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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王震同志诞辰100周年纪念,也是三峡大坝建设16年。这使我回忆起二三十年前,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件事。
那是1985年1月6日晚,应邀在国家副主席王震家做客,交谈有关三峡工程的事。
为什么首长邀我去他家做客呢?原来1983年到1985年之间,我曾在中共中央党校学习,入校前在四川省万县地区行政公署工作,对三峡电站库区的移民、安置、搬迁和建设等问题,做过一些调查。在党校学习期间,看到不少专家撰写的有关材料,故联系万县地区的实际,写了一份《关于三峡移民工程中的几个问题的看法和建议》(以下简称建议)。因为当时三峡工程正在为上马做准备,有的专家建议三峡移民采用“三就”(就淹而迁、就近后靠、就地安置)和“一为主”(以农为主)、给受淹地区一定补偿的方法。
我根据在万县的工作和考察经验,建议:从三峡工程和三峡移民的实际情况出发,用改革和发展等办法去解决有关问题,从调整产业结构入手,把经济发展的重点放在二三产业上;农业着重调整内部结构;重建的县镇要合理布局企业单位;以经济发展促安置搬迁,以安置搬迁促经济发展。同时还建议国家给予几个方面的照顾:一、在三峡库区实行优于“四个特区”的优惠政策;二、允许淹没区的农民“农转非”;三、给三峡库区安排部分发展基金;四、按照扶贫政策帮助三峡库区解决几个关键性的经济问题。
中央办公厅的领导看了这个建议后,将它印发给了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国务院副总理。王震同志看了这个建议后,安排他的秘书于当晚6点50分到中央党校来接我做客。我们乘坐一辆黑色轿车,按要求准时8点到达。王震同志住在一个灰色墙体的四合院,进入起居室要经过两道门卫。当时,王震同志在大客厅里看电视,见到我来了,很热情地同我握手,招呼秘书把我安排在小客厅坐下,倒了一杯绿茶,上了一个果盘。王震同志跟着进来,他面带笑容和蔼地对我说:“近日,我看到了中央办公厅印发的你写的信和建议,感到很客观、详细,知民情、有创意,观点明确、意见中肯,对研究解决三峡移民中的问题有重大意义。”我忙点头说:“首长需要了解什么情况,一定如实汇报。”
王震同志接着说:“你知道吗,我也是赞同修建三峡工程的积极分子。因这项工程具有很大的防洪、发电、航运等经济社会效益,是一件利国益民的大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当然,我们也看到了这一工程的复杂性和艰巨性。因此,对它要慎之又慎。我已向中央请战,战争到平乱,再到农垦,我这一生很少打过败仗,如果修建三峡工程,我愿再次为人民出征。但至今我心中感到没有底的还是移民,上百万的群众要安置搬迁,是一件很不容易办好的事。”听了一席话,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平易近人的首长,就是享誉国内外的常胜将军。
“为了便于查阅地图,我们还是到书房去谈吧。”首长边说边用手示意。我抑制着激动的心情,随他一同进入书房。他吩咐秘书拿出大地图和放大镜,让我指着地图详细介绍未来三峡的范围、三峡库区的规模、不同蓄水位的淹没情况、当前库区经济发展状况等等。同时还按他的询问一一陈述了建议的依据和理由。首长听了后面带笑容地说:“你的建议中写的内容我基本赞同,我的感觉和看法前面已经讲了……希望你继续努力,多为三峡作贡献。”
“您约见的下一位客人已经等候15分钟了,何时会见?”秘书第二次走进来向王震同志汇报,首长回答:“一分钟以后。”
时间过得真快,那时候首长已经同我谈了48分钟了,王震同志对我说:“小唐,今天同你交谈已经过了预定时间,下面还有其他事情要研究,暂谈到此,以后有机会再聊。”说着把我送到门口。
