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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我有幸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到以色列参加了大屠杀教育研讨会，会议期间参观了以色列的亚德瓦谢姆纪念馆、华沙犹太人起义博物馆、儿童之地博物馆、大流散纪念馆等场所。
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埃利.威塞尔（Elie Wiesel）曾说：“为了死去和活着的人，我们必须亲自见证。”以色列建国后建立了很多大屠杀纪念馆，以色列的诸多大屠杀纪念馆铭记的并非是伟人豪杰，而是千千万万被纳粹屠杀的普通人。
大屠杀期间，有150万儿童悲惨遇害，作为一个族群的未来以及拥有大屠杀记忆的重要人群，大屠杀中的儿童幸存者们——一群当时身体发育尚未成熟、思想尚无价值判断取向的“最无辜的受害者”，他们在大屠杀过程中所经历的事、所感受的痛、所遗存的物，是如今以色列各类针对儿童的大屠杀博物馆的展示主题。在展现与缅怀沉痛的过去之外，针对儿童群体的特殊性，纪念馆、博物馆的设置多使用简单、轻松、积极的设计与展示方式，以回避仇恨色彩，强调人性救赎和回归故土理念的铭记方式，带领儿童们展望未来。
“失去天堂的星星”——人性救赎
亚德瓦谢姆大屠杀纪念馆（ Ya d Vashem）位于耶路撒冷的赫茨尔山，是现今全球最大的大屠杀纪念馆，集缅怀、教育、纪念功能为一体，任何一个与大屠杀相关的群体，都能在这里找到曾经的历史记忆，或听到历史的召唤、感受共鸣。
在大屠杀中幸存下来的儿童们如今都已垂垂老矣，他们仍然以自己的方式铭记着那段历史，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在亚德瓦谢姆，我们结识了 85岁依旧坚持游泳、每周都来纪念馆做几次志愿者的匈牙利犹太人 Tibi Ram；因为身体构造而侥幸躲避过屠杀的法国犹太人 Yehudit Kleinman（Yehudit的肚脐眼像基督徒女孩一样是凹的，而大多数犹太女孩的肚脐是凸出来的）； 4岁时父母被杀，之后在隔都学会了德语的法国犹太人 Miriam Licht，还见到了 Irene Eber，她把自己幸存下来的故事写入《抉择：波兰 1939.1945》。我们也见到了参观纪念馆的新生代儿童群体，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与我们一样带着探寻历史的眼光，一步步走入再现大屠杀历史的场景中。
亚德瓦谢姆的入口处用儿童们稚嫩的声音来唤醒人们心灵深处的善意：二战前波兰犹太儿童合唱的《希望之歌》（Hatikva）在我们踏入博物馆的那一刻便进入耳中，黑白屏幕上男孩女孩们天真无邪的脸庞为这首以色列国歌添上了灵动、明媚的色彩。参观纪念馆的过程中， Hatikva时常回响于各展厅，这无疑把纪念馆塑造成了一个充满着生命希望的记忆场所。到参展结束，我们几位略懂希伯来语的学生已经基本能够哼唱了。
