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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在中国诗史上,恐怕再没有哪一种诗歌样式(或者说一种诗歌流派)受到象宫体诗这样不公正的待遇,横遭种种诟病和訾议:“淫文破典,斐尔为功;无被于管弦,非止乎礼义”(梁·裴子野《雕虫论》);“惟以艳情为娱,失温柔敦厚之旨”(清·沈德潜《古诗源》);众多的文学史更是辞趣一揆地批评它“充满色情成分”。甚至近年出版的学术新著也还在说它是“中国封建时代高级的色情文学”(李泽厚、刘纲纪《中国美学史》卷Ⅰ下)。如此的厌恶诅咒,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