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来的美好姻缘:第101次迎娶你

来源 :知音(月末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woxxlong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孙浩强和陈慧芬应该算得上是世界上举行婚礼次数最多的一对恋人。作为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九姓渔民水上婚礼”的表演者,他们在游客面前整整演出了一百场婚礼,从迎亲家船、送嫁妆、唱利市歌、喂离娘饭、抬新娘、拜堂、入洞房、抛喜果……“新郎”孙浩强娶了“新娘”陈慧芬整整一百次。
  从第一场“婚礼”开始,孙浩强就对陈慧芬一见钟情。此后的每一场“婚礼”,都是他对她的真情“告白”。不知不觉中,她成了他的女朋友。约定的一百场“婚礼”后,他们结婚了……

“救场”相识:一眼便是万年


  2013年9月29日,刚到浙江省建德市三都镇镇政府工作才三天的孙浩强就接到了朋友打来的电话,让他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赶紧过去“救场”:“十万火急,你以光的速度赶过来!”孙浩强急忙骑上他的“小电驴”赶到了约定地点。
  刚碰头,朋友就把一套新郎喜服塞到了他手里:“去换上。”孙浩强蒙了:“这是要我结婚的节奏呀,我咋一点都不知道。”朋友笑着解释道:“原本来表演‘水上婚礼’的‘新郎’突然有事来不了了,我一想你小子还是‘单身狗’,就寻个机会先让你体验一回……”
  朋友口中的“水上婚礼”,是三都镇传统的旅游表演项目,也是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相传当年陈友谅兵败,将士们携带眷属沿着赣东北的古驿道,来到了兰江、新安江、富春江交汇处的“三江口”,并在这里定居下来。朱元璋怕陈友谅的部下反明,下旨将他们逐入渔舟,勒令他们不准上岸居住,不准与岸上人通婚,不准读书应试。这些将士主要姓陈、钱、林、李、孙等九姓,故又称他们为“九姓渔民”。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船上,久而久之,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俗习惯,“水上婚礼”便是其中之一。三都镇成为知名旅游景点后,“水上婚礼”成了当地最受欢迎的项目和常态化表演节目。由镇里村民自发组织,无偿为游客表演。
  既然朋友已经发话了,孙浩强赶紧换上了传统喜服。作为出生于1991年、土生土长的建德市人,“水上婚禮”的每一步他以前见过也听长辈聊过,所以并不怯场。朋友把孙浩强领到了船舱里一名身穿喜服的女孩面前,介绍道:“这是‘新娘’陈慧芬,你们认识下,别快‘结婚’了,还不知道彼此姓名。”“新娘”掀起了红盖头,礼貌地伸出了手:“‘新郎’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麻烦你了。”
  孙浩强一下子呆住了:女孩化着淡淡的妆,被一身大红的喜服衬托得格外秀丽。一向能言善道的他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没事,不麻烦,你别客气,我得谢谢你。”说完,他忽然感到自己的失态,怎么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起来。望着“新娘”浅浅的笑容,孙浩强怦然心动。似乎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叫“一眼万年”。
  一场临时搭档成新郎新娘的表演,让素昧平生的两个年轻人迅速拉近了距离。表演结束后,孙浩强约陈慧芬一起打道回府。这才知道,两人竟然同路,因为他们是同事,陈慧芬比孙浩强早一年到三都镇政府党政办任职。路上,孙浩强告诉陈慧芬,他的家在大洋镇,父母都在义乌市做服装生意,他还有一个大两岁的姐姐,也在义乌工作。但他从浙江大学城市学院毕业后就想着回老家,哪也不想去:“这不,全家人只有我一个在老家。”陈慧芬听后腼腆地笑笑:“别人都是回老家陪父母,你倒好,回来守老屋。”孙浩强笑着点头:“守老屋挺好的,乡里乡亲生活在一起,彼此有照顾,人活得不累。”
  在孙浩强的追问下,与他同岁的陈慧芬说,她也是土生土长的“三都人”,父母都是渔民,她是家中独女。2012年,她从金华一所职业技术学校大专毕业后,就义无反顾地回到了三都。一方面陪父母,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真的喜欢自己的家乡,觉得它哪哪都好,更喜欢客串水上婚礼的表演。
