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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文章以中图分类号为检索条件，获取中国知网（CNKI）中2009～2012年间宗教学文献的引文和被引的相关数据，计算了宗教学子学科的学科引用半衰期与学科被引半衰期，并讨论了宗教学及其子学科文献的老化情况。在此基础上，分析了影响我国宗教学文献老化的主要因素以及该学科科学研究的发展现状。
关键词：学科半衰期；宗教学；引用半衰期；被引半衰期；文献计量学；引文分析
中图分类号： G250.252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11968/tsygb.1003-6938.2015044
The Analysis of Discipline Half-life Based-on Citation Relations in Chinese Religion Studies
Abstract The paper illustrates the document obsolescence phenomenon of Chinese religion studies by the calculation and analysis of discipline half-life. The study grasps the citing and cited data from 2009 to 2012 on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based on Chinese library classification. Then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document obsolescence of the Chinese religion studies and its sub-discipline. On this basis， the article also analyzes the main factors which influence documents obsolescence of Chinese religion studies and shows the development of this discipline.
Key words discipline half-life； religion studies； citing half-life； cited half-life； bibliometrics； citation analysis
1 引言
文献半衰期是衡量文献老化程度和速度、定量揭示文献老化的重要指标。这一概念最早是由贝尔纳（J·D· Bernal）提出，伯顿（R·E·Burton）和开普勒（R·W·Kebler）将文献的半衰期进一步定义为：在统计当年引用的全部参考文献中，较新的一半是在多长一段时间内出版的，即“中值引文年限”（median citationage）[1]。
自文献半衰期这一概念提出以后，我国学者也进行了大量的相关研究。罗式胜[2-3]分别对于期刊半衰期的计量方法、意义展开了深入的研究，并进一步将半衰期这一概念扩展到国别、机构、著者等科学计量研究中。李玉珍、王崇德等[4-5]对文献半衰期的计算方法进行了探讨，张黄群[6]通过对期刊被引半衰期与期刊影响因子、总被引频次、载文量、普赖斯指数和是否是核心期刊之间的关系的分析，对被引半衰期的相关性进行了进一步研究。黄利平[7]以管理学领域25种期刊为研究对象对半衰期进行了实证研究。白云[8]在研究中统计出有55种CSSCI来源期刊的被引半衰期在9年以上，其中宗教学的来源期刊被引半衰期平均为5.84年。以上研究表明，现有半衰期研究大部分是围绕期刊半衰期而展开的，对学科半衰期研究相对较少。本文以宗教学学科半衰期为着重点，从学科整体和各子学科引用半衰期、被引半衰期两项指标出发，深入分析我国宗教学研究的文献老化现状，揭示该学科的发展状况，希望可以给国内宗教学科发展提供一点有价值的参考，为推动我国社会科学研究的繁荣发展尽一点绵薄之力。
2 数据来源
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为数据来源，根据《中国图书馆图书分类法》（第四版）中的学科分类号划分结果，统计了2009～2012年间宗教学文献的相关数据：总分类号为B9（宗教学），包括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B92（宗教理论与概况）、B93（神话与原始宗教）、B94（佛教）、B95（道教）、B96（伊斯兰教）、B97（基督教）、B98（其他宗教）、B99（术数、迷信）这9个子学科。本文采集的CNKI数据库主要包括期刊、特色期刊、博士、硕士、硕士_2013增刊、国内会议、国际会议、报纸、年鉴等库。需要说明的是，在来源文献的引证文献中包括对图书的引用信息，而CNKI的被引数据不含图书。由于考虑到宗教类书籍的生命周期都比较长，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前的著作也常常会被引用，这大大削弱了考察引用半衰期的准确性。故本文在统计数据时排除了图书引文数据。
