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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通常被看做是一种“思想史”或是“观念史”,其实任何一种思想都经过语言论述、思考、转化为行动的过程,所以说自由主义也可以说是一种话语,是一种渊源流长的话语历史。自由主义话语建构了我们认识世界、了解世界的方式,我们是在话语的思维体系中来把握世界的。本文是以话语分析的视角探讨自由主义话语是如何建构国际秩序的,重点关注话语的社会权力与意义建构两方面的作用。本文主要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探讨国际秩序的自由主义的根基,追溯当代国际秩序的最初思想起源。这套国内社会是政治秩序社会,国际社会是无政府社会的二分法最早起源于自由主义的鼻祖霍布斯,国际秩序的法权结构是伴随着西方社会争夺土地财产的暴力驯化进行的合理性行为的思想包装,国际秩序经过康德的绝对理性的道德哲学、边沁的功利主义等自由主义话语将国际社会的统治属性掩盖起来。我们试图重新将政治、等级、统治的概念重新带回到国际社会,自由主义的理性选择范式就是在“他治”的背景下成长起来,“他治”是一种背景性的条件,“他治”的关系是指施动者认为自己和其他人一样行事,是处于平等的地位,以此为基础思考自己的行动。国际“政治社会”中的施动者是自治的,他们的权利与义务是对等的,掩盖了永恒的不对等以及与背后的财产问题。第二部分,探讨在国际秩序中,自由主义的话语霸权是如何建立的。自由主义话语建构下的国际秩序只是强调了规范、规则的合理性,却忽视了规范建构过程中的认同、利益的分配,以及外交的目标等等。国际规范在自由主义的话语的叙述过程之中,经过身份政治和规范的社会化两大步骤之后,规范不断经过行为体的内化和认同,才具有了合法性。国际社会的权力形态也伴随着人类文明的演进,从强制型权力转变为机构性权力、规范性权力,国际社会的统治日益以一种微观的、复杂的“规训型”权力的形态出现。总之,国际社会的统治的实质没有改变,变化的只是统治的手段。第三部分,探讨国际秩序与正义之间的关系,以及现存的自由国际秩序未来的发展方向。全球化时代之后,呼吁世界秩序的呼声越来越高。世界上的人民,不论民族国家、贫穷、富有,都享有同等的权利,都应该在全球的经济、政治、文化事业中被平等地对待,都应该公正地享有全球利益分配。后现代性下的美国仍然固守传统的正义准则,并且一直以自我的视角思考国际社会问题,美国的帝国政策以及抛弃自由国际秩序的行动,是美国作为世界霸权的治理危机,国际秩序的未来仍然要以合作的普遍性与规范社会化为标准,大国政治回归到国际规范之中,并以人为中心作为国际秩序的评判标准,全球正义、国际和平与繁荣才有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