参观了主展区陈设的历史资料后，我们还参观了一个儿童特展——“大屠杀中的儿童：失去天堂的星星”（Stars without a Heaven： Children in the Holocaust），特展更多地呈现了大屠杀之前儿童们色彩斑斓的生活、儿童们的心理诉求，以及不夹杂有政治寓意的简单纯真。特展入口处有一面瓷砖墙，上贴满了五彩斑斓的儿童画瓷片，充满着童真意味；馆内围绕着不同主题，展示了大屠杀时期的犹太儿童生活，包括犹太儿童与非犹太儿童的友情互动、他们曾经的私人物品（如学习用品和玩具）、他们曾经说过的话等；嵌入石柱的展柜，侧面会滚动播放有声图片与动画，其中一个通往天堂的小天梯模型，更是让人联想到“失去天堂的星星”的儿童们。在静谧的展厅中穿梭，我们似乎也回到了历史场景之中，感受那些人性深处的美。有一些幸存者通过个体的方式来表达对那一代无辜生命的惋惜，如纪念馆山顶的私人捐助儿童纪念馆—— Children’sMemorial。纪念馆的工作人员 Ephraim告诉我们，两位捐助者亚伯和埃迪塔 .施皮格尔（Abe and Edita Spiegel）是美国裔犹太人，他们4岁的儿子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遇害。这座纪念馆，是个体大屠杀幸存者在儿童大屠杀教育方面的力量贡献。纪念馆入口处有一块石头，上面刻有此夫妇遇害孩子的头像，环形石门上插着的高矮不一 馆的展厅内，这一点也影响到了后大屠杀时代建馆的美国华盛顿大屠杀纪念馆（如美国大屠杀纪念馆一层便展有“怀念孩子们：Daniel的故事”）。另外，以色列也已经把大屠杀教育以“我的记忆”的方式加入到儿童的学校课程之中，每年还会组织学生去奥斯维辛集中营集体参观，被我问及参观旅费由谁负责时，主办方的一位波兰籍工作人员非常骄傲地表示，犹太父母们都非常乐意有这样的活动，每个家庭都是自己出资的。她给我看了自己女儿去奥斯维辛的照片，照片之中的姑娘笑容满面，眼神却格外笃定。
的金属条，主道两旁也摆有参差不齐的石 生命危险进行儿童教育的工作，儿童们的头，这些都象征着在大屠杀中不同年龄的 诗歌、画作很多都被藏了起来，并在战后遇害儿童。我们在叹服犹太人丰富的想象 被发现。目前，特莱津集中营的历史和遗力之余，心灵也有所触动。纪念馆内部按 留儿童画作都被收录在《我再没有见过另照犹太人缅怀逝者的传统礼俗，摆放着诸 一只蝴蝶》一书中，林达夫妇的《像自由多蜡烛，这些蜡烛被置于黑暗中的镜面空 一样美丽》也对其中一部分画做了简要的间里，犹如夜空中闪耀的群星，由此呈现 介绍。21岁进入集中营，23岁便死亡的巴出一种对逝去的150万儿童的哀思。墙上 维尔.弗里德曼（Pavel Friedmann）于1940还挂有部分遇难儿童的姓名、照片，伴随 年所写的《蝴蝶》也被收入其中。着朗读出来的声音循环显现，字字叩击心 继续深入参观，博物馆内部有丰富门，触发我们内心的沉痛与哀伤。 的实物布景，包括利用灯光布景展示的大“忘记大屠杀，就是第二次大屠杀。 ” 屠杀中的儿童玩具、通向集中营的模拟铁亚德瓦谢姆整体并不强调惩罚罪恶，而是传 轨、监狱建筑的仿真还原（这些都类似于达出一种人性救赎观，让参观者不觉中接受 亚德瓦谢姆纪念馆，但是设计方式更为童了这种以色列式的历史铭记。 真化），也播放着一些幸存儿童的口述访谈。在移情的设计手法中，我们仿佛踏上“蝴蝶不住在集中营 ”——回归故土 了当时犹太人生活的土壤。展区最后是一个广阔的图像空间，主感受人性救赎理念之余，我们亦 题是关于儿童幸存者们的故事，意在“给这去参观了西加利利的儿童之地（ Ya d 些失去童年的孩子回报一些东西，为他们LaYeled）。这座博物馆专为儿童设计，外 点亮希望的路径 ”。展厅用照片加文字的说形如同一个白色烟囱，充满趣味，让人不 明方式，涵盖了 “回归生活 ”、“在逃亡的禁联想到以色列国家博物馆顶部的白色瓷 路上 ”、“失去家园 ”、“回到应许之地 ”罐盖造型。虽然都是简单的白色，却能以 四个部分的内容。逻辑上循序递进的内容布造型突出各色寓意。 置，基于大屠杀而展现了大屠杀之后的犹太儿童之地的入口处是一个拱顶的圆 复国主义理念，给来自不同国家的儿童们一形建筑，彩绘玻璃绕墙一周，带来美丽星 种回到应许之地的民族认同。这样与以色列夜的直观感受。投射自然光的“烟囱顶” 国情相结合的铭记方式，也是一种独特的犹和地面，分别有上下辉映的圆形窗户和地 太式生存、奋斗模式了。