  陈慧芬说起话来声音柔柔的,性格腼腆内向,长相古典,正是孙浩强喜欢的。第一次参加表演,就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更神奇的是,她还跟自己在一个单位,两人在同一个大院的两栋办公楼里上班,孙浩强觉得自己占尽了天时和地利的爱情来了。而更让他惊喜的是,他很快打听到,陈慧芬还没有男朋友。当朋友问他,还要不要继续扮演“新郎”时,他二话没说一口应承下来:“要!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只跟陈慧芬搭档。”

假戏真做:在婚礼中谈情说爱


  很快,第二场“婚礼”来临了。心里有了陈慧芬的影子,再演起“新郎”来,孙浩强竟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此时此刻真的是他在结婚一样,心里特别紧张。
  新娘出嫁前,有一个特别隆重的仪式叫“迎亲家船”。男船船头必须缀上大红喜字,旗帜和灯笼上标上船主人的姓氏,船上亲友都得穿着最好看的衣服,一起迎接新人的到来。吉时一到,女船在鼓乐声中慢慢向男船驶去。两船之间相距三尺,稳稳地停在河上,便开始介绍男女双方。介绍完后,女方的一些亲属长辈,会有一些叮嘱和祝福:“新郎呦!你仔细听着,结了婚以后,得好好疼老婆,让老婆当家,挣的钱归老婆管。”孙浩强连连点头:“好!我保证疼老婆,一定不惹老婆生气,不然就跪搓衣板。”那一刻,孙浩强真心觉得,这场婚礼就像是真的,新娘陈慧芬就坐在那里等他来娶她,赴一场一辈子的约。
  多场“婚礼”演下来后,孙浩强和陈慧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每次表演完“水上婚礼”,两人都会聊上大半天。
  一次,孙浩强约陈慧芬去果园摘桔子。陈慧芬随手摘下一颗,想逗逗他,便把酸桔子递给了他:“哎呀,特好吃,你尝尝。”孙浩强不知有诈,一下放进了嘴里,酸得直皱眉头。陈慧芬笑得直不起腰:“应该把你这表情拍下来,绝对可以做成‘表情包’。”见她笑得那么开心,孙浩强也乐于配合,傻呵呵地开怀大笑:“其实桔子也能做出很多的美食。你要是不信,下次我来做一下,你尝尝看,保证美味可口。”“照这么说,你应该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咋还是单身呢?”孙浩强认真说道:“那是因为我宁缺毋滥,我一直认为婚姻和爱情你越认真对待它,它越会回报你一份天长地久。”陈慧芬不由得对孙浩强刮目相看,眼前这个有点木讷有点傻乎乎的大男孩,认真起来是那么可爱。
  许多人都看出了孙浩强对陈慧芬的情意,也觉得他们在一块儿特别登对,因此,再邀请演员表演时,自然而然就让他们搭成一对。一年的时间,孙浩强和陈慧芬共表演了大约三十场“水上婚礼”,两人对彼此渐渐了若指掌。一次,演到最后的“接新娘”时,孙浩强站在船头,向陈慧芬伸出了手,一把抓住,把她迎到了自己船上,他自顾自地加上了一句:“媳妇娶进门,红红火火的小日子开始喽!”旁边的人听后都起哄鼓掌。陈慧芬红了脸,牵着孙浩强的手,好像在刹那间私订了终身一般。   窗户纸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捅破了。当晚,孙浩强开车带着陈慧芬到建德市,请她吃了一餐饭,就算确立了恋爱关系。此后,陈慧芬经常打趣说男友没有正式告白,就把她拐回了家。孙浩强笑着说:“我可是当着三江的水,当着父老乡亲的面说好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可不能反悔。”
  很快,陈慧芬把孙浩强带回了家。陈父陈母对这个憨厚小伙子的喜欢溢于言表。陈母做了一大桌子菜,陈父特意杀了一只鸡款待准女婿。
  2014年十一假期,陈慧芬跟着孙浩强到义乌拜见准公婆。孙浩强的父母早早就在门口迎接儿子和准儿媳的到来。面对热情的老人,初来乍到的陈慧芬害羞紧张拘谨,男友走到哪她跟到哪。可一顿饭吃完,她就喜欢上了淳朴实在的老人,不顾他们的劝阻,帮着忙里忙外。临走前,母亲悄悄在孙浩强耳边催促:“这姑娘我喜欢,早点把证领了吧。”孙浩强心里高兴,嘴上却嘲笑母亲:“妈,你也太心急了,这才见人家第一面。”
  其实,孙浩强又何尝不想马上把女友娶回家。
  恋爱后,两人再演“水上婚礼”已是另一种滋味。每一场每一次,当女友在他面前掀起红盖头,或者新娘吃完“离娘饭”,即将走进夫家时,孙浩强都有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一天,孙浩强终于忍不住提出结婚的事,陈慧芬笑话他:“你是当单身狗当久了,整天想着要脱单,这是一种病,叫‘望婚症’。”孙浩强顺着女友的意思接话道:“你说的都对,我现在就需要一个人来拯救我。要不你嫁给我,救救我呗!”陈慧芬不乐意:“告白就是敷衍了事,求婚也想这么轻松过去,没那么容易。这样吧,咱们现在大概演了五十多场‘水上婚礼’,等演到一百场,咱们就领证。”
