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请说老实话,您想做我的妻子吗?假如您确是十分情愿,那就勇敢地说个‘是’,若您哪怕还有一丝疑虑,那最好就道个‘不’。您千万要好好问问自己。我害怕听到‘不’字,但我有这个准备,并有承受的力量。然而,倘若我永远不能做一个为人所爱的丈夫,即我得到的爱和付出的爱不一样多,那才是最可怕的。”“她爱我吗?我说的不是那种罗曼谛克式的爱,——这种爱是不存在的。我说的是,我是否确是她值得依恋的人,无论富贵抑或贫寒,我们二人都能相濡以沫,她都会觉得比跟其他任何人更幸福。”第一段话引自列夫·托尔斯泰向索菲娅·安德列耶夫娜的求婚信。第二段则摘自尼古拉·车尔尼雪夫斯基在与奥尔迦·瓦西里耶夫娜热恋时所写的日记。热恋中的人往往失于冷静,绻缱时多甜言蜜语,动情时常海警山盟。过后往往对当时的言辞不再认真。然而,托、车二氏却始终是最讲认真的大家·如上二语竟分别是他们各自爱情观的最认真的表述。我们发现,托尔斯泰求偶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双方感情的等值,即得到的爱必须与付出的爱相等;而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条件——如果也算“条件”的话——是男方的牺牲和女方对它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