。一次,刘晓宁开车去那曲,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老远就看见公路尽头一个小红点越来越近,一个十五六岁的藏族小姑娘拦住车,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问刘晓宁是否还会返回拉萨,她的弟弟在拉萨一座寺庙里,可否给他带些东西过去。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钱,整整5000元。刘晓宁说自己当时惊呆了, 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何以得到如此信任?那个藏族小姑娘的眼睛里有个怎样纯净的世界啊!久违的亲切感,让他从心里愿意去亲近那方水土。
  刘晓宁坐在藏北无边的旷野里,瞬间拿起画笔,勾勒这位藏北小姑娘。他在《命运中遇见的那位仙女》中,不惜笔墨对这位小姑娘的赞美:“她从云中飘来,落入藏北毡房,无任何瑕疵与雕琢的白玉。目瞳中摄魂的引力绝世超然,脸上写满了前世轮回的故事……乌黑飘逸的发亦是绝伦之美,神授与之降临,洁净,舒雅,傲骨,如无尘染的冰洁,……为我静心,养眼,遇天仙。”
  “我喜欢那种触动灵魂的美,它让我感到亲切。”采访中,刘晓宁不止一次这样说。在西藏画油画,他从雪山湖泊中体味辽远广阔、从阿妈啦和孩子身上汲取净化心灵的力量,让刘晓宁的创作欲罢不能。亲历、感受、铭记、创作……那种触及灵魂的亲切感反映在画作中,让观者亦感同身受。崔永元只是在画册上看过刘晓宁的油画,就决定要给他办个博物馆了。他专程奔赴西安,踏进刘晓宁的画室,被画中的世界强烈地震撼。崔永元同刘晓宁一样,也经常性失眠,他在给刘晓宁的短信中这样说:“刘晓宁先生和我一见如故,说起来,都不算正常人,又没有回归正常的打算。”
  正是西藏那片神秘易变的天缘,降灵,神附,人亦漂,带着心魂泊旅。在刘晓宁的油画世界里,雪域高原,冰川草甸,浸透在一幅幅画中的苍凉、诡异、梦幻和孤独扑面而来,这是此前很多人看后的同感,据说有人看后浑身发冷,有人泪流满面。画家邢仪谈起他的西藏油画,这样评价:“晓宁没有学过素描,却把西藏人物形象、结构、厚度,尤其是对人物的理解表现得如此好。我不能否认,艺术家本是天生的,晓宁本来就是个画家的料,有先天的细胞,有敏感丰富的心灵,再加上他的狂热,相信他在艺术的道路上会越走越远。”

崇拜梵高、莫奈,看懂他的画也需穿越时空。


  在拉萨纳金东路的一处三层楼民房里,整个三楼都摆放着刘晓宁的油画,还有一间专门的画室。他的烟抽得凶,一根接一根地没有间歇,密密匝匝的大胡子周围,不时漫出一股股烟雾,把他的脸笼罩在神秘中。垂肩的长发,用一顶绿色迷彩帽低低的压住,黑得发灰的T恤衫毛缝朝外地翻穿着,牛仔短裤里常别着一本书或报纸,既沧桑又时尚,显得有些另类。
  当我指着一幅画,让刘晓宁聊创作过程时,他却不知从何谈起,便说:“我这人嘴笨,要想了解我,那您就去我的博客,找您感兴趣的内容。某些内容,您可能一时半会看不明白,因为我写时跳跃性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抽象、写实、虚拟,完全是自己在跟自己的灵魂进行交流。”
  在画家刘孟眼里,刘晓宁同许多有天赋的艺术家一样,其思维、理论、心绪、言表混乱无序,但强项是信念。刘晓宁称自己的画是向着自己灵魂的感受,希望跟朋友分享自己的画,急切地希望大家从画里读懂他的内心,可很多时候他的眼睛里又埋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他不太善于语言表达,喜欢喃喃自语,内心翻江倒海,却说不清自己在思考什么。有时大家正在聊着天,他会突然穿越到别处,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或者哼起歌来。   在刘晓宁的系列油画《朝圣路上》,天湖边两位朝圣转经的老阿妈,向着后面的深山走去,同样一幅画面,他画了3幅。可我仔细一看,天湖及旁边的大山,山的高低、山脊走向等,都有细小的变化。也许同刘晓宁本人一样,要想看懂他的画,也需要一番探索。在刘晓宁的画面上,呈现的永远不是西藏某处具体的风景,而是对打动过他的西藏元素所进行的个性组合,单纯、静寂、忧郁、神秘交织,那是他内心深处的一方净土。
  刘晓宁的油画属主观印象画,同他的人生经历有很大关系。和大多数20世纪50年代的人一样,他经历了80年代从一元到多元的思想巨变,在急速的环境转换中,有过迷茫、挣扎与幻灭,青年时代的理想被尘封,却不曾消散。上海正午文化艺术中心这样评价他的油画:“他的构图随意却又完整,形成了他独特的世界,甚至与他人无关,只属于他个人拥有,晓宁认认真真地画着,多次出现在旷野中的无限延伸之路,那是他流浪生涯的注脚,就像王洛宾那样全身心的投入,汇成流浪歌手的故事集,一沓沓地摞起来,在流浪中,开始了精神的回归。”
  刘晓宁特别喜欢梵高、莫奈的油画,他喜欢阅读《莫奈的睡莲》,讲述梵高的《渴望生活》,高更的《月亮六便士》。在他看来,“莫奈一生都生活在他自己的梦幻色彩当中,上帝赋予了他诸多的灵性,使他得以用画笔表达出浪漫舒雅的内心情怀,并用自己的生命阐释了作品中色彩的绝妙变化,使其画作总是游离于肉体与灵魂之中的表达方式。当莫奈离开格莱尔学院,怀着火热的信念,投入到对自然生活的‘纯直觉观察’。……他为吉维尼创作出了300 多幅佳作,而此时的他已是八十多岁高龄的老人了。”
  当谈起油画家梵高,刘晓宁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梵高为追求艺术穷困潦倒时,曾经拿一幅画去向一位妇人换顿晚餐,这位妇人给予了他晚餐,随后将画丢到火炉里烧掉。梵高去世多年后,当这位妇人得知梵高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时,曾后悔地说:“我恨不得拿刀将自己给剐了,因为我不是将他死后所谓价值连城的绘画或艺术品给烧掉了,而是将他那颗灼热滚烫的心丢到了火炉里去了。”他讲到这里时,感慨地说:“在世界的眼中,梵高疯了!在梵高的眼中,世界疯了!”