灯，是按照著名的特莱津集中营儿童诗 儿童之地内还设有供儿童们参观后作《蝴蝶》的结束句“蝴蝶不住在这里，不 画、阅读童话书的房间，以获得来自儿童
住在集中营”及其寓意所设计。将此诗句 们的反馈心声。成年人的艺术作品往往带放在入口处，以儿童的视角、轻松的表达 有政治寄托、讽刺隐喻，儿童们参观之后方式，给我们展现出了特莱津集中营里儿 的作品则是内心想法的直观体现。我们观童的艰辛岁月，显示出犹太人在大屠杀之 赏这些画作之后发现，有些儿童的画充分中仍然顽强抵抗、不忘儿童教育的民族特 显出心灵创伤性的风格，如一个儿童画的性，也用“蝴蝶不住在集中营”来铺垫出 摔碎的小提琴表达了一种直观的创伤感。回归故土的认同。 但更多的儿童是积极乐观的，他们选择画特莱津集中营即“特莱西恩诗塔特” 一些自然元素，如蝴蝶、花等，呈现出一集中营，是位于波兰的一个由纳粹塑造的 种对现今生活的美好愿景。“模范集中营”，此营当时一共禁锢了 犹太民族向来重视教育，给儿童讲述15000名儿童的自由，最后的幸存者只有寥 大屠杀的过去是以色列儿童教育的重要部寥百人。在艰苦的条件中，犹太人委员会 分。除以上博物馆之外，特拉维夫的大流的领导者和著名的儿童教育家们为了保护 散博物馆等都设有儿童展区，甚至把“将孩子们的纯真心灵、给予他们希望，冒着 儿童教育放在首位”这样的铭言刻在博物恶可以摧毁肉体，却无法摧毁人心中的美好和善良，这种对生的期望和对良善的坚守，何尝不是支持多灾多难的犹太民族多次从历史的废墟中重新站立起来的动力呢？
责任编辑：张蕾磊
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埃利.威塞尔（Elie Wiesel）曾说：“为了死去和活着的人，我们必须亲自见证。”以色列建国后建立了很多大屠杀纪念馆，以色列的诸多大屠杀纪念馆铭记的并非是伟人豪杰，而是千千万万被纳粹屠杀的普通人。
大屠杀期间，有150万儿童悲惨遇害，作为一个族群的未来以及拥有大屠杀记忆的重要人群，大屠杀中的儿童幸存者们——一群当时身体发育尚未成熟、思想尚无价值判断取向的“最无辜的受害者”，他们在大屠杀过程中所经历的事、所感受的痛、所遗存的物，是如今以色列各类针对儿童的大屠杀博物馆的展示主题。在展现与缅怀沉痛的过去之外，针对儿童群体的特殊性，纪念馆、博物馆的设置多使用简单、轻松、积极的设计与展示方式，以回避仇恨色彩，强调人性救赎和回归故土理念的铭记方式，带领儿童们展望未来。
“失去天堂的星星”——人性救赎
亚德瓦谢姆大屠杀纪念馆（ Ya d Vashem）位于耶路撒冷的赫茨尔山，是现今全球最大的大屠杀纪念馆，集缅怀、教育、纪念功能为一体，任何一个与大屠杀相关的群体，都能在这里找到曾经的历史记忆，或听到历史的召唤、感受共鸣。
