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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港起飞的空中客车,经过8个半小时的连续飞行,终于在澳大利亚悉尼国际机场宽阔的跑道上“嘭”地一声着地了开始了缓慢的滑行。而我的心并未随机着陆而着地,仍高高地悬浮在空中。
此时,是2001年12月13日,腕上的表针指向5时29分,而悉尼已是8时29分,比北京时间提前了整整3个小时!而在中国北方天寒地冻的此刻,澳大利亚太阳悬在几乎不见云朵的蔚蓝色的天空上,喷光降火,其灼热的光焰迫使许多旅客和前来接客的人们,都躲在了接机大厅里,或室外枝叶茂盛的树荫下。原来,这里正是炎夏!
中国与澳大利亚巨大的时差,北半球与南半球季节上的巨大的错位,使我对完成自己的使命,心里更没有底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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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随中国山西期刊展代表团来悉尼的,代表团成员都是山西名期刊的负责人。出访的目的,是要增进澳中友谊,建立和扩大与旅澳华侨华人的联系,将山西期刊的影响渗透到旅居海外的炎黄子孙之中去。
如此光荣的使命,如此热烈的期望,如此崇高的目标,能完成、能实现吗?
《文史月刊》是由创办于1961年的《山西文史资料》更名的,虽然已有40余年办刊的历史,虽然已对刊物进行了大胆的改革,虽然我们在办刊中投入了全部精力和智慧,受到了国内读者的热烈的欢迎;尽管专家们说,《文史月刊》是百年史记,人物画廊,社会实录,人生坐标;尽管领导者认为,《文史月刊》在“存史、资政、团结、育人”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尽管读者们更是赞誉有加,说它资料珍贵,写法灵活,有可存性、可读性、可鉴性,让人爱不释手;但走出国门之后,这本刊物能得到海外读者的认同吗?能得到像国内读者那样热烈而真诚的评价吗?
在闷热的夜晚,当代表团团长、山西省新闻出版局副局长李锐锋同志来房间和我座谈时,我谈出了上述忧虑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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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悉尼的第二天上午,2001年中国山西期刊展,如期在悉尼莎瑟街德蓓大厦南半球最大的中文书店源慧书店里举行。
一早,书店里就来了不少读者,当我们到达时,参加剪彩仪式的各界领导人也已到齐。只见我们带来的期刊摆在了展台上,货架上,读者和出席开幕仪式的人们围在了这些期刊前,有的欣赏封面,有的翻阅内文,更有好几位读者抱着《文史月刊》在读。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腰弯得很低,俯首在读摆在展台上的《文史月刊》,我走过去与他攀谈。老人说,他已70岁,是雪梨(即悉尼)华人作家协会会长,名叫黄雍廉,写小说,也写诗。他说,在澳大利亚没有读过内容这么丰富、这么充实、这么真实、这么动人的中文刊物,刊物装帧设计精美,文章标题十分抓人,一看就知是精彩文章,尤其是用作插图的历史照片太珍贵了,在澳大利亚极难看到。
一位看来年约50岁上下的男子,风度潇洒地朝我走来。他指着手中的《文史月刊》说:“听说你是这本刊物的主编?刊物太精美了,文章太动人了,我爱读这样的期刊。”他递来一张名片,才知他是澳洲多元文化艺术协会会长黄铨海先生,他在多种文化艺术协会里担任着会长、理事、艺术总监和音乐指挥等职务。
新州教育部的史双元博士热情问讯《文史月刊》的发展历史,非常高兴地说:“这本刊物在华人中是会有许多读者的。”澳亚工商业总会会长、太平绅士龙永雄先生说:“看到《文史月刊》这样好的杂志,真令人高兴。希望经常能读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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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悉尼中国城宣传推广有限公司董事、经理郑志坚先生的主持的期刊展剪彩仪式上,来宾和李锐锋团长分别发表了讲话。之后,源慧书店经理袁学军先生在东海酒家举行了庆祝宴会,并告诉我,他的书店需要《文史月刊》。
宴席上有昂贵而硕大的龙虾,我正吃得津津有味,留着披肩发、十分洒脱的郑志坚先生从另一桌旁跑来,拿着一本《文史月刊》,让我在上面签名,说是要长期保存,好好宣传。我这时才发现澳方不少人士,都拿了一份《文史月刊》,收藏在提包里。
听到这些赞扬的话语,看到这么多人拿着我们的杂志,我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才真正落了地。
真实记述历史和社会变动的杂志,是拥有广大读者群的。
尽管地域远隔,季节有异,但只要是炎黄子孙,其心灵总是相通的。
《文史月刊》受到欢迎,就是证明。
2002年1月4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