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 · 莫扎特 · 费加罗旅途中的音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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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向是不过生日的,但太太说,今年是大寿,怎么过,由你。我说去布拉格吧,一则“白色布拉格”最美,二则布拉格是音乐的重镇,早就想去看看——我是一名音乐爱好者。
  从上海飞抵阿姆斯特丹机场,入关,换乘支线飞机,很是方便;候机一个多小时,再飞行一个多小时,布拉格就到了,比当年莫扎特的邮递马车快多了。鲁兹涅机场轻轻播放着男声合唱。出关,兑钱,取行李,一路顺利。人不多,怎么都好说。
  出机场是布拉格的冬夜,司机默默地听着电台的流行音乐,我则看窗外的风景。路面整洁,远处轨交列车的车窗如高清电影般帧帧划过。果然呢,布拉格的夜空,是那种“星星可以摘下来”的明净。
  入住预订的波希米亚大酒店。踏进房间,茶几上的冰桶插着一支香槟,还有两只酒杯,一盘鲜红欲滴的草莓,以及酒店经理亲笔写的生日贺卡,我的名字!正是今天!敢情是曾经的社会主义“同志加兄弟”,感佩之际顿生温暖。
  一
  酒店在老城广场区,斯美塔那音乐厅所在的市民会馆,就在隔壁。
  中欧的冬天,冷且天短,早上八九点才能算天亮,往往下午四点钟,太阳就疲软了,顷刻天便黑了。加上室内外冰火两重天,户外活动超过一小时就须进屋取暖,暖透了再出来。如此,我们决定早餐从容享用,主要在午间活动,冷了就钻博物馆咖啡馆,然后回旅馆睡午觉,重点放在晚上看戏听音乐会。
  短短七天,看到的肯定是表面。然而别的城市,没有个三年五载的,也是表面。就表面看来,布拉格还是美。一眼望去,画面不用剪裁,必定协调,疏密有致,色彩怡人,满街高帅靓的男男女女。那几日没有不顺心不友好的遭遇,心情自然就好,自然就与布拉格泡出点感情来。也许历次战争的双方都不忍破坏,布拉格完好无缺,各种风格的建筑保存得光鲜,可见维修的勤勉。后来去到的布达佩斯就不然了,城市和建筑格局比布拉格大得多,但很多楼宇呈颓败像,看得出维修资金的捉襟见肘。
  去到一个地方,有你的偶像,见到见不到,感情上都有一种满足。在布拉格闲逛,伏尔塔瓦河边、胡斯像前、鲁道夫音乐厅的草坪,你周围到处是莫扎特、贝多芬以及斯美塔那、德沃夏克、雅纳切克他们的影子,飘散着苏克、马蒂努、诺瓦克他们的气息,你不会无动于衷。比如火车总站,报站的铃声响起,你会认出是斯美塔那《伏尔塔瓦河》的两声竖琴的琶音,毫无歧义。
  喜欢布拉格的理由有一条:布拉格是那么善待莫扎特。不像维也纳,对莫扎特不好,他贡献巨丰,却让他穷困潦倒,彼时尸骨难寻,今日却穷尽所能用他的名义赚钱。是布拉格向莫扎特敞开了最热情的怀抱,是布拉格发现莫扎特的价值。
  倒是参不透布拉格人卡夫卡“布拉格是个带着魔爪的小妈妈”的说法,是少年就知愁滋味的卡夫卡冷眼望出去的“变形”?如何解读卡夫卡“布拉格不肯走,也不让我们走?”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才知道卡夫卡的名字。另一本土作家哈谢克,儿时便看过他的电影《好兵帅克》了。唯一记忆便是,穿着军装的帅克滑稽面善,每看到一个痰盂便举手敬礼。几十年过去,再无任何帅克的信息。这次在布拉格,那些打着帅克画像的酒幌、咖啡馆的招贴画,把我唤回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老家徐州的电影院,虽小而旧,多热闹啊:门口小商小贩的叫卖,报纸卷成锥形装满瓜子,炭火烘烤笊篱里的白果嗞嗞冒着香气,五颜六色的电影海报贴满了墙,什么捷克斯洛伐克的《好兵帅克》、印度的《章西女皇》、苏联的《根据法律》、匈牙利的《在边境线上》等等,每晚每场的影片都不同。
  至于米兰·昆德拉,他的国家捷克并不像中国那样看好他,他们更认可赫拉巴尔、斯克沃瑞基这些名字。有一种观点是,他们不喜欢他对女性的态度。我倒是欣赏他对音乐的态度,看《被背叛的遗嘱》,他对斯特拉文斯基和雅纳切克的思考,颇受启发。
  剧作家瓦茨拉夫·哈维尔作为总统前后,常去同市民见面聊天的咖啡馆,就在伏尔塔瓦河边,民族剧院的对面,我们朝拜性地去喝了咖啡。那是殿堂般气派的咖啡馆,光衣帽间就能开一间小咖啡馆了,伏尔塔瓦河及城堡山的美景镶嵌在落地窗里,很像布拉格人阿芳索·姆哈(Alphonse Mucha)的新艺术画作。哈维尔不再来这里喝咖啡了,他于2011年去世,他的座位,现在是一架钢琴在演奏了。
  二
  那天我们举着雨伞去找莫扎特歌剧《唐璜》的首演地,埃斯泰特(Estate Theatre)剧院。之前汉学家李素告诉我们,捷克首屈一指的是民族剧院(排在国家剧院前面),那些日子都是话剧,只有埃斯泰特剧院有歌剧演出。那剧院正是我们计划内的重点,心向往之久矣。看过多遍的捷克导演米洛斯·福尔曼的奥斯卡获奖电影《莫扎特传》,就在那里拍摄。一些场景怎么也不会忘记:
  ——披黑色斗篷的莫扎特一夜宿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寒风卷着雪花……
  ——丈母娘喋喋不休数落至歇斯底里处,“夜后”女高音的花腔华彩呼啸而起紧贴而上,这声像的蒙太奇天衣无缝精彩绝伦!