3 学科引用半衰期分析
3.1 概念及其计算方法
对于一个学科而言，引用可以客观地反映一个学科对于其他学科、某一研究主题或某一年代发表等的文献感兴趣的程度，学科引用半衰期就是从参考文献发表年代的角度，用来衡量该学科对于过去历史文献时效跨度长短要求方面的指标；另一方面，学科引用半衰期还可以用于表示本学科对距今多长时间跨度内的研究特别关注，一般通过参考文献部分的被引文献发表时间来计量。
根据以上对于学科引用半衰期的说明，本文用于学科引用半衰期的计算公式为：
H1=A+（50%-B）/（C-B）（1）
其中：A为累积百分比接近50%的年数；B为累积百分比最接近50%的那年的累积百分比；C为累积百分比刚超过50%的那年的累积百分比。 以2012年B95（道教）文献为例，根据该子学科的相关引用数据（见表1），可知累积百分比最接近50%的年度为2005年，累计百分比为43.59%，2004年的累计百分比为50.17%，本位以观测年为第0年，2005年对应的年数为7年。由此，可以计算出2012年B95（道教）学科引用半衰期为7.97年，相关计算为：
（2012-2005）+（50% -43.59%）/（50.17% -43.59%）= 7.97年
3.2 数据统计及分析
根据以上计算公式，可以计算出2012年宗教学各子学科的学科引用半衰期（见表2）。
可以发现，2012年宗教学科整体的半衰期为10.25年，即该学科在2012年发表的所有文献对应的参考文献中最新的一半是在10.25年内发表的。发文量超过500篇的子学科有5个，分别是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B93（神话与原始宗教）、B94（佛教）、B95（道教）、B96（基督教），发文总和占到2012全年发文量的84%，引用半衰期在7.89～14.54年之间。通过对发文量超过500篇的这5个子学科引用半衰期进行加权平均求值，得出均值为10.40年，十分接近总体的10.25年。由此可知，这5个子学科是影响宗教学整体引用半衰期的主要子学科。
从各个子学科研究领域角度来看，可以将宗教学研究分成两类，以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B92（宗教理论与概况）为一类，主要是宗教学宏观理论研究，其引用半衰期的加权平均数为10.03年。另一类为B93到B99，主要是具体的宗教研究，包括佛教、道教、基督教等，其引用半衰期的加权平均数为10.51年。
具体来看，在第一类研究中，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主要是和政治、科学及破除迷信研究相关，B92（宗教理论和概况）主要涉及的是历史、宗教史研究，而历史方面的文献本身年代就比较久远，所以B92的引用半衰期较之长一些。
在第二类子学科中，可以发现基督教和其他宗教引用半衰期分别是14.54年和17.98年，其引用半衰期较长。具体来看，作为发文量比较少的其他宗教，主要包括神道教、琐罗亚斯德教等6类影响范围很小、信徒数量极少的宗教，相关研究多数引用的是十多年前的国外经典文献。而对于子学科B97（基督教）来说，虽然发文量多，但作为外来宗教，主要是在改革开放以后才获得显著发展，所以国内基督教的研究兴起时间还是比较晚的（从发文量来看，20世纪后期才开始明显增长）。但基督教研究在国外已相对成熟，因而国内学者研究文章也大多引用国外较早的经典文献，该学科的学科引用半衰期也相对较长。同样作为外来宗教的伊斯兰教，由于进入中国时间较早，主要传播时期在唐、宋、元三代，宗教发展时间较长，引用的很多也是国内文章。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近年来伊斯兰世界的政治局势，关于恐怖主义和对于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研究得到学界关注，发表的这类相关文章也比较多，所以综合这些因素，伊斯兰教学科的引用半衰期较基督教学科短。B93（神话与原始宗教）的引用半衰期是所有子学科中最短的，通过查阅相关文献发现：其子类B933（原始宗教）大多收录的是我国一些民间宗教文章，且和人文地理以及民间信仰相关，相关文章大多也是2003年以后发表的，参考资料本身也比较新，所以学科引用半衰期较短。
作为本土宗教的道教和佛教（在这里要说明的是：佛教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外来宗教，但是笔者考虑到由于佛教传入我国已久，且经历了历朝历代的本土化发展，已经和刚传入时的早期佛教大相径庭，所以本文把它归入本土宗教来阐述），两者在2012年的学科引用半衰期分别为7.97年和9.12年。从发文量来看，佛教研究在宗教学整体研究中所占比例近1/3，表明佛教研究是我国宗教学研究的重要子学科。从引用半衰期长短来看，佛教、道教与其他宗教学研究相比相对较短，这主要是由于近年来与佛教、道教研究相关的学术成果较多，而其他宗教仍较多引用历史文献。因而，在各类宗教研究中，学术发展较为成熟的子学科，其半衰期相对较短，这体现了宗教学学者近年来学术研究成果的延续性。