  孙浩强算了下,他们演出的场次,有时一周一次,有时半月一次,甚至一月一次,如果再演五十场,怎么着也得等上两年多的时间。看着女友调皮的笑容,他知道这是爱人故意给他设下的套,不过他和女友都还年轻,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等。“行,一百零一次就是咱们俩真正的婚礼,到时我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

假戏成真:第101次迎娶你


  2015年国庆节,三江口景区迎来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刻。几乎每一天,孙浩强和陈慧芬都要演出一场,几天下来,累得精疲力竭。一次,兩人演出后,观众和其他演员都走了,孙浩强和陈慧芬坐在船舱里休息。看着来往行人,吃着甜蜜的枣子,陈慧芬说:“其实生活在船上也挺好的,多安静呀!我的祖辈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一辈子都在船里,家长里短,生儿育女,船是他们的家。”孙浩强牵着女友的手,开玩笑地说:“你要是喜欢,到时咱们也弄一艘船,就生活在这里,饿了就上岸找吃的,饱了就在这看看风景,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弄点小买卖,就在这船上卖点土特产也行。”
  陈慧芬娇嗔地瞪了男友一眼:“没个正形。”“我是真心的,结了婚你想在哪里定居,咱就在哪里定居,我说出的话绝对能做到。”陈慧芬感动地点点头:“我也是有感而发,随便说几句。其实我爸和我妈刚从船上搬到岸上去的时候,有很多很多的不适应,比如不会使用农具,不会下地干活,因为从他们一出生,所接触到的就都是渔具,都是水,就像是鱼上了岸,百般不适应。可是我妈说了,反正我爸在哪家就在哪,一样能把日子过好。父母那一辈,也许说不出多么浪漫的话,但都是实打实地过日子,一心一意想把日子过好,我希望咱俩以后也能像他们一样,在三江边把咱们的小日子过美满了过幸福了。”“那是必须的!”
  一场场婚礼下来,孙浩强和陈慧芬也在盼着属于他们的“一百零一次婚礼”。孙浩强特意在笔记本上做了个表格,每演出一次就打一个“勾”,他怕女友到时忘了或者不承认,这样做了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怕女友赖账。
  2016年中秋节,双方父母聚在一起举行家宴,算是为两个孩子举办的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饭桌上,孙爸孙妈不停地给亲家和准儿媳的碗里夹菜,同时反复叮嘱儿子:“我们慧芬性格多好,从来不会跟你吵架。你一定要对慧芬好,你有时候爱发脾气,得改一改,绝对不许冲慧芬发脾气……”孙浩强连连点头承诺:“绝对不会,绝对不会,你们就放心好了。”这次聚会,两亲家经过跟孙浩强和陈慧芬商量,把他们的婚礼定在了2017年12月31日,也就是他们表演完第100场婚礼那天,形式就按照孙浩强的想法,采用水上婚礼。“我姓孙,你姓陈,都是九姓渔民的后代,九姓渔民水上婚礼成就了我们的一世因缘,它就是见证我们爱情的最佳方式!就用它来再次见证我们的爱情。”孙浩强这个想法与陈慧芬不谋而合。随后,双方父母合资在建德市区为他们买了一套120多平米的婚房。
  2017年11月1日,是孙浩强和女友表演的第九十八场婚礼。婚礼开始后,喜婆开始“称嫁妆”,边称边唱:“称一斤长千斤。称两斤,长万斤。称三斤,三元及第。称四斤,四季发财。称五斤,五子登科。称六斤,六六大顺。称七斤,七子八孙。称八斤,八子成双……”
  虽然听了快百遍,但孙浩强和陈慧芬依旧很感动,新人的新生活总是伴随着无数的祝福开始的。“称完嫁妆”便是喂“离娘饭”,吃了“离娘饭”,意味着要离开父母去到夫家,开始另一段旅程。喜婆说得很动人,陈慧芬听得很入神,她想,如果真到了自己结婚那一天,妈妈跟她交代这交代那,她一定会哭得稀里哗啦。想着想着,便有几分心酸。
  演出结束后,坐在男友的电瓶车后面,陈慧芬还在叹气:“女孩子真可怜,结了婚就得离开父母,重新融入另一个新家庭。”孙浩强听后劝她:“你看看咱俩都在这工作,如果不考虑换工作的话,一辈子也就驻扎在这里了。要不这样,我带你骑车转一圈,我转的地方,就是咱们以后的活动范围,咋样?你要是还不高兴,我就骑着车围着你家转,这样咱们以后整天都在叔叔阿姨面前蹦跶,没准到时候他们会嫌咱们烦呢!”
