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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基于VAR模型考察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对中欧贸易动态影响。短期来看汇率升值出口减少，对进口的影响不显著；长期来看汇率升值出口、进口同时增加，对进口影响更大。另外，出口、进口对汇率的调整存在时滞，出口的调整速度比进口更快，时滞更短。
关键词：人民币 实际有效汇率 中欧贸易 向量自回归（VAR）模型
一、文献综述
从国外的研究情况来看，Wei（1999）基于1986—1996年间的月度数据发现，中国的人民币实际汇率与国际收支在短期有着显著的关系，但是长期来看并不存着稳定的关系。Wilson（2000）基于1970—1996年间的韩美日的实际汇率和贸易数据研究发现，实际汇率变动对于韩美以及韩日之间的贸易并没有显著的影响。Silvana Tenreyro（2004）用美国 1970—1997 年的数据，对名义汇率变动与美国贸易收支的关系进行研究，发现两者之间并不存在显著的关系。更进一步，Tanfiq Choudhry（2005）运用1974—1998年的名义和实际汇率数据对美加，美日之间的贸易数据进行研究，结果发现，名义汇率的变动会对美加和美日的双边贸易产生显著的影响，实际汇率的变动则不会产生显著的影响。有些国外学者的研究则表明实际汇率与国际贸易之间确实存在着显著的关系，Krugman和Baldwin（1987）通过对美国的实际汇率与国际贸易收支数据进行研究，发现实际汇率贬值可以改善国际贸易收支。
从国内的研究情况来看，学者们目前主要形成了两种不同的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出口的影响不明显。强永昌（2004）和殷德生（2004）研究表明，我国出口汇率弹性较小，汇率变动对我国出口影响不显著。殷德生（2004）甚至发现中国的实际有效汇率弹性为0.6772，这表明人民币升值竟然会导致我国贸易顺差的扩大。毕玉江（2005）对中国出口的产品按照国际贸易标准分类的细分研究发现九大类产品中有六大类产品的实际汇率弹性小于1。陈平、谭秋梅（2006）的研究考虑了回滞问题，发现人民币存在汇率回滞，汇率变动对我国出口影响不大，因此认为汇率改革后中国的进出口贸易不会受到很大的冲击。
第二种观点认为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的出口有明显的影响，卢向前、戴国强（2005）对1994—2003年的人民币加权汇率与我国进出口的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发现马歇尔—勒纳条件在我国存在，人民币汇率变动对中国出口有显著影响，并且汇率变动对出口存在着J曲线效应。
二、模型设定
从目前已有的文献来看，很多文章都是研究名义汇率与对外贸易之间的关系，即使有一些选择使用实际汇率作为研究变量的文献，也存在一定的分歧。一般可以分成双边实际汇率和实际有效汇率。相对于使用双边实际汇率，笔者认为实际有效汇率更适合作为中欧贸易的汇率变量。原因如下：一是实际有效汇率是对本国和其他所有贸易国的双边实际汇率的加权平均，它更能够真实地反映一国货币的总体价值；二是本文研究的对象是汇率对中国和欧盟贸易的影响，不仅仅只是针对欧元区。
在国际经济学的框架下，两国模型中本国产品的出口（EX）由贸易国的收入（YF）、国内物价水平、贸易国的物价水平、名义汇率等变量所决定。同理，本国产品的进口（IM）由本国的收入（YD）、国内物价水平、贸易国的物价水平、名义汇率等变量所决定。用公式表示如下：
LNEX=α0＋α1LNREER＋α2LNYF＋ε1
LNIM＝β0＋β1LNREER＋β2LNYD＋ε2
其中α1、α2分别表示的是实际有效汇率和贸易国收入的出口弹性，β1、β2分别表示的是实际有效汇率和本国收入的进口弹性。ε1、ε2 表示随机误差项。
三、变量选择及数据说明
（一）变量选择
本文选择2005年7月—2012年2月区间的月度数据。由于国民收入变量一般没有统计月度数据，所以分别选择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工业生产指数作为中国、欧盟的月度GDP替代变量。
实际有效汇率指数是经本国与所选择国家间的相对价格水平或成本指标调整的名义有效汇率。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本文中欧盟进出口贸易、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实际有效汇率指数等数据来自WIND资讯中的EDB数据库。
