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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对外汉语教学中，除了运用语言作为教学的基础和沟通手段外，非语言的运用也非常重要。非语言的适当、合理运用不仅能够使教学变得轻松、容易，还能够拉近教师与学生之间的距离，形成良好的学习氛围。本文就非语言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运用进行了阐述和分析，以发现非语言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积极作用。
关键词：对外汉语教学 非语言 积极作用
“跨文化沟通的手段不仅仅是语言，还有很多非语言的沟通方式。事实上，言语沟通在跨文化沟通中只占30％的信息交换，剩下的70％都是通过非语言的沟通方式来完成的。”那么，什么是非语言？简而言之，所有不用语言、文字的交流都是非语言。但是它仍然需要依靠人体作为载体，通常包括眼神、表情动作等来进行信息交流。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非语言不仅能够更加真实地表达内心感受，而且可以表达很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感、感觉等，在人际交流过程中，非语言交流占所有沟通形式的65%，是与语言交流并重的重要交流形式。非语言的具体分类及特点详见下表。
从对外汉语教学的角度来说，要取得较好的教学效果，只凭借语言工具是远远不够的，充分利用非语言往往会给教学工作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汉语教学作为一种语言教学，是为了培养学生的语言能力和语言交际能力，常规的对外汉语教学通常都是按照语言的教学模式，教会学生语音、词汇、语法、汉字等要素。除了依据课本进行教学、反复练习外，在对外汉语教学过程中，适当、合理地运用非语言，不仅能够教会学生表达时的语音、语法、用词准确无误，而且能够使教学过程轻松、容易很多。
1 体态语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积极作用
在对外汉语的教学过程中，由于语言教学本身存在两种语言之间的沟通，在教习的过程中，如果教师掌握被教习学生的语言，在教学过程中会带来很大的便捷。比如，有英语学科背景的教师在教授以英语为母语或主要使用英语的国家的学生，在讲解课文时，由于语言的沟通无障碍，通常能够取得更显著的教学成果，如果再在教学过程中配合体态语的使用，效果就更加突出。而如果教师不懂被教习学生的母语，而学生只会说很少的英语或者汉语，在这种情况下，非语言的作用就非常突出。
1．1 基本姿态。在教学过程中，教师的基本姿态会给学生留下不同的印象。根据教学对象国家的不同，教师除了保持端庄、稳重的教学姿态，还应该做适当调整。如果教学对象是亚洲国家学生，如日本、韩国的学生，教师不仅要时刻保持站立的姿势，还应该保持微笑状态，在日本和韩国的文化中，课堂的氛围应是严肃而温馨的，教师既要体现教师的尊严，同时还要体现亲切。如果教学对象是欧美国家的学生，教师就可以稍微随意些，在某些课程，如口语课，甚至可以不必始终站立，和学生坐在一起，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让学生感受到一种随意、自由的课堂氛围。
在教学过程中，教师为了启发教学、活跃课堂气氛，也可以使用一些姿势和手势。但是一些动作在不同文化中有不同的含义，在使用这些身势时，要提前对教学对象国家的文化略作了解，以防在上课过程中无意冒犯了学生或者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比如，一般来说点头表示同意，摇头表示不同意。但是对尼泊尔人、斯里兰卡人、印第安人和爱斯基摩人来说，意思刚好相反。如果教师对学生的行为表示赞同点头，会被学生误认为自己说错了或是表现不够好。
1．2 面部表情。人类的一些基本面部表情，其意义在所有人类中都是明确的，甚至在动物中也非常明确。所以在教学过程中，有时候并不需要语言的提示或者批评，微小的面部表情就可以对学生起到提示作用。咧开嘴大笑，表示高兴和欢迎，在课堂进程中，如果学生的表现非常出色或者有一些因文化差异产生的歧义，教师可以不必拘泥于身份，和学生一起欢笑，既能分享学生的成功，也可以化解尴尬。紧皱眉头表示不满和忧伤，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如果出现问题，有时可以用言语提醒，有时只需要皱眉等微小的面部表情学生就会发现自己的错误及时改正，避免了当众指出学生错误的尴尬。