在大屠杀中幸存下来的儿童们如今都已垂垂老矣，他们仍然以自己的方式铭记着那段历史，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在亚德瓦谢姆，我们结识了 85岁依旧坚持游泳、每周都来纪念馆做几次志愿者的匈牙利犹太人 Tibi Ram；因为身体构造而侥幸躲避过屠杀的法国犹太人 Yehudit Kleinman（Yehudit的肚脐眼像基督徒女孩一样是凹的，而大多数犹太女孩的肚脐是凸出来的）； 4岁时父母被杀，之后在隔都学会了德语的法国犹太人 Miriam Licht，还见到了 Irene Eber，她把自己幸存下来的故事写入《抉择：波兰 1939.1945》。我们也见到了参观纪念馆的新生代儿童群体，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与我们一样带着探寻历史的眼光，一步步走入再现大屠杀历史的场景中。
亚德瓦谢姆的入口处用儿童们稚嫩的声音来唤醒人们心灵深处的善意：二战前波兰犹太儿童合唱的《希望之歌》（Hatikva）在我们踏入博物馆的那一刻便进入耳中，黑白屏幕上男孩女孩们天真无邪的脸庞为这首以色列国歌添上了灵动、明媚的色彩。参观纪念馆的过程中， Hatikva时常回响于各展厅，这无疑把纪念馆塑造成了一个充满着生命希望的记忆场所。到参展结束，我们几位略懂希伯来语的学生已经基本能够哼唱了。
参观了主展区陈设的历史资料后，我们还参观了一个儿童特展——“大屠杀中的儿童：失去天堂的星星”（Stars without a Heaven： Children in the Holocaust），特展更多地呈现了大屠杀之前儿童们色彩斑斓的生活、儿童们的心理诉求，以及不夹杂有政治寓意的简单纯真。特展入口处有一面瓷砖墙，上贴满了五彩斑斓的儿童画瓷片，充满着童真意味；馆内围绕着不同主题，展示了大屠杀时期的犹太儿童生活，包括犹太儿童与非犹太儿童的友情互动、他们曾经的私人物品（如学习用品和玩具）、他们曾经说过的话等；嵌入石柱的展柜，侧面会滚动播放有声图片与动画，其中一个通往天堂的小天梯模型，更是让人联想到“失去天堂的星星”的儿童们。在静谧的展厅中穿梭，我们似乎也回到了历史场景之中，感受那些人性深处的美。有一些幸存者通过个体的方式来表达对那一代无辜生命的惋惜，如纪念馆山顶的私人捐助儿童纪念馆—— Children’sMemorial。纪念馆的工作人员 Ephraim告诉我们，两位捐助者亚伯和埃迪塔 .施皮格尔（Abe and Edita Spiegel）是美国裔犹太人，他们4岁的儿子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遇害。这座纪念馆，是个体大屠杀幸存者在儿童大屠杀教育方面的力量贡献。纪念馆入口处有一块石头，上面刻有此夫妇遇害孩子的头像，环形石门上插着的高矮不一 馆的展厅内，这一点也影响到了后大屠杀时代建馆的美国华盛顿大屠杀纪念馆（如美国大屠杀纪念馆一层便展有“怀念孩子们：Daniel的故事”）。另外，以色列也已经把大屠杀教育以“我的记忆”的方式加入到儿童的学校课程之中，每年还会组织学生去奥斯维辛集中营集体参观，被我问及参观旅费由谁负责时，主办方的一位波兰籍工作人员非常骄傲地表示，犹太父母们都非常乐意有这样的活动，每个家庭都是自己出资的。她给我看了自己女儿去奥斯维辛的照片，照片之中的姑娘笑容满面，眼神却格外笃定。