笔者计算了2009～2012年的宗教学各子学科引用半衰期（见表3）。可以发现从各子学科及宗教学整体引用半衰期变化来看，其数值波动不大，略呈上升趋势，这表明各子学科及宗教学研究逐渐走向成熟。其中，发文量较大的三个子学科中（神话与原始宗教、佛教和基督教），基督教引用半衰期略呈下降趋势，分析其原因，是近年来国内学者与基督教相关研究逐渐受到重视，因而使其半衰期数值减小。从总体上来看，宗教学及各子学科研究的引用半衰期较长，学者在引用文献时，对于经典历史文献的引用较多，主要是大量古典文献和国外经典文献，因而学科引用半衰期较长。
4 学科被引半衰期分析
4.1 概念及计算方法
学科被引半衰期是指某一学科在指定年份被引用的全部次数中，较新的一半被引文献发表的时间跨度。本文采用共时法来计算被引半衰期，相关计算公式为：
H2=A+（50%-B）/（C-B）
其中学科被引半衰期指数为H2，学科被引半衰期整数部分为A（统计当年作为第0年计算），B为累积百分比最接近50%的那年的累积百分比；C为累积百分比刚超过50%的那年的累积百分比。
以2012年B95（道教）为例，根据该学科2012年的被引半衰期数据（见表4），计算后发现累积百分比最接近50%的年度为2006，累计值为46.12%，2005年的累计百分比为53.75%，以2012为第0年，则2006年对应的年数为6年。综上，2012年B95（道教）学科被引半衰期为：
（2012-2006）+（50% -46.12%）/（53.75% -46.12%）= 6.51年
4.2 数据统计及分析
根据以上计算公式，可以计算出2012年宗教学各子学科的被引半衰期（见表5）。 可以发现，2012年宗教学整体的被引半衰期为6.88年，即该学科2012年被引的、并且被CNKI收录文献中，较新的一半是在6.88年内发表的。被引半衰期数据总的看来，都在5～7年之间，只有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和B92（宗教理论与概况）不在此范围内。B91的被引半衰期是最小的，为4.28年；B92（宗教理论与概况）的被引半衰期是最大的，为8.61年。进一步分析引用B91、B92这两个学科的文献发现：前者主要和社会科学、政治、破除迷信等研究相关，被教育学、政治、法律、历史、哲学、心理学等其他学科大量引用，近年来对其他学科研究起到借鉴的价值，故被引半衰期小；而后者主要是自身学科内的被引（其他子学科也是如此），研究主要偏宗教理论、概念研究，文献老化速度相对较慢。本文计算2009～2012年的宗教学各子学科的被引半衰期（见表6）。
可以发现，从整体来说，2009～2012年间宗教学各子学科被引半衰期及学科整体被引半衰期均呈缓慢上升趋势。其中，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学科的被引半衰期最小，而B92（宗教理论与概况）学科被引半衰期最大。值得注意的是，B91（宗教学理论与概况）学科被引半衰期变化较大，表明近6～8年来相关研究逐渐受到学者重视，被引较高，产生了一批对宗教学理论研究产生重要影响的学术成果。而3个被引量较大的子学科B93（神话与原始宗教）、B94（佛教）、B97（基督教）及总体的被引半衰期都呈上升趋势，这说明该学科的文献扩散速度在减慢，知识更新速度在降低，研究逐渐走向成熟，文献的老化速度在减慢。
5 学科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的比较分析
对比宗教学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见表7），结合数据来源以及引用文献可知：被引半衰期所涉及的文献主要是学科期刊、硕博论文，而引用半衰期的参考文献除了期刊、硕博论文，还包含外文文献以及大量引用了别的学科文献，因而整体来说宗教学学科引用半衰期要长于学科被引半衰期。
对比各子学科的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不难看出前者的值全部大于后者，这主要是由于引用文献包括大量宗教历史以及外文文献。在各子学科中，学科引用半衰期与被引半衰期差距较大的为B97（基督教）、B98（其他宗教），而相对差距较少的为B93（神话与原始宗教）、B94（佛教）、B95（道教）。就B97（基督教）而言，虽然与B96（伊斯兰教）、B94（佛教）均为外来宗教，但基督教学科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相差达10年左右，而伊斯兰教、佛教学科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差相对较小。究其原因：一方面，虽然都是外来宗教，但由于引入和发展时间相差很大，伊斯兰教、佛教的本土研究古已有之，而B97（基督教）研究时间相对较短，引文中大量引用外国文献和国内早期文献，大大延长了其引用半衰期；另一方面，从被引半衰期来看，由于基督教、伊斯兰教被引用文献大多是学科内自引，所以两者的学科被引半衰期比较接近。而B94（佛教）、B95（道教）在我国历史上发展较为成熟，引用的大都是中文文献，主要涉及宗教经典文献、历史学相关文献，所以其学科引用半衰期相较于学科被引半衰期略长一些，而学科的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相差在2年左右，相对较小。
