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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主要想处理在王阳明哲学中最具争议的命题:“知行合一”真正意指?
文章的第一部分先简单地介绍了一些有关“知行合一”的背景资料,包括在宋明时期有些哲学家已提出类似“知行合一”的思想,还有知行合一提出的宗旨及朱熹的“知行”观。
第二部分集中分析“知行合一”中的“知”和“行”。在宋明时期大多数的学者都以“知”为“知识”,包括“德性之知”及“闻见之知”;而“行”则指“践行”。我认为王阳明“知行合一”中的“知”和“行”与宋明时期的“知”“行”有所不同,这也说明阳明的“知”“行”概念实际上是未定性的;因此最好的做法是首先确定阳明的哲学中“知”“行”的具体指称。我试图证明在阳明的“知行合一”中,“知”这概念并不指称“闻见之知”,而是指“德性之知”或“良知”,有时也指“真知”;而“行”在阳明的“知行合一”中,不仅指“践行”而且还指“意念之行”。因此我们不能直接地将阳明“知行合一”中的“知行”等同宋明时期的那种“知行”。
第三部分集中探讨“知行合一”的论证问题,分析在阳明的哲学中,对本体及功夫的“知行合一”之论证。在这一部分,我将试着重现阳明证明知行二者合一的论证过程。在本体的“知行”方面,阳明从“知”指“良知”及“真知”的基础上证明“知”和“行”二者必合一;至于在功夫的“知行合一”方面,阳明分别从有关“学”的探讨及“致良知”的概念分别证明“知”及“行”二者之合一。从上面所提到的论证,我们同时可以确定在阳明的哲学中,本体的“知行”会走向功夫的“知行”,而功夫的“知行”也必指向本体的“知行”,换言之,在阳明的哲学中,本体不离功夫,即本体即功夫。
第四部分主要处理几个对阳明“知行合一”的批评,我认为有些批评是出于对“知”“行”这两概念的误解,如他们把“知”当作是行为目的或者求知活动(宋明时期意义的“知”),但事实上,阳明的“知行合一”中的“知”不具有“闻见之知”之意,而是指“良知”或“德性之知”,对于“知”的这个定义,我把阳明的“知行合一”限制在“德性之知”范围之内,而将“闻见之知”的探讨排除在外;另外,有些批评者的“知行”观是在我视之为“先后模式”下所提出的,但问题是阳明所用的“知行”是在一种“非先后模式”提出的,我认为凡持“先后”观的学者其实都是犯了所谓的“范畴的谬误”。
我的结论是,在阳明的“知行合一”中,“知”不具有“闻见之知”之意,而“行”则不仅指“践行”而且还指“意念之行”;而根据我对“知行”这两个概念所作的分析,可以确定有些对阳明“知行合一”之批评是源于对“知行”概念的误解,故在严格的意义而言,这些批评可被视为无效及被取消的。
文章的第一部分先简单地介绍了一些有关“知行合一”的背景资料,包括在宋明时期有些哲学家已提出类似“知行合一”的思想,还有知行合一提出的宗旨及朱熹的“知行”观。
第二部分集中分析“知行合一”中的“知”和“行”。在宋明时期大多数的学者都以“知”为“知识”,包括“德性之知”及“闻见之知”;而“行”则指“践行”。我认为王阳明“知行合一”中的“知”和“行”与宋明时期的“知”“行”有所不同,这也说明阳明的“知”“行”概念实际上是未定性的;因此最好的做法是首先确定阳明的哲学中“知”“行”的具体指称。我试图证明在阳明的“知行合一”中,“知”这概念并不指称“闻见之知”,而是指“德性之知”或“良知”,有时也指“真知”;而“行”在阳明的“知行合一”中,不仅指“践行”而且还指“意念之行”。因此我们不能直接地将阳明“知行合一”中的“知行”等同宋明时期的那种“知行”。
第三部分集中探讨“知行合一”的论证问题,分析在阳明的哲学中,对本体及功夫的“知行合一”之论证。在这一部分,我将试着重现阳明证明知行二者合一的论证过程。在本体的“知行”方面,阳明从“知”指“良知”及“真知”的基础上证明“知”和“行”二者必合一;至于在功夫的“知行合一”方面,阳明分别从有关“学”的探讨及“致良知”的概念分别证明“知”及“行”二者之合一。从上面所提到的论证,我们同时可以确定在阳明的哲学中,本体的“知行”会走向功夫的“知行”,而功夫的“知行”也必指向本体的“知行”,换言之,在阳明的哲学中,本体不离功夫,即本体即功夫。
第四部分主要处理几个对阳明“知行合一”的批评,我认为有些批评是出于对“知”“行”这两概念的误解,如他们把“知”当作是行为目的或者求知活动(宋明时期意义的“知”),但事实上,阳明的“知行合一”中的“知”不具有“闻见之知”之意,而是指“良知”或“德性之知”,对于“知”的这个定义,我把阳明的“知行合一”限制在“德性之知”范围之内,而将“闻见之知”的探讨排除在外;另外,有些批评者的“知行”观是在我视之为“先后模式”下所提出的,但问题是阳明所用的“知行”是在一种“非先后模式”提出的,我认为凡持“先后”观的学者其实都是犯了所谓的“范畴的谬误”。
我的结论是,在阳明的“知行合一”中,“知”不具有“闻见之知”之意,而“行”则不仅指“践行”而且还指“意念之行”;而根据我对“知行”这两个概念所作的分析,可以确定有些对阳明“知行合一”之批评是源于对“知行”概念的误解,故在严格的意义而言,这些批评可被视为无效及被取消的。