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权决定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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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纽约市繁华的布鲁克林区亚当斯345大街,有个摆咖啡摊的小贩哈里发。十七年前,他从古巴移民到美国,在找工作一年未果后,办了咖啡经营许可证暂时摆个小摊,待有机会再做打算。纽约法律规定,小贩须将许可证随时挂在脖子上,否则将被处罚一千美元。因初来乍到,哈里发曾受过一次处罚,他为此萌生过另谋生路的想法。当生意走上正轨并越干越顺手后,他随之“打消了不切实际的企图”。
  转眼,哈里发的小摊已摆了十六年,他也成了345大街小贩圈里的老人,并因诚实经营倍受客户青睐。虽然收入不甚高,却也足够维持全家的生活,这让他很满足,决心将此业进行到底。
  2018年4月23日一大早,哈里发正哼着小调出摊时,突然来了两名警察。开始,他还以为警察来喝咖啡,微笑道:“马上就好,请二位稍等。”警察的话却犹如一声炸雷:“市政府要在这里规划一个自行车停靠点,请你在五天内搬到别处,否则将予强拆!”哈里发好不容易缓过神,正欲与警察理论,却见两人将规划标志放下便走,容不得他有任何辩解余地。
  哈里发抱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终于理出了头绪。经营许可证上写得很清楚:每年审核并足额上缴法律规定的费用,除不可预知的重大灾难外,此证长期有效。也就是说,市政府要在此规划自行车停靠点,绝不属于“不可预知的重大灾难”范畴,自己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维护正当权益。
  哈里發并未将市政府告上法庭,而是寻求权威人士帮忙。找谁合适呢?想来想去,他想到了纽约市议会议员克里斯蒂娜·奎恩。之所以要找奎恩,一是奎恩经常到他的小摊喝咖啡;二是奎恩正紧锣密鼓竞选纽约市下任市长,一定会对他这个小贩的诉求认真对待,因为这与政治选情密切相关。于是,他找到奎恩,讲述了自己的不幸:“咖啡摊是我们全家的唯一收入来源,如果按照政府要求搬到偏僻街区,我多年的经营就会付诸东流,全家就会因此断炊而流落街头。再说,我的经营许可证是依法办理,市政府如果朝令夕改,怎能取信于民?我实在束手无策了,才来求助于您。”
  听完哈里发的诉说,奎恩当即表示:“这件事我会让您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4月28日,奎恩与十五个议员联名将哈里发的诉求提交到市议院,并于当日召开包括哈里在内的二十四名市民参加的听证会。随后,市议院通过一项决议:责令纽约市交通局修改自行车停靠点规划方案,搬走哈里发摊点旁的自行车停靠标志。
  看到被拆除的自行车停靠标志后,哈里发长出一口气。他打电话感谢奎恩的鼎力相助,奎恩则说:“这不过是任何人都懂得的常识占了上风而已。法律不能让辛勤劳动的人受到惩罚,理应体谅为纽约繁荣和税收做出贡献的小商业者。”
  富兰克林说:“谁都有权决定自己对逆境的态度和自己的命运。”在逆境面前,你可以屈服,也可以通过抗争将其扭转——小贩哈里发正是后者。
  【原载《辽宁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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