  自己在这正伤感,男友却在那边逗比,陈慧芬真是哭笑不得:“你以为你是老虎,画势力范围呢!”挽着男友的腰,看着老街上人来人往,听着熟悉的叫卖声,陈慧芬感觉这样的生活很美好,两个人、一座小镇、一辈子,想想就很美。
  11月3日,两人表演完第九十九场婚礼后,把结婚证领了。拿着鲜红的小本本,孙浩强凑到女友面前说:“孙太太,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如果不满意,可以维修,但不支持退货。”陈慧芬一把夺过结婚证:“看你表现喽!”随后,孙浩强在朋友圈发出喜帖,向全世界秀恩爱:“感谢让我遇见如此美好的你,感谢四年来的风雨同舟,不离不弃@陈慧芬。现在,我向全世界发布,12月31日,我要脚踏七彩祥云来娶你,你准备好了吗?”帖文在朋友圈迅速转发,收获无数点赞,更有众多情侣表示要来见证他们独特的婚礼。
  12月31日,中午,孙浩强和陈慧芬客串表演了他们的第100场水上婚礼。紧接着的晚上,就开始了他们自己的婚礼。亲朋好友以及全国各地的游客代表也来了,还邀请了来自各个地方的八对爱侣代表,共同见证他们的幸福,整个婚礼过程全部在船上完成。
  晚6点,婚礼开始了。迎亲家船、送嫁妆、唱利市歌、喂离娘饭、抬新娘、拜堂、入洞房、抛喜果……虽然早已熟稔这些流程,但新娘陈慧芬还是特别紧张,因为这一回,真的要离开娘家了。“入洞房”后,孙浩强紧紧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语:“老婆,这第101场才是我们真正的婚礼。今后,你就是我真正的新娘了哦……”陈慧芬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新郎,满眼溢出幸福的泪花……
  编辑/张哲
其他文献
吴青,是中国“画家村”宋庄的一名画手,是名家艺术品仿制产业链底层的制造者,因恶搞大师名画名噪一时,成为“网红”;刘勉,贵州的一名小学语文教师,为了捍卫艺术尊严,她向吴青三下战书挑战。  可谁也没想到,2018年8月,这两位在三场“大比拼”中巅峰对决、一争高下的“敌手”竟牵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一下战书:美女老师向“恶搞网红”说不  2016年初夏,自媒体上一条“美女老师挑战恶搞‘网红’”的帖子突然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个故事,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每每回想起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其惊心动魄的血腥场景,让人胆战心惊!  1992年,我作为援藏干部,在西藏那曲地区安多县羊绒加工厂保卫科工作。厂址远离县城,周围就是广大的牧区。  我们厂历来把扶助牧区当作一项政治工作来抓。那年3月,厂里辗转千里从四川运来一批课外读物,准备捐献给偏远的帕耳村小学的孩子们。帕耳村位于巍巍唐古拉山腹地,当时大雪封山期未过,
范泽从市里调龙阳县当县委书记,上任两个多月,机关干部难得见到他影子,更不用说同大家见见面,作个报告了。可今天刚刚上班,部长局长以上人员突然接到范泽通知,立刻集合,坐上一辆大巴,直向县城外驶去。县长周海坐在范泽旁边,心里咕嘀:这是上哪儿呀?我大小也是个县长,事前不同我商量,太过分了。  车子开到本县大丽山山口时,天空开始飘起雪花。车里的部长局长们大多早晨只喝杯牛奶或豆浆,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肚子饿得
