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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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顿路 忆往昔吴王阖闾率兵征讨东夷 曾在此地停留歇息,犒劳将士 全季酒店门前的那支小河依旧 桃柳相间、清香扑鼻,宛如白堤 几只鸟笼,几条石墩,几位老人 甫里先生身为幕僚,命名了道路 他详细记叙曲辕犁的每个零部件 还有耙和茶具,把江南的农事说尽平江路 又一次,我走在熙攘的人流中 高低不一的石板,更适合平底鞋 去秋两個老太太坐在河边补网 冬天把她们赶进屋里,织着毛衣 红灯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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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顿路
忆往昔吴王阖闾率兵征讨东夷
曾在此地停留歇息,犒劳将士
全季酒店门前的那支小河依旧
桃柳相间、清香扑鼻,宛如白堤
几只鸟笼,几条石墩,几位老人
甫里先生身为幕僚,命名了道路
他详细记叙曲辕犁的每个零部件
还有耙和茶具,把江南的农事说尽
平江路
又一次,我走在熙攘的人流中
高低不一的石板,更适合平底鞋
去秋两個老太太坐在河边补网
冬天把她们赶进屋里,织着毛衣
红灯记里的女招待乔装成李铁梅
食客们纷纷在门厅里排起队伍
在鱼食饭稻土灶与平江一号之间
有一家猫的书店,把历史寄语未来
包山寺
在浩淼的太湖中,有两座洞庭小岛
西边的面积略大,也更接近湖心
岛上有六世纪南朝建筑的包山寺
妙相庄严,门前出售油墩和豆腐花
那位趁安史之乱夺取帝位的忠王
将其命名,却不幸毁于动乱的年代
而在天竺寺中秋之夜折桂的皮日休
也终于来到苏州,在殿前捡着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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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 去 下山的时候,我弄丢了一只手套 那压在箱底两年的手套 我心爱的柔软的 有着红色图案的手套 在一个暮色低沉的黄昏 与另一只走散了 它从我的口袋里滑落的时候 一定感到了至深的绝望 它一定嫉妒 被我藏在怀里的那几株蜡梅 后来它们在花瓶里盛开了 半个月,可是那只手套 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另一只永久地 沉睡在衣柜里,代替我怀念 它已不在世上的唯一的亲人礼 遇 我感到时间的
村外山,父亲身上的胎记 镶在脊梁之上,石头起伏的走向 风雨触摸,雕刻出一颗头 阳光,抚摸着 隐隐作痛,石头开花 耕耘出,惊天动地的裂变 村内池塘,母亲身上的胎记 慈祥的月光,泪花泛出淡淡思念 蛙鸣叫响乳名,一夜连着一夜 千里之外的梦,难以安睡 炊烟呼唤,云带着家鄉的问候 那一块大饼,仍然哽噎在喉 父亲的身影,大树屹立 撑起蓝蓝的天,母亲的笑容 花做的,泥土做的,汗水滋润
没有船,也没有涛声 滩涂上的芦苇,瘦成我的影子 风卷着残叶,远去 我的世界,只留下空白 有时候,空白是一种沮丧 雁去雁來,我却只闻到孤独 钟声敲碎了余梦,剩下的 交给寒冷,而我,在船头打坐 空虚是无法填满的,即便有风 目光掉入水里,鱼游在天上 我学着用文字,唤醒黎明
塔吊师傅 為了安得广厦千万间,于是 塔吊把他升高了再升高 升高到与山川平起平坐 甚至升高到手可摘星辰 直到他和塔吊合二为一 然后摁动身的按钮 上下打捞物体 像一只长颈鹿那样 将身体的一部分 放下,拿起 拿起,放下 …… 而长长的脖子 像一声声呐喊绣花姑娘 鞋垫上的梅花、菊花、牡丹开了 偶尔落下一只鸟雀 她坐在炕头,每绣一针 就要在额头划过一次 仿佛划过肉的针才
她坚持把果仁和果壳分开。昨天下午 这个动作一直持续到傍晚。她说 吃核桃对身体有多么好,离乡一年多 她只想村口那条叫旺财的狗 我在她身边默不作声,她的嗓音 随着语速上下起伏,核桃却始终未曾离手 我学她,剥开果壳取出果仁 說到伤痛处,只剩下剥壳的声响 就像离乡时脚步下的落叶,这么多年 依然在心底回响。而这些 就像此刻我手中的果仁死死附着这果壳 每当我分开它们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
动车飞快,一目十行 我刚叫出:“宝珠……” 轰隆隆的隧道就掐断了我的余音 把“镇”摔在了身后 有些话,不说出也好 比如宝珠镇的珍奇,美,以及故事 一直在车窗外旋转,起伏 在远处的丘陵上 一晃一晃,泛着绿色的光芒看烟花 一定有过的绽放 就像一场大雨和彩虹,就像欢笑和热泪,就像足迹 暗淡一瞬,绚烂一瞬 夜空里噼噼啪啪 满是期待与惊喜 美丽与花朵,都不要走得太快 哪怕隨风飘
在老人院门口 我不是一个老人 但在收起脸上的光 是老人院门口一头失去重量的狮子 有着必然和年迈的一步 或在 凝望里准备的一次跳跃 血在太阳穴深处低语 暗暗地松开攥紧的手指 以及 更多的生活渴望和拒绝 仿佛没有过去 只有现在的宁静气氛 觉得黄昏的薄雾已经没过膝盖 眼眶里留存的旖旎或纷繁 侵入斜着穿行的日月 这种境地 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二人群 全部有过这样的踌躇 使距离之内的
我坐在故乡的山上 看见世上的山 都那么低,那么小 后来,我下山 春风吹着下山的我 让我渐渐低入人间,是春风 把我吹成了低眉順眼的游子 一路上,我看见树上的枯枝 变成了嫩枝,看见稻草人 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捡拾柴火的人 后来,春风送我回家 打开院门,我看见世上的母亲 都坐在炕上,我看见她们的眼睛里 都是远行的儿子……枯枝赋 它们已经年轻过了 昔日的杨柳依依,花枝招展 有足
冷脸的月亮 谁批准你就是个诗人? 这话有力,像检察官站在法庭 我知道十之八九的诗人 都没有经过谁的批准 在诗歌的道路上 几乎都是无证驾驶 想拿写出的诗篇辩解 别动,小心落入陷阱 所有的诗歌都可当作废话 没有废话的是账单 所有的诗歌都能找出毛病 不能找毛病的叫法律 于是,就说月亮,你明白 为什么所有的诗人都说月亮 月亮总冷着脸,没表情 不像朋友也不像英雄 冷脸月亮不
更多时候,我端坐窗前, 看绿树慢条斯理地摇曳。 看花朵渐次金黄,在枝头如饥似渴地撷取。 更多时候,我与鸟鸣相隔一块玻璃, 看似伸手间的触及, 光亮的屏障,隐藏透明。 更多时候,行人与车辆像世间流动的符号, 必须在字里行间,来来往往。 因为脚下的路,不得不寻找另一条路。 更多的时候,风告诉万物的秘密太多, 它過于匆忙与坦荡。 要把我内心储存的那片静,奋力地喊出来, 成为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