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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诗,作为一种特殊的诗歌类型,既是诗人艺术精神的体现,又是诗人抒情言志、阐发心灵的物质载体。它分为“狭义的山水诗”和“广义的山水诗”两种。山水诗的渊源需追溯至《诗经》、《楚辞》、汉赋,《诗经》、《楚辞》、汉赋中都有一定的自然山水景物描写,它们虽然还不是纯粹的诗,但却为山水诗的产生提供了充足宝贵的养分。中国第一首以歌咏山水的壮大与辽阔为主要题材的山水诗是曹操所写的《步出厦门行·观沧海》,其笔力雄健,描写得山水沉雄健爽、生动饱满、气象壮阔,堪称中国山水诗的最早佳作。在桂林古代山水诗中运用了大量色彩来表现桂林山水奇特的风光,创作手法多样,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桂林古代山水诗的艺术美。自然山水是五彩纷呈的,咏叹桂林山水景物的桂林山水诗具有色彩美。桂林山水诗中不仅有大量捕捉山水景物的色彩,而且这些色彩相互映衬、调和和对比,烘托出色彩斑斓的山水世界,在诗中描绘出一幅幅“桂林山水甲天下”的色彩明艳的美丽图画。从表现手法看,有比喻、拟人、夸张等。桂林古代山水诗诗人对山水并不是纯粹审美的,所以相同的自然山水对他们而言有不同的代表意义。这其中既有儒家对到的伦理的阐释,也有道家对宇宙之道的体悟,还有佛教禅宗对生命的感悟。儒家观点不仅有“比德”观,更有积极的“入世”观。“穷则促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士人应常怀一颗忧国忧民之心,当个人的政治理想和抱负得不到实现或仕途受挫遭贬官流放时,应通过“美刺”、“讽喻”、“言志”、“抱怨”等手法,借山托水来表明自己的心情和志向。道家思想从自然之道出发,重人性的自然,追求人的主体心灵的自由淳真。道家贵自然,崇尚自然之美,提倡“虚静"和“神思”,把虚静作为思维的活动条件。佛性真如空明静寂、澄澈明镜的涅槃境界深深影响了桂林古代山水诗诗人对生命本真的洞悉,在诗中表现了自然物象的审美观念与佛理的思想浑融为一,表现了情致与景象的合一。桂林古代山水诗作为古代文人游览桂林山水所创作的文学形式,既描绘出古代桂林山水的风貌,又反映了古代文人的思想情操,具有很强的审美价值。它艺术地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关系,在诗中达到清新、平淡的境界。作为中国古代诗歌审美范畴的“清”,在中国古代诗歌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一系列有关“清”的复合词,在桂林古代山水诗中反复出现。从这些频繁出现的“清”词中,我们可以窥见桂林古代山水诗诗人对“清”的偏爱。“清”意味着没有官场的尔虞我诈,没有吐间生活琐事的纷扰。对自然山水的喜爱,对回归自然山水怀抱的渴望,对欣赏自然山水美景之后心灵的那份恬静与惬意,都在清新自然的诗句中体现了出来,使读者产生无穷无尽的联想,达到一种清新自然的境界。平淡,不是指语言的平庸无力,而是雕琢之后的平淡自然,是绚烂之极而归于平和淡远的一种理想的诗歌艺术境界。桂林古代山水诗诗人在诗中表达更多的是对生活的冷静观照和人生的理性沉思,更多的是对官场沉浮的无常、个体生存状态及内心情感的抒发。他们在诗中所表现心态更加趋向于平淡,表达的情怀趋向于隐逸,人生态度趋向于抛弃功名利禄、隐身于世外桃源,这些都使得一部分桂林古代山水诗中的情感闲逸而平淡,达到《典雅》中“落花无言,人淡如菊”的境界。桂林山清水秀,无处不入诗,每一处风光都是诗人的创作素材和对象,桂林古代山水诗再现了桂林古代山水风光,论证了艺术美来源于自然美,又高于自然美的命题。其诗画合一的艺术表现,体现出桂林古代山水诗诗人力争摆脱官场的黑暗,渴望隐逸的人生意趣。在一定程度上体现着中国独有的审美观念——天人合一思想,营构了自由自在无比逍遥的理想境界。21世纪,随着人类居住环境的恶化,人与自然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桂林古代山水诗诗人呈现出的回归自然,悠然自得,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生活态度,为现代都市人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