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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性别差异是人类社会的一种自然现象，由于各自的生理结构、社会因素以及传统文化因素的影响导致女性语言与男性语言也有所区别。概括并分析了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在同组性别和不同性别的使用差异情况，同时也从社会文化因素讨论了导致差异的原因。其分析言语差异的目的在于能使人们更好地把握对语言的运用，从而促进跨性别交际的顺利进行。
关键词：《老友记》；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性别差异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2）18-0126-03
引言
在日常交际中我们发现，不同性别对语言的使用是有所不同的，体现在音韵、词汇、句法、话语模式和文体等层面上。性别与语言一直是社会语言学家们所关心的重要内容之一。丹麦语言学家Jespersen在1922年出版的《语言：本质、发展及起源》（Language: It’s Nature， Development and Origin）中首次从语言学的角度分析了女性使用语言的特点，直到20世纪60年代，西方轰轰烈烈的女权运动进一步推动了语言学家们对性别与语言的深入研究。其中最具影响的是Lakoff，她在1975年《语言与妇女地位》（Language and Women’s Place）一书中概括出了女性用语的几个主要特征，女性讲话含蓄委婉、倾向于合作，与男性语体不同特征的原因是社会地位的不同所决定的。新西兰学者Holmes结合Browm和Levinson的礼貌理论，对新西兰白人使用英语的性别差异作分析，结果为女性比男性更有礼貌，女性在交际中更多地使用积极礼貌策略。语言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等都从各自不同的角度探讨了性别语言的差异，使得其成为研究的热点。另一方面，模糊限制语的使用使语言表达更加客观、礼貌，在言语交际中有着重要的作用，模糊限制语也成为了研究的焦点。本文基于美国生活情景剧《老友记》为语料，对其中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使用情况进行调查，系统地分析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在语料中出现的频率及分布，概括出男性和女性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差异情况。
一、研究背景
（一）模糊限制语的定义
美国著名语言学家Lackoff（1972）在他的论文《模糊限制语：语义标准和模糊概念逻辑的研究》(Hedges: a study in meaning criteria and the logic of fuzzy concepts)一文中首次提出模糊限制语的定义，认为模糊限制语就是一些“把事情变得更加模糊或更不模糊的词语”。他还指出：“模糊限制语可能与话语的得体性和对话规则相互作用”。后来，Brown和Levinson（1978/1987）将其定义为：“在某种条件下可以部分地改变话题真值程度的分词、词或词组”。Kasper (1981) 把模糊限制语视为语气标记语种的降级语，指出使用模糊限制语的动机就是为了礼貌，它使话语的表达留有更多的余地，具有保护面子以及倾向改变功能。Weinreich (1996) 在他的《英语语义结构》中曾经提到如何处理模糊限制语的现象，并称模糊限制语为“元语言操作语”，如true，real，so-called等。Yule (1996）在他的《语用学》（Pragmatics）中称模糊限制语是“话语怎样被给予理解的谨慎的注释性表达，例如，as far as I know所提供的某种信息”。Crystal (1997) 在《现代语言学词典》中给模糊限制语下的定义为“按其一般含义用语用学和话语分析，指一批表示不确定概念或限定条件的词语”。Verschueren(1999)认为，“限制语直接限定命题内容，无需绕道评价命题的态度、认知或证据的状态，然而同等地显示元语用意识”。
我国对于模糊语言的研究起步比较晚，学术界一般认为，伍铁平教授（1979）发表的文章《模糊语言初探》标志着模糊语言学在我国的诞生，他指出模糊限制语的作用是限制模糊词的模糊程度。我国语言学者对于模糊限制语的研究大多数集中于对其分类和功能的研究，对其下定义的比较少。张乔（1998）将模糊限制语定义为“模糊限制语是反应说话者或作者许诺程度的词或短语”。吴光亭（2011）根据Verschueren的语用综观论提出了新的定义“模糊限制语是实现模糊限制策略的语言手段，而模糊限制策略是一种协调说话者和听话者之间关系，以保证说话者的观点得以顺利传达和接受的交际策略”。
（二）模糊限制语的分类
语言学界的学者们前后从语义学、语用学的角度研究模糊限制语的分类，也有学者主张从个词性、句法和结构上对其分类，但至今也没有达成共识，比较有影响力的是Prince at al（1982）和我国学者何自然先生（1988）的观点，根据模糊限制语是否能改变命题的真值条件将模糊限制语分为四大类：第一类是程度变动型，表示对话语的真实程度作出变动的模糊限制语，可以用来避免原封不动地描述事态的实际情况，英语中常见的有sort of， kind of，somewhat，really，almost，quite，entirely，a little bit，some，to some extent，more or less， in a sense，somehow；第二类是范围变动型，表示限制变动范围的模糊限制语，在测量事物时经常使用，因为在话语中往往谈及具体的数字，使用范围变动词可以不必十分讲究实际情况与所说话语的接近程度，英语中常见的有approximately，about，something between，roughly，some（表示“大约”）；第三类是直接缓和型，表示说话人对某事作出直接猜测或评价，英语中常见的有I think，probably，presumably，as far as I can tell，seem，wonder，hard to say，I believe，I assume，I suppose，I’m afraid等；第四类间接缓和型，通过引用第三者的看法，间接地表达说话人对某事情的态度或评价，英语中常见的有according to，it is said，as is well known，it is reported，people say，they say等。 二、研究设计
（一）语料来源
美剧《老友记》又译《六人行》是美国国家广播公司（NBC）在1994年开播，连续播出了十年的一部幽默情景喜剧，讲述了六位主人公从相识到后来一起经历了十年的生活、工作、友情和爱情的一系列的故事。这六位主人公三男三女，分别是Chandler，Ross，Joey，Monica，Rachel和Phoebe。本文采用第十季共18集三位男主角和三位女主角的台词为语料库进行分析，用比较常用的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和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为统计对象，从而分析其使用的性别差异。
（二）数据收集及研究工具