综上所述，对于宗教学及各子学科而言，学科引用半衰期大于被引半衰期的原因主要是：宗教学论文的引用文献除了宗教学文献外，还包括许多其他学科的文献，如民族学、历史学、文化学等，而宗教学学者引用这些学科的文献时，会选择较为肯定、成熟的研究成果，而这些成果通常经过了若干年的检验和证明，所以，对这类文献的引用使得引用半衰期被延长。相反，其他学科引用宗教学文献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宗教图书，这些文献出版时间都很长；第二类是宗教学论文，从我们查阅的其他学科的施引文献和宗教的被引文献内容主题来看，其他学科（如社会学、民族学、文化学等学科）学者极为关注宗教学最近研究成果，这在很大程度上使得被引半衰期被缩短。
6 结语
本文通过对中国知网（CNKI）2009～2012年间引用和被引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算出宗教学各子学科的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以此反映出宗教学子学科的文献老化程度，主要相关结论如下：宗教学学科四年平均引用半衰期为9.98年，被引半衰期为6.43年，这说明我国的宗教学老化速度较慢；从历年变化来看，宗教学各子学科引用半衰期趋于稳定，而被引半衰期则逐渐增大，这表明近年来学者在宗教学研究中的成果逐渐成熟，这些成果在学术研究中被引较多；从半衰期时间长度来看，各子学科的引用半衰期较长，说明在引用文献时，宗教学对于经典的历史和外文文献的引用较多，因而学科引用半衰期较长。
参考文献：
[1]R.E. Burton.R. W. Kebler.“Half-life”of some scientific technical literature[J].American Document，1960（11）：18-22.
[2]罗式胜. 期刊被引半衰期的概念及其应用[J]. 情报科学，1994，15（1）：23-25.
[3]罗式胜.期刊引用半衰期的概念——一种与期刊被引半衰期对应的指标[J].图书与情报，1995（2）：20-21.
[4]李玉珍，郭振平. 科技文献半衰期的计算[J].延边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97，23（4）：74-76.
[5]王崇德.科技文献半衰期的计算[J]. 图书情报工作， 1983， 5（1）： 7.
[6]张黄群.期刊被引半衰期与有关指标的相关性[J]. 学报编辑论丛[M].2011（6）：114-116.
[7]黄利平.基于引文分析的文献老化研究——以图书情报和管理学为例[J].情报杂志，2011， 30（10）：30-35.
[8]白云.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期刊被引半衰期分析研究[J].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6， 38（4）： 127-130.
作者简介：吴伟成（1990-），男，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关键词：学科半衰期；宗教学；引用半衰期；被引半衰期；文献计量学；引文分析
中图分类号： G250.252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11968/tsygb.1003-6938.2015044
The Analysis of Discipline Half-life Based-on Citation Relations in Chinese Religion Studies
Abstract The paper illustrates the document obsolescence phenomenon of Chinese religion studies by the calculation and analysis of discipline half-life. The study grasps the citing and cited data from 2009 to 2012 on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based on Chinese library classification. Then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document obsolescence of the Chinese religion studies and its sub-discipline. On this basis， the article also analyzes the main factors which influence documents obsolescence of Chinese religion studies and shows the development of this discipline.
