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酷哥波波安

来源 :恋爱婚姻家庭·青春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djgohx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波波安:原名 别啸楠作品发表于《人像摄影》、《中华英才》、《时尚》伊人版等杂志后,进入北京摄影器材城摄影大棚拍摄商业广告。为CD、娇韵诗等国际知名品牌做过签约摄影师。后因自己想法不同,决定回家成立自己的摄影工作室,2003年成立自己的异色摄影工作室。
  
  1980年冬天,波波安出生在陕西一座萧瑟小城,体形瘦削。他笑着说,很小的时侯就喜欢原地旋转,旋转时间长了容易头晕,常常摔倒,摔得腿上身上很多伤口。
  似乎越是瘦小的孩子就越是有坚毅的灵魂,他将灵魂和眼睛一起深藏在镜头之后,以此让别人去触摸,他说镜头也是有感情有生命的,可以让人直接将灵魂通过视觉坦然传达,它们是来自心灵的最深处,是最真实的。
  
  青涩少年走进影楼
  
  “咔嚓”,快门闪过,然后是一个迷人的微笑以及一个只有他才有的放在胸前的“ok”手势,波波安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家也是工作室的地方。在那个放满巨幅照片的世界里他开始讲他和这些影像的故事。
  他递给我的第一张照片上,一个带着眼镜的毛头小伙,背着一架“海欧”咧着嘴傻傻地笑着,那个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关于纯朴和率真的联想。
  “那是五年前的我,在影楼做学徒时,师傅给我照的。”波波安一边磨咖啡一边对我说,透过咖啡略带苦涩的香气我看到了一个怎样的少年,和他在这个城市最初的黑白底片。
  那一年,波波安十七岁,本来是花季少年的他却没有了笑容,父母离异后波波安只身一人去北京打拼,那些冷漠的眼睛总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给这个少年投下沉沉的阴影,只有拿起那台老式照相机时他的眼角才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那台“海鸥”照相机现在还摆在波波安的工作室最显眼的位置上,那是父亲送给他的最后礼物,然后他就和母亲离婚了。“父亲”这两个字永远地留在了他十一岁时那个遍地落叶的秋天。
  “我不恨父亲,他和母亲在一起时很痛苦,母亲也不幸福。与其两个人都很痛苦,还不如分开好。”波波安给我端来了咖啡,他给我加了奶昔和方糖,而自己的那杯却什么也不加,他只喝清咖啡。
  波波安的母亲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自从离异后就独自负担波波安的生活,从不和孩子的父亲联系,也不准波波安提起自己的父亲。就在别的孩子焦头烂额地等待高考成绩时,成绩尚可的波波安却瞒着母亲,独自一人背着相机来到了北京上一所专科学校,利用业余时间到一家影楼开始了学徒生涯,他不想自己的母亲吃那么多苦,他要用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孝敬母亲,而不是每天看着她兼两份工一直劳累到深夜。
  波波安在一个一个镜头的定格中学会了用线条和光线看世界,原来摄影师眼里的一切竟是这样的。
  
