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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通过对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概念的介绍和分析，为理解现代货币体系提供了一个新的切入点，并得出若干对进行现代货币经济理论研究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法定货币体系 内部货币 外部货币
▲▲一、引言
现代经济中的货币是法定货币形式的货币，其实质是一种社会制度安排，这种制度安排的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给产品、服务的交易和支付提供便利。法定货币是没有内在价值的货币，其货币价值的产生源于法律制度的强制规定，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第三章“人民币”第十五条“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定货币是人民币。以人民币支付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一切公共的和私人的债务，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拒收”。关于货币的职能，根据经典的货币银行学教科书定义，货币职能包括：交易媒介、价值尺度、支付手段、价值储藏，其中最基本的职能是交易媒介和支付手段职能。对于现代货币体系的研究是一个系统和庞大的工程，涉及到货币发行制度、金融制度/体系、市场结构、经济的开放程度、甚至是政治体制方面，等。而本文试图从法定货币形式和货币的最基本职能出发，对现代货币体系中的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进行分析，期望为理解现代货币经济提供富有启发性的思考起点。
▲▲二、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
理解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是理解现代法定货币体系的关键。这里的“内部”是指经济中的私人部门（包括居民和企业），“外部”是指相对于私人部门之外的部门。外部货币是指法定纸币或者由私人部门的非零供给的资产所支持的货币，是政府通过转移支付或资产购买而引入的债务，其净值可作为私人部门经济的资产，因此，外部货币可以看做是私人部门的“净资产”。内部货币是指由私人部门的信用支持的，作为交换媒介存在于经济中一种“资产”，是私人部门的资产和负债，因此对整个私人部门而言不能作为资产。在金本位制下，金银币是外部货币；而在现代法定（不兑现）纸币体制中，通货和银行准备金、高能货币或货币基础组成了外部货币，但是，大多数货币是内部货币，其形式是银行存款，它是持有者的资产，又是银行的负债。为了分析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我们采用Gurley和Shaw（1960）的方法，通过一个简单经济的资产负债表来进行分析。
假设经济中使用法定纸币作为交易媒介和支付手段。货币政策当局（或者可以认为是政府）垄断该货币的发行权。该经济是一个封闭经济，并且有三个部门组成，包括：居民、企业和政府。企业发行同质的，并且完全安全的名义债券（我们可以考虑该债券为零息债券形式）。
表1 初始状态的三部门资产负债表
表1所描述的就是假设的这个经济中的3个部门的资产负债表。在该情况下，居民持有金融资产，包括：货币、公司的股权和公司的债券。并且，居民没有负债，所以居民的净财富等于其持有的资产的价值。企业的资产由企业所拥有的货币和实物资本组成。企业的融资方式是通过债券和股票的方式融资，其债券和股票的持有者是居民。即居民持有的资产中的债券和股票，恰好是企业的负债。企业的净财富为零。政府没有实物的资产，但是假设在过去的某一时点，政府出于某种需要（例如：满足支付需要）发行了“货币”（纸币），这些货币构成了政府的负债。
表2 合并后的初始状态的资产负债表
表2的左侧的表是将私人部门（居民和企业）合并起来的资产负债表，可见合并后债券和股票相互抵消，私人部门资产方由实物资本和货币构成。货币因此可以看做是私人部门对政府的金融债权。这个金融债权不是私人部门内部的，即不是居民和企业之间的，或者理解为不是有居民或企业的信用支持的。因此这个货币是私人部门之外的金融债权，它是外部货币。现在我们考虑一种情况：货币政策当局（政府）实施公开市场操作，即政府发行货币用于购买私人部门的债券。例如：政府购买了价值150元的私人部门的债券。这一操作的结果如表3所示。此时，政府拥有150元的资产，它的负债以新发行的货币的形式增加了150元。
表3 公开市场操作后的三部门资产负债表
央行的公开市场操作并没有改变居民的资产总量，但是改变了居民的资产结构。公开市场操作前居民持有500元的货币和250元的债券，公开市场操作后，居民持有的资产变为650元的货币和100元的债券。公开市场操作后的货币增加了150元，这150元的货币是政府的债务，但是它是由私人部门的债券支持的，因此150元是内部货币。在公开市场操作以后，经济中的1650元的货币由1500元的外部货币和150元的内部货币构成。内部货币是由私人部门的债务支持的货币。外部货币是由法定纸币特征的货币，即没有私人部门的债务的支持。如果我们将表3中的私人部门的资产负债表合并，可以发现私人部门的净资产仍然是3500元。并且，可以注意到，内部货币是内生的，即如果企业将其债券全部赎回，那么，货币的供给将会减少150元。对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进行区分是重要的，因为货币和私人部门的债务作为资产在经济中充当交换媒介的作用是有区别的。所以，居民持有500元货币和250元债券的经济与居民持有650元货币和100元债券的经济是不同的。外部货币是能够导致私人部门的净资产增加的政府发行的货币。内部货币是由于商业银行派生存款对整个私人部门而言并未使得资产净值总额发生任何变化。
▲▲三、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的启示
