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卡介苗(BGG)膀胱灌注预防中、高危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NMIBC)术后早期复发的有效性、安全性。
方法2015年7月至2019年5月选取18～75岁的膀胱肿瘤患者纳入研究，均经病理检查确诊为NMIBC，均为中高危复发或进展风险患者，美国东部肿瘤协作组(ECOG)体力评分0～2分。排除标准：①有免疫缺陷或损害(如艾滋病)、正使用免疫抑制药物或放疗，有可能引起全身性BGG疾病反应者、对BGG或表柔比星或两药的辅料成分过敏者，患发热及急性传染病者，活动性结核者或正在接受抗结核治疗者，伴有严重的慢性心脑血管疾病或慢性肾病者；②合并其他泌尿生殖系统肿瘤或其他器官肿瘤者；③肌层浸润性膀胱尿路上皮癌(≥T2期)患者；④过去4周内接受过化疗、放疗、免疫治疗者(除外术后即刻膀胱灌注化疗)；⑤妊娠或哺乳期妇女、未采取有效避孕措施的育龄期妇女、计划于试验期间受孕者(包括男性受试者伴侣受孕)；⑥已知或怀疑术中发生膀胱穿孔；⑦入组前尚存在肉眼血尿，怀疑手术创面未愈合或尿路黏膜受损；⑧伴有膀胱炎，或曾经接受过其他膀胱灌注药物治疗且膀胱刺激征严重，预期影响本研究评估者；⑨入组前3个月内参加过其他药物临床试验者；⑩已知阿片类药物或酒精依赖者；⑪研究者认为可能存在增加受试者危险性或干扰临床试验执行的任何情况。纳入研究的患者行经尿道膀胱肿瘤切除术(TURBT)或经尿道膀胱肿瘤激光剜除术，术后即刻灌注1次表柔比星50 mg。采用区组随机化方法产生随机表，将患者按2∶2∶1的比例随机纳入试验1组(BCG15次灌注)、试验2组(BCG19次灌注)及对照组(表柔比星18次灌注)。比较3组的复发情况及不良反应发生情况。
结果本研究共纳入531例患者，其中有完整随访资料患者423例。试验1组167例，男143例，女24例；年龄(60.4±9.2)岁。试验2组172例，男141例，女31例；年龄(60.1±9.5)岁。对照组84例，男75例，女9例；年龄(59.7±9.1)岁。3组的年龄及性别组成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8641，P＝0.2906)。试验1组、试验2组、对照组的体质指数(BMI)分别为(24.1±3.3)、(24.0±3.1)、(24.0±3.2)kg/m2，ECOG评分均为0～2分，3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9384，P＝0.4238)。3组的危险度分级，试验1组高危145例，中危22例；试验2组高危149例，中危23例；对照组高危76例，中危8例，3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6126)。试验1组、试验2组、对照组中位随访时间分别为12.0(6.0，22.5)个月、13.0(6.0，22.3)个月、13.0(7.0，22.3)个月，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9251)；中位复发时间分别为4.0(3.0，6.0)个月、4.5(3.0，9.8)个月、4.5(3.0，8.8)个月，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2852)；复发例数分别为28例(高危/中危：26/2)、22例(高危/中危：21/2)、23例(高危/中危：17/6)，危险度构成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试验1组、试验2组、对照组1年无复发生存率分别为80.0%、88.3%、73.7%，试验2组优于试验1组及对照组(P＝0.0281，P＝0.0031)，试验1组与对照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2951)。试验1组与试验2组的累计无复发生存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95%CI 0.80～2.43，P＝0.2433)，试验1组和试验2组的累计无复发生存率均优于对照组(95%CI 0.31～0.92，P＝0.0266；95%CI 0.20～0.65，P＝0.0008)。试验1组总体不良反应发生率68.5%(152/222)，其中Ⅰ～Ⅱ级不良反应发生率53.2%(118/222)，Ⅲ～Ⅳ级不良反应发生率15.3%(32/222)；试验2组总体不良反应发生率71.8%(160/223)，其中Ⅰ～Ⅱ级不良反应发生率60.1%(134/223)，Ⅲ～Ⅳ级不良反应发生率11.7%(26/223)；对照组总体不良反应发生率53.2%(59/111)，其中Ⅰ～Ⅱ级不良反应发生率42.4%(47/111)，Ⅲ～Ⅳ级不良反应发生率10.8%(12/111)。总体不良反应发生率比较，试验1组与试验2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4497)，试验1组和试验2组均高于对照组(P＝0.0062，P＝0.0008)。3组间Ⅲ～Ⅳ级不良反应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3902)。21例因灌注相关不良反应脱落，分别为试验1组14例，试验2组6例，对照组1例，其中17例为血尿及下尿路症状。
结论BCG19次灌注方案对于预防NMIBC术后1年复发的效果确切，优于表柔比星。BCG膀胱灌注预防远期复发的疗效及不同BCG灌注方案的疗效尚有待进一步随访及扩大样本量的研究。血尿及下尿路症状是本研究病例脱落的原因之一，应予重视。与表柔比星相比，BCG灌注并不增加Ⅲ～Ⅳ级不良反应发生率，使用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