的金属条，主道两旁也摆有参差不齐的石 生命危险进行儿童教育的工作，儿童们的头，这些都象征着在大屠杀中不同年龄的 诗歌、画作很多都被藏了起来，并在战后遇害儿童。我们在叹服犹太人丰富的想象 被发现。目前，特莱津集中营的历史和遗力之余，心灵也有所触动。纪念馆内部按 留儿童画作都被收录在《我再没有见过另照犹太人缅怀逝者的传统礼俗，摆放着诸 一只蝴蝶》一书中，林达夫妇的《像自由多蜡烛，这些蜡烛被置于黑暗中的镜面空 一样美丽》也对其中一部分画做了简要的间里，犹如夜空中闪耀的群星，由此呈现 介绍。21岁进入集中营，23岁便死亡的巴出一种对逝去的150万儿童的哀思。墙上 维尔.弗里德曼（Pavel Friedmann）于1940还挂有部分遇难儿童的姓名、照片，伴随 年所写的《蝴蝶》也被收入其中。着朗读出来的声音循环显现，字字叩击心 继续深入参观，博物馆内部有丰富门，触发我们内心的沉痛与哀伤。 的实物布景，包括利用灯光布景展示的大“忘记大屠杀，就是第二次大屠杀。 ” 屠杀中的儿童玩具、通向集中营的模拟铁亚德瓦谢姆整体并不强调惩罚罪恶，而是传 轨、监狱建筑的仿真还原（这些都类似于达出一种人性救赎观，让参观者不觉中接受 亚德瓦谢姆纪念馆，但是设计方式更为童了这种以色列式的历史铭记。 真化），也播放着一些幸存儿童的口述访谈。在移情的设计手法中，我们仿佛踏上“蝴蝶不住在集中营 ”——回归故土 了当时犹太人生活的土壤。展区最后是一个广阔的图像空间，主感受人性救赎理念之余，我们亦 题是关于儿童幸存者们的故事，意在“给这去参观了西加利利的儿童之地（ Ya d 些失去童年的孩子回报一些东西，为他们LaYeled）。这座博物馆专为儿童设计，外 点亮希望的路径 ”。展厅用照片加文字的说形如同一个白色烟囱，充满趣味，让人不 明方式，涵盖了 “回归生活 ”、“在逃亡的禁联想到以色列国家博物馆顶部的白色瓷 路上 ”、“失去家园 ”、“回到应许之地 ”罐盖造型。虽然都是简单的白色，却能以 四个部分的内容。逻辑上循序递进的内容布造型突出各色寓意。 置，基于大屠杀而展现了大屠杀之后的犹太儿童之地的入口处是一个拱顶的圆 复国主义理念，给来自不同国家的儿童们一形建筑，彩绘玻璃绕墙一周，带来美丽星 种回到应许之地的民族认同。这样与以色列夜的直观感受。投射自然光的“烟囱顶” 国情相结合的铭记方式，也是一种独特的犹和地面，分别有上下辉映的圆形窗户和地 太式生存、奋斗模式了。
灯，是按照著名的特莱津集中营儿童诗 儿童之地内还设有供儿童们参观后作《蝴蝶》的结束句“蝴蝶不住在这里，不 画、阅读童话书的房间，以获得来自儿童
住在集中营”及其寓意所设计。将此诗句 们的反馈心声。成年人的艺术作品往往带放在入口处，以儿童的视角、轻松的表达 有政治寄托、讽刺隐喻，儿童们参观之后方式，给我们展现出了特莱津集中营里儿 的作品则是内心想法的直观体现。我们观童的艰辛岁月，显示出犹太人在大屠杀之 赏这些画作之后发现，有些儿童的画充分中仍然顽强抵抗、不忘儿童教育的民族特 显出心灵创伤性的风格，如一个儿童画的性，也用“蝴蝶不住在集中营”来铺垫出 摔碎的小提琴表达了一种直观的创伤感。回归故土的认同。 但更多的儿童是积极乐观的，他们选择画特莱津集中营即“特莱西恩诗塔特” 一些自然元素，如蝴蝶、花等，呈现出一集中营，是位于波兰的一个由纳粹塑造的 种对现今生活的美好愿景。“模范集中营”，此营当时一共禁锢了 犹太民族向来重视教育，给儿童讲述15000名儿童的自由，最后的幸存者只有寥 大屠杀的过去是以色列儿童教育的重要部寥百人。在艰苦的条件中，犹太人委员会 分。除以上博物馆之外，特拉维夫的大流的领导者和著名的儿童教育家们为了保护 散博物馆等都设有儿童展区，甚至把“将孩子们的纯真心灵、给予他们希望，冒着 儿童教育放在首位”这样的铭言刻在博物恶可以摧毁肉体，却无法摧毁人心中的美好和善良，这种对生的期望和对良善的坚守，何尝不是支持多灾多难的犹太民族多次从历史的废墟中重新站立起来的动力呢？
责任编辑：张蕾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