  人生的第一场爱情劫
  
  波波安又拿出了第二张照片,一个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帅气小伙,手里的照相机已经变成了“尼康”。
  波波安笑了笑,说那一年他师满出门,并且考取了国家一级摄影师资格证书,已经可以独立接活了。波波安开始没日没夜地干活,同时在几家影楼跑场子,三年后他用自己挣来的钱给母亲在她所在的城市买了一处房子,了结了自己多年来的一桩心愿。就在波波安逐渐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时,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孩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身边不乏美女的波波安谈起这个女孩总是紧握着双手,似乎很内疚。
  其实和那个女孩在一起时,波波安总感到很自卑。女孩是北大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而他自己只有个专科生。
  波波安还记得在一个夏季,他看过一场油菜花的开放,在郊野里,他拍下了骄阳下的汗水和油黄,在这娇艳里,他隐约看到一抹律动的红色,当它渐渐清晰,他发现是一个姑娘善意的微笑,于是波波安拿起了相机“咔嚓”一声把女孩留在了底片也留在了心里。姑娘让本来不具有意义的油菜花开放成为一场盛典,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或者是几秒,或者是几年,一整块地的油菜花都闪亮着,姑娘从小路上飞奔而过……
  两个月后波波安坐在油菜地里等待姑娘的出现。如他所期待的一样,两个人跌倒在那片油菜地里,扑起了很多金黄色的鸟,鸟飘飘地飞出去,像女孩子突然扔出的手帕,像梵高的印象画……
  很快,波波安便和女孩出现在同一张底片上,女孩让他懂得了一个道理:要在自己与拍摄对象之间建立起真正的爱。
  爱的色彩,让波波安暂时忘记了追逐理想的艰辛。女孩的身影从一张张底片飞进了波波安的梦里,以至于他醒来时也总是笑着的,就这样,他们在一起从春天走到了冬天,走了两个轮回。直到有一天,那个女孩在波波安的怀里看着他的眼睛说:“娶我吧,我想嫁了。”
  女孩子比波波安大两岁,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是波波安却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慌乱得甚至不能够掩饰自己的眼神。女孩见波波安不语,说道:“怕什么呢?我并没有阻挠你的梦想,房子的贷款和日常开支我都供得起。”
  说到这里,波波安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低头说道:“婚姻这个词,赋予我的是不可磨灭的阴影,我痛恨父亲的缺乏责任,而我同样不可思议地成了这样的人。”
  恐惧。于是,他逃了。还是在盛开油菜花的季节,他把第一次给女孩拍的照片贴在心口,没有勇气和自己心爱的人说声抱歉就离开了。
  他攒了点钱,攒了点经验,他要从北京到西安去,这样可以经常回家照顾母亲,也可以让她对他彻底放弃。这个循环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当来到西安的时候,他又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似乎它不是那样的,不是他想像的,似乎它还带着点苦涩和血腥,似乎,它还充满了黑暗和惶恐。
  在离开自己心爱的人的那段日子里,波波安根本无法工作,他一眨眼就发现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是在那段无眠的日子里,波波安找到了咖啡,他只喝清咖啡,他要让苦涩惩罚自己。在那段时间他常常追问自己,问自己是不是一个不敢面对生活的懦夫。
  生活不是黑白两色
  来到西安后,波波安再也不在几个影楼之间跑场子了,而是凭借着自己过硬的人像摄影技术当起了自由摄影师,专门给各大时尚杂志做签约摄影。自己的一些作品也曾经受到了同行的高度评价并获得过全国性的奖项。
  就在今年,波波安做了一组巨幅的城市黑白照片,他告诉我他想用这组照片和过去做个诀别,因为生活不能只有黑色和白色,只有这两种颜色是无法组成爱的色彩的。
  波波安在闲暇时会背起行囊,去自助旅游,他到过云南的丽江,也去过湘西的凤凰城。当我问起他最喜欢哪个地方时,他告诉我是西藏。因为在那里他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那是2002年的夏天,波波安带上了他的相机和所有的镜头来到了拉萨。他打算从这里出发去拍一组“圣河”的相片,在西藏人的心目中,纳木错湖是他们心中的圣水。海拔4718米的藏北纳木错湖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咸水湖泊,位于西藏当雄县与班戈县交界处。
  波波安搭坐的三菱吉普在距离纳木错50里的地方却怎么也打不着火,好不容易重新发动后司机却执意要返回。因为随着海拔高度的继续增加,车子有可能再次熄火。要知道这里可是无人区,司机不愿意冒这个风险。波波安无法说服司机,便下了车。他背起沉重的器材,告诉司机在这里等他,他一定要拍到美丽纯净的纳木错湖。
  波波安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纳木错,他顾不得头晕腿软的高原反应,按动快门一张接一张地拍着。由于强烈的高原反应,在湖边的一块石头边,他眼睛一黑就不省人事了。美丽的纳木错恍惚在他那微弱的意识中,他使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爬起来,然而他的胳膊和腿此刻好像长在了别处。波波安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难道自己要命丧于此?他此刻想活下来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但是稀薄的氧气正在剥夺他那点仅存的生存意志,很快他便休克了。
  