欧盟的工业生产指数来自于欧盟统计局http://epp.eurostat.ec.europa.eu。
为了解决异方差以及单位度量问题，本文将所有的数据都换算成以2005年7月为基期的指数，并取对数。
四、实证分析及结果
（一）平稳性检验
本文采用的是单位根ADF检验（采用AIC信息准则），结果表明所有上述序列均为一阶单整，故序列之间可能存在协整关系。
（二）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分析
本文分别对出口方程、进口方程建立VAR模型确定VAR最优滞后阶数。结果表明：出口方程、进口方程最优滞后阶数分别为2、 6阶。故协整检验最优滞后阶数分别为1、5。
根据Johansen协整检验，我们发现出口方程具有3个协整关系，进口方程存在2个协整关系。
当协整关系超过一个的时候，一般选择以最大特征值所对应的协整向量作为该经济变量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故出口方程、进口方程的协整关系式（括号内表示标准差）：
LNE＝-36.58＋4.03LNREER＋4.91LNYF （1）
（7.47）（0.87） （1.21）
LNIM＝-123.57＋8.46LNREER ＋19.32LNYD（2）
（22.81） （5.17） （2.33）
根据出口方程，我们发现收入弹性为4.91，汇率弹性为4.03，这表明欧盟国家收入每增加1%，对欧盟国家的出口增加4.91%；实际有效汇率每增加1%，出口增加4.03%。前者符合经济学上的意义，而后者好像有悖经济学常理。深入分析中国的实际情况，我们觉得这种现象是符合现实的，中国是加工贸易大国，汇率升值使得进口商品价格更加便宜，加上国家长期以来对出口企业提供扶持，例如出口退税政策、税率优惠等，这使得汇改后即使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大幅升值，出口商品仍然是有利可图的。
根据进口方程，我们发现收入弹性为19.32，汇率弹性为8.46，进口弹性均大于出口弹性。主要原因有三点：一是我国是加工贸易大国，汇率升值，进口商品更加便宜，加工贸易有利可图；二是我国进口欧洲的消费品多数是奢侈品，汇率升值、国民收入增加，都会加大这部分的商品进口；三是我国进口欧洲的生产品多数是高科技产品，需求弹性较小，所以当汇率升值的时候，国家就会加大这部分产品的进口。
（三）向量误差修正模型
上文所得到的协整关系式实际上只能说明变量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但二者是否存在短期波动关系，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对出口方程、进口方程分别建立VECM（1）、VECM （5）模型（括号内表示t统计量）：
DLNEX=-0.95EXM（-1）-0.11DLNEX（-1）-1.59DLNREER（-1）-1.86LNYF（-1）-0.006 （3）
（-5.80） （-0.90） （-2.28） （-1.53） （-0.37）
DLNIM=0.07ECM（-1）-1.55LNIM（-1）-1.55LNIM（-2）-1.37LNIM（-3）-0.87LNIM（-4）-0.41LNIM（-5） （4）
（2.14） （-11.91） （-7.23） （-5.66） （-4.21） （-3.40）
+0.13DLNREER（-1）-0.95DLNREER（-2）-0.57DLNREER（-3）-0.20DLNREER（-4）-0.34DLNYD（-5）
（0.19） （-1.14） （-0.68） （-0.24） （0.71）
+0.18DLNYD（-1）-0.56DLNYD（-2）-
0.22DLNYD（-3）-0.73DLNYD（-4）-1.44DLNYD（-5）-0.001
（0.29） （-1.12） （-0.51） （-2.11） （-5.03） （0.08）
从上述方程可以看出，短期在一次冲击之后，出口方程、进口方程分别以-0.95、0.07的调整力度将非均衡状态拉回均衡状态，这表明我国进口对冲击的调整速度比较慢，而出口调整力度较大。具体而言，实际有效汇率升值1%，出口将降低1.59%，而对进口的影响程度不显著，进口额的大小与前几期的进口数量密切相关。
（四）脉冲响应函数
根据图1可知，当汇率上升，出口额在前2期得到改善，然后开始恶化，进口额在前7期都在减少，直到第8期才开始增加。这种现象实际上与国际经济学中的J曲线效应十分类似。此外，图1表明了出口对实际汇率的反应速度、调整速度比进口快很多，这与误差修正模型中得到的结果是一致的。
五、主要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主要结论