从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的分析来看，我们经济中的货币主要是内部货币，外部货币的存在仅仅是为了便利于内部货币的使用。内部货币由商业银行体系控制，外部货币由货币政策当局（政府）控制。因此，对货币的研究和货币政策的设计、实施应该关注内部货币。由于内部货币完全是由商业银行体系（包括影子银行）控制，因此，对金融体系，尤其是商业银行体系和支付体系的研究是未来宏观金融研究的重点。金融部门在宏观经济的研究中往往被高度简化，例如新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建模中，往往采取短期利率作为金融部门的代理变量。但是，从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的分析可以看到，金融部门实际上是一个复杂的黑盒子，如何将金融部门有效的刻画进宏观经济模型，是研究宏观问题和金融问题的重要发展方向。货币政策当局的市场干预在应对危机时至关重要，Williamson和Wright（2011）证明外部货币的重要性不仅表现在可以支持商品服务的交换，而且可以支持经济系统的信贷安排。 外部货币包括纸币、硬币和银行的储备。这些外部货币仅仅是为了使用方便而作为内部货币的补充。例如：可以使用现金（纸币和硬币）来进行便利店购物的支付，但是纸币通常是通过ATM机或者银行柜台取出，而ATM和银行柜台的取款意味着你已经拥有一个央行账户，而账户内的货币是内部货币。银行的准备金是外部货币的最重要的形式，其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用于清算银行间市场的支付；二是，满足法定准备金要求。银行的储备金仅用于银行和中央银行的银行间市场的操作，不用于非银行的私人部门之间。商业银行竞争性地发放贷款来最大化其利润，这一过程会增加经济的不稳定性，同时使得内部货币的创造增加，所以，从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各国央行的非传统货币政策操作可以看出，政府的货币可以作为一个重要的补充来稳定内部货币体系。
货币政策的隐含的职责应该包括协调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使得货币经济的运行顺畅，由于货币政策当局可以无限的创造外部货币为政府的财政政策融资，或者购买私人部门的证券，使得这些外部货币变成内部货币。所以，政府债券可以视为无违约风险，所以对政府和货币政策当局的约束只有通货膨胀，政府债务不存在实质的约束。
随着现在电子支付体系的发展，电子货币已经成为货币的重要形式，货币不再是物理形态的货币存在形式，而是以计算机体系中的数字作为主要的存在形式。从支付体系的角度来看，现代货币体系主要是通过银行间的电子支付结算系统来实现支付。对电子货币的研究是未来货币经济学研究的重要议题。
参考文献：
[1]Cavalcanti， Ricardo de O.， Andrés Erosa， and Ted Temzelides. “Private Money and Reserve Management in a Random-Matching Model.”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07（5） （1999）： 929–945.
[10.]Wallace， Neil. “Knowledge of Individual Histories and Optimal Payment Arrangements.” Quarterly Review， Federal Reserve Bank of Minneapolis， Summer 2000.
[2] Cavalcanti， Ricardo de O.， and Neil Wallace. “A Model of Private Bank-Note Issue.” Review of Economic Dynamics2（1） （1999a）： 104–136.
[3].Cavalcanti， Ricardo de O.， and Neil Wallace. “Inside and Outside Money as Alternative Media of Exchange.” Journal of Money， Credit， and Banking31（3） （August 1999b， Part 2）： 443–457.
[4]. Gurley， John G.， and Edward S. Shaw. Money in a Theory of Finance. Brookings Institution， Washington， D.C.， 1960.
[5] Kiyotaki， Nobuhiro， and John Moore. “Evil Is the Root of All Money.” Clarendon Lectures （Lecture 1）， 2001.
[6]Kiyotaki， Nobuhiro， and John Moore. “Inside Money and Liquidity.”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mimeo， 2002.
[7] Kiyotaki， Nobuhiro， and John Moore. “Financial Deepening.”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3（2–3） （April–May 2005）： 701–713.
[8] Kocherlakota， Narayana. “Money Is Memory.” Journal of Economic Theory81（2） （1998）： 232–251.
[9] Patinkin， Don. “Financial Intermediaries and the Logical Structure of Monetary Theory： A Review Articl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51（1） （March 1961）： 95–116.
[10]Friedman，and Woodford.“Handbook of Monetary economics”.Volume 3A（2011）.
