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书阅读:在“可为”处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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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本书阅读在语文学习和课外阅读中有着重要的作用,整本书阅读指导课在语文教学中也不能忽视。
  早在20世纪40年代,叶圣陶老先生就指出:“现在国文教材似乎该用整本的书,而不该用单篇短章,……退一步说,也该把整本的书作为主体,把单篇短章作辅佐。”然而,在语文教学中,关于整本书的阅读指导课实践案例甚少。法国作家圣·埃克苏佩里写的《小王子》是20世纪流传最广的童话,阅读率仅次于《圣经》,故以《小王子》为例,谈谈整本书阅读指导课的“可为”之处。
  一、点燃“兴趣”火花,鼓励“个性”解读
  整本书的阅读在阅读基础、阅读内容、阅读时间、阅读方式、阅读感受、阅读评价等多个方面,都是很个性化的。一般说来,整本书的阅读指导课不易操作,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执教者必须“艺高胆大”,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所以,教者可针对整本书的某一章节、人物形象、故事情节、典型环境或者主题主旨等方面进行专题式的研讨。教学目标可以是微观的,也可以是宏观的;可以学生确定目标,也可以教师确定目标。但是毋庸置疑,教者应始终在整本书的阅读指导课上,激发学生阅读的兴趣,大胆鼓励学生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个性化”解读。下面是课堂的几个主要教学环节。
  环节一:初读,与名著相识——理清《小王子》整本书的故事脉络。
  环节二:品读,与名著相会——聚焦《小王子》中印象深刻的细节。
  你阅读《小王子》整本书时,最感动你的是故事中的哪个细节或精彩语段,请运用点评法写下自己的感悟,并与同学交流。
  (感动的细节、深情的朗读、精彩的点评、小组成员分享、班级汇报展示)
  环节三:精读,与名著相知——细读《小王子》整本书中“小王子与狐狸”相遇一章。
  环节四:深读,与名著相守——尝试以《小王子》整本书阅读,积累写作话题,进行写作拓展。
  该堂课上,教者主要设计了四个环节,以激发学生兴趣,关注学生“个性化”,进行有效指导。环节一旨在关注绝大部分学生了解整本书的阅读情况。环节二,通过学生课前对整本书的阅读评点,关注学生“个性化”阅读,教者在课堂上运用投影展示学生评点情况,学生交流展示评点情况,教者适时进行点拨、指导。环节三旨在精读一个章节,在“个性化”理解基础上深化对《小王子》一书的主旨。环节四关注学生“个性化”积累与写作。
  二、纵览“整本”纲领,督查“课外”阅读
  整本书的阅读,在空间和时间上常常受到限制,一线教师常采用“放羊式”的方式,虽提倡学生加强课外阅读,但是在阅读指导上却做得甚少,甚至不了了之。整本书的阅读和某一文本的阅读不同,毕竟课堂上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整本书的阅读。所以,整本书的阅读主要的时间应该在课外,但是教师的课堂指导也必不可少。我们认为,教师在课堂上的指导首先体现在督查学生课外的阅读,以了解学生课后的阅读情况。教者有必要对整本书的内容概况进行相关问题设计。下面是课堂第一环节的详细过程。
  师: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小王子奇妙的生命之旅,故事的主要情节是由我和小王子的相遇开始的,那么我的身份是什么呢?
  生:(齐答)飞行员。
  师:对,我因为一次意外的事故被迫降落在?(疑问)
  生:(齐答)撒哈拉沙漠。
  师:那么,小王子住在什么地方呢?他每天做些什么呢?
  生:(齐说)B—612小行星上。
  生1: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清理三座火山,其中两座是死火山,一座是活火山。(同学议论纷纷,有不同意见)哦,两座是活火山,一座是死火山。每天早晨还要将所在星球上的猴面包树的幼苗给除去。
  师:小王子在他的星球上结识的一个重要对象是一朵玫瑰花(学生应对)。小王子精心的呵护她,但是这朵玫瑰花怎么样?