Key words discipline half-life； religion studies； citing half-life； cited half-life； bibliometrics； citation analysis
1 引言
文献半衰期是衡量文献老化程度和速度、定量揭示文献老化的重要指标。这一概念最早是由贝尔纳（J·D· Bernal）提出，伯顿（R·E·Burton）和开普勒（R·W·Kebler）将文献的半衰期进一步定义为：在统计当年引用的全部参考文献中，较新的一半是在多长一段时间内出版的，即“中值引文年限”（median citationage）[1]。
自文献半衰期这一概念提出以后，我国学者也进行了大量的相关研究。罗式胜[2-3]分别对于期刊半衰期的计量方法、意义展开了深入的研究，并进一步将半衰期这一概念扩展到国别、机构、著者等科学计量研究中。李玉珍、王崇德等[4-5]对文献半衰期的计算方法进行了探讨，张黄群[6]通过对期刊被引半衰期与期刊影响因子、总被引频次、载文量、普赖斯指数和是否是核心期刊之间的关系的分析，对被引半衰期的相关性进行了进一步研究。黄利平[7]以管理学领域25种期刊为研究对象对半衰期进行了实证研究。白云[8]在研究中统计出有55种CSSCI来源期刊的被引半衰期在9年以上，其中宗教学的来源期刊被引半衰期平均为5.84年。以上研究表明，现有半衰期研究大部分是围绕期刊半衰期而展开的，对学科半衰期研究相对较少。本文以宗教学学科半衰期为着重点，从学科整体和各子学科引用半衰期、被引半衰期两项指标出发，深入分析我国宗教学研究的文献老化现状，揭示该学科的发展状况，希望可以给国内宗教学科发展提供一点有价值的参考，为推动我国社会科学研究的繁荣发展尽一点绵薄之力。
2 数据来源
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为数据来源，根据《中国图书馆图书分类法》（第四版）中的学科分类号划分结果，统计了2009～2012年间宗教学文献的相关数据：总分类号为B9（宗教学），包括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B92（宗教理论与概况）、B93（神话与原始宗教）、B94（佛教）、B95（道教）、B96（伊斯兰教）、B97（基督教）、B98（其他宗教）、B99（术数、迷信）这9个子学科。本文采集的CNKI数据库主要包括期刊、特色期刊、博士、硕士、硕士_2013增刊、国内会议、国际会议、报纸、年鉴等库。需要说明的是，在来源文献的引证文献中包括对图书的引用信息，而CNKI的被引数据不含图书。由于考虑到宗教类书籍的生命周期都比较长，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前的著作也常常会被引用，这大大削弱了考察引用半衰期的准确性。故本文在统计数据时排除了图书引文数据。
3 学科引用半衰期分析
3.1 概念及其计算方法
对于一个学科而言，引用可以客观地反映一个学科对于其他学科、某一研究主题或某一年代发表等的文献感兴趣的程度，学科引用半衰期就是从参考文献发表年代的角度，用来衡量该学科对于过去历史文献时效跨度长短要求方面的指标；另一方面，学科引用半衰期还可以用于表示本学科对距今多长时间跨度内的研究特别关注，一般通过参考文献部分的被引文献发表时间来计量。
根据以上对于学科引用半衰期的说明，本文用于学科引用半衰期的计算公式为：
H1=A+（50%-B）/（C-B）（1）
其中：A为累积百分比接近50%的年数；B为累积百分比最接近50%的那年的累积百分比；C为累积百分比刚超过50%的那年的累积百分比。 以2012年B95（道教）文献为例，根据该子学科的相关引用数据（见表1），可知累积百分比最接近50%的年度为2005年，累计百分比为43.59%，2004年的累计百分比为50.17%，本位以观测年为第0年，2005年对应的年数为7年。由此，可以计算出2012年B95（道教）学科引用半衰期为7.97年，相关计算为：
（2012-2005）+（50% -43.59%）/（50.17% -43.59%）= 7.97年
3.2 数据统计及分析
根据以上计算公式，可以计算出2012年宗教学各子学科的学科引用半衰期（见表2）。
可以发现，2012年宗教学科整体的半衰期为10.25年，即该学科在2012年发表的所有文献对应的参考文献中最新的一半是在10.25年内发表的。发文量超过500篇的子学科有5个，分别是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B93（神话与原始宗教）、B94（佛教）、B95（道教）、B96（基督教），发文总和占到2012全年发文量的84%，引用半衰期在7.89～14.54年之间。通过对发文量超过500篇的这5个子学科引用半衰期进行加权平均求值，得出均值为10.40年，十分接近总体的10.25年。由此可知，这5个子学科是影响宗教学整体引用半衰期的主要子学科。
