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涅金》的节目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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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中秋那天,到上海大剧院看戏,俄罗斯来的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感觉似熟还生,熟的是音乐和剧情,生的是表现样式,还有一些细节,也涉及指挥。
  这部剧中,至少有不同角色的四个唱段之后是该有掌声的。在现场,我只听到格雷明公爵(男低音)那段唱之后的明显掌声,其他三段,包括著名的连斯基的咏叹调之后,几乎都没有掌声。我是为这段鼓了掌的,类同孤掌,马上就被下面的音乐淹没了。是大部分观众对这部名剧过于生疏,还是指挥家不肯或不屑给观众留出鼓掌的空隙呢?不解。
  从字幕到节目单,女主角Tatyana(Tatiana)的名字都译作“塔季扬娜”。这个译法不知从何而來,我看着实在别扭,因为原文的发音中确实没有“扬”这个音。王沛纶所著的《歌剧词典》译作塔姬雅,中央歌剧院1962年演出的张洪模译本,译作塔姬雅娜,郭淑珍从那年扮演这个角色到50年后在中央音乐学院制作这个戏,译名都是塔姬雅娜。此次,“雅”变为“扬”,实不讲究,看着也不习惯。
  节目单中,更不知何故的是:原来的三幕戏变成了二幕(一、二幕合并成了第一幕),一幕的结尾(第五场)是奥涅金与连斯基的决斗,然后幕间休息。而舞台上的呈现,则是幕间休息后的下半场,从全剧的第五场(决斗)演起。这就与节目单的介绍不一致了。按原作剧情和每幕戏的分布,决斗都是某一场戏、甚至是一幕戏的节(结)点,而若必须有中场休息的话,按此演来,有前重后轻的感觉。也就是说,决斗这场戏,安排在中场休息之前或之后演,每个导演都有各自的道理,没必要去评价孰高孰低。但是,要求节目单上的介绍与台上的演出相互吻合,于观众而言,显然不是过分的无理要求。
  节目单上的主演名单中,有一个扮演奥涅金的演员,名叫Evgeniy Kachurovskiy,译作叶甫盖尼·卡库洛夫斯基。这个叶甫盖尼与剧名中的叶甫盖尼,原文小有不同,那个是Eugene,显然有一点区别,能否在中文翻译上予以区别呢?现在的译法,如同姓王的扮演姓王的了。
  连节目单带戏都看完后,觉得这份节目单似乎还缺些什么。想了想,我以为是缺一篇导演阐述或该版本特色的介绍性文字。演出前,剧组与媒体见面时,导演亚历山大·泰特尔倒是向媒体讲了一些他的想法。听者中的某位后来跟我说:没讲出什么。另一位发圈说:导演认为,与莫斯科大剧院和马林斯基剧院的版本相比较,他的这个版本没有那么豪华。我理解,导演所说的“豪华”,主要是指舞美,所以我在圈里附言:莫斯科大剧院的版本豪华吗?2010年,我在国家大剧院观看过,是莫斯科大剧院2006-2007演出季开幕式的版本。那个版本的舞美设计,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舞台上,只有一张硕大的圆桌,从头到尾的戏(包括决斗),都围着这张圆桌展开,那可真是“戴着镣铐跳舞”(闻一多先生称赞新诗的名言)。发圈的人替导演解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我暗想:发圈者未必看过莫斯科大剧院那版,所以无从比较。另一原因,也许这“豪华”的翻译用词本身就未必准确。在我看来,这一版的主要特点,是在舞美上的突破和出新,是在钱少的基础上做出了钱多却未必能做出的效果,是舞美与戏剧的有机融合,是具有戏剧语言的舞美。如果这些特点能在节目单中有所介绍,对观众的欣赏绝对是有所裨益的。
  节目单中的长篇文字是蒋一民教授对《奥涅金》的解读。从标题看,侧重解读的是塔姬雅娜的“写信”场面,但不是针对我们看到的这个版本,对这个版本与原著的区别,一点都没有涉及。我对其文没有意见,只是觉得发得不是恰当的地方。而该出现在节目单中的文字,观众却没有看到。
  演出方是俄罗斯一个历史悠久的剧院,全称是:俄罗斯国立莫斯科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音乐剧院。1953至1954年曾到中国巡演数月,几年前曾到天津演过这版《奥涅金》,天津音乐学院的周小静教授有非常到位的评论文章。有人说:剧院的名称太长,记不住。其实,很多人都晓得这个剧院,我们习惯地把它叫作“斯坦尼和丹钦科剧院”,或“莫斯科音乐剧院”。从中苏到中俄,从歌剧到芭蕾,该院历史上与我们的关系其实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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