第一，中欧出口、进口都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长期来看，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升值导致出口、进口同时增加，具体而言，实际有效汇率每提高1%，出口增加4.03%，进口增加8.46%。实际有效汇率对进口的影响远大于对出口的影响。
第二，短期来看，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升值会使得出口减少，具体而言实际有效汇率每提高1%，出口将减少1.59%，但汇率升值对进口的促进作用不显著。
第三，出口、进口对实际有效汇率冲击存在时滞效应。人民币实际汇率的升值，在前2期会促进出口增加，随后才开始出现恶化，而对进口而言，在第8期才开始促进进口的增加。这也从另一方面表明，出口对实际汇率的调整速度比进口快得多。
（二）政策建议
第一，提升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升级。在当前人民币汇率波动幅度变大，逐步升值的过程之中，我们应在国家的宏观调控之下，提升我国的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升级，以加强企业应对汇率波动幅度增大的能力。众所周知，过去我国主要是利用低廉的劳动力成本在出口贸易中大放异彩，随着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人民币的升值等因素，我国的产品成本优势已经不再明显，在这种背景之下，提升我国产业结构也成为了一种必需。我国这几年对高新技术企业，新兴产业的重点扶植和培养也很好的促进了产业升级。
第二，面对国际社会的强大压力，汇率政策仍然要相机决策。近几年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为了缓解自身内部的矛盾，对人民币汇率政策采取了强硬的态度，要求人民币大幅升值。在这种背景之下，我国政府并没有任其摆布，仍然坚持了对大家都更有利的渐进式的汇率改革政策。以日元为例，“广场协议”后的三年内，日元对美元的累计升值幅度达到了惊人的70%，对本国经济造成重创，国内先后出现恶性通货膨胀和长时间的经济停滞。事实证明，相机决策，渐进式的汇率改革方式，才更有利于我国和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的共同利益，人民币大幅升值并不能在短期内迅速改善中美贸易间不平衡的问题。
参考文献：
①强永昌，吴兢等．有关人民币汇率问题的对外贸易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04（8）
②殷德生．中国贸易收支的汇率弹性与收入弹性[J]．世界经济研究，2004（11）
③毕玉江. 实际有效汇率对我国商品进出口的影响——基于标准国际贸易分类的实证分析. 世界经济研究，2005（6）
④陈平，谭秋梅．人民币汇率回滞问题的供求分析及SUR 检验[J]．国际金融研究，2006
⑤卢向前，戴国强．人民币实际汇率波动对我国进出口的影响[J]：1994—2003.经济研究，2005（5）
⑥Wei Weixian. An Empirical Study of the Foreign Trade Ba-lance in China. App lied Economics Letters, 1999( 8) : 485－491.
⑦Wilson, Peter. Exchange Rates and the Trade Balance: Korean Experience 1970 to 1996. Seoul Journal of Economics, 2000(2) : 135－163.
⑧Silvana Tenreyro. On the Trade Impact of Nominal Exchange Rate Volatility[R]. FRBof Boston Working Paper.2004(2)
⑨Tanfiq Choudhry.Exchange Rate Volatility and The United States Exports:Evidence From Canada and Japan[J].Journal of the Japanese and intenational economies. 2005(l):51－71
⑩Krugman, A. O. , R. Baldw in. The Persistence of the U. S. Trade Deficit. Brookings Papers on Economic Activity, 1987.