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往往会对自己的表现不自信，教师可以通过眼神与学生进行沟通、交流，比如做出询问的眼神，以示意学生是否有问题，如果学生确实有问题，应及时帮助学生解决问题。如果学生只是因为不自信不敢继续说下去，就用眼神鼓励学生，示意学生“没错，干得好！”学生在得到教师的信息反馈后，会继续说下去，而不必打断课堂教学。
1．3 演示动作。这类非语言行为对在课堂教学进程中所要强调的一些词汇、概念和实物起到演示作用，以方便学生理解教学内容，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经常用到的教学手段。例如，在教大、小的概念时，利用造句“我钓了一条很大的鱼”，配合手势来比画鱼的大小，这个比画就是典型的演示。同样，也可以利用演示手势来强调词汇的意义，例如，拍拍肚子说“我饱了”；拍拍脑袋说“我怎么那么笨”；打一个响指表示灵感的闪光。所有这些非语言动作都是伴随言语表达而进行的，在教学过程中，配合语言的使用，具有很形象的演示和强调作用。
表2通过对50名留学生就体态语的使用频率、使用效果及学生接受程度进行数据调查，得出以下结论：
基本姿态使用频率在80％，使用效果良好，学生接受程度一般；使用频率在50％，使用效果中，学生接受程度一般；使用频率在30％，使用效果最好，学生接受程度也最好。这主要是因为不同国家的文化对教师的要求不同，欧美国家的留学生对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基本姿态的要求不高，他们更希望教师能够与学生打成一片，形成轻松和谐的课堂气氛，而亚洲国家的留学生对教师的要求偏向严谨、庄重一些，因此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不要刻意去要求基本姿态，去迎合学生的需要，大方得体就可，根据教学对象的不同，可以适当调整基本姿态。
面部表情的使用频率在80％，使用效果不好，学生接受程度差；使用频率在50％，使用效果最好，学生接受程度也最好；使用频率在30％，使用效果最差，学生接受程度也最差。通过对50名留学生的调查，学生普遍反映，既不喜欢教师上课时表情过于丰富、夸张，也不喜欢教师板着脸，教师在上课过程中微笑，讲课时伴以简单表情学生最能接受。
演示动作使用率在80％，使用效果最好，学生接受程度最好；使用频率在50％，使用效果一般，学生接受程度也一般；使用频率在30％，使用效果最差，学生接受程度也最差。演示动作的使用频率效果与学生的汉语水平和教师对他国语言掌握的情况有很大关系。学生的汉语基础较好或者学习汉语的时间较长，对演示动作使用频率的要求就相对不高，但是学生均反映，在学习汉语初期，演示动作对学习汉语有很大的帮助；如果教师会学生本国语言，对演示动作的要求也相对较低，而如果教师不会学生的本国语言，演示动作在教学过程中的作用就非常明显。
2 副语言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积极作用
副语言是介于有声语言和无声语言之间的一种交流。它只发声但不包含文字的意思。比如“嗯”、“啊”、“嘘”等有声却无实际意义的词。通常把副语言分成三种类型，声音特质、声音音调和发声拖延。声音的特质是根据个人声线条件的不同体现出来的音质上的不同，准确地说，它不像一种文化现象而更像一种个人的特质。声音音调指音量，音高，整体语调或“旋律”的口语词。比如我们在说“啊”，如果是用升调就会带有疑问的口气，如果是降调就会带有感叹的口气。发声拖延通常是在我们正常说话结束后附带的惯用口语词。比如“厄”“哦”“嗯”等词，表示正在思考下面要说什么，或者对说话者的反应。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副语言的三个类型都有着积极的作用。
首先是声音特质，由于每个人的声线条件先天的不同，因此每个人说话的音质是不同的，不可否认声音特质较好的教师，通常的定义是男性教师声音富有磁性，女性教师声音甜美，会更容易打动学生，但是这和个人的声线条件有关，不能当作文化现象来看。
其次是声音音调，教师在教授汉语的过程中，声音的音调能给学生以启示作用。例如，学生单独发言时，如果课堂很乱，教师不必大吼安静，而是只用“嘘”并配以手势示意安静，课堂就能很快安静下来；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常出现问题，为了及时提醒学生，有时并不需要用语言指出哪里出了问题，因为有些问题是学生常常都会有的，只要用带有疑问语调的“啊”“嗯”等提示学生，学生就能立刻发现错误并及时纠正。
