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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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作家都有自己独特的写作习惯,但似乎又有某种规律可循。杜鲁门·卡波蒂需要躺在床上或者摊在一张沙发上,咖啡和香烟触手可及,在细啜慢饮、吞云吐雾中,他才能思考。午后,他将咖啡依次换成薄荷茶、雪利酒,最后是马蒂尼。他不用打字机,初稿用铅笔手写,接着从头到尾修改一遍。
  对于杰克·凯鲁亚克来说,写作的最佳时间和地点是:“房间里的一张桌子,靠近床,很好的灯光,从半夜到凌晨,累了喝一杯酒,最好是在家,如果你没有家,就把旅馆房间或者汽车旅馆房间或者一块垫子当作你的家。”
  马尔克斯自从40岁开始成为职业作家之后,就将工作时间表安排为早上9点至下午2点,2点之后他的儿子放学回家。他也曾因为只在这个时间段内艰苦工作而感到内疚,于是尝试下午也工作,但他发现,下午做的东西到了次日早晨需要返工。他“没法在旅馆里或是在借来的房间里写作,没法在借来的打字机上写作”,但他相信有一种能够令人写得轻松自如、思如泉涌的特殊的精神状态,一旦进入这种状态,所有的诸如“只能在家里写作”之类的借口,都消失了。
  雷蒙德·卡佛以前在厨房餐桌、阅览室和车里写东西,后来他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他会拔掉电话线,挂上“谢绝探访”的牌子。他一坐下来就会写上很久,甚至因为感觉愉快而忘记当天是星期几。他通常手写第一稿,飞快地将稿纸填满。小说的初稿通常一次就能写完,他喜欢将它放上一段时间,然后再修改。
  约翰·厄普代克在每个工作日的上午写作。他每出版一部小说,就会有一部未完成或报废的作品,报废作品的片段,能改写成短篇小说,《救生员》《我祖母的顶针》就是这么来的。
  受到作家们勤奋写作的启发,最近我在对我5岁的女儿开展创意写作训练,我们舍弃了每晚临睡前的绘本阅读习惯,转而进行绘本创作。昨晚,我们新创了一个故事,名叫《爱吃弹力袜的粉毛怪》,她用了一個长句开头:“在一个雨过天晴的能看见彩虹的夏日午后,我和妈妈一起去家附近的森林里摘松果……”通常,我会用手机录音,次日再做文字整理,周末,她会给整理好的故事配上彩色插图。不过,昨晚,她要求我马上就在画簿上写出文字,当我将画簿放在膝盖上写下文字后,她立即趴在床上为每个段落搭配插图。
  这让我想起了阿兰·罗伯·格里耶。成名前他生活在赤贫之中,居室中没有放置桌子的空间,他只能在膝盖上写作。他说:“但我一点都不痛苦,我很高兴能够那样生活。”
  选自《三联生活周刊》
其他文献
我们如何从工作中得到快乐?这并不是一件甚难的事。我们只要改变我们对工作的态度就行了。我们要以艺术的态度去工作!从前荀子曾说:“事业所恶也,功利所好也。”这两句话把一般人厌恶工作的心理表示得明白无遗。“工作乏味得很!”“生活枯燥得很!”这是一般青年、中年、或者老年人口中常发的感叹,至少是他们心中常起的感想。工作既然乏味,他们在工作的时候必不能够鼓舞精神,全力以赴。无形之中工作便受了不良的影响。在工作
“你嘴上所说的人生就是你的人生。”我对很多人说。“好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没问题”,每天都能说出这种积极话语的人,他们的每一天都会过得非常顺利,即使遇到了困难,他们也能够度过难关。相反,每天听嚷着“太糟了”“太让人气愤了”“没办法了”的人,遇到的挫折也特别多,运气也显得特别糟糕。你自己或是你周边的人,是不是也曾经历过这种事情呢?如果你看不清自己,那么,就试着看一下周边的人与事,你一定会发现人们都
