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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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迟问孔子:什么是“知”(智)?孔子说了两个字:“知人。”
  也就是说,如果你懂得天体物理,懂得生物化学,都不是拥有大智慧,而只是拥有了知识;真正的智慧有一个重要标准———面对人心,你拥有什么样的判断力。
  人性中没有绝对的善与恶,我们不能说某一个人就是十全十美的大善人,也不能说,某一个人自始至终就是十恶不赦的歹毒小人。其实,人性中的各种元素在不同的土壤,不同的温度,不同的环境中,或善或恶,都会有所释放。
  如果面对这样复杂的人心,我们仍然有自己清晰的判断,能够看到每个人生命中的优点,跟自己形成互补,并且“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让那些正直的、有才能的、善良的人有更好的发展空间;让那些原本不太好的人有所改变———那么,这就是真正的智慧。
  有一句谚语说得好,人生真正的成功不在于你凭运气抓了一手好牌,而在于你虽然抓了一手坏牌,却能把它打好。
  与人交往的真正成功不在于:你—路走来,遇到的全是君子;而在于你遇到有些不能成为君子的人(当然不一定是小人),能不能因為与你的交往,看到人性中的温暖、善良,看到你对他的体谅、包容,从而让他美好的一面更多地表现出来。
  在一个充满迷茫的世界里,真正深沉的智慧就是我们能够沉静下来,面对每一个人以及他背后的历史,走进他内心深处的那些欢喜和忧伤,那些心灵的愿望。
  回过头来,叩问我们的内心,唤醒一种真诚的酝酿,并把这些温暖善良变成滋润人心的力量。
  选自《辽沈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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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正月回到故乡的小山村,我总喜欢大街小巷地走一遍,追忆着童年的影像,感受着这片熟悉的土地旧时年的味道。每当我站在空旷的当街路口,总不由地想起了二洋娃爷,想起了二洋娃爷的踢土滩。踢土滩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盛行于应县东南部的一种民间艺术,因在表演时,双脚踢踏土地,尘土飞扬,故名。儿时,听老爷爷们讲,踢土滩是驱邪捉鬼的一种阵式,旧社会叫傩戏。基本阵式为八名壮汉,身穿奇装异服,脸涂红黑相间颜料,站在八个
我很少会写到风,尤其是在写故乡的文字里。我并不是不喜欢风。事实上,每次我站在故乡的那片土地之上时,无论是在宽阔的水泥路,还是狭窄的巷道,抑或是旷无边际的田野上,我最享受的就是,感受着乡野的风从身上掠过。那一刻,在春夏秋冬四季轮回的时光里,倾听着风从村庄的上空飞过,仿佛灵魂也缥缈在那片天地里。每个人骨子里,对故乡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像兄与弟、母与子、父与子之间那种永远也割不断的血脉情
我的童年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我的父亲是一位外科医生,母亲是内科医生。我没有见到过我的祖父和祖母,他们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而我的外公和外婆则居住在别的城市。在我的记忆里,外婆从来没有来过我们的县城,只有外公隔上一两年来看望我们一次。我们这一代人有一点比较类似,那就是父母都在忙于工作,而祖辈们则在家清闲着,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照看起了孩子,可是我没有这样的经历。对我来说,外公和外婆的存在,主要是每个月初父
秋风摇曳,绿叶跌落尘泥,连最后一支抵抗灰尘的力量也消失了。尘沙混进秋风中,张牙舞爪而至。在这个秋风送爽的季节,这个本应一碧如洗的穹顶之下,你唯一能做的却是紧紧关上窗子,和这个世界相隔而立,这不啻为一场天灾。在我无奈关窗的时候,我看到了同样失落的老张———他是我的邻居,一个退休多年的“老铁路”。雾霾已至,他却迟迟不肯关上窗子。我大声地提醒他,他点点头,向我微微地摆摆手,然后不情愿地关上窗子。他仍穿着
京城夏夜,热风依然裹满全身。“开船了!”随着年轻艄公的一声悠长的吆喝,离岸的小木船晃动中犁出层层水波向两侧荡漾。欸乃、欸乃,多么熟悉的橹声,我恍惚间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的围河,回到那个尝试划动单桨少年的梦想。泛舟于什刹海,的确是难得的享受,岸边灯火摇曳着依依垂柳的婆娑身姿,光彩夺目的盏盏宫灯,映出的长长倒影,像从环湖岸边直接抛向湖心的一条条金黄色的飘带。不经意间,右侧徐徐穿出一条画舫,一少女坐在船头
读着《聊斋志异》,脑海中翻腾着那些神鬼魅狐的形象和各种奇异的事。蒲松龄给了我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很多种可能,有很多至真至诚,甚至是至痴。痴之人,痴之事,都让人慨叹。忽而随之落泪,忽而抚案顿足。也许故事里的事本为“故事”,过去了就不必追寻。但是其辐射到如今的意义和给人的思考却不容忽视。“巧笑嫣然”是对一个女子美好的赞誉。仿佛那倩丽的笑和嫣然姿态即是女子的符号。的确,这符号里包含着女子少不经事
在北方,一座小城能被两条河拥着,犹如蜷缩在爷爷的臂弯里晒太阳,是一件幸福的事儿。一条由北向南,汾河———穿过狭谷,来到小城境内,豁然开阔,水便散漫起来。一条自东向西,涧河———发自邻县,一路跌跌撞撞,慌慌张张。小城古老质朴,历史久远,唐虞、夏、商时代,隶属冀州之域,西周时改为杨侯国。小城有几处风景闻名遐迩,大槐树、广胜寺、苏三监狱,陈年的故事和气息将小城熏得意懒心慵,从从容容,这已是很久远的事儿了
海南冬夜,如我故乡东北刚刚春翻的大地,泼了水墨般,湿湿地黑着。我被椰乡碳烧咖啡煮沸的心海潮起潮落,波动的却仍是中原大地徐州潘安湖的波涛。烽火硝烟、沧桑多舛、依黄河生息五千多年的徐州,多少文武大名在此留入改朝换代的战乱史:黄帝战蚩尤、刘邦征项羽、曹操斗吕布、李世民驱徐元朗、蒋介石逐冯玉祥,等等,孤陋寡闻的我,却几未听闻有关徐州青山绿水诗情画意的传说。今冬有闲作回候鸟,南飞途中本想领略一番江南柔情,阴
旧时代的妇女,家境好些的,出嫁时会像现在租婚纱一样,租一套礼服来穿。外婆出嫁时即凤冠霞帔,穿着云肩。云肩也叫披肩,以丝缎织锦制作,两片八朵云纹组成,上面绣着凤凰牡丹。四缘饰以吊穗,缀以小银铃,人一走动,吊穗相随飘动,银铃声声轻响。同时霞帔的末端,亦各缀一枚银铃。鞭炮响过,红毡铺地,新娘从轿子里搀下来后,穿着八幅湘裙行走,不疾不徐,容与有度,三寸金莲的脚尖从裙底分别踢响霞帔末端的铃子。哗啦儿,哗啦儿
朋友喜欢摄影多年,留下了很多珍贵的作品。他让我为他的摄影集取个名字,我默默地翻看这些摄影作品,回忆着往昔岁月,脑海中忽然冒出几个字———“时光的温度”。朋友拍手称好,说这个名字正契合他的初衷,当年他爱上摄影,就是为了把生命中带有温度的片段留下来。时光本身是没有温度的,是人的经历,赋予了时光温度。过往时光,温情或者微凉,火热或者冰冷,此岸花开或者彼岸花谢,良辰美景或者满目苍凉,都留下了人生冷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