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的心絮(散文诗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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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缤纷若花
  岁月因你,一夜间便可生得翠绿。
  你的到来,颠覆了我的整个世界。
  电脑里总是出现你的文字,一段段、一行行关于你的诗句。
  一首诗的温馨,弥漫在屋子里,潮湿了我的案头。你的思想你的词语于一瞬间在我的心头缤纷若花。一段段的过往以及你留下的紫色印记,在蓝色倾情里,涌动不止。
  反复用文字执著地比对着丈量着距离,起点是我,止点是你,能够如你、似你、像你,是不是要倾尽耗干一世今生?
  窗外有雨,我碾雨为墨,室外有风,我捕风为笔。可是我依然不知道能不能临摹成你天空中那一抹浓墨重彩。
  借唐时的律,仿宋时的韵,临元时的曲,写一篇《相思赋》——给你——致你——赠你。
  总有一世
  总是在黯然无光的夜晚,把心事点燃。
  习惯于辗转无眠的子时,让寂聊飞翔。
  走了很远很远,总也突不出你的重围,走了很久很久,老是逃不脱你的桎梏,终将绕不过那个亘古的主题。一篇篇惆怅而落寞的文字列队而出,迎你踏歌而来。
  闻雨听风,哪几点哪几缕似曾敲过我窗棂的秋雨,目睹过你来去匆匆的从容,以及我一汪秋水的容颜。如果有前世今生,如果有转世轮回,那么彼此今生凭借着什么在时光流转中、茫茫人海里相遇相知?——你是不是已经把我丢弃遗忘?前世是谁,谁是来生?我不知。今生红尘中,已决意携几点星光几滴微露几根雁翎几片红叶等你前来。
  我相信,总有一世你我会漫步竹丛,会濒海听涛,会塞外舞沙,会攀援倚石,会抚花吻雪……
  我相信,总有一世。
  为你而醉
  今生今世,有你相伴,我知道,再也不会孤单。
  在无人的时候,感受一切声音,倾诉与被倾诉,寂寞与繁华,湮灭与存在,和风一起,散成只言片语,丝丝入扣,又无迹可觅。
  失手打碎了一些时光,憔悴成昨日的故事,空气里,到处都写满诺言的词句,我站在时光之外,把诺言叠成你的影子。
  你的声音,轻轻地穿透我的身体,在血液里游淌,经过心脏的那一瞬间,层层包裹的心事,宣泄成无法克制的河,从眼角奔涌而出。
  就这样在暗夜里,抱定你的声音,入眠。
  盼你不来,许多梦里的温存散落成键盘上凝重的叹息。想你不来,思念的情结化作一粒殷硕的果实种植于心灵深处,等待蔓延成一株茂密的大树,拔地而耸。
  无数个夜里,我用暧昧、回忆、梦想缠绕住冰凉的手指,敲打出最真实的诗行,来释放一段情愫,一份缘情。
  漫漫长夜,为你而醉。
  一室愁绪
  许多往事,被遗忘在时光里,再次翻阅,一脸惆怅,一帘夜雨。
  我以相思的枝枝蔓蔓,在你的心上为墙为屋;我以相忆的点点滴滴,在你的眼里为泪为痕;我以相守的朝朝暮暮,在你的掌心为线为纹;我以相许的生生世世,渗透你的生命,穿行在你的生活中,任岁月风干季节,惟有钟情如故。
  朝朝暮暮长相守,生生世世永不离。这是今生的盟誓,也是来生的约定。纵然我们一无所有,但只有拥有彼此,纵然拼得撕心裂肺,累累伤痕,亦是山无棱、水无痕。
  回忆是一种幸福,或许当霜染发丝时,在某个不轻易的时刻,想起多年前的那天夜、那些事、那个人,静听着风雨,写下一室愁绪。
  凝噎旧赋
  孤灯已憔悴,风雨也萧瑟。
  手持元曲,不解锦筝之怨;卷帘遥望,不见盈月潢弦;把酒问风,风微无声。
  欲寄春曲诉相思,怎奈,弦弦哽咽声声凄。
  想你的日子,我会在心底轻抚一曲。相思,在指间轻轻流动,诉与清风,诉与明月。清风低吟,明月无语,而我,无论岁月如何变老,无论世事如何嬗变,终将无怨、无悔。
  用这漫天的风雨,织一张网,不知可以网住几多灿烂的笑容,几许明媚的光阴。
  追你,穿过流年林丛,越过万壑千峰,将天涯化作咫尺,有没有那么一天?你轻装赤膊,步履从容,磁音爽朗,坚毅地舒展开你的怀抱奔我而拥。
  只是今夜,我独揽一窗风雨,吟一篇黯然新愁,凝噎旧赋,哪管纸薄字浅雨细风斜,哪管墨香不再尘笺用尽。
  天长梦远
  我蛰居在山城幽处,不敢倾听时光的脚步,怕燕子翩飞,蝶儿起舞刺痛我的双眸。
  追寻西风找一匹迷途之马,只为一睹故人流离的沧桑,来唤醒沉睡的记忆。可是,今昔这双敲击键盘的手,又怎能漫漫长夜陪你夜读到深更。
  访遍千山,涉过万水,哪座山的崖石上印有你留恋的标识?哪道河的小桥有你驻足的叹息?我想——揣摩,借此领略你心底的愁苦悲戚。
  无缘含情相对,无缘执手相问,无缘沐浴你似水柔情,只能恳请这隔山横海相望的日子能渺茫一些,遥长一些。
  摘花为笺
  听虫鸣,望残月,剪不断心曲,续不完幽梦,谁知与共?