最后是发声拖延，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尤其是在边思考边陈述的时候，往往会在说话结束时带有此类副语言。学生在学习汉语的过程中尤其是在练习的过程中，都会带有发声拖延，这是对教学的一种反馈，此时教师应根据实际情况提示学生，而不能一味地催促，这样反而会使学生因为紧张更加发挥不好。
3 客体语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积极作用
客体语包括个人的服饰、修饰、气味以及个人用品的交际作用，同时也包括外在的环境如家具、车辆提供的交际信息。教师的个人魅力往往是成功教学案例里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因此教师的个人素质、衣着和化妆等都成为在汉语教学之外需要考虑的个人因素。
首先从教师个人素质来说。就像不是所有能说英语的人都可以教授英语一样，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可以教中文。教师对汉语言的学习程度、教学方法的习得、对中国文化的理解都成为衡量一名对外汉语教师的重要标准。只有教师重视提高自身素质，才可能在对外汉语教学过程中为学生树立一个较好的形象，也才能教授给学生纯正的中文。在此特别提到教师的普通话标准程度。由于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方言的国家，为了统一使用语言，国家规定普通话作为交流的标准语，由于方言的干扰，很多中国人的普通话并不能说得很标准。作为一名对外汉语教师，普通话是教授课程的基础，一个普通话都不能说得比较标准的教师，如何能够教给学生正确的汉语发音。因此，在对外汉语教师的考核中，普通话应成为一个重要的指标。
其次是教师的仪表。教师的个人形象在学生的眼里也成为教授汉语的一个重要因素。试想，一个穿着破旧、邋遢不拘小节的教师站在讲台上，学生也不会太尊敬。因此教师穿衣得体、化妆清爽是受到学生尊重的基本前提。在泰国教学就要求教师不能穿过于暴露的衣服，通常规定是上身穿有袖的白衬衣，而且必须一天一换，下身穿长裙或者一步裙。香水的使用也以清淡为主，不能使用气味较浓重的香水，以免影响上课氛围。
4 环境语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积极作用
环境语包括空间信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领地、方向等）、时间信息、建筑装修等。环境语在对外汉语教学中也起着重要的作用。
教师与学生之间的距离，根据不同国家文化的不同，也要体现出不同。如果离学生过远会产生疏离感，如果离学生太近，又会有压迫和局促感。在接触文化背景的国家，允许说话者离自己很近甚至可以有身体的接触以表示友好，但是在非接触文化背景的国家，人与人之间的交谈是必须保持一定距离的，不鼓励身体接触。因此教师在课堂教学时，要提前了解教学对象的文化习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在教学过程中，也不一定将课程拘泥于教室中，把学生带到户外进行课堂教学往往会取得更好的教学成果。例如在教授关于蔬菜、水果等物品内容时，可以将课堂搬到农贸市场，让学生有实物可依，这种建立在感性基础上的学习会让学生更容易掌握学习的内容。
对外汉语教学是一个既困难又有乐趣的过程，教师在教授汉语的过程中，不仅仅可依靠语言工具，副语言的使用也会让课堂教学轻松愉快很多。而在教授学生汉语时，不仅要教会他们听、说、读、写，更重要的是要教会他们运用语言进行交际。提高学生的交际能力就是要使学生学会表达内容符合交际双方的身份、交际的场合和交际目的。这种语言交际能力的掌握很难用学习语言知识来完成，因而教学中要努力使“教学过程交际化”。学生了解非语言交际手段特有的民族特色和文化内涵，有助于他们更好地了解汉语语言文化，同时也能取得更好的语言运用效果。
参考文献：
[1]彭凯平，王伊兰.跨文化心理学〔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2]〔美〕琳达·比默，〔美〕艾里斯·瓦尔纳.跨文化沟通 〔M〕.大连：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9
[3]冯艳.对外汉语教学中的“非语言”因素和文化因素〔J〕.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8（6）