（陈晓军，1987年生，福建福州人，复旦大学金融学硕士。研究方向：基金管理。白康树，1986年生，安徽合肥人，复旦大学金融学硕士。研究方向：基金管理。池钟辉，1986年生，山东临沂人，复旦大学金融学硕士。研究方向：基金管理）
关键词：人民币 实际有效汇率 中欧贸易 向量自回归（VAR）模型
一、文献综述
从国外的研究情况来看，Wei（1999）基于1986—1996年间的月度数据发现，中国的人民币实际汇率与国际收支在短期有着显著的关系，但是长期来看并不存着稳定的关系。Wilson（2000）基于1970—1996年间的韩美日的实际汇率和贸易数据研究发现，实际汇率变动对于韩美以及韩日之间的贸易并没有显著的影响。Silvana Tenreyro（2004）用美国 1970—1997 年的数据，对名义汇率变动与美国贸易收支的关系进行研究，发现两者之间并不存在显著的关系。更进一步，Tanfiq Choudhry（2005）运用1974—1998年的名义和实际汇率数据对美加，美日之间的贸易数据进行研究，结果发现，名义汇率的变动会对美加和美日的双边贸易产生显著的影响，实际汇率的变动则不会产生显著的影响。有些国外学者的研究则表明实际汇率与国际贸易之间确实存在着显著的关系，Krugman和Baldwin（1987）通过对美国的实际汇率与国际贸易收支数据进行研究，发现实际汇率贬值可以改善国际贸易收支。
从国内的研究情况来看，学者们目前主要形成了两种不同的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出口的影响不明显。强永昌（2004）和殷德生（2004）研究表明，我国出口汇率弹性较小，汇率变动对我国出口影响不显著。殷德生（2004）甚至发现中国的实际有效汇率弹性为0.6772，这表明人民币升值竟然会导致我国贸易顺差的扩大。毕玉江（2005）对中国出口的产品按照国际贸易标准分类的细分研究发现九大类产品中有六大类产品的实际汇率弹性小于1。陈平、谭秋梅（2006）的研究考虑了回滞问题，发现人民币存在汇率回滞，汇率变动对我国出口影响不大，因此认为汇率改革后中国的进出口贸易不会受到很大的冲击。
第二种观点认为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的出口有明显的影响，卢向前、戴国强（2005）对1994—2003年的人民币加权汇率与我国进出口的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发现马歇尔—勒纳条件在我国存在，人民币汇率变动对中国出口有显著影响，并且汇率变动对出口存在着J曲线效应。
二、模型设定
从目前已有的文献来看，很多文章都是研究名义汇率与对外贸易之间的关系，即使有一些选择使用实际汇率作为研究变量的文献，也存在一定的分歧。一般可以分成双边实际汇率和实际有效汇率。相对于使用双边实际汇率，笔者认为实际有效汇率更适合作为中欧贸易的汇率变量。原因如下：一是实际有效汇率是对本国和其他所有贸易国的双边实际汇率的加权平均，它更能够真实地反映一国货币的总体价值；二是本文研究的对象是汇率对中国和欧盟贸易的影响，不仅仅只是针对欧元区。
在国际经济学的框架下，两国模型中本国产品的出口（EX）由贸易国的收入（YF）、国内物价水平、贸易国的物价水平、名义汇率等变量所决定。同理，本国产品的进口（IM）由本国的收入（YD）、国内物价水平、贸易国的物价水平、名义汇率等变量所决定。用公式表示如下：
LNEX=α0＋α1LNREER＋α2LNYF＋ε1
LNIM＝β0＋β1LNREER＋β2LNYD＋ε2
其中α1、α2分别表示的是实际有效汇率和贸易国收入的出口弹性，β1、β2分别表示的是实际有效汇率和本国收入的进口弹性。ε1、ε2 表示随机误差项。
三、变量选择及数据说明
（一）变量选择
本文选择2005年7月—2012年2月区间的月度数据。由于国民收入变量一般没有统计月度数据，所以分别选择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工业生产指数作为中国、欧盟的月度GDP替代变量。
实际有效汇率指数是经本国与所选择国家间的相对价格水平或成本指标调整的名义有效汇率。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本文中欧盟进出口贸易、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实际有效汇率指数等数据来自WIND资讯中的EDB数据库。
欧盟的工业生产指数来自于欧盟统计局http://epp.eurostat.ec.europa.eu。
为了解决异方差以及单位度量问题，本文将所有的数据都换算成以2005年7月为基期的指数，并取对数。
四、实证分析及结果
（一）平稳性检验