本研究就是基于以上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分类对《老友记》中的人物台词进行分析。比较常用到的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有really，sort of，kind of，quite，almost，very，a little，somehow， a little bit， a bit， often， always， rarely， sometimes，sometime，never，some。比较常用的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有about，around，over，nearly，between，something，more than，at least，a couple of，or so，like。之所以采用这些词作为分析的对象是因为在进行数据统计时，这些都是在剧中常用的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由于部分模糊限制语是依据语境存在的，所以在分类收集时大部分采用手工完成。
三、研究结果及讨论
本文作者对《老友记》中出现的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根据类别进行了统计，比较不同类别的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在剧中出现的次数和所占比率。统计结果如表：
通过分析数据，我们发现《老友记》中，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使用体现了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从总体来看，男性与女性在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上不存在显著差异。从表1中我们可以看出，《老友记》中出现常用的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为1 345次，而男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了总数的50.5%，女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总数的49.5%，使用数量非常接近，男性与女性对于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没有显著差异。
第二，从从属类别上看，男性与女性在使用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和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分别都没有显著差异。从表1中我们可以看出，《老友记》中出现常用的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为728次，其中男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了总数的52.34%，女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总数的47.66%，使用数量只有细微的差别。出现常用的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为298次，其中男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了总数的48.30%，女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总数的51.70%，使用的数量也只有细微的差别。
第三，根据表2中的数据，三位男主人公中，Chandler、Joey和Ross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总次数几乎差不多，分别为211次、232次和236次。男性之间比较没有显著差异。但是，从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类别来看，三位男主人公使用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都要高于使用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说明在言语交际中，男性使用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要比使用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频繁。
第四，根据表2中的数据，三位女主人公中，Phoebe、Monica和Rachel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分别是222、188和256次，可以看到与男性不同的是女性之间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有所差异，使用次数最多的是Rachel，最少的是Monica。而在六位主人公中Monica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也是最少的。
由于其他五位主人公是Monica延伸出来的，所以Monica是剧中的中心人物。剧中Monica所居住的公寓是六位主人公的聚集地，她像妈妈般的照顾大家，爱管闲事，让她成为大家的支柱。在市区最炫餐厅担任厨师，不论工作和生活上凡事都要求认真专心，井然有序，连床单的铺法，她都有一定的规矩。喜欢控制别人，任何场合都不肯服输。从小被哥哥罗斯的优异成绩给比了下去。在爸妈面前显得很不如哥哥。因儿时的不被重视和少女时期的肥胖形成的自卑心理，使得Monica对一切事情都争强好胜，为争一个球可以和Ross趴在地上僵持无限久。而且肥胖，担任家中垃圾筒的角色。最爱在自己家准备盛宴招待朋友，享受当女主人的感觉。正是Monica这样独立、争强好胜的个性，使得她在言语交际时比其他人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要少。而Rachel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从小养尊处优，是娇滴滴的富家女。在做女招待之前从来不知柴米油盐贵。Rachel就属于那种典型的持有办公室内外截然相反形象的女性，干活时觉着挺精明的，下了班就露出了马大哈的一面，嘻嘻哈哈甚至是傻乎乎地和大家一起玩，心理年龄永远处在一个较低的阶段。也就是这种有点迷糊、自我为中心、脆弱和情绪化的性格，使得Rachel在言语交际时使用较多地变动型模糊限制语。
结语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发现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在言语交际中使用无明显性别差异，但是个体情况有所不同，原因在于模糊限制语具有多种功能，在使用时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例如职业、社会地位和生活环境等。在日常交际中，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可以使说话的语气变得缓和，避免武断，容易使别人接受，有着其他言语不可代替的作用，所以，掌握模糊限制语的运用可以促进交际能力的提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本文研究的语料库不够庞大，检索存在一定的误差，得到的数据也许不能完全准确地反映出两性在交际中使用模糊限制语的情况。谨希望本文能对性别言语的研究提供一些参考和启示。
参考文献：
[1]Lakoff.G.Hedges：a Study in Meaning Criteria and the Logic of Fuzzy Concepts[J].Chicago Linguistic Society Papers，1972.
