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于爱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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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沉浸于玉兰花香的路上,我的心凉凉的,在恍惚中我明白——他,已走得很远……“爱总是开始得很美丽,结束得没道理。”泪已开始滴落,想要控制,却无能为力。
  我叫云,来自云南,一直都相信“缘”,也许就是这个缘字让我和磊从不同的地方相聚在同一个班,陌生人是每段缘分的开端,我们也不例外。
  


  在凤凰花开的季节,我来到湖南一所大学。大学生活的开始就注定我们会有交往,班上的第一次团组织会议就邀请我们做主持人,我爽快地答应了,后来我知道是他和我一同当主持,心里有些不乐,心想:怎么会是他?他长得实在有点对不起观众。为了同学的情意,在排练时我依旧表现得很开心,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团组织会议虽不算完美,但还是圆满结束了。开完会后他给我发了条短信:“谢谢你!搭档。”有些惊讶,作为礼貌我回了:“会议能圆满结束,与我们一起努力分不开,我也应该谢谢你啊!”这以后我们没有再联系。
  湖南到了秋季依旧带着热的气息,在这样的季节迎来了在大学生活的第一个运动会。我加入了新闻采写团。这时,收新闻,写快讯,我忙得不可开交。劳累了一天后躺在床上,这时他给我来了短信:“很累吧!一个女孩做这么多,天气又热,好好休息,有我可以帮忙的我一定尽力。”看着这些充满关怀的文字,总觉得甜甜的,有了莫名的感动,也许是从小父亲对我就不好,突然有了来自男孩的关心的缘故吧。“谢谢,我会的。”从这天起他每天都会给我发短信,有时只是问好,我一条不漏地回,他给我讲他的心事,我开导他,我们一直这样保持着联系。
  日子总是在你不经意时溜走,转眼就过了几个月,到了我的生日。因为我在同学录上写的是阳历的日子,而在这个地方生日习惯指阴历的日子,大家都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直到班助打电话给班长,班上同学才陆续给我发来祝福,每个我都是认真地回,可是他的祝福却一直没有来,不知怎么了总期待他的祝福。晚上我正在吃饭,他给我电话,说为了庆祝我生日想请我去玩,我拒绝了,我知道我对他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习惯了有他的短信相伴。我没有想太多,他的短信仍一天不漏。一天早上我打开手机,“我喜欢你”几个字跳了出来,是他,是他。我平静中还是夹杂着惊奇,我把短信锁起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了几天他又给我发短信:“我喜欢上一个女孩,但她似乎知道又不知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心里明白他在说我,可是我对他没有感觉。“这种事有些麻烦,我不太懂。”我过了很久才回了信息。
  上天注定的,想逃也逃不了,该来的还是要来。“今天天气很好,出来聊聊,好吗?”他的短信又来了,我很想拒绝,可是有的东西是必须说清楚的,我不想让他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最后伤他太深,想到这我简单地回:“好,四教后面见。”我到时他正在徘徊,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我没有出声。好一会儿,他转过身,发现我站在那里,有些慌张,腼腆地笑了,带着孩子气的笑。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我……我喜欢你。”后面那几个字快得几乎我听不清,同时把盒子递过来,我愣了几秒钟,缓过神来时不知怎么办。我不应该来的,我真是……我在心里自责,算了,接了再说。我缓慢地接过礼物,“那天你生日想给你礼物,但我不敢,第二天,我五点起床,发疯似地跑到街上,想要把礼物补上,可是商店都没开门,直到中午才买到礼物。”他打破沉默,我依旧没有吭声。“如果我给你带来的是痛苦,我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过了一会他又说。我被他的这句话感动了。