本文采用的是单位根ADF检验（采用AIC信息准则），结果表明所有上述序列均为一阶单整，故序列之间可能存在协整关系。
（二）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分析
本文分别对出口方程、进口方程建立VAR模型确定VAR最优滞后阶数。结果表明：出口方程、进口方程最优滞后阶数分别为2、 6阶。故协整检验最优滞后阶数分别为1、5。
根据Johansen协整检验，我们发现出口方程具有3个协整关系，进口方程存在2个协整关系。
当协整关系超过一个的时候，一般选择以最大特征值所对应的协整向量作为该经济变量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故出口方程、进口方程的协整关系式（括号内表示标准差）：
LNE＝-36.58＋4.03LNREER＋4.91LNYF （1）
（7.47）（0.87） （1.21）
LNIM＝-123.57＋8.46LNREER ＋19.32LNYD（2）
（22.81） （5.17） （2.33）
根据出口方程，我们发现收入弹性为4.91，汇率弹性为4.03，这表明欧盟国家收入每增加1%，对欧盟国家的出口增加4.91%；实际有效汇率每增加1%，出口增加4.03%。前者符合经济学上的意义，而后者好像有悖经济学常理。深入分析中国的实际情况，我们觉得这种现象是符合现实的，中国是加工贸易大国，汇率升值使得进口商品价格更加便宜，加上国家长期以来对出口企业提供扶持，例如出口退税政策、税率优惠等，这使得汇改后即使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大幅升值，出口商品仍然是有利可图的。
根据进口方程，我们发现收入弹性为19.32，汇率弹性为8.46，进口弹性均大于出口弹性。主要原因有三点：一是我国是加工贸易大国，汇率升值，进口商品更加便宜，加工贸易有利可图；二是我国进口欧洲的消费品多数是奢侈品，汇率升值、国民收入增加，都会加大这部分的商品进口；三是我国进口欧洲的生产品多数是高科技产品，需求弹性较小，所以当汇率升值的时候，国家就会加大这部分产品的进口。
（三）向量误差修正模型
上文所得到的协整关系式实际上只能说明变量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但二者是否存在短期波动关系，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对出口方程、进口方程分别建立VECM（1）、VECM （5）模型（括号内表示t统计量）：
DLNEX=-0.95EXM（-1）-0.11DLNEX（-1）-1.59DLNREER（-1）-1.86LNYF（-1）-0.006 （3）
（-5.80） （-0.90） （-2.28） （-1.53） （-0.37）
DLNIM=0.07ECM（-1）-1.55LNIM（-1）-1.55LNIM（-2）-1.37LNIM（-3）-0.87LNIM（-4）-0.41LNIM（-5） （4）
（2.14） （-11.91） （-7.23） （-5.66） （-4.21） （-3.40）
+0.13DLNREER（-1）-0.95DLNREER（-2）-0.57DLNREER（-3）-0.20DLNREER（-4）-0.34DLNYD（-5）
（0.19） （-1.14） （-0.68） （-0.24） （0.71）
+0.18DLNYD（-1）-0.56DLNYD（-2）-
0.22DLNYD（-3）-0.73DLNYD（-4）-1.44DLNYD（-5）-0.001
（0.29） （-1.12） （-0.51） （-2.11） （-5.03） （0.08）
从上述方程可以看出，短期在一次冲击之后，出口方程、进口方程分别以-0.95、0.07的调整力度将非均衡状态拉回均衡状态，这表明我国进口对冲击的调整速度比较慢，而出口调整力度较大。具体而言，实际有效汇率升值1%，出口将降低1.59%，而对进口的影响程度不显著，进口额的大小与前几期的进口数量密切相关。
（四）脉冲响应函数
根据图1可知，当汇率上升，出口额在前2期得到改善，然后开始恶化，进口额在前7期都在减少，直到第8期才开始增加。这种现象实际上与国际经济学中的J曲线效应十分类似。此外，图1表明了出口对实际汇率的反应速度、调整速度比进口快很多，这与误差修正模型中得到的结果是一致的。
五、主要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主要结论
第一，中欧出口、进口都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长期来看，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升值导致出口、进口同时增加，具体而言，实际有效汇率每提高1%，出口增加4.03%，进口增加8.46%。实际有效汇率对进口的影响远大于对出口的影响。