[2]Lakoff.G.Language and Women’s Place，New York: Harper and Row，1975.
[3]Prince.On Hedging in Physician-Physician Discourse[J].Linguistics and the Professions，1982.
[4]Brown.P.& S.Levinson.Universals in Language Usage：Politeness Phenomena[C]//. in Goody，E.N.Questions and Politeness CPU，1978.
[5]Jespersen，O.Language：Its Nature，Development，and Origin[M].New York: W.W.Norton.1922.
[6]Yule，G.Pragmatics [M].Oxford：OUP，1996.
[7]Kasper，G.Communication strategies：modality reduction[J].The Interlanguage Studies Bulletin，1981.
[8]Crystal，D. A Diction of Linguistics and Phonetics.[C]//Blackwell Publishers Ltd. 1997.沈家煊，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9]何自然.语用学概论[M].长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1988.
[11]何自然.模糊限制语与言语交际[J].外国语，1985，（1）.
[10]吴光亭.模糊限制语的界定、分类与识别[J].重庆交通大学学报，2011，（1）.
[12]张乔.模糊语言学论集[M].大连：大连出版社，1998.
[13]伍铁平.模糊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
关键词：《老友记》；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性别差异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2）18-0126-03
引言
在日常交际中我们发现，不同性别对语言的使用是有所不同的，体现在音韵、词汇、句法、话语模式和文体等层面上。性别与语言一直是社会语言学家们所关心的重要内容之一。丹麦语言学家Jespersen在1922年出版的《语言：本质、发展及起源》（Language: It’s Nature， Development and Origin）中首次从语言学的角度分析了女性使用语言的特点，直到20世纪60年代，西方轰轰烈烈的女权运动进一步推动了语言学家们对性别与语言的深入研究。其中最具影响的是Lakoff，她在1975年《语言与妇女地位》（Language and Women’s Place）一书中概括出了女性用语的几个主要特征，女性讲话含蓄委婉、倾向于合作，与男性语体不同特征的原因是社会地位的不同所决定的。新西兰学者Holmes结合Browm和Levinson的礼貌理论，对新西兰白人使用英语的性别差异作分析，结果为女性比男性更有礼貌，女性在交际中更多地使用积极礼貌策略。语言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等都从各自不同的角度探讨了性别语言的差异，使得其成为研究的热点。另一方面，模糊限制语的使用使语言表达更加客观、礼貌，在言语交际中有着重要的作用，模糊限制语也成为了研究的焦点。本文基于美国生活情景剧《老友记》为语料，对其中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使用情况进行调查，系统地分析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在语料中出现的频率及分布，概括出男性和女性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差异情况。
一、研究背景
（一）模糊限制语的定义
美国著名语言学家Lackoff（1972）在他的论文《模糊限制语：语义标准和模糊概念逻辑的研究》(Hedges: a study in meaning criteria and the logic of fuzzy concepts)一文中首次提出模糊限制语的定义，认为模糊限制语就是一些“把事情变得更加模糊或更不模糊的词语”。他还指出：“模糊限制语可能与话语的得体性和对话规则相互作用”。后来，Brown和Levinson（1978/1987）将其定义为：“在某种条件下可以部分地改变话题真值程度的分词、词或词组”。Kasper (1981) 把模糊限制语视为语气标记语种的降级语，指出使用模糊限制语的动机就是为了礼貌，它使话语的表达留有更多的余地，具有保护面子以及倾向改变功能。Weinreich (1996) 在他的《英语语义结构》中曾经提到如何处理模糊限制语的现象，并称模糊限制语为“元语言操作语”，如true，real，so-called等。Yule (1996）在他的《语用学》（Pragmatics）中称模糊限制语是“话语怎样被给予理解的谨慎的注释性表达，例如，as far as I know所提供的某种信息”。Crystal (1997) 在《现代语言学词典》中给模糊限制语下的定义为“按其一般含义用语用学和话语分析，指一批表示不确定概念或限定条件的词语”。Verschueren(1999)认为，“限制语直接限定命题内容，无需绕道评价命题的态度、认知或证据的状态，然而同等地显示元语用意识”。
我国对于模糊语言的研究起步比较晚，学术界一般认为，伍铁平教授（1979）发表的文章《模糊语言初探》标志着模糊语言学在我国的诞生，他指出模糊限制语的作用是限制模糊词的模糊程度。我国语言学者对于模糊限制语的研究大多数集中于对其分类和功能的研究，对其下定义的比较少。张乔（1998）将模糊限制语定义为“模糊限制语是反应说话者或作者许诺程度的词或短语”。吴光亭（2011）根据Verschueren的语用综观论提出了新的定义“模糊限制语是实现模糊限制策略的语言手段，而模糊限制策略是一种协调说话者和听话者之间关系，以保证说话者的观点得以顺利传达和接受的交际策略”。
