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我要借用作家玫瑰水手的同名网络小说,作一个扯人眼球的标题,来表达一下我对重庆历史上两个了不起的商人的景仰之情。重庆的商业史肯定不全是由他们书写的,但没有他们,重庆商业的历史,便会黯淡无光。"寡女"可谓实至名归,其姓已佚,单名清,又因其失夫而寡,故名之曰寡妇清。这位两千多年前杰出的女商人,她在彼时所做出的成就,在我们这个有着悠久的重男轻女传统、等级森严的国家,实在是个异数。"孤男"是个形容词,但也可以是个事实描述,因为像他这样的人从此再也没有了。这位"孤男"便是我所敬仰的大实业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卢作孚先生。大家都记得毛泽东表扬过四位不能忘记的大实业家,除了张之洞、张謇、范旭东外,便是卢作孚。与他们三位相比,卢作孚虽是晚辈,但他创获的业绩,是一点也不输于他们的。但三位前辈都比卢作孚幸运,死得恰如其分,如他的一位老朋友吴虞死在1949年这道催命符上,而免去了多少无妄之灾,而卢作孚死得不是时候。张之洞在满清覆亡前两年已归道山;状元张謇大业已就、平安故去;范旭东则看到抗战胜利,可以瞑目;独独卢作孚活到了一个不该他活的时代。他事业未竟,心存侥幸,从香港北归,在观望与徘徊中小心翼翼地迈进1949年这道历史大坎,结果在1952年便"自绝于人民"。没有多少人像胡适先生一样清醒,不被彩霞满天的宣谕和幻觉所引诱,"枝条始欲茂,忽值山河改"(陶潜《拟古诗》第九首),虽有去国之悲,桑梓之痛,但终能保持做人的尊严与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