[4]姚芳.对外汉语教学中非语言交际手段的使用〔J〕. 青海师专学报，2006（2）
[5]尉万传，张鲁昌.非语言交际手段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运用〔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03（5）
关键词：对外汉语教学 非语言 积极作用
“跨文化沟通的手段不仅仅是语言，还有很多非语言的沟通方式。事实上，言语沟通在跨文化沟通中只占30％的信息交换，剩下的70％都是通过非语言的沟通方式来完成的。”那么，什么是非语言？简而言之，所有不用语言、文字的交流都是非语言。但是它仍然需要依靠人体作为载体，通常包括眼神、表情动作等来进行信息交流。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非语言不仅能够更加真实地表达内心感受，而且可以表达很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感、感觉等，在人际交流过程中，非语言交流占所有沟通形式的65%，是与语言交流并重的重要交流形式。非语言的具体分类及特点详见下表。
从对外汉语教学的角度来说，要取得较好的教学效果，只凭借语言工具是远远不够的，充分利用非语言往往会给教学工作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汉语教学作为一种语言教学，是为了培养学生的语言能力和语言交际能力，常规的对外汉语教学通常都是按照语言的教学模式，教会学生语音、词汇、语法、汉字等要素。除了依据课本进行教学、反复练习外，在对外汉语教学过程中，适当、合理地运用非语言，不仅能够教会学生表达时的语音、语法、用词准确无误，而且能够使教学过程轻松、容易很多。
1 体态语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积极作用
在对外汉语的教学过程中，由于语言教学本身存在两种语言之间的沟通，在教习的过程中，如果教师掌握被教习学生的语言，在教学过程中会带来很大的便捷。比如，有英语学科背景的教师在教授以英语为母语或主要使用英语的国家的学生，在讲解课文时，由于语言的沟通无障碍，通常能够取得更显著的教学成果，如果再在教学过程中配合体态语的使用，效果就更加突出。而如果教师不懂被教习学生的母语，而学生只会说很少的英语或者汉语，在这种情况下，非语言的作用就非常突出。
1．1 基本姿态。在教学过程中，教师的基本姿态会给学生留下不同的印象。根据教学对象国家的不同，教师除了保持端庄、稳重的教学姿态，还应该做适当调整。如果教学对象是亚洲国家学生，如日本、韩国的学生，教师不仅要时刻保持站立的姿势，还应该保持微笑状态，在日本和韩国的文化中，课堂的氛围应是严肃而温馨的，教师既要体现教师的尊严，同时还要体现亲切。如果教学对象是欧美国家的学生，教师就可以稍微随意些，在某些课程，如口语课，甚至可以不必始终站立，和学生坐在一起，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让学生感受到一种随意、自由的课堂氛围。
在教学过程中，教师为了启发教学、活跃课堂气氛，也可以使用一些姿势和手势。但是一些动作在不同文化中有不同的含义，在使用这些身势时，要提前对教学对象国家的文化略作了解，以防在上课过程中无意冒犯了学生或者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比如，一般来说点头表示同意，摇头表示不同意。但是对尼泊尔人、斯里兰卡人、印第安人和爱斯基摩人来说，意思刚好相反。如果教师对学生的行为表示赞同点头，会被学生误认为自己说错了或是表现不够好。
1．2 面部表情。人类的一些基本面部表情，其意义在所有人类中都是明确的，甚至在动物中也非常明确。所以在教学过程中，有时候并不需要语言的提示或者批评，微小的面部表情就可以对学生起到提示作用。咧开嘴大笑，表示高兴和欢迎，在课堂进程中，如果学生的表现非常出色或者有一些因文化差异产生的歧义，教师可以不必拘泥于身份，和学生一起欢笑，既能分享学生的成功，也可以化解尴尬。紧皱眉头表示不满和忧伤，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如果出现问题，有时可以用言语提醒，有时只需要皱眉等微小的面部表情学生就会发现自己的错误及时改正，避免了当众指出学生错误的尴尬。
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往往会对自己的表现不自信，教师可以通过眼神与学生进行沟通、交流，比如做出询问的眼神，以示意学生是否有问题，如果学生确实有问题，应及时帮助学生解决问题。如果学生只是因为不自信不敢继续说下去，就用眼神鼓励学生，示意学生“没错，干得好！”学生在得到教师的信息反馈后，会继续说下去，而不必打断课堂教学。