（二）模糊限制语的分类
语言学界的学者们前后从语义学、语用学的角度研究模糊限制语的分类，也有学者主张从个词性、句法和结构上对其分类，但至今也没有达成共识，比较有影响力的是Prince at al（1982）和我国学者何自然先生（1988）的观点，根据模糊限制语是否能改变命题的真值条件将模糊限制语分为四大类：第一类是程度变动型，表示对话语的真实程度作出变动的模糊限制语，可以用来避免原封不动地描述事态的实际情况，英语中常见的有sort of， kind of，somewhat，really，almost，quite，entirely，a little bit，some，to some extent，more or less， in a sense，somehow；第二类是范围变动型，表示限制变动范围的模糊限制语，在测量事物时经常使用，因为在话语中往往谈及具体的数字，使用范围变动词可以不必十分讲究实际情况与所说话语的接近程度，英语中常见的有approximately，about，something between，roughly，some（表示“大约”）；第三类是直接缓和型，表示说话人对某事作出直接猜测或评价，英语中常见的有I think，probably，presumably，as far as I can tell，seem，wonder，hard to say，I believe，I assume，I suppose，I’m afraid等；第四类间接缓和型，通过引用第三者的看法，间接地表达说话人对某事情的态度或评价，英语中常见的有according to，it is said，as is well known，it is reported，people say，they say等。 二、研究设计
（一）语料来源
美剧《老友记》又译《六人行》是美国国家广播公司（NBC）在1994年开播，连续播出了十年的一部幽默情景喜剧，讲述了六位主人公从相识到后来一起经历了十年的生活、工作、友情和爱情的一系列的故事。这六位主人公三男三女，分别是Chandler，Ross，Joey，Monica，Rachel和Phoebe。本文采用第十季共18集三位男主角和三位女主角的台词为语料库进行分析，用比较常用的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和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为统计对象，从而分析其使用的性别差异。
（二）数据收集及研究工具
本研究就是基于以上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分类对《老友记》中的人物台词进行分析。比较常用到的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有really，sort of，kind of，quite，almost，very，a little，somehow， a little bit， a bit， often， always， rarely， sometimes，sometime，never，some。比较常用的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有about，around，over，nearly，between，something，more than，at least，a couple of，or so，like。之所以采用这些词作为分析的对象是因为在进行数据统计时，这些都是在剧中常用的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由于部分模糊限制语是依据语境存在的，所以在分类收集时大部分采用手工完成。
三、研究结果及讨论
本文作者对《老友记》中出现的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根据类别进行了统计，比较不同类别的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在剧中出现的次数和所占比率。统计结果如表：
通过分析数据，我们发现《老友记》中，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使用体现了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从总体来看，男性与女性在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上不存在显著差异。从表1中我们可以看出，《老友记》中出现常用的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为1 345次，而男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了总数的50.5%，女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总数的49.5%，使用数量非常接近，男性与女性对于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没有显著差异。
第二，从从属类别上看，男性与女性在使用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和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分别都没有显著差异。从表1中我们可以看出，《老友记》中出现常用的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为728次，其中男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了总数的52.34%，女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总数的47.66%，使用数量只有细微的差别。出现常用的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为298次，其中男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了总数的48.30%，女性使用的次数频率占到总数的51.70%，使用的数量也只有细微的差别。