从各个子学科研究领域角度来看，可以将宗教学研究分成两类，以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B92（宗教理论与概况）为一类，主要是宗教学宏观理论研究，其引用半衰期的加权平均数为10.03年。另一类为B93到B99，主要是具体的宗教研究，包括佛教、道教、基督教等，其引用半衰期的加权平均数为10.51年。
具体来看，在第一类研究中，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主要是和政治、科学及破除迷信研究相关，B92（宗教理论和概况）主要涉及的是历史、宗教史研究，而历史方面的文献本身年代就比较久远，所以B92的引用半衰期较之长一些。
在第二类子学科中，可以发现基督教和其他宗教引用半衰期分别是14.54年和17.98年，其引用半衰期较长。具体来看，作为发文量比较少的其他宗教，主要包括神道教、琐罗亚斯德教等6类影响范围很小、信徒数量极少的宗教，相关研究多数引用的是十多年前的国外经典文献。而对于子学科B97（基督教）来说，虽然发文量多，但作为外来宗教，主要是在改革开放以后才获得显著发展，所以国内基督教的研究兴起时间还是比较晚的（从发文量来看，20世纪后期才开始明显增长）。但基督教研究在国外已相对成熟，因而国内学者研究文章也大多引用国外较早的经典文献，该学科的学科引用半衰期也相对较长。同样作为外来宗教的伊斯兰教，由于进入中国时间较早，主要传播时期在唐、宋、元三代，宗教发展时间较长，引用的很多也是国内文章。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近年来伊斯兰世界的政治局势，关于恐怖主义和对于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研究得到学界关注，发表的这类相关文章也比较多，所以综合这些因素，伊斯兰教学科的引用半衰期较基督教学科短。B93（神话与原始宗教）的引用半衰期是所有子学科中最短的，通过查阅相关文献发现：其子类B933（原始宗教）大多收录的是我国一些民间宗教文章，且和人文地理以及民间信仰相关，相关文章大多也是2003年以后发表的，参考资料本身也比较新，所以学科引用半衰期较短。
作为本土宗教的道教和佛教（在这里要说明的是：佛教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外来宗教，但是笔者考虑到由于佛教传入我国已久，且经历了历朝历代的本土化发展，已经和刚传入时的早期佛教大相径庭，所以本文把它归入本土宗教来阐述），两者在2012年的学科引用半衰期分别为7.97年和9.12年。从发文量来看，佛教研究在宗教学整体研究中所占比例近1/3，表明佛教研究是我国宗教学研究的重要子学科。从引用半衰期长短来看，佛教、道教与其他宗教学研究相比相对较短，这主要是由于近年来与佛教、道教研究相关的学术成果较多，而其他宗教仍较多引用历史文献。因而，在各类宗教研究中，学术发展较为成熟的子学科，其半衰期相对较短，这体现了宗教学学者近年来学术研究成果的延续性。
笔者计算了2009～2012年的宗教学各子学科引用半衰期（见表3）。可以发现从各子学科及宗教学整体引用半衰期变化来看，其数值波动不大，略呈上升趋势，这表明各子学科及宗教学研究逐渐走向成熟。其中，发文量较大的三个子学科中（神话与原始宗教、佛教和基督教），基督教引用半衰期略呈下降趋势，分析其原因，是近年来国内学者与基督教相关研究逐渐受到重视，因而使其半衰期数值减小。从总体上来看，宗教学及各子学科研究的引用半衰期较长，学者在引用文献时，对于经典历史文献的引用较多，主要是大量古典文献和国外经典文献，因而学科引用半衰期较长。
4 学科被引半衰期分析
4.1 概念及计算方法
学科被引半衰期是指某一学科在指定年份被引用的全部次数中，较新的一半被引文献发表的时间跨度。本文采用共时法来计算被引半衰期，相关计算公式为：
H2=A+（50%-B）/（C-B）
其中学科被引半衰期指数为H2，学科被引半衰期整数部分为A（统计当年作为第0年计算），B为累积百分比最接近50%的那年的累积百分比；C为累积百分比刚超过50%的那年的累积百分比。
以2012年B95（道教）为例，根据该学科2012年的被引半衰期数据（见表4），计算后发现累积百分比最接近50%的年度为2006，累计值为46.12%，2005年的累计百分比为53.75%，以2012为第0年，则2006年对应的年数为6年。综上，2012年B95（道教）学科被引半衰期为：
（2012-2006）+（50% -46.12%）/（53.75% -46.12%）= 6.51年
4.2 数据统计及分析
根据以上计算公式，可以计算出2012年宗教学各子学科的被引半衰期（见表5）。 可以发现，2012年宗教学整体的被引半衰期为6.88年，即该学科2012年被引的、并且被CNKI收录文献中，较新的一半是在6.88年内发表的。被引半衰期数据总的看来，都在5～7年之间，只有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和B92（宗教理论与概况）不在此范围内。B91的被引半衰期是最小的，为4.28年；B92（宗教理论与概况）的被引半衰期是最大的，为8.61年。进一步分析引用B91、B92这两个学科的文献发现：前者主要和社会科学、政治、破除迷信等研究相关，被教育学、政治、法律、历史、哲学、心理学等其他学科大量引用，近年来对其他学科研究起到借鉴的价值，故被引半衰期小；而后者主要是自身学科内的被引（其他子学科也是如此），研究主要偏宗教理论、概念研究，文献老化速度相对较慢。本文计算2009～2012年的宗教学各子学科的被引半衰期（见表6）。