  平安夜这天到了,我想他应该会有个苹果给我吧,还不知怎样跟他说。其实我的梦想是有个男孩在今天送我一个水晶苹果,对他我不期望那么高,我觉得自己好搞笑,明明不喜欢他,却有这种想法。很晚了他给我来了短信:“在这样一个日子里,我是如此的孤独,何时才能牵起你的手,何时才能陪你看夕阳。”看着这些文字,我不知怎么办。第二天我决定给他买个杯子,就当作还他的吧!我心想。意外总在不经意间发生。在我要拿杯子走时,杯子连同盒子从桌子上掉下去了,我心一颤,闭上眼睛,对自己说:“赌一次吧!要是杯子摔坏了我就和他彻底断了,要是没坏我就答应他。”我的手在颤抖,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希望是怎样的结果,打开盒子杯子没坏。我拿着杯子来到了约定的地方,他已经到了,我有些紧张,不知怎么说,低着头把东西给他。“这代表什么?”他深情地望着我,我感到他目光中的暖意。“我……我……你要答应我不管怎样都不骂我,更不能打我。不生气,就算是我的错。我生气时要哄我。”我一口气说完了。“就这些啊!我能做到。”他严肃地说。如果说我们的爱情是一场雨,现在还没有开始下,只是有了要下的趋势。
  我们出双入对,一起自习,一起吃饭,他成绩比较好。在我遇到学习上的困难时,他总能细心、耐心地给我讲解。在别人看来这并不算什么,对我却犹如天使的守护,纯真而美丽。我转过身:“磊,别对我这么好,我害怕,害怕失去时我会不知怎样独自前行,不敢想象没有依靠我会怎样。”泪水已流出眼眶,我扭过头不敢看他,他轻轻帮我拭去泪水:“傻瓜,怎么会离开呢?我会一直守护你,除非……”他停顿了一会,“你离开我。”我笑了,因他的爱。他为我写部门总结,社会调查,从不说累,寝室里的同学为总结忙碌时我只用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等待,她们都好羡慕。暖意包围着我,爱意萦绕着我,却怕自己陷入,怕自己爱上。
  这年冬天湖南出奇的冷,我的手总是冰凉的,他摩擦着我的手,看着他被冻得通红的手,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那样。我们漫步在雪地里,雪花落在我们肩上,轻轻的,柔柔的,似乎带着他的柔情。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冷吗?”我摇摇头,“以后的冬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是你的热水袋。”他看着白茫茫的雪说。“我想去湘大,可是我会晕车。”我轻声地说。下午雪还在下,他打电话给我,高兴地说:“我借到自行车了,我们去湘大吧。”我震惊了,这么冷。半晌,我缓过神:“嗯!”两个身影在雪花里穿梭,我抱着他,希望这样他可以不太冷,我很冷心里却是暖暖的。其实雪也有温度,他让我体会到了。
  两个人的世界,总会感到厌倦,我想要离开,想要一个人的生活,我知道我很自私,在不爱他时和他在一起,我有时很讨厌自己。夜,总会让我平静,我约了他,我们彼此都沉默。“我们分手吧。”我冷冷地说,转身走了,他一直跟在我后面,我不想伤害他,可我还是深深地伤了他。不忍心,转过身看到水汪汪的眼,我说:“我是开玩笑的。”他抱住我破涕为笑:“吓死我了,我好害怕,真的,别离开我,男人只有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才会流泪。”从那以后我常常和他说我们做朋友的话,他总是苦苦挽留,也许是他太在乎,是我太不在意;也许是他真的爱上我了,是我太不懂得珍惜。最终他离开了,走得很急,我却还站在原地,希望他像以前那样挽留,可是一切都结束了,剩我一个人徘徊在曾经两人走过的路上,泪水不争气地落下。
  如果每次说分手都会给他留下伤痕,那么最后这次是他把所有的伤痛聚集起来还给我。就因为他不给我看一条短信,我毫不犹豫地跟他说了分手,他只是说:“我没想到你因为这样就提出分手,你不后悔吗?”没有挽留。“不后悔。”我没有半点妥协,就这样结束了这段感情。接下来的日子,总会一个人悄悄地流泪,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软弱,对别人笑脸依旧,我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他,我们来到第一次约会的草地上,我带着忧伤说:“我们和好吧!”好一会儿他说:“五一后给你答案。”“为什么?”我很惊讶,本来认为只要我提出来他不会拒绝。想了好久他说:“我以前喜欢的女孩,现在说爱我。”我的心痛了,好痛,好痛,压制住了愤怒:“我知道了,我会离开。”他对着我吼:“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比她高,100分的爱,你95分。”“我要的爱是100分,我要的爱不能有瑕疵,不然,我宁愿放弃这份爱。”我带着泪水大声地回答。“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吗?”他小声地问。“不会。”我仍然没有半点迟疑,转身走了,我明白这次是真的离开。从此我们只是陌路人,成为两条直线永不相交。
  独自走在开满玉兰花的路上,花香没有因我的情绪而减一分,思绪很乱,想起了去年冬天,想起了一切的美好。我想告诉大家:“不要在不爱时携手,不要因为感动而相依:爱了就要珍惜,用心呵护共同的感情。”
  
  责 编:谢荔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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