  爱情,哪一場子夜的雨带着诗意降临?哪一朵清晨的花哼着曲儿绽放?
  摘花为笺,集露为字,书一篇婉转别情,吟一曲浅醉清唱,道不尽的忧思,诉不完的哀愁。
  我愿做弹落音尘的古筝,用今生的情,来世的意,为你弹奏一支悠扬的曲,丝丝韵韵,余音潺潺,每一个音符,都如花瓣上的露珠,圆润轻柔,情切意绵,弹奏成千载不变的永恒。
  爱情,真想让我呼吸,让爱的絮语,在你的耳畔悄悄喃呢;真想渴望一场杏花雨,纷纷淋淋,浅带凝香,悄悄打湿你的坚挺,让清粼粼的温柔滋润你的干涸。
  想起某人
  多想做个朝圣者,打开纠结的心结,升华自己的灵魂,端端正正地追随,五体投地的跋涉,放得下红尘中的杂质,舍得弃身外的一切。
  玫瑰花盛开着,招之蝶恋蜂觅,行走在回头率高频的街巷,激活了不屑一顾的坚守,留下一截截或长或短的故事,用一腔一往情深的笔,在爱情的宣纸上涂鸦爱情,着色泼墨,挥汗若雨。
  抵达不到彼岸,就在遥程扬帆,我把影子定格在案前、灯下、窗上,出神入画的样子动容了月色,却打动不了阴差阳错的背景。
  关于你的素材,很多许多,你的形象超出了想象,你的内在装饰了外表,你的品格弥补了体态,你的低调增添了高度……但我仍无从执手,无法入墨,无谓描绘。
  这些年,不知谁路过了你的生活?
  也许,我不该穿越进你的世界!
  即使你不语,我也不怪你。
  平平仄仄
  姹紫嫣红的季节,淡去了桃红柳绿,时光带着流年的黯然,朝无奈跚跚走来,而又匆匆地疏逸。所有的灵感押着古诗词的韵律,平平仄仄,仄仄平平。
  夜很沉,星也稀,花儿斗艳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绽放只能在馨香寂静中凋零。
  孤单只影的诵吟,拉长了夜的幽深,真真切切的感到世界如一,始初如一,终结如一。
  春去春来,岁月一天天游离,日子一日日辙覆,带着隐痛,揣着缄默,逃匿出芬芳绚丽,蜷缩在红尘一隅。
  好想真想,哭着笑着,哭笑不得地将心絮和情绪铺展成一览无余,哪怕你钉钉似的钉在那里,或者你木木地木在那里,不肯靠近,不肯言语。
  子时午夜,雷雨交加,梦中醒来,泪若泉涌……
  我想:这是平平仄仄。
  想你:并非仄仄平平。
  锦书谁寄
  很多事情,注定了开始,也注定了结局。
  时光已醒,而流年仍眠。剥开尘封的心事,注定了今生,我会为你守候成一种姿势,花开花落,所有的故事,沉陷为传说。
  因为爱着你,便有疼痛而缠绵的字迹,因为执着,便有回首时的那份惊喜。
  不想让生活的累,瘦你的颊。不想让俗世的尘,浊你的眸,不想让流言蜚语,污你的名,你是最美最好最酷的那一个,永远不会淡忘和泯灭出我的心房。
  流烟淡月的日子,任由你在心间飞舞,飞出一个暧暧的冬,舞成一片繁华的景。
  若我,如果可以,想在拥袭无眠之夜,携几卷古籍与你月下对吟。如果可以,想在露冷霜寒之季,暖壶玉酒与你醉看红尘。如果可以,愿把这一页镌撰成生命中的华美绝章。
  只是相思难诉,锦书谁寄?
  ——选自2017年12月29日《三晋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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