可以发现，从整体来说，2009～2012年间宗教学各子学科被引半衰期及学科整体被引半衰期均呈缓慢上升趋势。其中，B91（对宗教的分析和研究）学科的被引半衰期最小，而B92（宗教理论与概况）学科被引半衰期最大。值得注意的是，B91（宗教学理论与概况）学科被引半衰期变化较大，表明近6～8年来相关研究逐渐受到学者重视，被引较高，产生了一批对宗教学理论研究产生重要影响的学术成果。而3个被引量较大的子学科B93（神话与原始宗教）、B94（佛教）、B97（基督教）及总体的被引半衰期都呈上升趋势，这说明该学科的文献扩散速度在减慢，知识更新速度在降低，研究逐渐走向成熟，文献的老化速度在减慢。
5 学科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的比较分析
对比宗教学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见表7），结合数据来源以及引用文献可知：被引半衰期所涉及的文献主要是学科期刊、硕博论文，而引用半衰期的参考文献除了期刊、硕博论文，还包含外文文献以及大量引用了别的学科文献，因而整体来说宗教学学科引用半衰期要长于学科被引半衰期。
对比各子学科的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不难看出前者的值全部大于后者，这主要是由于引用文献包括大量宗教历史以及外文文献。在各子学科中，学科引用半衰期与被引半衰期差距较大的为B97（基督教）、B98（其他宗教），而相对差距较少的为B93（神话与原始宗教）、B94（佛教）、B95（道教）。就B97（基督教）而言，虽然与B96（伊斯兰教）、B94（佛教）均为外来宗教，但基督教学科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相差达10年左右，而伊斯兰教、佛教学科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差相对较小。究其原因：一方面，虽然都是外来宗教，但由于引入和发展时间相差很大，伊斯兰教、佛教的本土研究古已有之，而B97（基督教）研究时间相对较短，引文中大量引用外国文献和国内早期文献，大大延长了其引用半衰期；另一方面，从被引半衰期来看，由于基督教、伊斯兰教被引用文献大多是学科内自引，所以两者的学科被引半衰期比较接近。而B94（佛教）、B95（道教）在我国历史上发展较为成熟，引用的大都是中文文献，主要涉及宗教经典文献、历史学相关文献，所以其学科引用半衰期相较于学科被引半衰期略长一些，而学科的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相差在2年左右，相对较小。
综上所述，对于宗教学及各子学科而言，学科引用半衰期大于被引半衰期的原因主要是：宗教学论文的引用文献除了宗教学文献外，还包括许多其他学科的文献，如民族学、历史学、文化学等，而宗教学学者引用这些学科的文献时，会选择较为肯定、成熟的研究成果，而这些成果通常经过了若干年的检验和证明，所以，对这类文献的引用使得引用半衰期被延长。相反，其他学科引用宗教学文献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宗教图书，这些文献出版时间都很长；第二类是宗教学论文，从我们查阅的其他学科的施引文献和宗教的被引文献内容主题来看，其他学科（如社会学、民族学、文化学等学科）学者极为关注宗教学最近研究成果，这在很大程度上使得被引半衰期被缩短。
6 结语
本文通过对中国知网（CNKI）2009～2012年间引用和被引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计算出宗教学各子学科的引用半衰期和被引半衰期，以此反映出宗教学子学科的文献老化程度，主要相关结论如下：宗教学学科四年平均引用半衰期为9.98年，被引半衰期为6.43年，这说明我国的宗教学老化速度较慢；从历年变化来看，宗教学各子学科引用半衰期趋于稳定，而被引半衰期则逐渐增大，这表明近年来学者在宗教学研究中的成果逐渐成熟，这些成果在学术研究中被引较多；从半衰期时间长度来看，各子学科的引用半衰期较长，说明在引用文献时，宗教学对于经典的历史和外文文献的引用较多，因而学科引用半衰期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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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吴伟成（1990-），男，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