  “蓝天白云西藏到处都能看到,但一幅画的好坏在于它所表现出来的情绪,而且是瞬间的情绪,突然某个人哭了,突然乌云来了,这是他内心所需要的绘画元素。”刘晓宁没有专业学过画,也就没有什么约束,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显得十分自由。他给自己的微信取名“浪人”,在那些画中,反复出现的旷野中无限延伸的路,就是他流浪生涯的记忆,画面没有矫揉造作、趋炎附势,使观者能在画面中得到休息,让人感到平和、安静、轻松。
  刘晓宁的油画工作室现设在西安市西藏办事处老干所,得到他们的极大支持,曾多次在媒体谈到对他们的感谢,他喜欢同西藏退下来的老干部交朋友,他们敞开心扉聊天,更能激发他的创作灵感。他给自己定下规矩,每天早上7 点半到画室“上班”,3 炷藏香一点,放上藏族佛乐,徜徉在偌大的画室里,觉得整个世界就是他的。他每天画10 多个小时,丝毫不感觉到累。
  在朋友眼里,刘晓宁的画从不献媚于市场,可如今却是西安画材市场颇受欢迎的大户。毕业于美国斯坦福大学的著名学者、画家、美术评论家王天兵得知,刘晓宁用三幅油画就能换了一辆Subaru 越野车,而芦苇先生认为他的一幅油画换3辆Subaru 越野车也不为过时,惊讶不已,心中的疑问顿生。是谁教会了他调配颜料?是谁让他懂得布置画面?又是谁使他在短短几年间有如此长足的进步?当他看完刘晓宁的油画后称赞说,“晓宁的画更像法国稚拙派画家卢梭,既没有刻意求新,也没有苦心经营。他信笔所致,却画味深浓,意蕴饱满,让我感到一种久违了的幸福感。”
  电影剧作家芦苇是刘晓宁的好友,更是称赞有加,“毕加索说他一生都在学习用孩子的眼睛看望世界。晓宁什么也没学,拿起笔就画,一步便踏进了自己心灵的境象里去了。真是如同神授,他下笔就画出了只有十岁孩童那清盈透澈的眼瞳中才能映现出来的世界。”
  在对刘晓宁的解读上,著名画家邢仪无疑更为精辟。当邢仪同老师靳之林探讨一代画家梵高时,老师说:“因为他的狂热,可以调动起来所有的艺术细胞,这就是天才加疯狂。”她由此这样评价刘晓宁的画,“梵高的画为什么感人,是因为他用生命画画,他呈现给观众的是自己赤裸裸的灵魂。
  刘晓宁的画面呈现出的单纯、静寂、忧郁、神秘,甚而非人间。单纯是他的内心,忧郁是他的气质,神秘是他的财富,非现实是他的理想。大自然永远是神秘不可知的,大自然是绝对纯净美妙的,大自然本是我们的来处。”
  刘晓宁如今是一名职业画家,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想在西藏阿里贫困地区选一个班,免费教孩子们画油画,画他们家乡的山山水水及他们对家乡的感受。
  他说:“准确点儿来说不能称为‘教’,因为我不是科班出身,‘教’字就无从谈起。我只是告诉他们一些基本的绘画常识,然后把画笔、画布、颜料给他们,让他们画出自己内心的世界,因为内心的感受是最重要的。”
  “西藏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绝世圣地,狂放中带有含蓄,情感表达无任何的铺垫,酒醉以后还依然地清楚自己坚定的信仰为何物,唱歌必载舞,天使亦不过如此,内心干净得如同那冰洁的雪山。”西藏早已融入刘晓宁的灵魂,非一般人能读懂他的西藏油画。采访结束时,他却说,“也许某一天,我会将自己身上发生过的所有真实故事,以及我所创作的全部作品都拿出来,供所有人去涂抹,是褒,是贬,我毫不在乎,只要还有人说它们都是真实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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