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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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只适合用一段文字记述怀想,那些隐去的光荣,那些劳作的脊梁,那些迁徙的步履,哪一样不是部落的永恒? 百年前,阿尼玛卿草原上那次征迁,宛如一场无法阻挡的雪崩,悲愤中滑落的腰刀,在雪气里寒光闪闪。 听!是谁的唿哨激怒了云头一样的铁青马,让它在主人的胯下成为一道闪电?让头人高擎象征部落的四杆箭旗,自敬畏的神山走下,自祭坛般的草原走向另一个陌生。 那年,厚重的皮袍裹着三江源的寒冷,雪光映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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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只适合用一段文字记述怀想,那些隐去的光荣,那些劳作的脊梁,那些迁徙的步履,哪一样不是部落的永恒?
百年前,阿尼玛卿草原上那次征迁,宛如一场无法阻挡的雪崩,悲愤中滑落的腰刀,在雪气里寒光闪闪。
听!是谁的唿哨激怒了云头一样的铁青马,让它在主人的胯下成为一道闪电?让头人高擎象征部落的四杆箭旗,自敬畏的神山走下,自祭坛般的草原走向另一个陌生。
那年,厚重的皮袍裹着三江源的寒冷,雪光映出动物的犄角,奶桶边丢失的银勾,再也无法回到姑娘的腰间。
当头人的牛角鼓出迁徙的号声,身后的群山在暮霭中成为护送的屏障,牛羊走出雪山,犹如漫天星斗。
背弃神山本不是游牧者的意愿。当故土成为遥远的妄想,马背上的长调再也不是唯一的天籁;当经幡成为一种寄托,活着并不是唯一的信仰。
走吧,握着馬鞭,握着号角,你永远是达玉部落的王!
抛却那份固守的困惑,你要为部落衔来最完美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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