  生:傲娇。(学生偷笑)
  师:有点傲慢。
  生:她不懂得小王子对她的爱情,那么最终小王子做出了离她而去的决心。
  师:那么接下来小王子就游历了六大星球,依次见到了哪些人呢?
  生:(七嘴八舌,相互回答或者补充)崇尚权力的国王,爱慕虚荣的人,视酒如命的酒鬼,一个滑稽的商人,循规蹈矩的点灯人,闭门造车的地理学家。
  师:那么最终小王子来到了?
  生:(齐说)地球。
  师:依次见到了谁呢?
  生:一条蛇,一只狐狸。
  师:看书不是很仔细,遗漏了一些,哪位同学来补充?
  生:(补充回答)一个有着三枚花瓣的花朵、一个玫瑰盛开的花园,然后见到了狐狸,还有一位扳道工、一位贩卖能够止渴的精制药丸的商人。
  师:那么,《小王子》整本书究竟讲述了怎样的故事?
  (回顾投影上故事梗概)
  《小王子》这本书阅读起来并不是很难,但教者推荐给学生之前,班级大部分学生都没有读过,对故事的基本情节一无所知。虽然教者在一个星期前就要求学生进行课外阅读,那么,课堂上的检查督促在整本书阅读的指导中的作用不可忽视。所以,课堂上设置此环节意在了解学生读没读,读得怎么样,避免了课外阅读流于形式。此外,通过师生互动、生本互动、生生互动等对整本书的故事梗概有一个大致的理解,是深入研读整本书的一个前提。
  三、聚焦“篇章”精读,深化“整本”阅读
  整本书的阅读指導课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因为整本书的阅读,涉及的面比较广。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教师的指导就可以忽视。我们提倡这样的做法,课堂上可以选取某一个篇章或者某一个点进行精读或者深读,选取这个篇章或者这个点,往往在整本书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常会以“点”带“面”,“牵一发而动全身”。教师如若在课堂上对学生的阅读加以指导,也会起到“四两拨千斤”效果。下面是第三环节的详细过程。
  师:一本好书更需要我们精读其中的章节,精读小王子,也是与小王子相知的过程。请同学们自由阅读第21章,请你概括这一章的大概内容。   生:(自由速读)
  师:狐狸所说的“驯化”什么意思?
  生:是指建立联系。
  师:找得很准确,驯化容易吗?它需要什么?
  生:驯化不容易,需要耐心和责任,要永远为你驯化的东西负责。
  生:狐狸告诉小王子最好在相同的时间来,所以驯化要有一定的规律性。
  师:小王子再次看到那些玫瑰时,他心里又是怎样想的呢?
  生:小王子认为这些玫瑰根本不像他自己的玫瑰,全部加起来还不如。
  师:请大家一起来齐读小王子与那些玫瑰对话的语段。
  生(齐读):“你们很美丽,但也很空虚……”
  师:从小王子与狐狸的交往中,同学们懂得了怎样的哲理?
  生:要用心灵去感受世间万物,因为“看东西只有用心才能看清楚,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生:要想获得友情,就必须经过“驯化”,创造关系,同时要树立责任感,要对身边的一切负责。
  生:狐狸让小王子明白自己的玫瑰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他为他的玫瑰付出过。
  生:人类社会只注重商品交易,没有真正的朋友和友谊。
  师:同学们有没有思考过作品中狐狸到底象征着什么呢?