第二，短期来看，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升值会使得出口减少，具体而言实际有效汇率每提高1%，出口将减少1.59%，但汇率升值对进口的促进作用不显著。
第三，出口、进口对实际有效汇率冲击存在时滞效应。人民币实际汇率的升值，在前2期会促进出口增加，随后才开始出现恶化，而对进口而言，在第8期才开始促进进口的增加。这也从另一方面表明，出口对实际汇率的调整速度比进口快得多。
（二）政策建议
第一，提升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升级。在当前人民币汇率波动幅度变大，逐步升值的过程之中，我们应在国家的宏观调控之下，提升我国的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升级，以加强企业应对汇率波动幅度增大的能力。众所周知，过去我国主要是利用低廉的劳动力成本在出口贸易中大放异彩，随着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人民币的升值等因素，我国的产品成本优势已经不再明显，在这种背景之下，提升我国产业结构也成为了一种必需。我国这几年对高新技术企业，新兴产业的重点扶植和培养也很好的促进了产业升级。
第二，面对国际社会的强大压力，汇率政策仍然要相机决策。近几年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为了缓解自身内部的矛盾，对人民币汇率政策采取了强硬的态度，要求人民币大幅升值。在这种背景之下，我国政府并没有任其摆布，仍然坚持了对大家都更有利的渐进式的汇率改革政策。以日元为例，“广场协议”后的三年内，日元对美元的累计升值幅度达到了惊人的70%，对本国经济造成重创，国内先后出现恶性通货膨胀和长时间的经济停滞。事实证明，相机决策，渐进式的汇率改革方式，才更有利于我国和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的共同利益，人民币大幅升值并不能在短期内迅速改善中美贸易间不平衡的问题。
参考文献：
①强永昌，吴兢等．有关人民币汇率问题的对外贸易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04（8）
②殷德生．中国贸易收支的汇率弹性与收入弹性[J]．世界经济研究，2004（11）
③毕玉江. 实际有效汇率对我国商品进出口的影响——基于标准国际贸易分类的实证分析. 世界经济研究，2005（6）
④陈平，谭秋梅．人民币汇率回滞问题的供求分析及SUR 检验[J]．国际金融研究，2006
⑤卢向前，戴国强．人民币实际汇率波动对我国进出口的影响[J]：1994—2003.经济研究，2005（5）
⑥Wei Weixian. An Empirical Study of the Foreign Trade Ba-lance in China. App lied Economics Letters, 1999( 8) : 485－491.
⑦Wilson, Peter. Exchange Rates and the Trade Balance: Korean Experience 1970 to 1996. Seoul Journal of Economics, 2000(2) : 135－163.
⑧Silvana Tenreyro. On the Trade Impact of Nominal Exchange Rate Volatility[R]. FRBof Boston Working Paper.2004(2)
⑨Tanfiq Choudhry.Exchange Rate Volatility and The United States Exports:Evidence From Canada and Japan[J].Journal of the Japanese and intenational economies. 2005(l):51－71
⑩Krugman, A. O. , R. Baldw in. The Persistence of the U. S. Trade Deficit. Brookings Papers on Economic Activity, 1987.
（陈晓军，1987年生，福建福州人，复旦大学金融学硕士。研究方向：基金管理。白康树，1986年生，安徽合肥人，复旦大学金融学硕士。研究方向：基金管理。池钟辉，1986年生，山东临沂人，复旦大学金融学硕士。研究方向：基金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