俄罗斯圣彼得堡市附近的一片沼泽中间,矗立着一扇高大的铁门。透过锈迹斑斑的栏杆,好奇的探险者可以看到耸立的无线电发射塔、似乎已经废弃的建筑群和被一堵石墙隔离的高压输电线。凡此种种,让人联想起东西方剑拔弩张的冷战岁月。  这个地点据说是秘密电台“MDZhB”所在的位置。无论苏联还是俄罗斯政府,都不曾承认它的存在。自1982年以来,MDZhB电台一直24小时不间断地发送单调沉闷的音调,偶尔插入另一种噪声
深冬清晨,弗朗西斯勋爵裹着风衣走在泰晤士河畔。两个渔民正蹲坐在河边,在寒风中冻得直打颤,他们双眼紧紧盯住沉入水里的渔网。弗朗西斯走过去,瞥了一眼空空的鱼袋,问:“你们要收的这网鱼,打算怎么卖?”其中的老渔民想了想说:“这网起来的鱼准不少,说不准还有大家伙,至少得三便士。”弗朗西斯笑着付了钱:“那就这样说定了。”  过了一个小时,渔民拉起网,里面只有两条小鱼。弗朗西斯失望地说:“要是刚才再跟你们讲讲
宜州八方通衢,虽处边地,却客流如云,商铺林立。其中以饭店居多,挂一个幌两个幌的随处皆有,挂四个幌的有三四家,挂六个幌的没有,却独有一个名曰仙客来的饭店,一个五丈多高的杆子上,从上至下挂了红艳艳的八个幌。风一吹,这八个红幌便会飘动起来,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太阳刚刚偏西,仙客来便有食客陆续登门,一个个衣着亮丽,穿貂戴金,除了官员,便是有钱的主。  大领班孙堂早早迎在门前,见了客人,脸上忙堆起笑,弯
他是《我的前半生》里面的贺涵,他被热爱的粉丝们称为人生导师靳东;严肃脸,爱古诗文爱繁体字,他也被粉丝戏称老干部靳东;一年超过五部戏热播,经常占据微博热搜排行榜,他是毫无争议的屏霸靳东。相对于这些称谓和荣誉,靳东自己最爱的人生角色叫“爸爸”。2017年9月12日,靳东妻子李佳在香港产下二胎,一个八斤多的胖儿子,靳东全程陪产。当天晚上,他激动地写下一段文字发在朋友圈向亲朋好友报喜:“2017.9.12
大花当了二十多年媳妇,竟没叫过婆婆一声“娘”。街坊邻里对此经常嚼舌根,婆婆感到很没面子。大花很少跟婆婆过话,必须过话时,就称呼婆婆为“喂”。比如,家里来了亲戚,她知道婆婆在棍子家,就走进棍子娘的屋,说声“喂,家里来人了”,就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要说大花和婆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结婚时,婆婆答应给二十斤棉花,可大花一称,只有十九斤一两。大花气得肚子一鼓一鼓的,像只青蛙,说这是什么婆婆,跟自己的
先以陪读为名租房,又喝得烂醉,继而说自己是神秘卧底,窘况百出。自从家里来了这位神秘租客后,房东女孩一家开始了提心吊胆的生活——家里来了神秘租客,窘况百出  2020年正月初九的凌晨两点,“噩梦”一般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杨妈无奈地对女儿杨雅淇叹了口气说:“还是把她放进来吧,这大冬天的,如果冻死在外面,我们肯定得承担责任。”  杨雅淇1995年出生于四川省西昌市,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家里在市区有一栋自建
这天,位于京城繁华地段的聚贤楼饭庄门口贴出了一张告示,上面写道:“本饭庄将于三天后的晚上隆重推出一桌饕餮‘剩’宴,欢迎新老顾客竞价品尝。”  告示刚贴出,就围上来很多食客。大家对着告示指指点点,有人说那个“剩”字肯定是写错了,应当是“盛”,听说过饕餮盛宴,还从没听说过饕餮剩宴。争论来争论去,谁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让店小二把掌柜的李莲升请了出来。  面对大家的问询,李莲升始终没有正面回答。他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