【作者简介】英飞（1981-），男，籍贯：黑龙江哈尔滨，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货币经济，金融市场。
（责任编辑：李科鑫）
关键词：法定货币体系 内部货币 外部货币
▲▲一、引言
现代经济中的货币是法定货币形式的货币，其实质是一种社会制度安排，这种制度安排的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给产品、服务的交易和支付提供便利。法定货币是没有内在价值的货币，其货币价值的产生源于法律制度的强制规定，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第三章“人民币”第十五条“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定货币是人民币。以人民币支付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一切公共的和私人的债务，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拒收”。关于货币的职能，根据经典的货币银行学教科书定义，货币职能包括：交易媒介、价值尺度、支付手段、价值储藏，其中最基本的职能是交易媒介和支付手段职能。对于现代货币体系的研究是一个系统和庞大的工程，涉及到货币发行制度、金融制度/体系、市场结构、经济的开放程度、甚至是政治体制方面，等。而本文试图从法定货币形式和货币的最基本职能出发，对现代货币体系中的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进行分析，期望为理解现代货币经济提供富有启发性的思考起点。
▲▲二、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
理解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是理解现代法定货币体系的关键。这里的“内部”是指经济中的私人部门（包括居民和企业），“外部”是指相对于私人部门之外的部门。外部货币是指法定纸币或者由私人部门的非零供给的资产所支持的货币，是政府通过转移支付或资产购买而引入的债务，其净值可作为私人部门经济的资产，因此，外部货币可以看做是私人部门的“净资产”。内部货币是指由私人部门的信用支持的，作为交换媒介存在于经济中一种“资产”，是私人部门的资产和负债，因此对整个私人部门而言不能作为资产。在金本位制下，金银币是外部货币；而在现代法定（不兑现）纸币体制中，通货和银行准备金、高能货币或货币基础组成了外部货币，但是，大多数货币是内部货币，其形式是银行存款，它是持有者的资产，又是银行的负债。为了分析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我们采用Gurley和Shaw（1960）的方法，通过一个简单经济的资产负债表来进行分析。
假设经济中使用法定纸币作为交易媒介和支付手段。货币政策当局（或者可以认为是政府）垄断该货币的发行权。该经济是一个封闭经济，并且有三个部门组成，包括：居民、企业和政府。企业发行同质的，并且完全安全的名义债券（我们可以考虑该债券为零息债券形式）。
表1 初始状态的三部门资产负债表
表1所描述的就是假设的这个经济中的3个部门的资产负债表。在该情况下，居民持有金融资产，包括：货币、公司的股权和公司的债券。并且，居民没有负债，所以居民的净财富等于其持有的资产的价值。企业的资产由企业所拥有的货币和实物资本组成。企业的融资方式是通过债券和股票的方式融资，其债券和股票的持有者是居民。即居民持有的资产中的债券和股票，恰好是企业的负债。企业的净财富为零。政府没有实物的资产，但是假设在过去的某一时点，政府出于某种需要（例如：满足支付需要）发行了“货币”（纸币），这些货币构成了政府的负债。
表2 合并后的初始状态的资产负债表
表2的左侧的表是将私人部门（居民和企业）合并起来的资产负债表，可见合并后债券和股票相互抵消，私人部门资产方由实物资本和货币构成。货币因此可以看做是私人部门对政府的金融债权。这个金融债权不是私人部门内部的，即不是居民和企业之间的，或者理解为不是有居民或企业的信用支持的。因此这个货币是私人部门之外的金融债权，它是外部货币。现在我们考虑一种情况：货币政策当局（政府）实施公开市场操作，即政府发行货币用于购买私人部门的债券。例如：政府购买了价值150元的私人部门的债券。这一操作的结果如表3所示。此时，政府拥有150元的资产，它的负债以新发行的货币的形式增加了150元。
表3 公开市场操作后的三部门资产负债表
央行的公开市场操作并没有改变居民的资产总量，但是改变了居民的资产结构。公开市场操作前居民持有500元的货币和250元的债券，公开市场操作后，居民持有的资产变为650元的货币和100元的债券。公开市场操作后的货币增加了150元，这150元的货币是政府的债务，但是它是由私人部门的债券支持的，因此150元是内部货币。在公开市场操作以后，经济中的1650元的货币由1500元的外部货币和150元的内部货币构成。内部货币是由私人部门的债务支持的货币。外部货币是由法定纸币特征的货币，即没有私人部门的债务的支持。如果我们将表3中的私人部门的资产负债表合并，可以发现私人部门的净资产仍然是3500元。并且，可以注意到，内部货币是内生的，即如果企业将其债券全部赎回，那么，货币的供给将会减少150元。对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进行区分是重要的，因为货币和私人部门的债务作为资产在经济中充当交换媒介的作用是有区别的。所以，居民持有500元货币和250元债券的经济与居民持有650元货币和100元债券的经济是不同的。外部货币是能够导致私人部门的净资产增加的政府发行的货币。内部货币是由于商业银行派生存款对整个私人部门而言并未使得资产净值总额发生任何变化。
▲▲三、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的启示