1．3 演示动作。这类非语言行为对在课堂教学进程中所要强调的一些词汇、概念和实物起到演示作用，以方便学生理解教学内容，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经常用到的教学手段。例如，在教大、小的概念时，利用造句“我钓了一条很大的鱼”，配合手势来比画鱼的大小，这个比画就是典型的演示。同样，也可以利用演示手势来强调词汇的意义，例如，拍拍肚子说“我饱了”；拍拍脑袋说“我怎么那么笨”；打一个响指表示灵感的闪光。所有这些非语言动作都是伴随言语表达而进行的，在教学过程中，配合语言的使用，具有很形象的演示和强调作用。
表2通过对50名留学生就体态语的使用频率、使用效果及学生接受程度进行数据调查，得出以下结论：
基本姿态使用频率在80％，使用效果良好，学生接受程度一般；使用频率在50％，使用效果中，学生接受程度一般；使用频率在30％，使用效果最好，学生接受程度也最好。这主要是因为不同国家的文化对教师的要求不同，欧美国家的留学生对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基本姿态的要求不高，他们更希望教师能够与学生打成一片，形成轻松和谐的课堂气氛，而亚洲国家的留学生对教师的要求偏向严谨、庄重一些，因此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不要刻意去要求基本姿态，去迎合学生的需要，大方得体就可，根据教学对象的不同，可以适当调整基本姿态。
面部表情的使用频率在80％，使用效果不好，学生接受程度差；使用频率在50％，使用效果最好，学生接受程度也最好；使用频率在30％，使用效果最差，学生接受程度也最差。通过对50名留学生的调查，学生普遍反映，既不喜欢教师上课时表情过于丰富、夸张，也不喜欢教师板着脸，教师在上课过程中微笑，讲课时伴以简单表情学生最能接受。
演示动作使用率在80％，使用效果最好，学生接受程度最好；使用频率在50％，使用效果一般，学生接受程度也一般；使用频率在30％，使用效果最差，学生接受程度也最差。演示动作的使用频率效果与学生的汉语水平和教师对他国语言掌握的情况有很大关系。学生的汉语基础较好或者学习汉语的时间较长，对演示动作使用频率的要求就相对不高，但是学生均反映，在学习汉语初期，演示动作对学习汉语有很大的帮助；如果教师会学生本国语言，对演示动作的要求也相对较低，而如果教师不会学生的本国语言，演示动作在教学过程中的作用就非常明显。
2 副语言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积极作用
副语言是介于有声语言和无声语言之间的一种交流。它只发声但不包含文字的意思。比如“嗯”、“啊”、“嘘”等有声却无实际意义的词。通常把副语言分成三种类型，声音特质、声音音调和发声拖延。声音的特质是根据个人声线条件的不同体现出来的音质上的不同，准确地说，它不像一种文化现象而更像一种个人的特质。声音音调指音量，音高，整体语调或“旋律”的口语词。比如我们在说“啊”，如果是用升调就会带有疑问的口气，如果是降调就会带有感叹的口气。发声拖延通常是在我们正常说话结束后附带的惯用口语词。比如“厄”“哦”“嗯”等词，表示正在思考下面要说什么，或者对说话者的反应。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副语言的三个类型都有着积极的作用。
首先是声音特质，由于每个人的声线条件先天的不同，因此每个人说话的音质是不同的，不可否认声音特质较好的教师，通常的定义是男性教师声音富有磁性，女性教师声音甜美，会更容易打动学生，但是这和个人的声线条件有关，不能当作文化现象来看。
其次是声音音调，教师在教授汉语的过程中，声音的音调能给学生以启示作用。例如，学生单独发言时，如果课堂很乱，教师不必大吼安静，而是只用“嘘”并配以手势示意安静，课堂就能很快安静下来；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常出现问题，为了及时提醒学生，有时并不需要用语言指出哪里出了问题，因为有些问题是学生常常都会有的，只要用带有疑问语调的“啊”“嗯”等提示学生，学生就能立刻发现错误并及时纠正。
最后是发声拖延，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尤其是在边思考边陈述的时候，往往会在说话结束时带有此类副语言。学生在学习汉语的过程中尤其是在练习的过程中，都会带有发声拖延，这是对教学的一种反馈，此时教师应根据实际情况提示学生，而不能一味地催促，这样反而会使学生因为紧张更加发挥不好。