  ——《唐璜》开幕和弦全奏再次响起,破墙而出的是戴面具的严父利奥波德的形象,和弦肃穆又宿命,一音说春秋。
  ——还有,莫扎特弥留之际,太太康丝坦策从巴登赶回,K.626《安魂曲》急促的音型模进配奏月黑风高马蹄疾的画面,真是忧伤啊!
  像埃斯泰特这样的名胜剧院本应在一个广场中央,不料当我们众里寻它千百度时,它却绿盈盈地横在短街窄巷,突兀,促狭,甚至碍眼,不像其他歌剧院在广场煌煌“供”着,而是窝在民居里。
  大门紧闭。告示上说售票在对面一家旅馆的隔壁,有箭头指路。时间尚早,我们便绕场一周,好好看看这家剧院。建筑是新艺术风格,长方形,并不雄伟,前廊也是小小的优雅,右前立壁上有一古铜铭牌,捷克文,估摸是莫扎特歌剧《唐璜》于1787年10月29日在此剧院首演云云。前廊左侧有现代青铜雕塑似曾相识,正是出生在捷克克鲁姆罗夫的女雕塑家安娜·高美(Anna Chrome)的名作《心灵的外衣》,也有纪念《唐璜》首演的字样。《心灵的外衣》共八件,埃斯泰特剧院的是其中之一。安娜·高美近年常来中国办展,她说《心灵的外衣》是受了莫扎特《唐璜》中石客形象的启发。这尊雕塑放在埃斯泰特剧院再恰当不过了。   售票处内,满架演出册子,有歌剧、话剧、音乐会等,无力悉数收藏实在遗憾。同时等候的当地人礼让我们先去窗口——结果就买到了当晚的《费加罗的婚礼》!票价比上海便宜多了。
  依旧先睡个午觉,早早去“北海鱼”晚餐,早早来到剧院。华灯初上,夜空如洗,那种透明度,能透出声音来,像一个休止符。
  剧院虽不如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宏伟,也有五层包厢,一盏新世纪的巨型水晶吊灯,取代了电影里我们看到的十几盏枝形蜡烛吊灯。两百年前的演出开销,蜡烛占了很大一笔。几乎客满,除我们两个中国人外,也有几个韩国人。这些年日本人都很少了,各自经济状况使然。当地人则是拖家带小,盛装出席,仍是老人居多。连我们的领座员,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戏,就要开始了。
  三
  想想自己的运气还真不错,平生第一次亲聆高水准的歌剧便是《费加罗的婚礼》,那是1984年9月29日,联邦德国慕尼黑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在上海市府礼堂的倾情献演!沃尔夫冈·萨瓦利什(Wolfgang Sawallisch)指挥!