从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的分析来看，我们经济中的货币主要是内部货币，外部货币的存在仅仅是为了便利于内部货币的使用。内部货币由商业银行体系控制，外部货币由货币政策当局（政府）控制。因此，对货币的研究和货币政策的设计、实施应该关注内部货币。由于内部货币完全是由商业银行体系（包括影子银行）控制，因此，对金融体系，尤其是商业银行体系和支付体系的研究是未来宏观金融研究的重点。金融部门在宏观经济的研究中往往被高度简化，例如新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建模中，往往采取短期利率作为金融部门的代理变量。但是，从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的分析可以看到，金融部门实际上是一个复杂的黑盒子，如何将金融部门有效的刻画进宏观经济模型，是研究宏观问题和金融问题的重要发展方向。货币政策当局的市场干预在应对危机时至关重要，Williamson和Wright（2011）证明外部货币的重要性不仅表现在可以支持商品服务的交换，而且可以支持经济系统的信贷安排。 外部货币包括纸币、硬币和银行的储备。这些外部货币仅仅是为了使用方便而作为内部货币的补充。例如：可以使用现金（纸币和硬币）来进行便利店购物的支付，但是纸币通常是通过ATM机或者银行柜台取出，而ATM和银行柜台的取款意味着你已经拥有一个央行账户，而账户内的货币是内部货币。银行的准备金是外部货币的最重要的形式，其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用于清算银行间市场的支付；二是，满足法定准备金要求。银行的储备金仅用于银行和中央银行的银行间市场的操作，不用于非银行的私人部门之间。商业银行竞争性地发放贷款来最大化其利润，这一过程会增加经济的不稳定性，同时使得内部货币的创造增加，所以，从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各国央行的非传统货币政策操作可以看出，政府的货币可以作为一个重要的补充来稳定内部货币体系。
货币政策的隐含的职责应该包括协调内部货币和外部货币，使得货币经济的运行顺畅，由于货币政策当局可以无限的创造外部货币为政府的财政政策融资，或者购买私人部门的证券，使得这些外部货币变成内部货币。所以，政府债券可以视为无违约风险，所以对政府和货币政策当局的约束只有通货膨胀，政府债务不存在实质的约束。
随着现在电子支付体系的发展，电子货币已经成为货币的重要形式，货币不再是物理形态的货币存在形式，而是以计算机体系中的数字作为主要的存在形式。从支付体系的角度来看，现代货币体系主要是通过银行间的电子支付结算系统来实现支付。对电子货币的研究是未来货币经济学研究的重要议题。
参考文献：
[1]Cavalcanti， Ricardo de O.， Andrés Erosa， and Ted Temzelides. “Private Money and Reserve Management in a Random-Matching Model.”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07（5） （1999）： 929–945.
[10.]Wallace， Neil. “Knowledge of Individual Histories and Optimal Payment Arrangements.” Quarterly Review， Federal Reserve Bank of Minneapolis， Summer 2000.
[2] Cavalcanti， Ricardo de O.， and Neil Wallace. “A Model of Private Bank-Note Issue.” Review of Economic Dynamics2（1） （1999a）： 104–136.
[3].Cavalcanti， Ricardo de O.， and Neil Wallace. “Inside and Outside Money as Alternative Media of Exchange.” Journal of Money， Credit， and Banking31（3） （August 1999b， Part 2）： 443–457.
[4]. Gurley， John G.， and Edward S. Shaw. Money in a Theory of Finance. Brookings Institution， Washington， D.C.， 1960.
[5] Kiyotaki， Nobuhiro， and John Moore. “Evil Is the Root of All Money.” Clarendon Lectures （Lecture 1）， 2001.
[6]Kiyotaki， Nobuhiro， and John Moore. “Inside Money and Liquidity.”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mimeo， 2002.
[7] Kiyotaki， Nobuhiro， and John Moore. “Financial Deepening.”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3（2–3） （April–May 2005）： 701–713.
[8] Kocherlakota， Narayana. “Money Is Memory.” Journal of Economic Theory81（2） （1998）： 232–251.
[9] Patinkin， Don. “Financial Intermediaries and the Logical Structure of Monetary Theory： A Review Articl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51（1） （March 1961）： 95–116.
[10]Friedman，and Woodford.“Handbook of Monetary economics”.Volume 3A（2011）.
【作者简介】英飞（1981-），男，籍贯：黑龙江哈尔滨，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货币经济，金融市场。
（责任编辑：李科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