  当波波安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班戈县的医院里,医生说一个藏族青年把他背过来的,得知波波安已经脱离了危险后,这位藏族青年就走了。
  经历了这次生死体验后,波波安更加得懂得了生命的可贵,他想要找到那位救命恩人,但是却始终都没有找到。
  后来,波波安不止一次地来到西藏。在布达拉宫长长的阶梯下,他看到了长跪的善男信女,他们五体投地,身上沾满了灰尘。波波安对我说,他们的身上虽然很脏,但他们的心是最干净的。
  提起未来,波波安的眼睛闪出了光芒。他打算做一个西藏主题摄影,他想把自己看到的最纯净的心灵和最虔诚的眼睛介绍给世界,他告诉我,显然凭借他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完成这个愿望的,不过他告诉我他已经有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愿意和他一起来完成它。
  
  “麻辣酷哥”波波安
  
  在你心情低落的时候,他会对你说,生活中,每个成年人都有孩童的一面。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生活很累,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不妨试着做一回像麻辣波波安一样的小孩。
  迫于波波安向往可以自由选择工作任务,避开讨厌的老板,灵活安排作息时间的工作。现在的他选择做一个自由摄影师。
  看着这个喜欢随时随地对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说话,爱发呆,爱发脾气,又很爱笑的大男孩,很多次我都不得不想起美国卡通片里一个也叫做波波安的红发辣妹,她脚下穿一双滚轴溜冰鞋,来无影去无踪。她生活在一个温馨的单亲家庭,完全不见我们传统观念中父母离婚后,孩子眼泪汪汪的可怜相。她是很酷的,她什么都懂,什么都精通,特立独行。
  只是这个我所熟悉的波波安,并不是那个动画片里妖精似的小魔女,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不喜欢教条,吃饱后就会有很多想法的帅小伙。
  他说,那些上班族的忙碌生活会让人失掉许多童趣,而这些童趣并不是喝茶,泡吧就能找回来的。童趣的缺失更多的是指心灵上追求的缺失,对灵魂,没有了敬畏之心。听着波波安的娓娓道来,我开始庆幸能和他成为要好的朋友,至少,和他一起的时候,我可以像孩子那样感受周围的世界,可以专注地凝视雨天时没有举伞的匆匆路人,哭泣着融化的女人,午后的一束阳光,一朵花开的时间和姿态……
  波波安就是这样一个对世界、对美、对痛楚心存感恩的人。谈到现在的感情生活,波波安微笑着,他告诉我如果那个女孩还爱着他而没有结婚的话,他一定娶她。不过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说,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现在一定找到了比我更好的男人。我祝愿她幸福一生。
  对他来说,朋友和爱情一样,是不可缺失的。是它们让自己明白这个世上不能只有黑白的颜色,五彩的世界其实更精彩。
  (责编/张俊林)
  E-mail:junlin@vip.sina.com
其他文献
在人生的长河中,再辉煌的事业也不过是过眼烟云,只有美满的婚姻和幸福的家庭,才是人生最珍贵的财富。    在华语歌坛,周华健拥有“情歌王子”、“天王杀手”等美誉。有爱心、好丈夫、好朋友,这是歌迷对周华健的评价。而周华健与美国太太康粹兰的爱情,一如他的歌声一样动人。她在背后的默默奉献,她那润物细无声的爱,永远是周华健心底一首音尘不绝的歌……    人生低谷时,纯美异国恋情从天而降    周华健1960
期刊
爱上浪漫,却爱出一个职业    受商人家庭的熏陶,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向往过一种新奇、浪漫的生活。  大学毕业后,我像许多人一样,高不成低不就,总找不到如意的工作,无奈中挑了家小公司暂时做了个文员。选择了清闲的工作,我无所顾虑地把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的爱好中。我爱好广泛,几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下班,我不是去打球、跳舞,就是去看电影,旅游过的地方,可以从南方的天涯海角一直数到西北的大草原。  用
期刊