傻瓜成傻的原因各不相同,但他们成傻后的快乐却是相同的,喜欢游逛,喜欢笑。我童年生活的山村不过百户人家,但却有六、七个傻子,他们的存在,曾给处于游戏年龄的我带来无尽的快乐。在我看来,我们那个四面环山的村子就是他们生活的乐园。我家的后一趟房,有一个傻子,他叫大肥。他也是那几个傻子中唯一不出门的一个。大肥长得又白又胖,整天躺在摇车里,除了吃,就是睡,连翻身也不会,别人说他出生后就没长骨头。夏天时,他的家
很多天以来,我都担心阿尔泰会起风暴,那样的话,被拴住的这只狼就要遭罪了。村子里的房子建得结实,而且暖气也好,就是刮再大的风,下再大的雪,人在房子里也无关紧要,但被拴住的狼往哪里躲呢?我担心它会在一场大风雪中丧命,但担心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发生,发生的,却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中午的时候,一场雪又飘飘扬扬地下了起来,天色也很快转暗。我们把炉子加旺,把窗帘拉上,准备打牌消磨时光。这时候,地震了。几乎
星期天那天村口代销店那里来了一个卖瓮的汉子。这是七十年代某个年份的某个星期天。那时常来卖瓮的,有肩担两个的,飘飘摇摇,像担了两座山。很沉吗?不很沉,因为瓮是空的。也有用架子车拉着卖瓮的。这要轻松的多。一架子车拉五六口瓮,瓮与瓮间稻草垫着,放心,磕碰不到的。卖瓮的有的是办法。五六个瓮一起,架子车上也是一座山了。粗绳子绑定得极结实,即使再颠动也松不了。不管是担着山,还是拉着山,卖瓮的都辛苦的脖筋暴起,
母亲没有什么文化,字也不认识几个。可母亲的记忆却相当了得,民间的和戏文里的故事,只要是母亲听过的都能牢牢地记住。小时候母亲总有那些讲不完的故事。在我那记忆深处,月色如银的夏夜和寒冬腊月的冬夜,我们总爱缠着母亲坐到禾坪上和火炉旁讲故事。母亲不管多累多忙,总是乐呵呵对我们说:“好,娘等会就给你们讲。”每每听到母亲这样说,我们真是高兴极了,兴奋极了,大声呼喊:“哦,娘又开始讲故事了。哦,我们又有好故事听
从发表的文章中,看到许多诗人、作家给自己的书房所取的雅号,名之曰“斋”,名之曰“堂”,或以“室”名之。从这些名号之中,可以窥见主人的情趣、性格、胸襟和生活情境。我有书室但没名号。小小四合院,南屋三间,是我用以藏书的,如果赐以嘉名的话,可以称为“南书房”。我住北房,会客室内有书一架,寝室兼写作间中,四架书占去了我的“半边地”。床头上的书高达二尺,两相排挤,如果塌下来,面部有被砸伤的危险。我学识浅陋,
喜欢鲁迅先生的一句诗:“一枝清采妥湘灵,九畹贞风慰独醒。”是啊,先生把自己刚刚从清水之中采摘出来的那朵荷花,献给清高的湘水之神;让那片无数兰花的芳香,安慰自己孤独的心灵。喜欢先生那颗高贵的灵魂,也喜欢先生的美的世界。鲁迅先生从小就读《二十四孝图》,里面的图画让先生感到新奇,里面的故事和精义先生也有所感触。先生的“孝”从那时就种下了根。先生对母亲的孝,是一贯的、永远的,也是自然的、亲切的。每天餐后,
作为一个文学图书的设计师,首先应该要做的一个功课就是对文本的了解,去阅读文本,从文本中间去发现能够设计使用的元素,把文本的这种文学语言转化成一种广大读者能够接受的、能够看得懂的一种视觉语言。所以我在拿到贾老师的文本进行设计之前,对文本、对前言后记进行很长时间的阅读,从里面挖掘了一些可设计的元素,或者说从文本当中体会到一些贾老师写作的用心。比方说我们在后记里面,我看到一句话,就是叫“一尽中国人的世事
小区大门口贴了一副硕大的对联。上联:新春新喜新世纪,下联:大顺大财大吉利。此对联有如下问题,一是,新世纪的“纪”与大吉利的“利”都是仄声,对联最要紧的是尾字必须平仄相对,既不能是两个平声字,也不能是两个仄声字;再,一个世纪是一百年,“新世纪”用于新的一年也不妥;三则“大财”也不大好,俗气。试改如下:新枝新花新气象,大顺大福大吉祥。枝与花,上联景物具象,下联则抽象一些,“福”是入声字,故与平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