  生:我认为狐狸是智慧的化身。
  生:狐狸还象征着纯洁和友情。
  师:(表示赞同)让我们一起了解下作品中狐貍、小王子、玫瑰、蛇的形象。(投影展示)
  师:请大家一起了解下《小王子》一书的主旨。(齐读投影)
  在这堂阅读指导课上,教者精选了“小王子与狐狸”交往的这一章节进行深读。因为这一章节在全书中有着重要的作用,进行深读甚有必要。狐狸让小王子懂得了很多道理,这些哲理是《小王子》一书精髓和魅力之所在,也对全书主旨的理解有帮助。教者首先通过挖掘“驯化”一词的内涵,引导学生理解如何“驯化”。再从小王子理解“驯化”后态度变化入手,理解小王子与狐狸交往中的哲理。最终引导上升到对作品象征意义和主旨的探讨。在整本书的阅读指导中,不能只停留在作品浅层次的理解,有必要深入到作品的内部,进行一些适合学情的探讨,以加深对作品的理解。通过课上教师的指导,学生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四、积累“话题”素材,进行“写作”拓展
  就整本书的阅读而言,阅读的实际效果往往难于检测,有时也就会流于形式。一线教师往往提倡学生进行课外阅读,也会推荐一些书目给学生。但如何指导学生读,读后怎么运用,常常会不了了之。教师在使用整本书时应该基于作品特征和学生需求,着重挖掘其发展核心素养的教学价值。笔者认为,“读”的目的就是“用”,整本书的阅读更是如此。如果学生真正将“所读”内化为语言积累和写作素材,又何愁写不出好的作文呢?下面是第四环节的教学过程。
  师:我们每一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小王子,有人从这本书中读到了“童真”,有人读到了“忧伤”,有人读到了“智慧”,你从《小王子》中读出了什么关键词,为什么?(班级小组讨论,组内交流)
  生:我读出了纯真,小王子一切都是纯真烂漫的,有着一颗童心。
  生:我读出了宽容,书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小孩应该尽量对大人宽容”,因为小孩子看到的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本真的东西,大人往往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本质。
  生:我从这部书读出了责任,那朵玫瑰花是小王子星球上唯一的一朵玫瑰花,小王子一直照料着她。小王子在一路的旅行中始终牵挂他那颗星球上的玫瑰花,最终还是回到自己星球,这真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小王子。
  生:我读到了内在,人的内在的灵魂。小王子在蛇的帮助下,最后通过死亡的方式离开了地球,留下了一个躯壳,但小王子身上精神和灵魂的的东西是不朽的。
  生:我读到了坚守,最后小王子为了照顾自己那朵玫瑰花,毅然决然地让蛇咬了自己。
  生:我读出了爱,小王子对玫瑰花的爱。小王子对狐狸以及飞行员之间都存在着爱,纯洁感人。
  ……
  师:同学们读出或许还有很多的话题,请大家从这些话题中,精选一个关键词,运用《小王子》阅读素材进行写作拓展,形式不限,100字左右。(可以是一则书评、一段感悟、几行短诗……)
  (片段写作交流、展示)
  《小王子》整本书的阅读可以给人带来很多启示,课前教者已布置学生尝试写了关于阅读《小王子》的读后感。设计此教学环节,旨在通过《小王子》的阅读,帮助学生积累一批写作的话题,并作为有效素材积累,直接指向学生今后的“写作”。整本书阅读进行读写转换,可以激发学生的思维,内化为学生的阅读和写作的经验。所以,教者有必要在阅读指导课上搭建形式多样的“写作”拓展,引导学生将“所读”运用到“所写”中。
  整本书的阅读在学生课外阅读中的作用不可忽视,教者也有必要在课堂上对学生的阅读进行相应的指导,不让课外阅读流于形式,不了了之。整本书的阅读是有“可为”的,语文教师只有在教学实践中有所作为,并对学生进行积极的引导,学生的语文素养的提高才能真正落地生根。
  参考文献
  ①叶圣陶.《论中学国文课程标准的改定》.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第49-62页。
  ②郑桂华.《整本书阅读:应为和可为》.《语文学习》,2016年第7期。
  ③程翔.《从“整本书阅读”的学科定位谈起》.《中学语文教学》,2017年第1期。
  ④徐鹏.《整本书阅读:内涵、价值与挑战》.《中学语文教学》,2017年第1期。
  [作者通联:朱?摇平,江苏淮安中学;王家伦,苏州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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