我小的时候便只喜欢父亲,每每他和母亲一块儿下班回来,我都会从奶奶的怀里拼命挣脱出来,猛扑向父亲抱住他,且非得给他三个响亮的亲吻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放他去洗手洗脸。  那时候母亲总是笑话我,说这么依恋你老爸,将来出嫁时怎么办?我搂着爸爸的脖子,把小脑袋紧贴在他硬朗温暖的脸颊上,微闭上双眼,很坚定地发誓:“那我永远都不要出嫁!”这样的话,父母都只当是笑谈,照样纵容我对妈妈小小的霸道和嫉妒。上街的时候,我
期刊
1    小桃是我的中学同学,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贫困生。每学期报名时,我们的名字都在学费减免名单里。相同的境遇让我们成为无话不谈的死党。我们一起交流学习经验,交换好吃的东西和好看的衣服,还有成长的秘密。我们曾一起发誓,好好学习,摆脱贫困,走向上流社会。可是,我的成绩优秀,小桃的成绩却一般般。那年高考,我顺利考入省城的高校,小桃落榜了。  我们保持书信联系。我劝她复读重考,可她说自己不是读书的
期刊
海盗们不停地向渔船鸣枪警告,子弹“嗖嗖”地从船员们的头顶上飞过……    2006年8月8日下午15时,EK302次(迪拜—上海)航班徐徐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金洪吉与李太敏、元正男走下舷梯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我们终于平安地回到祖国的怀抱了!”    渔船被索马里海盗劫持    金洪吉今年43岁,是吉林省敦化市翰章乡人。从1989年4月起,他便一直在韩国东山水产公司的渔船上从事打鱼工
期刊
在吉尼斯纪录中,有一个最怪异的纪录,美国人奥茜·斯图瓦特从1982年起至1998年花了十六年多的时间,把从一至一百万的每个数字用英文打字机打出来,成为打印“一百万”个数字最快的人。用十六年时间,做成一件并不值得称道的事,这个怪异的吉尼斯纪录提醒我们,一个人仅有务实精神是不够的,要想使自己的人生价值最大化,至少还必须做到以下几点:  首先要找到一个好的发展方向。斯图瓦特虽然做成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
期刊
一、为了达到个人的目标,全然不顾他人利益,这就导致了许多事情无法平衡,困难重重。   二、“反正我是打工的,能省点力就省点力。如果我当了老板,我一定努力工作。”对于工作得过且过,马马虎虎不求精业,在工作中想尽办法挑轻避重,遇到困难溜之大吉。事实上这种人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了解决问题的能力,甚至养成一些不良的习惯,错过了学习和锻炼的机会。切记:回避一切将失去一切!   三、有些人做事非常有干劲,但是经常
期刊
一句话激活航海梦    今年38岁的翟墨出生在山东泰山脚下,在还没有见过大海的时候,他就梦想拥有一条船,到世界上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  16岁时,翟墨孤身一人跑到了北京,从画广告牌到独立创作油画,一直到后来投身于影视制作。他在艺术圈里转悠了十多年,渐渐在京城有了名气。  翟墨和女朋友是在北京认识的,女友比他小7岁。后来,两人一起出国,她去了惠灵顿留学,他去巴黎办画展。  2000年,新西兰国家艺术
期刊
1    和乔安在一起,是因为一次电脑中毒。在那之前,我们只是网友。  那天是周六,我急着赶公司的广告创意,电脑却突然死机,任我怎么重启也无法正常工作。如果不是因为电脑里面有很多重要的资料,我真想把这个用了三年的破手提砸烂。我把手机通讯录从头翻到尾,发现相熟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和我一样的电脑白痴。然后,我在不熟悉的那组人里,看到了乔安的名字,他在网上说过自己业余时间喜欢捣鼓电脑,一般的毛病都难不倒他。
期刊
1    2004年夏,我心如死灰。  那些天,广东的天气特别热,我的脸晒得脱皮,人瘦了一圈,离校时的梦想被打击得支离破碎,我才体会到谋生的难处。每天躺在出租房里,我绝望地望着天花板,想着农村的父母花了那么多血汗钱供我读了大学,我却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心里十分惭愧。  那天下午下着雨,天气凉快了许多。由于身上没有多少钱了,我坐车去新市镇找同村的阿琪,她是我在广州惟一可以去找的熟人。经过两次转车,我找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