3 客体语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积极作用
客体语包括个人的服饰、修饰、气味以及个人用品的交际作用，同时也包括外在的环境如家具、车辆提供的交际信息。教师的个人魅力往往是成功教学案例里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因此教师的个人素质、衣着和化妆等都成为在汉语教学之外需要考虑的个人因素。
首先从教师个人素质来说。就像不是所有能说英语的人都可以教授英语一样，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可以教中文。教师对汉语言的学习程度、教学方法的习得、对中国文化的理解都成为衡量一名对外汉语教师的重要标准。只有教师重视提高自身素质，才可能在对外汉语教学过程中为学生树立一个较好的形象，也才能教授给学生纯正的中文。在此特别提到教师的普通话标准程度。由于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方言的国家，为了统一使用语言，国家规定普通话作为交流的标准语，由于方言的干扰，很多中国人的普通话并不能说得很标准。作为一名对外汉语教师，普通话是教授课程的基础，一个普通话都不能说得比较标准的教师，如何能够教给学生正确的汉语发音。因此，在对外汉语教师的考核中，普通话应成为一个重要的指标。
其次是教师的仪表。教师的个人形象在学生的眼里也成为教授汉语的一个重要因素。试想，一个穿着破旧、邋遢不拘小节的教师站在讲台上，学生也不会太尊敬。因此教师穿衣得体、化妆清爽是受到学生尊重的基本前提。在泰国教学就要求教师不能穿过于暴露的衣服，通常规定是上身穿有袖的白衬衣，而且必须一天一换，下身穿长裙或者一步裙。香水的使用也以清淡为主，不能使用气味较浓重的香水，以免影响上课氛围。
4 环境语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积极作用
环境语包括空间信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领地、方向等）、时间信息、建筑装修等。环境语在对外汉语教学中也起着重要的作用。
教师与学生之间的距离，根据不同国家文化的不同，也要体现出不同。如果离学生过远会产生疏离感，如果离学生太近，又会有压迫和局促感。在接触文化背景的国家，允许说话者离自己很近甚至可以有身体的接触以表示友好，但是在非接触文化背景的国家，人与人之间的交谈是必须保持一定距离的，不鼓励身体接触。因此教师在课堂教学时，要提前了解教学对象的文化习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在教学过程中，也不一定将课程拘泥于教室中，把学生带到户外进行课堂教学往往会取得更好的教学成果。例如在教授关于蔬菜、水果等物品内容时，可以将课堂搬到农贸市场，让学生有实物可依，这种建立在感性基础上的学习会让学生更容易掌握学习的内容。
对外汉语教学是一个既困难又有乐趣的过程，教师在教授汉语的过程中，不仅仅可依靠语言工具，副语言的使用也会让课堂教学轻松愉快很多。而在教授学生汉语时，不仅要教会他们听、说、读、写，更重要的是要教会他们运用语言进行交际。提高学生的交际能力就是要使学生学会表达内容符合交际双方的身份、交际的场合和交际目的。这种语言交际能力的掌握很难用学习语言知识来完成，因而教学中要努力使“教学过程交际化”。学生了解非语言交际手段特有的民族特色和文化内涵，有助于他们更好地了解汉语语言文化，同时也能取得更好的语言运用效果。
参考文献：
[1]彭凯平，王伊兰.跨文化心理学〔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2]〔美〕琳达·比默，〔美〕艾里斯·瓦尔纳.跨文化沟通 〔M〕.大连：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9
[3]冯艳.对外汉语教学中的“非语言”因素和文化因素〔J〕.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8（6）
[4]姚芳.对外汉语教学中非语言交际手段的使用〔J〕. 青海师专学报，2006（2）
[5]尉万传，张鲁昌.非语言交际手段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运用〔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