  那是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第一次降临上海或说中国,据说也是第一个来中国的世界级完整版歌剧演出。是次演出意义非凡,在上海人艺做导演的岳父率领我们全家躬逢其盛。八排正中的座位票价人民币八元,当时觉得贵了点儿。
  座位非常好,可清晰看见乐池,萨君淡定自若,风度翩翩,时而挥棒,时而弹琴——指挥兼任羽管键琴,伴奏宣叙调。
  那时,我对他们的来头一无所知,知识储备少得可怜:几年北方闭塞小城乐队工作的经历,接触过《小二黑结婚》等民族歌剧,个人口味粗浅。浅者不得其深,欣赏大牌,自觉可惜了。所幸无知,直觉、感官处处惊醒。现如今,三十年白驹过隙,听觉记忆已然淡出,当初的震撼却历历在心。那日于我,无疑是一次音乐的奠基与受洗。
  那日的上海市府礼堂,却别有一番气氛。专程前来观摩的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的大腕不少(我是那么崇拜他们),心里便热热地。那天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羽管键琴实物,特别惊诧它的琴键,竟然白键是黑色的,黑键是白色的,并有两层键盘!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羽管键琴的琮琮真声。费加罗著名的咏叹调《不要再做花蝴蝶》倒是很熟了,源自“文革”中被我翻烂了的《外国名歌二百首》自己的默唱(似译为《大丈夫去当兵》)。当然,印象深的还有莫扎特的二重唱三重唱,以及妙不可言的六重唱,那些宣叙调,也字字珠玑,自然又好听,与我们的《苗岭秀》《洪湖水浪打浪》是多么不同啊!
  鞋盒子般简陋的市府礼堂,朴素的军民观众,消费时代之前瘦削冷涩的中国面孔,和舞台上西方巴洛克、古典的华丽繁复的服饰、假发、乐器和千回百转的俏妙美声,形成极大反差,现在想起来还是匪夷所思。
  《费加罗》在市府礼堂连演三场后移师北京,北京观众比上海更有幸,欣赏到了他们的《魔笛》!
  行文至此,报上传来沃尔夫冈·萨瓦利什仙逝的消息,享年八十九岁。罗马教廷派遣约瑟夫·克莱门斯主教前往慕尼黑圣灵大教堂主持安魂弥撒,萨翁的挚友、刚刚辞位的梵蒂冈教宗本笃十六世亲撰悼词,现场由长野健指挥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演出莫扎特的《安魂曲》。
  四
  现在回到埃斯泰特剧院。
  时隔近三十年再次亲聆现场版《费加罗的婚礼》。厅堂里的华丽雕饰,红毯,乐池里的定音声,已然是序曲的序曲。乐池不大,乐队也不大,弦乐是8+6+4+3+2的阵容,木管各2,圆号、小号各2,外加两个小小的定音鼓,是莫扎特的原始编制。声音甫出,稍有些干,序曲过半,演奏热了,耳朵也热了,便觉得,还是不错的。
  《费加罗的婚礼》于1786年5月1日在维也纳首演,略遭冷落。翌年1月莫扎特亲临布拉格指挥的《费加罗》却大获成功!市民欢呼,家喻户晓,布拉格的街头几乎每个人都唱着或用口哨吹着《费加罗》。热情的布拉格立刻用一百个杜卡特金币向莫扎特委约了歌剧《唐璜》——这一笔钱相当于当时维也纳一名显赫宫廷作曲家的半年薪俸。当年10月29日,《唐璜》在布拉格埃斯泰特剧院首演。布拉格是莫扎特迟到的知音,在生命的最后几年,莫扎特四次来到布拉格。而布拉格喜欢莫扎特,喜欢《费加罗》,直至今天。
  今天,是哪位幸运儿,站在莫扎特曾经的位置上指挥《费加罗》?
  节目单上全是捷克文,捷克国家大剧院演出,指挥是因德拉(Robert Jindra),普拉赫特卡(Adam Plachetka)饰演费加罗,布鲁克勒(Jirí Bruckler)饰演伯爵,福科帕洛娃(Pavla Vykopalováü)饰演罗西娜,内齐科娃(Katěrina Kněziková)饰演苏珊娜。
  第一幕开场苏珊娜和费加罗的小二重唱,我脑子里便叠出福尔曼的镜头。就是在这个舞台上——电影里用来冒充维也纳的舞台,经常弄得我布拉格维也纳不分——莫扎特行云流水般地弹着羽管键琴,费加罗跪在地上量尺寸,苏珊娜在试戴帽子。事先莫扎特说服约瑟夫二世皇帝批准他的《费加罗》,电影台词精辟地表现了莫扎特复调思维的天才。其实音乐以外,《费加罗》的戏剧情节发展、人物性格交错的设计,也是复调啊。
