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9月,美国科普月刊《科学美国人》都会出版一期专刊。1989年专刊的主题是“地球的管理”,其中一篇题为《可持续工业发展战略》的文章引起了世人的关注。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文章的两位作者既不是学者,也不是新闻工作者,他们都是世界上最大的工业企业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的职员。其中,罗伯特·福罗什(RobertFrosch)为公司研究部副总裁(后在哈佛任教),尼古拉·加劳布劳斯(NicolasGallopoulos)负责发动机研究。这两位作者均在文章中提出了这样的观点:即工业可以运用新的生产方式,它们对环境的影响将大为减少。这个命题引导他们推出了工业生态学这一概念。“在传统的工业体系中,每一道制造工序都独立于其他工序,消耗原料,产出将销售的产品和堆积起来的废料;我们完全可以运用一种更为一体化的生产方式来代替这种过于简单化的传统生产方式,那就是工业生态系统……一个工业生态系统,完全可以像一个生物生态系统那样循环运行:植物吸取养分,生长出枝叶,供食草动物享用,食草动物本身又为食肉动物所捕食,而它们的排泄物和尸体又成为其他生物的食物……自然,如同罗伯特·福罗什1990年在英国工程师协会的报告会上所指出的那样,“工业生态系统的概念与生物生态系统概念之间的类比不一定完美无缺,但如果工业体系模仿生物界的运行规则,人类将受益无穷”。的确,工业生态学的概念显得十分理想和难以付诸实践,但历史最长、被世界广为研究、今天仍在运行的工业生态系统——卡伦堡共生体系足以说明它们是可行的。其实,这也就是我们今天常说的循环经济,两者具有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