回到党校,我久久不能入眠,王震同志慈祥的面容,中肯的话语,办事的果断,必胜的信心,以及未来三峡工程的蓝图,安置移民的重任……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呈现在脑海中。
那是1985年1月6日晚,应邀在国家副主席王震家做客,交谈有关三峡工程的事。
为什么首长邀我去他家做客呢?原来1983年到1985年之间,我曾在中共中央党校学习,入校前在四川省万县地区行政公署工作,对三峡电站库区的移民、安置、搬迁和建设等问题,做过一些调查。在党校学习期间,看到不少专家撰写的有关材料,故联系万县地区的实际,写了一份《关于三峡移民工程中的几个问题的看法和建议》(以下简称建议)。因为当时三峡工程正在为上马做准备,有的专家建议三峡移民采用“三就”(就淹而迁、就近后靠、就地安置)和“一为主”(以农为主)、给受淹地区一定补偿的方法。
我根据在万县的工作和考察经验,建议:从三峡工程和三峡移民的实际情况出发,用改革和发展等办法去解决有关问题,从调整产业结构入手,把经济发展的重点放在二三产业上;农业着重调整内部结构;重建的县镇要合理布局企业单位;以经济发展促安置搬迁,以安置搬迁促经济发展。同时还建议国家给予几个方面的照顾:一、在三峡库区实行优于“四个特区”的优惠政策;二、允许淹没区的农民“农转非”;三、给三峡库区安排部分发展基金;四、按照扶贫政策帮助三峡库区解决几个关键性的经济问题。
中央办公厅的领导看了这个建议后,将它印发给了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国务院副总理。王震同志看了这个建议后,安排他的秘书于当晚6点50分到中央党校来接我做客。我们乘坐一辆黑色轿车,按要求准时8点到达。王震同志住在一个灰色墙体的四合院,进入起居室要经过两道门卫。当时,王震同志在大客厅里看电视,见到我来了,很热情地同我握手,招呼秘书把我安排在小客厅坐下,倒了一杯绿茶,上了一个果盘。王震同志跟着进来,他面带笑容和蔼地对我说:“近日,我看到了中央办公厅印发的你写的信和建议,感到很客观、详细,知民情、有创意,观点明确、意见中肯,对研究解决三峡移民中的问题有重大意义。”我忙点头说:“首长需要了解什么情况,一定如实汇报。”
王震同志接着说:“你知道吗,我也是赞同修建三峡工程的积极分子。因这项工程具有很大的防洪、发电、航运等经济社会效益,是一件利国益民的大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当然,我们也看到了这一工程的复杂性和艰巨性。因此,对它要慎之又慎。我已向中央请战,战争到平乱,再到农垦,我这一生很少打过败仗,如果修建三峡工程,我愿再次为人民出征。但至今我心中感到没有底的还是移民,上百万的群众要安置搬迁,是一件很不容易办好的事。”听了一席话,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平易近人的首长,就是享誉国内外的常胜将军。
“为了便于查阅地图,我们还是到书房去谈吧。”首长边说边用手示意。我抑制着激动的心情,随他一同进入书房。他吩咐秘书拿出大地图和放大镜,让我指着地图详细介绍未来三峡的范围、三峡库区的规模、不同蓄水位的淹没情况、当前库区经济发展状况等等。同时还按他的询问一一陈述了建议的依据和理由。首长听了后面带笑容地说:“你的建议中写的内容我基本赞同,我的感觉和看法前面已经讲了……希望你继续努力,多为三峡作贡献。”
“您约见的下一位客人已经等候15分钟了,何时会见?”秘书第二次走进来向王震同志汇报,首长回答:“一分钟以后。”
时间过得真快,那时候首长已经同我谈了48分钟了,王震同志对我说:“小唐,今天同你交谈已经过了预定时间,下面还有其他事情要研究,暂谈到此,以后有机会再聊。”说着把我送到门口。
回到党校,我久久不能入眠,王震同志慈祥的面容,中肯的话语,办事的果断,必胜的信心,以及未来三峡工程的蓝图,安置移民的重任……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呈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