  这天的演出有了较文明的床戏。从电影蔓延到舞台,床戏已是二十一世纪的流行色。2010年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看马斯内的《玛侬》,那床戏更甚。我很佩服今天的歌剧演员躺下来唱美声的功夫,音不乱,气不泄,声不抖。捷克国家大剧院版的《费加罗》,布景灯光像是传统京剧舞台,奉行极简主义(也可能为节约成本),就在地上铺了毯子当作床了,而《玛侬》里是用一张真正的床。
  苏珊娜和玛切莉娜的二重唱依旧出彩,美丽的短句,断、连的对比,玲珑绮丽如逢花开。莫扎特就有这个本事,吵架也能谱出吴侬软语,莺燕之声。
  第二幕中,我偏爱并不崇高的角色凯鲁比诺,和他(她)的几段唱,总是被吸引被感动,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太堕落?如那首好听的小咏叹调《你们可知道》,你会发觉莫扎特真是妙啊,他用小二度音阶的四次上行奠定曲趣,再信手拈来三两变音,就使旋律变化多端又不离其宗,调性游离出去再回转过来,其间便生出新鲜,翻出花样,由女中低音唱来自然上口又贴切,风流少年凯鲁比诺多情而略显滑头、懵懂带着躁动的万般情状,尽在其中了。不过捷克的这位凯兄没给我留下多深的印象,可能是我喜欢的卡尔·伯姆版中的玛利亚·艾文(Maria Ewing)饰演的凯鲁比诺,先入为主了。   接下来苏珊娜和伯爵夫人罗西娜二重唱,她们跟伯爵周旋的那段戏,紧张、害怕又各自不明就里,两个女高音平行进行的轻快跳音,大珠小珠地拾级而上再顺阶滑落,还有那些翻来覆去不超过五度的小回环(是来自钢琴的五指练习么?)足让你屏住呼吸。莫扎特总是能用小把戏玩出大气象。
  中场休息。邻座是一双老迈夫妇,先生使双拐,见我们留影不便自拍,先生双拐一丢,健步如飞,一定要为我们拍照,并建议这儿,那儿——埃斯泰特剧院是布拉格市民的骄傲呢。
  第三幕中,为谁跳窗而争执的那段多人重唱,重新将我们拉入妙境,那一长段牵引情节发展的弦乐间奏,在碟片中并不显著,这次现场指挥强化处理,倒是听得层次分明,颇露机巧。最后高大的费加罗是跳上椅子指挥《婚礼进行曲》的。
  第四幕该是花园的戏,今次却移到绿色的开阔地,藤椅,落叶,一筒高尔夫球杆!其实也不必少见多怪,前年出品的《M|22》DVD,全套莫扎特歌剧萨尔茨堡音乐节版,《费加罗》的演员西装革履地在台上滚来滚去,饰演苏珊娜的是如日中天的俄罗斯大牌安娜·涅特布科;纽约比德·塞拉斯的现代版,萨义德的书中说伯爵成了摩天大楼的富有好色的房东,费加罗成了他雇用的司机……不一而足。制作“现代版”已成现在的共识,为推陈出新,也为争取年轻观众。
  第四幕很像京剧《三岔口》,出场人物众多,关系复杂,各自心怀鬼胎摸黑较量。此种复杂的情势和心态,莫扎特不仅说得清清楚楚,还能使音乐继续保持好听美妙,现场效果更是加倍。
  由于捷克演员雕像般高大,剧中芭蕾舞略显伸不开手脚,更像是走不像是舞,埃斯泰特剧院的舞台都显得局促了。此次演出的乐团、歌剧、合唱、芭蕾,均属捷克国家大剧院,演员演奏员都很卖力,也很轻松也很享受。几位主唱大多是在布拉格音乐学院所受的教育。坚持本土化而非国际化的制作模式,表现出布拉格的坚守和自信。
  19点开始的演出,22点10分结束。大幕再启,指挥上台,谢幕,观众起立,鼓掌……没有返场。对布拉格来说,自己的团演出老戏码,很日常吧。
  当年是有返场的。1786年《费加罗的婚礼》在维也纳的首演略遭冷落,却也演了九场,海顿的教子约瑟夫·威格尔指挥的第三场演出,居然应观众要求返场再唱了七段!大大加长了原本四小时的演出时间,约瑟夫二世皇帝不得不下达禁令:一个人以上的唱段不得重复。能返场七个唱段,现在看来也是盛况了。费加罗的咏叹调自不必说,我相信其中必有《你们可知道》,也必有苏珊娜和罗西娜的二重唱。
  看着现代美质的苏珊娜和伯爵夫人,看着满当当的观众,想着莫扎特。法国大革命的前奏曲——博马舍的五幕法语话剧《费加罗的婚礼》还在上演么?在这里,埃斯泰特老剧院,经莫扎特音乐点化的四幕喜歌剧不知上演了多少场!今天我来看《费加罗的婚礼》,革命性和共济会的立场已退到更远的边缘,吸引我的还是音乐,还是莫扎特用音乐真诚表达的人性。是人性比革命性更长久,还是我获得的愉悦浮于浅表?
  走出埃斯泰特老剧院,但见瓦茨拉夫大街霓虹闪烁,如梦如幻。突然前面人群涌动,他们唱着或用口哨吹着《费加罗》,我看见了1787年1月的布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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