第三，根据表2中的数据，三位男主人公中，Chandler、Joey和Ross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总次数几乎差不多，分别为211次、232次和236次。男性之间比较没有显著差异。但是，从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类别来看，三位男主人公使用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都要高于使用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说明在言语交际中，男性使用程度变动型模糊限制语要比使用范围变动型模糊限制语频繁。
第四，根据表2中的数据，三位女主人公中，Phoebe、Monica和Rachel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分别是222、188和256次，可以看到与男性不同的是女性之间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有所差异，使用次数最多的是Rachel，最少的是Monica。而在六位主人公中Monica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也是最少的。
由于其他五位主人公是Monica延伸出来的，所以Monica是剧中的中心人物。剧中Monica所居住的公寓是六位主人公的聚集地，她像妈妈般的照顾大家，爱管闲事，让她成为大家的支柱。在市区最炫餐厅担任厨师，不论工作和生活上凡事都要求认真专心，井然有序，连床单的铺法，她都有一定的规矩。喜欢控制别人，任何场合都不肯服输。从小被哥哥罗斯的优异成绩给比了下去。在爸妈面前显得很不如哥哥。因儿时的不被重视和少女时期的肥胖形成的自卑心理，使得Monica对一切事情都争强好胜，为争一个球可以和Ross趴在地上僵持无限久。而且肥胖，担任家中垃圾筒的角色。最爱在自己家准备盛宴招待朋友，享受当女主人的感觉。正是Monica这样独立、争强好胜的个性，使得她在言语交际时比其他人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的次数要少。而Rachel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从小养尊处优，是娇滴滴的富家女。在做女招待之前从来不知柴米油盐贵。Rachel就属于那种典型的持有办公室内外截然相反形象的女性，干活时觉着挺精明的，下了班就露出了马大哈的一面，嘻嘻哈哈甚至是傻乎乎地和大家一起玩，心理年龄永远处在一个较低的阶段。也就是这种有点迷糊、自我为中心、脆弱和情绪化的性格，使得Rachel在言语交际时使用较多地变动型模糊限制语。
结语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发现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在言语交际中使用无明显性别差异，但是个体情况有所不同，原因在于模糊限制语具有多种功能，在使用时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例如职业、社会地位和生活环境等。在日常交际中，使用变动型模糊限制语可以使说话的语气变得缓和，避免武断，容易使别人接受，有着其他言语不可代替的作用，所以，掌握模糊限制语的运用可以促进交际能力的提升。最后，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本文研究的语料库不够庞大，检索存在一定的误差，得到的数据也许不能完全准确地反映出两性在交际中使用模糊限制语的情况。谨希望本文能对性别言语的研究提供一些参考和启示。
参考文献：
[1]Lakoff.G.Hedges：a Study in Meaning Criteria and the Logic of Fuzzy Concepts[J].Chicago Linguistic Society Papers，1972.
[2]Lakoff.G.Language and Women’s Place，New York: Harper and Row，1975.
[3]Prince.On Hedging in Physician-Physician Discourse[J].Linguistics and the Professions，1982.
[4]Brown.P.& S.Levinson.Universals in Language Usage：Politeness Phenomena[C]//. in Goody，E.N.Questions and Politeness CPU，1978.
[5]Jespersen，O.Language：Its Nature，Development，and Origin[M].New York: W.W.Norton.1922.
[6]Yule，G.Pragmatics [M].Oxford：OUP，1996.
[7]Kasper，G.Communication strategies：modality reduction[J].The Interlanguage Studies Bulletin，1981.
[8]Crystal，D. A Diction of Linguistics and Phonetics.[C]//Blackwell Publishers Ltd. 1997.沈家煊，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9]何自然.语用学概论[M].长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1988.
[11]何自然.模糊限制语与言语交际[J].外国语，1985，（1）.
[10]吴光亭.模糊限制语的界定、分类与识别[J].重庆交通大学学报，2011，（1）.
[12]张乔.模糊语言学论集[M].大连：大连出版社，1998.
[13]伍铁平.模糊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