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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在他的创作中揭示了藏区特殊文化背景之下特殊的历史,站在批判的立场审视和反思了现代化历史进程的得失。他不仅刻画了富有特殊的神秘色彩的、令人神往的藏地,同时也对藏地进行了祛魅。阿来的作品深深扎根于藏区独特的地域文化,可以说,阿来的创作都是对生他养他的藏区的地域书写。本文以阿来最具代表性的两部长篇小说《尘埃落定》和《空山》为例,分析其中的地域书写倾向。本文前言介绍了前人对阿来及其作品的研究成果,第一章介绍了《尘埃落定》与《空山》的创作渊源,讨论了阿来与西藏书写的关系和阿来创作的地域文化特征,并从阿来民族文化身份的不确定性切入,分析阿来的文化身份认同,并认为阿来最终选择了养育他的藏文化作为自己的民族文化根基。在第二章中,我们通过对《尘埃落定》和《空山》文本中富有韵味的文化表象进行分析,讨论了这些表象的特殊文化个性,探索阿来从《尘埃落定》到《空山》的地域书写中民族文化的流变。第三章我们分析了《尘埃落定》和《空山》的叙事策略。《尘埃落定》与《空山》的内容都是某种制度、某种生活的逐渐崩溃的过程,但阿来在创作中对作品中的历史变迁进行了不同角度的观照。我们在这一章首先探讨的是阿来从《尘埃落定》到《空山》的历史观深化过程。第二,现代叙事理论认为在绝大多数现代叙事作品中,正是叙事视点创造了兴趣、冲突、悬念甚至情节本身。《尘埃落定》通过不确定的“傻子”叙事方式,反而获得了确定的叙事立场,《空山》延续了《尘埃落定》的多维视角,富有哲学思辨色彩,使读者从传统叙事的被动接受立场脱离,建构了开放的叙事空间。本章最后讨论了文本中的民间想象,认为从《尘埃落定》到《空山》实现了阿来“藏地祛魅”的目标。第四章讨论了阿来地域书写的价值和意义。从《尘埃落定》到《空山》,阿来笔下不仅包含了宏大的历史场景,同时也透露了阿来对历史的大变迁过程中的人和人性的关注。最后,阿来地域书写的现实意义在于,立足于当下世界范围内文化交流和冲突的现状,描绘了地域文化发展方向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